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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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的鼓掌足足维持了五分钟,很多人甚至还高声齐喊“再来一首,但是陈曦他们知道,这个是比赛不是个人演唱会,如果再继续下去那是对其他选手的不尊重,所以他们也很快收拾好东西,把架子和爵士鼓都抬回了后台然后再拆。
庄小生这时已经失去了理智,通红的双眼恶恨恨地盯着他们,对于这种小人,陈曦总是不以为然的,世上小人这么多,如果都和他们怄气的话,估计早就给气死了。
他们把东西抬回面包车后,大家一起来到了学院南门的大排档,他们以前演出完的时候也经常去宵夜喝酒,今天重聚也不例外。当他们畅快地干了几瓶后,小三意犹未尽道:“他奶奶的!真是爽!刚才**那段真的太兴奋了,我整个人都象飞上天一样!”
郭子也喊道:“师傅你现在唱歌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虽然也很厉害,但我觉得你大多数时候还是依靠技巧和你漂亮的嗓子来唱歌。你今天给我的感觉真的是从心里迸发出来一样,我那时候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那个感觉真的从来都没有过。而且你唱完**那段一昂头举手那一下简直就是酷毙了。你知道不,台下的MM那一下全都眼放光,估计她们全都湿了,哈哈!”
江枫捶了郭子一下,她当然知道陈曦今天晚上是多么的耀眼,她看了心里也心醉不已。他以前给人的感觉是才气逼人。现在的感觉就是他经历磨难后已经凤凰涅槃,,那种由心里发出来的声音简直是给你心灵的震撼。而且他唱歌时候的投入让他显得更加沉稳迷人。他和以前真的是大不一样了。虽然江枫看着他成熟了也很高兴,但心理也不禁产生了忧虑,这样的陈曦到底属不属于自己的呢?
陈曦自然也很兴奋,但他不会满足,他在这方面很贪心,这么震撼的表演他自己都找出了很多的不足,他想要去美国留学的目的就是放宽自己的视野,和更厉害的高手学习,这样才能知道自己有什么做得还不够好。
陈曦笑着对小三说:“小三,江枫想我们再重出江湖,你怎么看?”
“哈哈,那还用说,我和郭子已经退出原来的乐队了,虽然这里只跑两场,但挣得钱也不比那里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又能再一起了,不给钱也干。”
郭子也附和道:“说得对!还有就是现在那只乐队演奏的曲子实在太恶心了,有时候真的想吐,以前我们乐队那有让人家来点的,咱们想唱什么就唱什么,他们还不是听得无话可说?而且和师傅一起,我又能学东西,就你刚才那一下滑指,就够我学的。”
江枫笑着说:“你少担心他们了,他们一听到找到你这个家伙就嚷着要一起干了,现在关键是第一场,外商活动中心那里,星期六下午我们要去面试,这个场是现在夜场中最高档的,客人的素质也是最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而且是都是唱英文歌,这方面陈曦就是一个优势,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我看明天晚上我们就排练一下,你们看怎样?”
大家一致同意,就在大家说笑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九点多了,就在这时陈曦的电话响了,原来是林芊的,她刚离开奶奶家,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比赛的情况了。陈曦告诉他应该是没有名次,她大声喊道不可能。陈曦就把前后经过告诉了她,她大骂了庄小生一顿后才挂了。江枫一听是女孩子的声音马上脸色又不好看了,道:“怎么了?有美女找你啊?”
“的确算是美女,不过是朋友,你思想不要那么狭隘,人家有男朋友的。”陈曦笑道。
小三看了他们一眼,又猛灌了一杯酒,陈曦看得出他的不快,所以他也刻意不和江枫太过亲密,他知道兄弟间如果掺入了这种错综复杂的三角恋会很难堪,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逃避这个问题。
过了没一会,他的电话又响了,这次又是美女。原来比赛已经结束了,王敏想找陈曦通报一下情况。郭子一听是下午那个美女,马上来了精神,缠着陈曦要她过来。王敏居然答应了,陈曦心想莫非这次郭子有福了?因为以前郭子那些女朋友都是小太妹之类的,无论相貌和学识上和王敏根本就没得比,他担心郭子这个人太花心,虽然是自己的好友,但是不能害了王敏这个好姑娘,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过了一会,王敏出现了,她今天没有扎马尾披散着头发,显得人更加妩媚,已经没有了初见她那时的高傲之气,感觉到她越来越漂亮了,上身是纯白清爽的衬衫,下身穿的是膝上十五公分左右的牛仔短裙,中间扣了银扣子那种,露出一对修长圆润的大腿。郭子看到如此佳人翩翩走来,哈喇子都掉下来了,马上站起来拉了张凳子放在自己旁边。王敏红着脸坐下,给郭子那炽热的目光看得满身都不自在。
原来由于陈曦他们的表演实在太震撼了,接下的选手和他们简直是天地之别,观众越听越没劲。比赛轮到庄小生的时候,他已经阵脚大乱了,而且台下的观众知道他为了第一名不惜用肮脏手段迫使陈曦他们退出,所以台下嘘声一片,导致他更加不知所措,连歌词都忘了,调更是跑得离谱。结果庄小生连前十都没进,反而周梅凭着较稳定的发挥得到了第三名。宣布名次的时候观众已经走了不少了,由于庄小生在赛前派发的打分表已经做了手脚,陈曦的名字根本就没在上面。剩下的观众听到陈曦啥名次都没有更是起哄得厉害,搞得整个晚会不欢而散。张副院长气得够戗,恨恨地批了庄小生一顿说他小肚鸡肠。
江枫听完笑道:“庄小生这次完了,他也算是偷鸡不成啊。”
陈曦笑摇了摇头,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碰到比自己厉害的人应该是向他学习和作为自己追赶的目标,天下能人这么多,如果这都想不开的话那就真的不用活了。
就在这时候,来了一帮人,王敏示意其中一个长得有点胖的女孩子就是今晚的冠军。那个女孩子也看到了他们,他们是过来庆贺夺得冠军的,她走了过来主动和陈曦握手。陈曦微笑着向她祝贺,忽然这个女孩子招呼另一个女孩子过来帮她拍照,说要和陈曦合照。
“你是今晚的无冕之王,你才是冠军,我学唱歌也学了很久了,虽然唱得不怎样,但我听得出来,你一定会出名的。”那个女孩很诚恳地对陈曦说,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姿势很亲热地合照了一张相,陈曦这人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所以也由得她了,搞得江枫一脸地不高兴。
江枫想去洗手间,王敏说她也要去,于是两人一起离开。小三今晚喝得特别多,看得出他有心事,陈曦知道他在想什么,小三刚入音乐学院的时候就喜欢江枫了,但别看这个人平时狂放不羁,但讲起感情来却很容易走进死胡同,陈曦还没到学院的时候他已经和江枫表白过了,但江枫说只当他是朋友,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还没有死心。陈曦和小三都谈过恋爱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他简直就把鼓当成了老婆,休息的时候也很少出去就在家里打鼓。
他突然冷冷地对陈曦道:“你准备把江枫怎样?”
陈曦愣住了,小三问得那么突然那么直白,他没有心理准备。
小三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就楸住坐在旁边的陈曦的衣领,大声喝道:“快说!”
旁边桌的人吓了一跳,大家都向他们看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要拼命了?
郭子吓得连忙揪住小三的手,连声道:“三哥,你喝醉了,坐下喝口茶。”
小三一把推开他,继续死死地盯着陈曦。陈曦面目表情地说:“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想你怎么样?亏你小子说得出来,你知道江枫对你有多好吗?你小子失踪的日子你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开始见她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猛说是自己不好砸了你的脑袋。他妈的如果是我,我早拿把刀子把你给剁了。”小三愤然说道,连口水都喷出来了。
“我一直都把她当兄弟看的,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怎么不说说你?你这么喜欢她,你有对她说过吗?”陈曦毫不示弱地望着他。

“你管我干什么?她喜欢你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就你这个混蛋在装傻。你想想,以前她怎么老缠着你和你过不去?又不见她来缠缠我?我他妈的真的很羡慕你小子,可以一天到晚和她拌嘴,和她打闹,你他妈的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难道真得要她亲口说出来她爱你你才肯接受她?她是个女孩子啊!”小三有点失控了,本来喝了不少酒脸已经很红了,现在简直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吓得郭子马上把桌上的酒瓶子收起来。
小三还不知道江枫已经向陈曦表白了,他只想陈曦赶快和江枫好,他知道苦恋一个人的煎熬,他不愿心爱的人再受这种痛苦。他知道江枫不会喜欢他,他虽然很爱江枫,其他人根本就没得和他比,感情的事很多时候是没有逻辑性的,并不是比谁付出的多。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现在啥也不想,只想好好读书,早日去美国留学,这些事就顺其自然吧。小三,江枫对我好,我当然感动,但是这些事我说不明白。我们现在都不是小孩了,我如果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起码要几年时间,真的就让江枫这样等下去吗?如果我随随便便就答应的话我觉得是自私的行为,而且几年可以发生很多事,开始山盟海誓的感情到最后灰飞烟灭的事还少吗?给大家一点时间吧,无论是对那一个人。”陈曦拽着他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啤酒给他道:“只有朋友是永远不会变的,我们来干一杯。”
小三也叹了一口气,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初他和小雨也是爱得轰天动地,他们两人整天就象个连体人一样,那时候是多么的恩爱,最后还不是形同陌路。也许让时间来证明一下也是好的。于是不做声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
王敏和江枫在去洗手间的过程中她突然问道:“陈曦的胡子是你剪的吧?”
江枫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你还有谁干得出来?”这个问题王敏已经想了很久,她怀疑江枫和陈曦那天晚上肯定是在一起睡的,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剪得到他的胡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但陈曦说他们是兄弟啊,他们间不会有那种关系吧?王敏一直都以只是好奇安慰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的。”江枫笑道。
“你别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他那天的样子很滑稽,没其他的意思。”王敏有点脸红。
江枫一边洗手一边说:“不用猜了,到这个时候谁都看出来了,我也不想自欺欺人,我是喜欢他,但我没办法了,陷得太深了。你还没陷进去,千万不要靠他太近。”
“我真的没其他想法,,你知道不,他当教练的第一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出篮球队,我还没见过这么野蛮的人。他那个人有时候我还觉得他挺讨厌的呢。”王敏嘟哝道。
江枫盯着她到:“你知道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感觉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和他认识的每个女孩第一次见他都是那副嘴脸,先把你惹怒了,然后再猛道歉,结果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你欠他的,就陷进去了。王敏,我可要告诉你啊,这可是危险的信号,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按你这么说,他这个人难道是个花心鬼?到处沾花惹草?”
“那你就不了解他了,他对感情很专一,他直到现在才和一个女孩子谈过恋爱,分手后就一直到现在了,现在有那个男人还能这样?”江枫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到陈曦的感情世界里还是有一层很坚厚的壁垒,自己前天这样猛攻还是没击破,难道他心里还想着秦小雨?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占据着什么位置她心里也没底。
“还有,郭子你也别和他太接近了,这个家伙花心得要命,女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虽然我和他是朋友,但我还是要劝你。”
王敏根本就没在意她说郭子的话,她听到江枫说陈曦居然是这么用情专一的人,对他的好感又强烈了一分,而且听她叹气就知道她还没有得到那家伙的心,王敏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们回到大排档的时候,看见小三和郭子正拿着一瓶啤酒在猛灌,已经喝到有点醉熏熏的了,灌完后小三还对陈曦骂道:“你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差劲!以前你比我能喝,现在喝了两瓶就受不了了?来,你一定要和我对一瓶。”
“好了,我明天6点还要起床训练呢,你明天也要上课,我们明晚排练完再喝过。”陈曦刚说完,小三就吐了一地,闻到发出的恶臭,江枫皱紧了眉头,她就是对小三这点很不满意,一兴奋就忘乎所以,从来都没有什么自制能力。以前也是经常喝醉还要大家抬他回去。
于是他们一起把小三抬上了面包车,郭子又缠着王敏要电话了,王敏不好意思拒绝就和他交换了电话。由于他也喝了不少酒,江枫怕他们出事就开车送他们回去,而她那台CITY就交给了陈曦让他明天排练的时候开过去。陈曦就背着他的吉他,一手拿着个装电钢琴和合成器架子的大袋子,另一手还要拿着装合成器的袋子显得十分累赘。王敏提出帮他拿回去,他看了看表已经10点45分了,于是笑道:“算了,你帮我拿到楼梯下吧,我自己拿上去我住九楼如果你拿上去再下来的话校门要关了,我那里只有一张床啊。”
王敏呸了他一口就帮他拿着那个合成器的袋子,陈曦对她道:“王敏,你觉得郭子这个人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做做朋友也没什么啊。”王敏是个聪明姑娘,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问题他不是想和你做一般的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王敏低头笑道。
“郭子以前交的女朋友都是很好玩的那种,而且这个人玩心也太重了,我不敢肯定他这次是认真的,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跟他说清楚好点,他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那你说什么样的人适合我?”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不过你是我朋友,我肯定要对你负责,你不会不当我是朋友吧?”陈曦笑着对她说。
“这个问题我就要思考一下了,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王敏想起以前他叫自己滚的样子不禁又有点想咬他的冲动。
“以前那事还提来干嘛?我不是已经道了歉吗?反正郭子不适合你,这个人我很了解,你是个好女孩,不要找那些搞艺术的人,很多搞艺术的人感情太泛滥了。”
王敏笑嘻嘻道:“那你也是搞艺术的,你的感情泛滥不?”
“说我干嘛?到了,你赶快回去不然就关门了。”陈曦发现王敏到了楼梯口了还不舍得走,怕校门关了她就进不去了。
王敏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他还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跳。
“你快点啊,这里治安不大好,我看着你走进校门我才上去,去吧。”陈曦向她摆了摆手。
王敏此刻心情很好,想不到他还如此细心,怎么自己越来越觉得他的缺点全都不见了?刚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浑身都不舒服,简直是由头发憎恨到脚指甲。他这个人真的是太难以琢磨了。但是江枫一而再地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莫非只是她的私心作耸?

(很抱歉,修改以前的作品修改了两天,因为今天答应大家要更新的,所以就算熬到深夜也要把这章放出来。前面比赛的三章我自己都觉得写得很精彩,无论是场景或心理的描述上都是超水平的发挥。但是问题又来了,我发现现在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今天这章怎么写都不满意,但是仔细一想,如果章章都那么精彩的话是不可能的,那我岂不是从业余一下就混成专业的了?我以前搞出艺术,艺术创作也有高低潮的,如果对自己太苛刻的话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所以,这章就算过度一下吧。希望很快又能爆发,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给我爆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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