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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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赵翔麟来找赵翔云问问感觉怎么样。赵翔云将赵翔麟带到平常练功的地下室,对赵翔麟说了今天的检查结果。
赵翔麟放下心,拉着赵翔云的手长吁一口气说道:“你吓死人了,我今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钱也借到了,不如给芬儿寄回去吧?”
“好吧。还有一件事,翔麟哥,你给我出出主意。”赵翔云看着赵翔麟说道:“那个卖报纸的阿梅可能有点喜欢我,我咋办呢?人家还是姑娘。”
赵翔云详细的说了来深圳后看报纸买报纸的经过,着重说了今天阿梅听说赵翔云病了就一定要给钱赵翔云治病和她对待自己父亲的样子。
“书呆子,你可以阿,还有深户女孩主动追你的!厉害!哈哈哈!我们赵家小伙子没一个差的。”赵翔麟在赵翔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大笑着说道。
“快说咋办嘛!我不想耽误了人家女孩子的青春,老实说又让她伤心,她还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赵翔云急忙说道:“都是你,让我说反话,反话说的惹祸了。”
“别人追都追不到,你倒好,一个深圳户口的女孩反过来追你,你还不想要。唉,早晓得就不让你说反话了。现在我也不晓得如何处理,你要是追她我还可以教你,我还没拒绝过女人,没经验。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你不要让她怀上孩子就好办。”赵翔麟捞捞脑袋说道。
赵翔云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怀上孩子?你的意思是还要了她?这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再说我屋头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的,搞不好扁担挑西瓜,两头刷罢。”
“哈哈哈,啥时代了,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到时候看吧。到时候你不要她她还恨死你呢。”赵翔麟哈哈哈大笑的说着将赵翔云拉回宿舍。
日子还是在过,只是多了个项目。阿梅自从赵翔云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时对医生说出练过功夫,就缠着赵翔云一定要看赵翔云练功。每天下午赵翔云下班后洗刷好吃了晚饭就去陪阿梅卖报纸,关门后就一起回到地下室练功。
阿梅对赵翔云打套路时的花拳绣腿喜欢得不得了,缠着赵翔云一点要教她,于是赵翔云就收了个徒弟。
“这个美女徒弟学武术还真的有天分”,赵翔云的祖传武术是针对男人修习的。赵翔云稍微修改了一些后教给阿梅,她居然学得有板有眼的。当然吐纳之类的练气的绝艺事不能教她的,教了也没用,赵翔云还不够本事修改祖上传了几十代的吐纳功,胡乱改的让阿梅练的走火入魔就收不了场了。
阿梅在知道赵翔云有个堂哥在这里后,拉着赵翔云要请赵翔麟吃饭见面。
阿梅表现得非常乖巧,当着赵翔麟的面和赵翔云亲热而不失大方,从心底显露的纯真的爱不加丝毫造作,赵翔麟对阿梅的表现很喜欢满意。
回来后赵翔麟对赵翔云说道:“书呆子,不要辜负了阿梅的一片心意,让她好好的恋爱一场吧,恋爱会降温的,到感情平淡的时候再分手,这样她就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关键是你一定不要让她知道你骗了她,不要让她知道你家里有老婆。”
回到宿舍后赵翔麟帮赵翔云的铺位调到了下铺。
寄第二次钱到家后,芬儿又寄回一封信。
这封信比上一封还过分,除了说钱不够花外,居然说赵翔云出来这么久就这么一点钱寄回去,是不是找女人用了。要这样她也要找男人去。
对于芬儿的狭隘心胸赵翔云是很了解的,但收到万里之外的这样的信确实让赵翔云伤心。
远离家乡的人最渴望的是家人的问候和关怀,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关心,也会极大的慰籍飘泊而孤独的心。游子从心底发出的缺乏归属感的孤零零的幽远离情,没有亲身经历,又如何可以感受。作为游子那远方的家人啊,你又何苦吝啬哪怕是文字的一点施舍?

深夜不能成眠,胡思乱想的赵翔云仰躺的床板上,两只蚊子在蚊帐顶上游荡。试图钻进蚊帐而四处寻找漏洞的蚊子翅膀煽动的嗡嗡声清晰的传入耳朵。
赵翔云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两只蚊子身上,暂时抛开芬儿的信给他带来的不快和淡淡的怒意。
有一只蚊子将头伸进了蚊帐稍微稀拉一点的纹孔,随后另一只蚊子也找到一个纹孔将脑袋硬塞进来。
赵翔云正要为蚊子的成功而兴奋的时候,床头后作为隔板的胶合板传来完全不同于蚊子翅膀煽动的声音。
这是一种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皮肤的声音。
今天是周末。
工地按照惯例,民工的家属,主要是妻子或者女友可以在工地宿舍过夜。下铺的位置都是一些家属或者有女朋友在深圳的工友所拥有,用十八厘胶合板隔开。
这也是赵翔麟将赵翔云的铺位调到下铺的原因,他想给赵翔云和阿梅留一个机会。
隔壁的衣物摩擦声消失了,代替的是像小狗亲热的用湿湿的舌头舔舐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牛奶的声音,加杂了一点非常轻微的呻吟。
赵翔云想关闭自己的耳朵,虽然赵翔云是个习武者,可还是作不到让自己的耳朵听不到声音。赵翔云试试赶快睡过去,可睡眠这个东西,你越想睡,就越清醒。
隔壁小狗舌头活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随之加大的还有呻吟和属于女性的轻细喘息声。
赵翔云是一个成年的结了婚的正常男人,听到这里还不知道发生了就是不正常了。这样的事情在刚结婚的新婚阶段赵翔云也干过,虽然时间不会持续这么久,但绝对不陌生。即便后来由于和芬儿的感情淡化不再进行这些活动,但拥有的经验是不会忘记的。
隔壁传来膝盖头触及垫了塑胶凉席的爬行声,小狗的舔舐声和呻吟声停歇下来,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变得更加清晰。随着一声长长急促的丝丝吸气声,短暂的平静取代了蚊子在蚊帐纹孔的最后最后挣扎。
十八厘厚的胶合板下的钢管开始颤动,蚊帐像微风吹过平静的池塘一样波澜起来,蚊帐顶上的两只蚊子赶紧挣扎着试图将卡在纹孔内的长嘴脑袋拔出去。
钢管的颤动随着男性地喘息加大,变得有些节奏起来,压抑得更严密的呻吟已经埋在紧闭的口腔中。蚊帐的波澜更加壮阔,两只蚊子的挣扎变得惊恐,长久的剧烈活动让翅膀的抖动显出些微疲软。
蚊帐波动的频率开始减低,钢管的颤闪变得深沉。喘息声已经显得更加的悠长粗重,密密地呻吟现出最后的抗争。
钢管被突然的加速闪动得失去规律,呻吟成了喉管里狂暴的愤怒窜出张得极大的鼻孔,喘息被完全屏蔽。蚊帐波澜壮阔犹如经受到狂风骤雨,一只蚊子在狂乱中丢失了对翅膀的控制,垂死挣扎着用四肢缠上纹孔。另一只伴随一声男人浑雄的嗷吼,挣脱纹孔的控制冲天而起。
钢管平静下来,唯有蚊帐还在余波未息。两个不同频率的喘息在继续绵延,伴随的是肢体纠缠的紧紧绞合磨擦声。
地摊上买的狭小劣质内裤被高高的撑起一条被绷紧的长龙帐篷,薄薄的被单织线被赵翔云抓进了指甲缝。两脚拼命收缩**的赵翔云满脸是汗水,像是刚从刑场归来般虚脱,紧接着又被关进另一片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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