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江枫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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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后,江枫和陈曦回到了他住的地方,江枫大大咧咧就躺在了陈曦床上,他们俩也随便惯了,陈曦也由得她。就这样,江枫就托者头,娇躯侧躺着,陈曦弹了几首这一年来自己创作的乐曲给她听。
“旋律都很不错,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江枫说道。
“哦,大作曲家请多多指教。”陈曦笑道。
“层次太高了,音乐稍微复杂了点,你在简化一下旋律,我觉得第一首和第三首挺好听的,这样改一下就行了。”说完爬起来示范了一下,陈曦觉得确实容易记了一点,流行曲尤其是要大众容易接受的流行曲旋律一定要简单。如果太复杂了要别人怎么记得住?所以有些老一辈的作曲家写的歌曲都不能流行就是这个道理。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受欢迎。
“大作曲家改动一下果然不同,佩服佩服。”陈曦笑道。
“少来了,这两首歌曲旋律很好,我的音乐感觉和创造力不如你啊。”江枫说得倒是心里话,如果不是服他,又怎么能做最好的朋友呢?能让江枫佩服的人真没几个。
“哈哈,兄弟就别来这套,你看一下这两首能不能帮我卖出去,你不是认识很多唱片公司的人吗?现在穷死了,等钱用。”陈曦一副苦瓜干脸扮可怜状。
“行,你现在没钱了?要多少?我给你。”江枫还是那么豪爽。
陈曦笑道:“行了,别跟我来这套,要不你就养我读书算了,不然我还是靠自己吧。你再帮我找找活干干,最好是什么会所和俱乐部之类的,夜总会要去也要有层次点的,那些太杂的地方我不想去了”
“你知道吗?自己上次我们解散后,我也没出去捞外快了,就在家里做做广告配乐啊,帮唱片公司编曲,然后做做家教什么的,收入也不错。但是闷啊,我只有在舞台上才能找到那种投入的感觉,想想当年我们乐队表演,一边忘我在台上演奏,一边听着观众在下面欢呼,还有我们四个一起所产生的共鸣,太怀念那种感觉了。我都想好了,接下来和他们商量一下。以后我打算这样,第一场我们可以去外商俱乐部,那里层次高,而且报酬丰厚,一个小时给4000,而且观众点歌还有小费,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主要是唱你喜欢的英文歌,但那里要求非常的高,要我们去面试才可以通过,不过一定没有问题。还有一场就是以前哪个爵士俱乐部,老板江叔老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可想着你呢。如果我们回去的话还是老价钱,一个小时3000,九点到十点。再晚点的那场就不赶了,老实说,以前疯也疯过了,现在我想平静点,这样晚上十点后就收工。你说这样好不?”
“太好了,正有此意,想不到你现在也老实了,以前我们都是夜猫子啊。”
“我也想有点私人时间啊,不能老象以前那样疯了。”江枫喃喃道。
“江枫,我觉得你变了。”陈曦欣然道。
“那里变了?”江枫抬起头望着他。
“比以前斯文了,也温柔了很多,如果你还是以前那样,估计现在一手拿着蜡烛在滴蜡,一手拿着皮鞭抽我呢。”
“你少来啦,我以前有那么变态吗?”说着,江枫的脸色突然变了,跳了起来用手拨开陈曦右边后脑勺的头发,然后在那里抚摸着,柔声道:“你自从那次后就没剪过头发了吧?”
“是的。”陈曦知道她是指用酒瓶敲穿他头的那个晚上。
“你有没有狠我?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会下得了手,后来一看到那么多血我整个人都傻了。”说着,她突然抱住了陈曦的头,如珍珠一样晶莹的的泪水一颗颗滴在了他头发上。
“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因为恨我所以才躲着不见我呢,你知道不,我一直找你,后来死缠着档案室的人问你老家的地址,他们后来熬不住终于帮我找了,谁知道你的档案已经被拿走了,我四处打听又没有你的消息。那时候我真的是又恨你又狠自己。”说完,已经呜呜哭出声来。
江枫的哭声刺得陈曦心里一阵阵痛,他马上扶着江枫坐在床边,然后搂着她的肩膀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如果不是你一瓶子把我敲醒,我现在可能还是一滩烂泥呢。所以,我还要谢谢你这个好朋友,说起来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久都不找你们。别哭了,不好看。”说完就拿纸巾帮她拭去眼泪。江枫轻轻地抽泣着,陈曦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两人沉默了一会,就这样默默地对望着。
“我今天看见庄小生旁边的那个女孩,她有点象小雨,你现在真的放下了?”江枫幽幽道。
“人生肯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时间会消磨很多东西的。当时我是很喜欢她,后来仔细想起来也许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女人,而且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所以感觉深刻点。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又怎么可能谈得上刻骨铭心呢?想开了,放心吧。”陈曦看上去很坦然,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他自己也许都不清楚。
“你要是想好好读书的话就不要出去了,专心读两年书吧。就星期六和日工作的钱也够你用的了。”江枫也看得出,他还没完全忘却小雨,所以来这里读书
“江枫,我打算去美国留学,所以要尽快赚够学费。”
“什么?你要留学?你以前不是说不打算留学的吗?”听到他想留学,江枫好象有点紧张。
“我想通了,自己在这个环境里面确实是只井底之蛙,出去学学别人先进的东西和不同的理论,这样回来再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也许能对改善现在中国流行乐坛低下的水平。我们不能再沉浸在小富则安的境地了,还是这样下去的话,我的水平不可能有很大提高,要深刻理解别人的文化是要到那个氛围里面才能感受到的。”
“那大概要多少钱?”江枫道。
“我问过了,大概要100W左右吧,要去就要去美国最好的音乐学院,这样才有机会接触别人最高层次的水平,所以,任务比较艰巨啊。”陈曦苦笑到。
“我现在有40多W,要不我先借给你,然后剩下的我再找我爸…..”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靠自己,还有江枫你就不怕我还不了给你吗?”陈曦真的给她感动了,这个女孩一直都很关心他,但他现在才发现,她原来是毫无保留地。
“我对你有信心,区区这100W如果你愿意,现在去签个唱片公司,出出唱片再跑跑**的话,一会就回来了,但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那有什么意思?要我做象现在那些所谓的偶像派歌手,一天打扮和搞宣传的时间比唱歌的时间还多,全靠挤眉弄眼和色诱歌迷来赢得支持,如果我要过这样的日子,不用一会就废掉了。如过我留学回来要出唱片,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唱片公司,到时候,我就让你做公司的创作总监,我就专心做一个创作歌手,来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没有任何的约束,然后再潜移默化地不断提高中国流行音乐的整体水平,而不是象现在那样,一大堆垃圾歌曲和歌手充斥着整个流行乐坛。但这个需要个过程,我们也不能脱离市场,就光做我们喜欢的歌曲,任何脱离群众的艺术都只能是一撮人口里的高雅艺术,那对整个社会,又有任何贡献可言?”
江枫听到这里,眼里也溢出一丝光彩,她也憧憬有这么一天,和陈曦一起实现自己的梦想,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奋斗,那将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她甜甜地笑了,道:“好!我支持你。”
“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陈曦笑道,他真的觉得江枫比以前可爱了很多,估计她是受到爱情的滋润了,做朋友怎能不替她高兴呢,心想江枫喜欢的人一定会是个才华横溢的人。
“怎么这么说?”江枫瞪着她那大眼。
“你脾气好了,人也漂亮了,真的苗条了很多,现在真的算美貌与智慧并重了,以前那是勉强的。而且我发现你眉目含春,哈哈。”陈曦都觉得自己笑得有点**。
“哼,追我的人当然大把了,就连那个庄小生上次来也对我老放电,男朋友现在倒也有几个,就玩玩嘛,现在我在大家面前就扮扮淑女,搞得追我的人越来越多,就是碰上你这个家伙我今天才变成疯婆子。”想起今天的表现,江枫也不禁红了红脸。
“那你觉得你本质上是个淑女还是疯婆子呢?做哪个角色你会比较开心?”陈曦阴笑道。
“当然是淑女了,看我的形象就知道了。”江枫也觉得有点脸红。
“心照不宣吧,疯婆子!哈哈哈哈!”陈曦说完后一把就躺倒在床上,江枫又捶了他胸口两下,力气很小,不知道为何她现在恨不下心象以前那样大力打他,现在就是意思一下就算了,倒很象小情人间的**。捶完后江枫也顺势倒在床上,用手托着头侧躺着看着他。陈曦一转头觉得有点不妥,两人的头部距离很近,而且江枫的眼睛已经觉得有点朦胧了,陈曦突然觉得江枫越来越漂亮了,特别是她的脸颊比以前瘦了后,她本来有点细长的双眼越发大了起来,五官的比例比以前完美了很多,而且那眼神,果真有点含春。陈曦发现心目中所谓的兄弟间的友谊有点要动摇的迹象,马上站了起来。
“你真的没有固定的男朋友?”陈曦还是觉得有点疑惑,他知道小三一直都在暗恋江枫,为了她小三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但江枫一直都在装着不知道,他当然希望他们能发生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真的很完美了。
“哼,男人是什么东西?偶尔丢根骨头给他就对你摇头摆尾的,所以呢,不要固定对一个男人好,多人追他们才会争先恐后地向你邀宠,要我只对一个男人用情专一,这种蠢事我才不干呢?”江枫说完站起来扭着**唱起了林子祥的那首《活色生香》。
“魅力是没法挡,红唇是为你张…….”这妮子跳舞一向都跳得很好,一扭起来那诱人的翘臀和已经瘦下来的纤腰让陈曦不禁暗自吞了口吐沫。
“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吗?莫非你对我有了歪念?”江枫挺了胸膛靠近了陈曦,不断眨动她那黑白分明晶莹的双眼,妩媚地看着他。
“那的事?我想如果你有的话大家见见面,我当然要给你把把关了,是不?”这个妮子那也不小啊!就差一寸那尖端就要碰着自己了,陈曦有点尴尬,今天是怎么了?一定要自己的小弟弟饱受折磨,连以前一向都没那种感觉的江枫也变成了惹火尤物,看来要赶快赶她回去才行,否则自己今晚能不能睡着都成问题。
“嘿嘿,你们男人那有不色的,我先洗澡去了。”说完就扭着**向洗手间走去。
“啊?你在这里洗澡,你不是打算今晚就在这里睡了?”陈曦大惊失色。
“对啊,我们那么久没见了,所以今晚我就打算和你彻夜长谈,谈谈我们的人生大计。”江枫娇声道,然后就钻入了用不透明玻璃围起来的洗浴间。
“你有带衣服来吗?这样不方便吧?明天你还要上课的,我怕你来不及起床。”陈曦苦着脸道。
“不怕,我忘了告诉你,我换车了,广州本田的CITY,你以前那台捷达我还帮你交了年费和保险费,你那天去我家开走吧,你要是晚上出去工作没台车倒真的是不方便。”
那台很旧的捷达是陈曦搞勤工俭学两个月后一个朋友低价转让给他的,由于江枫是本地户口,所以就用了江枫的名字过了户,他就用这台旧车经常载着江枫他们一起四处工作游逛,想不到江枫还一直帮他交着各种费用,陈曦听了又感觉到江枫对他的关心,于是喃喃道:“江枫,你真的对我太好了,真想亲你一口。”
这时候,洗浴室的推拉门忽然开了一条缝:“好啊,来啊,嘿嘿。”
陈曦顿时出不了声,江枫笑道:“嘿嘿,有色心没色胆,别废话了,大男人还那样婆婆妈妈的,快下去帮我买纸内裤,我没带衣服来,还有拿你的衬衣给我穿一下,我拿来当睡衣,还有,下去的时候买瓶酒回来,我们来个把酒言欢。”说着,水声响起,她已经开始了。陈曦发现美女洗澡时的滴水声都格外好听,好象一串诱人的音符,而且那条缝还在开着。他不敢再想了,马上转身下楼去小区旁边的超市了.
下楼的时候他觉得心跳一直都有点不正常。帮她买纸内裤后还买了一瓶长城干红,他不敢买度数太高的酒,他当然知道万一喝醉了有多危险,对于江枫这个兄弟,陈曦实在是不敢造次,虽然他今天和刘冰两度缠绵憋得很难受,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且小三一直都在暗恋江枫,他知道小三一定不会放弃的,对于兄弟的暗恋对象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觉得这和**没什么区别。所以就算怎样也一定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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