第十九章 夜百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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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回‘看客丁’书评。
首先把你书评里面带着谩骂性质的东西给涮一下。(小三并不抗拒骂人,不过近来没心情)
第一,你说三十万对小煤窑也是个小数目。不要说八十年代后、九十年代初期,就算是现在,小煤窑老板看见你这句话都得活撕了你,煤窑的钱就那么好赚?顺便说一句,八十年代后期,几千块钱就可以开小煤窑,现在三十万也能买一个不错的。
第二,九十年代初两千吨煤卖不出去你觉得奇怪?你多大了?九十年代初记事情了没有?我知道很多人在那个时候攒着煤窑和一大批煤,死活卖不出去,后来亏得干干净净,少数熬过来的人才富起来。回去问问家里大人。
第三,你说煤为什么要设关卡查收,这个问题太有意思了,你进入社会多久了?先不说这些查收很多都是机关下来搞钱的,就说正规程序,出县的资源都要检查,收费,批准,你懂么?十多年前比现在查得还严。
不懂得话,乖乖地就看就行了,要不就get out。
火气大了点,算了,不要谩骂,ok?有问题说出来大家聊聊。
书名,给几个出来进书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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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的阳历四月份发生了许多事,当时我正在筹划着做两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其一就是开始在县城里建了第一个娱乐厅,第二是我开始筹划着买进一个煤品不怎么高的煤矿,打算外销河南。这两件事情后来给我带来的益处是我当时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那个娱乐厅系列的项目,不仅让我的上层路线走得更加顺畅,而且后来几年同类延伸项目的收益也很是不菲,还帮我的煤矿生意度过了好几次的难关。而那个煤品不咋高的煤矿,则在不久的后来就成了一个支柱,后来那段比较困难的时间,家里和买卖上所有的开销都是从这儿出来的。
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不由唏嘘,感叹世事无常。
不过,让我经常回想起那个年月的却并不是这两笔买卖,而是那朵夜百合。
这些年来,我随波逐流,渐行渐远,每每在睡梦之中和过去的自己漠然相视,都会升起一种奇异的陌生感,恍若那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仿佛过去的那些记忆都只不过是电影一般的影像了,与已无关。
只是,我却怎么也忘不了那朵夜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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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小文又到老师家里跑了一圈,详详细细地谈了一下线路和车皮的问题。因着老师的有意指引,不长的时间,小文就对铁路上这一套颇为了解了,依旧是一个关系复杂的领域,国家在铁路方面的规则不可谓不多,不过经过人为的规避之后,这些规则成了一道栅栏,将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远远地拦在外面,而那些有能量的关系户却可以通过很多手段轻易得进入这道围栏。
小文没有那个心情去感叹什么,他只是开心,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地就解决了最麻烦的一个问题。
晚上九点多小文丛老师家里开的时候,线路的问题已经谈妥了,只要小文提前一个月打招呼预约就可以了。
一到家,小文第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老王那里,就算是他已经有了决定,他还是得在最后决定之前跟老王打一个招呼,这并不是礼节,也不是尊重,而是一个习惯。
电话里面说得不是很清楚,老王只听明白小文是想要买老张家的那个煤矿了,至于其他的,他都没怎么听清楚,事实上,听到小文有这么个决定,谨慎的老王心已经慌了,他赶紧着就从家里跑过来了。
小文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仔细给老王说了一遍,最后乐呵呵得把铁路上的这一层关系也讲了出来。老王脸上的焦急渐渐得消失了,他听着小文的讲述,心里感慨万分,现在的小文跟之前一个月相比,都几乎没什么可比性了,他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感慨归感慨,这并不代表老王同意小文的做法。
“小文,你刚才所说得这些都不错,如果国家的政策允许私人开采的话,这笔买卖肯定是可以赚大钱的——”老王说着,面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沉声道:“不过,你说得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政策,万一政策并不像我们预计的那样转变,退一步来讲,就算政策会变,万一这个时间延后个三五年,期间可是什么问题都可能出的,这一笔陷在里面的钱说不定根本收不回来,那不是几千几百,而是好几万啊!”

老王接着说:“你得清楚,现在我们手上还有十七万,不过外债加起来就有十三万,也就是说我们手上只有五万块是我们的钱,而老张家的煤矿最少也要五万才收的到,若是从最糟糕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最后我们可能陪得血本无归!”
老王说完之后,看着小文在那儿皱着个眉头却不说话,那眼神,分明是死不悔改,刚刚说得这些话,对正在兴头上的小文而言,可能只是过耳清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吧。
老王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个念头,不行,不能由着小文这么闹腾,这两次的收购都让他心里发毛,这种作买卖的手法,也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翻船,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他毕竟还小。
想着想着,老王当下就想站起来走人,他现在只想跟陈英好好谈谈,他不能眼巴巴地看着老陈留下的这点儿家底被小文这么晃荡干净咯。
不过,就在老王要站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小文的眼神之中分明闪着淡淡的光华,他的心猛地就是一颤,这几个月来,小文和他一起东奔西跑,四处求人的日子一一浮现起来。
老王可以说是最了解小文心里头那渴盼愿望的一个人了,这些日子他也将小文的变化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孩子,其实只是想争一口气,告诉社会上的那些人,他们老陈家虽然走了一个大男人,却还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算了,干脆就由着他这一次吧,以后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子胡折腾也就是了。
老王的心刚刚软下来,那些反对的念头又重新升起来了。
“不行,这样不行,万一这一步走错,以后可能都翻不过身来了,那我可就对不起老陈了,我不能由着这个孩子这样,得拦着他——”
……
两种念头在老王的脑海里面不断地折腾着,他的脑袋越来越疼,最后老王实在难以忍受了,抱着脑袋使劲地锤了几下,这才站起身子来,看了一眼满眼迫切的小文,沉声道:“这个我先想想吧,明天给你答复,你先不要给别人什么决定!”
平素一向温和的老王这一次说话时的样子很是严肃,小文一时竟然没有兴起反驳的念头,点了点头没说话。
老王旋即便走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
这是小文和老王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不愉快。
老王的心里头折腾什么想法先且不说,就说小文的心里,显然也是非常不平静的。老王明显的犹豫,无疑让小文大受伤害,尽管知道生性谨慎的老王是为了他好,尽管知道老王的顾虑是对的,小文依旧是感觉到委屈。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如今这样,希望得到别人的支持和理解,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这般得孤独。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鬼使神差的,小文忽然拨通了郭静家的电话,在郭静父母疑神疑鬼的情况下,把郭静叫了出来,事后,他一直也想不明白,传说中对郭静管得特严的伯父伯母为什么会把郭静放出来呢?只是,这些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可考据了。
而对于自己当时那奇异的举动,小文给出了两个解释,还颇为合理,其一,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想跟女性在一起,只有女性的那股子温柔才能让他得到心里的安全感。其二,当时跟我最为熟悉的女性,除了母亲之外,就是郭静了,何况当天晚上刚刚跟郭静一起在娱乐厅玩过,印象正是深刻的时候。
这些原因考据都先不提,事实就是当天晚上小文把郭静约出来了。
烦躁之中的小文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回家的陈英面色上的关切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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