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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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死和杀人都没有什么概念。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小小的动作之间完成。我没有感到快乐,也没有悲伤。而所谓的杀戮,只在我一念之差。
但是其他人则不这样认为,他们有健全的感情,我看着这屋子里所有的人的表情。他们的身体无一部流露出惊讶,或者说更多的是恐惧。
我不希望有人,害怕我,因为关于恐惧,我也身临其境过许多次。即便是在德罗恩城堡,那也是一种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从没想过,要让在座的所有的人消失掉,毕竟即便是杀了他们,我也没有丝毫的异样感觉。心中依旧是空空如也,更说,他们所有的人已在我瞬间的思考中,落荒而逃。
我看是讪笑,这些胆小如鼠的人。当然,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女人和男人都平安的回来了。看来我这是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那些人都跑了,镇上多半的人免除了后患。但是,即使这样的救命之恩,我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好处。相反他们看我的眼光中却多了畏惧。
我从来不享受用暴力换来的畏惧心理的服从或者是亲近。但是这些多数人是不知道的,最近的日子,过得很难。女人几乎不和我接触,就连眼神都避开。
男人却还是那样不语,只是再也没有带我出去玩。我也不出去,因为街上尽是些奇怪的目光,我受不来成为这些人的目光的聚焦点。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再一次独自远行。只是,并没有想到,这天来的这样的快,以这样出乎意料的方式迎接我。
本想在心中静静的庆幸,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苦海,无论是德罗恩,还是所有的周身的痛苦。但是,我还是被出卖了,却不想,背叛我的是那我曾经救活他们的人类。
天灾**。已经享受了太长久的平和和安静的镇子,终于随着帝国的灭亡而沉沦在孩提的哭声和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中。
由于镇子太过遥远,以至于通信很困难。所以当兵临城下的时候。人们还在熟睡中,谁也没有意识到即将大难临头。直到第一个人的惨叫声,传向镇子的尽头,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悠远悠远的升腾。
所有的人才起来。但是已经晚了,军队已经血扫小镇。等到女人和男人求助的目光在投向我时,我只是摇摇头表示无奈。我毕竟不是杀人的工具。终究不可以一敌重。
这是正规的军队,不是江洋大盗。
就在那些喘着盔甲拿着武器的士兵冲进家门时,女人闭上了眼睛,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们应该做好了死的准备。
我站在他们面前,静静的看着。看着男人和女人,看着那些士兵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砸烂。
然后对着所有的人喊:“所有人全部出来!”然后便用长长的武器顶着我的后腰,把握推出门去。门外的街道上站了许多人,都是镇上的居民。

人们的目光鬼使神差的几刷刷看向我,眼里多了一丝的希望。但是许久,那丝希望之火便泯灭了。因为我的无动于衷。
其实没有特别的原因,在这种场景下,我逃脱也并不困难,只不过以已经习惯了放弃抵抗。事到如今,我倒想看看事情发展的方向。大概因为我很无聊。
不一会,男人和女人也被钳制着站在屋外的青石板上。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看得出来的那位领头的大将和几个士兵接了头,确定在没有漏网之鱼的时候,便转过身来,面向我们这一百多号人。
他用粗鄙的嗓子喊道:“我们是侵略者,你们的帝国已经岌岌可危。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女人全部站在我这边,快!”他用强硬的命令口气,对着每一个面目苍白的人叫喊。
但是没有人动静,因为每个人都清楚,把女人和其他人分出来,是有什么目的。将军决不许允许有人亵渎他的军威,而采取了强硬的手段。于是,又一阵的刺耳的尖叫声。这段持续了好久,最终变成了低低的抽噎。
那位将军的身影始终徘徊在女人的哭泣声中。在无谓的闪躲和可笑的反抗里,让士兵带走了许多人。终于,他将苗头指向同我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女人的时候,女人说话了。
然后在座的所有的人都惊讶的句子:“大人,我求你放了我们。”语气异常的冷静的女人竟然直视将军的目光。
显然,这出乎意料的情况引起了他的兴趣:“噢?你难道认为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乖乖放人么?”但是还是被女人的格外坚毅的目光怔了一下:“我用他来和你交换怎么样?”女人居然把手指指向了我。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可以避开了我的目光。反倒是男人忽然站出来,挡在我面前。由于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没有看见女人的脸。
然而,这发生的一幕幕。却让那个将军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交换?你有什么资格提出交换。他,也是我的俘虏,你们也都是,这里的人全都是。。。。”狂傲的口气,似乎让女人瞬间泄了气。
她不再说话。然而她的所作所为,却把将军的视线集中在我这里。我清楚地感觉到,挡在我身前的男人的身体在发抖。
他在害怕,但是仍然屹立在我的面前,像一座山一样,让我有点欣慰的感觉,大概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可以信任的。只不过,他的力量太过渺小。
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被那个身型强健一脚踹开。将军低头看着我。我却没有看他。只是把目光移向摔倒在地的男人。心中居然升起愤怒的微小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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