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金丝雀(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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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回到家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了,家里灯火通明小月还没有睡,他一看到陈曦终于回来了不禁高兴地大叫:“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然后她又看到他身上那件非常不合身,短得连肚脐都露出来的背心还有他手臂上的伤疤大吃一惊道:“哥,你怎么这个样子啊?还有你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不小心碰到的。”陈曦淡然道,他不想把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情景说出来让她担心。于是他又叫小月去拿绷带和纱布出来帮他包扎,小月说江枫整晚打不通他的电话都快发疯了,而且听语气好像非常愤怒。
“她那个人就是神经过敏。”陈曦口上虽然说江枫小题大做,但听到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挺感动的。果然过了没一会,小月的电话又响了,果然是江枫的,他接通了电话应了一声。
“陈曦,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江枫在电话那边喊得声嘶力竭,听她的语气如果站在他面前的话真的有可能拿刀劈了他。
陈曦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不就停机没接到她的电话至于这么严重吗?于是他苦笑道:“姑奶奶,我的手机丢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你放屁!我刚打电话去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他正和你在**,做得**,还当**气我。我要杀了你…….”
陈曦明白了,接电话的那个一定是阿雪,那时候自己还没来得及停机,所以她接了江枫的电话故意这么说的,这个江枫平时聪明的很,一在气头上的话就完全没有分析能力了。于是他道:“那她说话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其他声音啊?”
“还有几个人在笑,我杀了你!你等着,我就过来砍死你!”
“你冷静点!你想一下,如果我真的和她……那个的话,我怎么会让她和你说话呢?还有怎么会有人在旁边笑?你动动脑筋分析一下好不好?我手机丢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捡到的,就这么简单,后来我不停了机了吗?”陈曦道。
江枫沉默了一会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能于是又道:“那你去那里了?”
“我不是想办法弄钱去了吗?我在丽人吧坐了很久都没有生意,唉!想不到真的年老色衰了,不过我有恒心,明天再去。”陈曦笑道。
“你少扯淡吧,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绝对没有!”
“你发誓!如果刚才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不得好死。”
“好,我发誓如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不得好死。”陈曦摇头无奈地重复道。
“如果做了明天就出门就撞车。”
“如果做了明天就出门就撞车。”
“如果骗我的话就打入十八层地狱。”
陈曦只好有气无力地再重复发了一遍:“如果骗你的话就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说大话就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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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给江枫胡闹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才放过他,搞到三点多才上床睡觉。今天是周日,他一起床已经差不多十点了,他走到洗手间门前的时候就看到小月又换上了她那件心爱的紫色裙子在照着镜子,她一般在比较重要的时候才穿上这条裙子,虽然她的打扮现在也只局限于穿上这条心爱的裙子和把她那条马尾梳得整整齐齐,但他还是知道这个丫头挺爱漂亮的,可惜现在要帮江叔筹钱,要不然他也想帮她买几身好点的衣服。
“小月,打扮地这么漂亮干吗?约了男孩子啊?”陈曦笑道。
“哥!别胡说八道,莹莹姐今天约了我去她那里吃午饭,你忘了?”小月娇嗔道,然后她又道:“要是你没有空送我莹莹姐说可以叫人来接我。”
“我送你去吧。”陈曦应道,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小月和李莹莹这些富家子女来往太密切,怕她沾惹上她们身上的骄奢之气,小月现在最可贵的是她的淳朴。这个花花世界的诱惑大多,她这么一个无知少女还是保持本色为好。幸好李大美女虽然人比较娇气,但心地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他觉得平常还是多教育她一下比较好,毕竟现在他是她的监护人,他要负起这个责任。于是他向小月说了一番大道理,对待别人要不卑不亢,无论对方是有钱还是没钱;还有时刻要保持自己的气节等等,小月对陈曦的话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她听了也很认真地点头。
于是他们就驾车往李莹莹家驶去,到了一个高档别墅群里,小月已经给这些漂亮的别墅搞得眼花缭乱了,来到了一个铁门前已经看到李大美女在门前等候了,她的家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每层估计都有三百个平方。屋子的前面还有一块小草坪。小月一下车就跑到了李莹莹的身边高兴地跳着道:“莹莹姐,你家好漂亮啊!”
陈曦也下了车来到她们的身边,看了一下别墅确实是很漂亮,但和昨晚他借钱和借衣服的那家比的话就差了一大截了,听说李莹莹的父亲是本市的十大富豪之一,那昨晚那女孩的家里估计是十大富豪的前几名了。
“今天我有些朋友来聚餐,要不你也一齐来吧?”李莹莹看着他道,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仿佛有一些期待。
“先谢谢了,我还有点事,你们玩的开心点吧,等一会我什么时候来接小月?”陈曦看到今天李莹莹穿得也是很漂亮,还化了一点妆,她真的是什么时候都那么注意自己的仪容,总是保持着自己最漂亮的一面。
“我下午回学院的时候顺便送她吧,你就不用来了。”李莹莹看上去有点失望,她倒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今天她爸妈不在她搞了个小型聚会,如果聚会有这个家伙的话肯定有不少乐子,他总是有办法把大家逗乐。而且还可以让他给她们弹弹钢琴和唱唱歌什么的,前几天听过他唱歌后李莹莹简直就是给震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是想再听他唱唱。
陈曦和李莹莹告别后就随便吃了个快餐然后就去移动的营业厅取消了挂失重新办了卡,然后再买了台手机,昨天给那个阿雪抢了他的手机和钱包让他起码损失了四千块钱,幸好钱包里只有一张没什么钱的银行卡。
但他最担心的是阿雪已经掌握了他全部亲友的电话还有拿了他的身份证,这样的话自己简直就是无所遁形了,如果给她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现在的住址那就更麻烦了。现在看来阿雪对自己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欢乐时光那里是肯定不能去了,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孙雷让他再找其他人来顶替贝司手。还打了个电话给小三让他找些江湖中人帮自己拆一下看怎么摆平,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和那个阿雪没完没了地斗下去。小三责怪他不应该惹这样的麻烦答应了找人摆平,不过可能要花些钱。
陈曦挂了电话叹道最近真的是见鬼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越等钱用钱花的越快,现在江叔那里还有120万的款还没有凑齐,现在又要花钱来摆平这些破事。不过糟就糟在那个阿雪家里有钱得要命,钱能摆平黑社会肯定摆不平她,如果她一定要找自己麻烦拿更多钱出来收买那帮混混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永无宁日了,莫非真的注定有这么一劫?
他也暂时不想这些破事了,他记起昨晚答应过那个豪宅里的女孩今天要还钱给她的,做人不能无信。他还借了那个那个保安一件白色的背心心想那背心已经放在家里忘了拿出来于是他到了一家百货公司买了两件新的背心,经过儿童部的时候看到有一支很漂亮的狮子犬的公仔,他想不如送这个给昨晚那个女孩,她昨天半夜还抱着一只小狗出来散步说明她很喜欢狗,而且昨晚自己那样的装束她都肯帮助自己是应该表示一下谢意,于是他就买了这个公仔用一个大胶袋装着出发了。
他驾车开出了城外来到了昨晚的那个山上,再来到那个大门前他下了车,现在他终于看清楚这座独立别墅的样子了,这栋别墅是黄色为主体配以红色的屋顶,顶上的两层全部是落地玻璃。豪华,在多数的情况下,代表一种很高的生活姿态。故而不管人们做什么,都会套用“豪华”一词,可在真正能体现它的地方,它反而会成为某种事物的附属品。而这栋别墅给人的感觉就是浑然天成,无论是如茵的草地还是散落在草地上的几座雕塑,还有那给蓝天映照得耀眼的粼粼水光都向客人展示着主人的品味和地位,生活在这里的确是怡人心神。
陈曦隔着铁门向门卫室的保安打了个招呼,那个保安看到居然有人开着捷达来这里仿佛看着外星人般看着他。陈曦向他表明了来意并拿出了一百块钱和两件背心让他转交给那位小姐和昨晚值班的保安。
那位保安一听陈曦是来还钱的马上示意请他等等然后进去打了电话,过了一会他马上笑脸盈盈地出来道:“您好,我们小姐请您进去。”
陈曦倒真没打算过要进去的,不过昨晚上那个女孩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出于礼貌他不得不进去。于是他上了车,铁门自己打开后他依照保安的指示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型的室内停车场,停车场在围墙的后面倒也没有破坏这里的整体美感,里面有八个车位,里面还停着三辆车,陈曦一也不禁吃了一惊,一辆保时捷的911新款;一部宾利新款雅致GT;最差的那台也是本田的面包车,估计这台是拿来买菜的。自己的捷达放在这里有点滑稽的感觉。
他沿着草地的小道向那座庞大的别墅走去,周围的草地应该是刚刚才洒过水,阳光将绿草映照出耀眼的绿。经过中间那座喷泉的时候悦耳的水声与隐藏在里面轻缓的音乐真的让人觉得这别墅的主人无论是在每一个细节的设计都是那么独具匠心。
他进入大门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钢琴声从里面传来,弹钢琴的人手法有点生涩,但钢琴一听就知道是好钢琴。一位穿着套装在门口守候的中年妇女给他鞠了个躬,让陈曦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那女人道:“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们小姐在客厅等着您,请跟我来。”
说完她侧过身子坐了个请的姿势,这样的礼节真的让陈曦感觉道不自在,心想有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吧?可能是自己土包子吧,他感觉这就真的太造作了。但他也礼貌地象这个管家笑了笑就进去了。
他们进入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里面的装饰给人的感觉是豪华尊贵而不落俗套,陈曦一进去就看到一架白色的钢琴,还有钢琴后面的一位妙龄少女,他顿时两眼直直的,象傻了一样站在了那里。
那位管家向那位钢琴后低着头弹琴的少女鞠了个躬道:“小姐,客人已经到了。”
钢琴后的少女抬起了头,大概十**岁的样子,长发披肩长得异常甜美,水灵灵的樱唇,尖挺的鼻子,她的五官好比是一位雕刻大师塑造出来的完美少女的形象,看上去有点象那个名模于娜,她比于娜更多了一份纯真的感觉。只是她的衣着就过于严谨了,一套长袖的白色连衣裙虽然很高贵但是显得过于呆板,没有将她独特的气质体现出来。她抬头一看只见陈曦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这边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虽然长得异常英俊,但给他那个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顿时没了任何好感。
陈曦突然快步走了过去,他异常的举动吓了那个美少女一跳心想他要干吗?正在她张口欲喊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眼神直直盯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弹着的钢琴,他的眼神忽然充满了饥渴,仿佛是饿了许久的饥汉看到了牛扒一样。
“博兰斯勒……”他呆呆地看着这台钢琴喃喃自语道。

美少女看着他的瞳孔不断在放大,这个样子让她觉得他傻得有点可爱,原来他是看到这部钢琴才这么激动,还真让他吓了一大跳。但他居然能一下就说出这架钢琴的名字,这倒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你见过这架钢琴?”美少女道。
“照片见过很多次,实物是第一次见。”陈曦边说边用手在钢琴的轮廓上悬空抚摸着,是的,这就是万千钢琴爱好者梦寐以求能弹上一次的博兰斯勒顶级三角钢琴,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能与它谋上一面,现在这台价值四百五十万在他梦中出现过很多遍的顶级钢琴就放在他面前。他知道这样去抚摸别人的贵重物品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他实在忍不住想触碰一下这件做工已达到巅峰的艺术品,怪不得别人说这架钢琴就象一位洁白无暇的绝美少女,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但又不忍亵渎。
“不好意思我可以弹一下吗?”陈曦虽然知道这样一来就想弹人家的钢琴很不礼貌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可以啊。”美少女很大方地就站了起来让出了位置。
陈曦坐上了那张真皮的钢琴椅,然后脚小心翼翼地踏上了踏板,仿佛在进行一项宗教仪式般一副很虔诚的样子。他的右手轻轻的落在了琴键上,他轻轻地按下一个琴键。“叮”的一声,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通透,高频延伸是那么的自然舒展,他不禁闭起了眼睛,这一声不断延伸的音符渗入了他的心扉,太舒服了,果然是极品的钢琴!然后他就用一只手弹起了那首《彩虹深处》,他弹的节奏很慢,他要享受这每一个音符。
美少女看到他闭起眼睛一副陶醉得不得了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但她知道如果笑出来的话就显得很不礼貌了,于是捂着嘴忍着,后来又看到他只用一只手轻轻的弹奏心想他这个人虽然挺识货,但是弹钢琴就不行了只会单手弹琴都不知道他这个陶醉的样子是不是扮出来的。
陈曦单手慢慢地弹了一段后逐渐放开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慢慢与这台钢琴融合在一起了,于是他拿起了另一只手放在琴键上。他一下就放开了,顿时这台平时只是给这位小姐消磨时间的普通钢琴顿时变成一部能奏出天籁之音的神器。它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就象一股不断落下的清泉一滴滴地渗入心扉;又让人仿佛置身于音乐中所描述的让人迷醉的世外桃源。此时一切都让着钢琴声凝固了,
其实无论是眼前的这台钢琴还是身边这位美少女都是极美的风景线,但是陈曦已经完全和这台钢琴人琴合一了,他已经不知道现在在那里情绪越来越亢奋开始伴随着钢琴声唱了出来:
Somewhere-over-the-rainbow,way-up-high
There‘s-a–land-that-I-heard-of–once-in-a-lullaby
Somewhere-over-the-rainbow,skies-are-blue
And-the-dreams-that-you-dare-to-dream-really-do-come-true
Someday-I‘ll-wish-upon-a-star
And-wake-up-where-the-clouds-are-far-behind-me
Where-troubles-melt-like-lemon-drops
Away-above-the-chimney-tops
That‘s-where-you‘ll-find-me
Somewhere-over-the-rainbow,bluebirds-fly
Birds-fly-over-the-rainbow
Why-then,oh-why-can‘tI?
在彩虹之上,有个很高的地方
有一块乐土,我曾在摇篮曲中听到过
在彩虹之上的某个地方,天空是蔚蓝的
只要你敢做的梦,都会实现
有一天,我会对著星星许愿
然后在云远天高的地方醒来
在那里,烦恼像柠檬汁一样溶化
远离烟囱的顶端
你就可以找到我
在彩虹之上的某个地方,青鸟悠然飞翔
青鸟越过了彩虹
那麼,我为何不能?
美少女听得张大了嘴,她原来只知道这台钢琴很贵,因为妈妈无论是给她买什么都是买最好的,她虽然学钢琴学了一年多了,她平时就是把这部钢琴当成一个玩具而已,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台平时毫不在乎的钢琴居然能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而眼前这个昨天还**上身狼狈不堪的男孩现在坐在钢琴前,那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在他的指尖飞扬,让她一下就陶醉其中,她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他唱歌唱得居然这么好听,那悠扬深情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听着听着她眼前有点恍惚,仿佛眼前这个穿着沙滩裤T恤衣着很随便的男孩突然幻化成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翩翩公子。不知不觉间她呆住了。
陈曦按下最后音符后长出了一口气,这台博兰斯勒顶级钢琴果然是名不虚传,弹完后他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了,那种感觉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身心的最高享受。他回味了一下才睁开眼,看到一位长得很端庄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年美妇站在了大厅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他,那位美少女和这个美妇的容貌上长得有点相似,他判断得出她就是这个超级豪宅的女主人,自己实在太投入了,连主人回来都不知道,他马上了站了起来向她点了点头笑道:“您好。”
美少女也回过神来扭头一看,脸带红晕道:“妈咪,你今天不是要参加一个酒会吗?”
“我是回来换衣服然后再去的,这位是?”那位美妇脸带疑惑地向美少女问道。
美少女这才想陈曦进来这么久了又弹琴又唱歌的居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但如果让她妈妈知道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放他进来那就怕她误会了,于是她的美眸飘向了陈曦示意他自己介绍一下。
“我叫陈曦,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上门来感谢这位小姐对我的帮助的。”陈曦笑道,他说道这才发觉还来不及问这位美少女的名字,这样就来弹别人的钢琴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这么失态了。
那位中年美妇看到他的沙滩裤和T恤眼里闪出了一丝不快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还是很有仪态的走到了沙发边笑道:“陈先生请坐。”
“谢谢。”陈曦看主人回来本来想还了东西就告辞了,但看见她这么客气还等着他坐下她才坐,让他对这个中年美妇良好的修养产生了好感,于是他也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蕾蕾我想喝杯咖啡,陈先生喝咖啡没问题吧?我们蕾蕾煮的咖啡可是专业水平。”中年美妇笑道。
“好,谢谢了。”陈曦笑道。
那位叫蕾蕾的美少女本来还想和陈曦说说话,想向他请教一下音乐上的问题,但她妈妈这样说他也只好走了进去煮咖啡了。那位美妇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陈先生唱歌唱得很好啊,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蕾蕾的?”
陈曦心里暗笑道早知道你会这样问的了,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关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这也无可厚非,他很理解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于是就把昨天向她女儿借钱借衣服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那位美妇听了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不过这也难怪,半夜三更赤身**来到她家门前借钱借衣服这些事让人怎么能让她轻易相信,沉吟了会又道:“那陈先生是做那行的?”
“我白天读书晚上去俱乐部唱歌勤工俭学。”陈曦很平静地道。
“我们家蕾蕾现在在读高三,我们打算过两个月等她毕业了就直接送她到英国读书,你也知道国内的教育水平还是很有限,所以还是去外国读书好点,而且现在国内的大学生读书就是玩和谈恋爱,哪有什么心思读书的。所以您以后就很少机会能看到我们蕾蕾了。”美妇淡然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即可以很快和毫不突兀就了解到陈曦的大概背景,而且还很含蓄地向他暗示了很多信息,告诉他如果你有什么企图就尽早死心吧。
“其实事情并没有您想象得这么复杂,我理解您的意思。”陈曦淡淡道,他知道虽然这个女人很有仪态说话很得体,但骨子还是认为自己这些从事艺术行业的人就是不务正业,而她的话已经将她的意思表露无遗了——不要再找她的女儿,陈曦是个很骄傲的人,他内心里是受不得任何形式轻视的,而且他不喜欢这种极度虚伪的谈话,如果再呆下去就显得自讨没趣了,毕竟自己只是位不速之客。于是他站起来道:“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麻烦您代我向你女儿致谢。”
“要不先喝完咖啡再走吧。”
“不用了,我赶时间,谢谢您的款待。”陈曦向她笑了笑就离开了。
当美少女端着装咖啡杯子的盘子出来的时候,她发现陈曦已经不见了,顿时惊道:“妈咪,他人呢?”
“走了,我说蕾蕾,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让这种人进来,你看他居然敢穿条短裤就来别人家!而且我看他昨晚他还那个样子一定是故意接近你的,还编了这么低级的大话说什么给人绑架。现在社会很复杂的,你太单纯了!”那个美妇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道。
“妈咪,他肯定不是坏人,我就是想让他教我弹一下钢琴和唱歌,你也想得太多了,你是不是和他说什么把他赶走了?”美少女急道。
“我会这么没有礼貌赶人走的吗?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虽然他唱歌是唱得很好,长得也很好看,但知人口面不知心,我看他昨晚就是故意来博你同情的。”
“他怎么知道我昨晚睡不着出去散步?你以为他是神仙啊?更何况你听说过有弹琴和唱歌都非常好的坏人吗?能达到他那种程度真的很不简单和要花费非常多努力的,他一定是个很努力学习的人,这样的人会是坏人吗?”
美少女这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让那个中年美妇无话可说,但为了维持母亲的尊严就顾不上以德服人了,而且她刚才进来看到女儿看那个男孩的眼神中充满了倾慕,居然连自己走进来都发觉不到,这些天方夜谭般不合实际的感情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于是她挥挥手断然道:“反正以后你就不要和这些人来往了,蕾蕾,黄叔叔的儿子KENNETH今天也去酒会,他还问我你去不去呢?”
“我不去。”美少女坐在了沙发上生闷气,中年美妇也只有摇了摇头上楼去了。坐在沙发上的美少女突然看到了地上有一个大胶袋,她意识这个袋子就是陈曦留下来的,于是她马上打开一看,里面不但有两件白色的背心居然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狮子犬公仔,她马上转怒为喜,心想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知道自己喜欢小狗。但是肯定是妈妈刚才说了些什么让他生气了,就这样放下东西就走连亲手交给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喜欢艺术的人身上都有股傲气,看样子他是不会再来的了。但自己连他住在那里和他的电话都不知道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见面了,她不禁轻叹一口气。
陈曦驾车开出别墅大门后,不禁回头再看了一眼这栋超级豪华的别墅,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位美少女。她确实很漂亮,就连和李莹莹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而且她的心地和性格也很好。她住在这栋他亲眼见过最漂亮的房子里面真的好像童话故事中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一样令人神往和倾慕。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座城堡又象一个鸟笼,即使这个鸟笼是纯金制成而且镶满了钻石但毕竟还是一个鸟笼,而这位美丽的少女也只是里面的一只金丝雀而已,纵然美丽但也寂寞。
陈曦的车子进了城后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倒!忘了还钱。
而美少女还在沙发上抱着他送的公仔在发呆着,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陈曦还欠自己一百块钱还没还呢,想到这她笑了,他肯定是故意的,然后下次再来的时候就用还钱的借口再来找自己。哼!想欠钱不还,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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