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涉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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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市和白天一样繁华,一样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种五颜六色的迷红灯灯光从金壁辉煌的写字楼窗户折射向无边无际的
夜空,互相呼应,把整座劳累了一天的城市照耀得五彩缤纷。海边的夜晚是那么的迷人,十几年来的工业发展带来的一点污染并没有给这里带
来多大影响。偶尔夹杂着点腥臭的海风阵阵吹过,高大的椰子树那大手一般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仿佛在水一方的佳人在跳着性感的舞姿
。傍晚逐渐过去,滨江路边一对对的恋人也逐渐减少,近几年来的治安问题使善良的人们极少愿意在夜晚出行。偶尔还能看到巨大的货轮从远
处驶进斜侧的港口,停泊一阵,又有一艘同样的货轮匆匆离去,逐渐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对面的军港在夜色中变得引人注目,总有几艘标志
着中国海军的军舰休闲地停泊在军港边。傍晚逐渐过去,滨江路边一对对步行的恋人也逐渐减少,近几年来的治安问题使善良的人们极少愿意
在夜晚出行。××市是中国南方一座著名的港口城市,但是**和走私等各种因素却使这座城市逐渐地没落了,消失在国人的眼中,变得不再
起眼。这几年的经济萧条使大量的企业都破了产倒闭了,整座城市一夜之间只靠一个港口为生,但却似乎没有使这座边远的海滨城市的夜生活
受到任何影响,第三产业依然发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大排档到了半夜依然是生意火爆,人满为患。
那天是周末,终于熬到最后一节自修课的我似乎感到有点就要解放的兴奋,下课铃响了,半昏迷状态的我一跃而起,找到了差不多和
我一个状态的小军,正打算去叫小雨时,却忘了小雨今晚没来上自修。“难怪今晚状态这么差。”小军感叹道。
冲在蜂拥的人群前面,我们出了校门,火速赶到了老地点街机室(习惯了在这里找到马哥),马哥果然正在街机室里发闷地赌着老虎
机,但看起来运气不太好。我过去拍了他肩膀至少三下,他这才迷起疲惫的双眼,“你们来了?哦,这么快,小华正在那边玩着游戏呢。”这时
,我才发觉原来小华也在街机室里,双眼正紧张地盯着游戏屏幕,原来他正在打着强大的BOSS呢。过了一会,GAMEOVER了,他才觉察我们三个
正站在身后,他猥猥琐琐地站了起来,微屈着腰板,衣冠不整的熊样,头发不知几天没洗了,上面积了不少白色的雪花。“你打完了?我们去
找其他同学吧。”马哥随口说道。
“小明说了,他自修后待会就会在校门口等我们。”我们四个排齐队形,一路小跑在往市重点中学的路上,马哥拖着肥大的身影气喘吁
吁地说着,“这小子,做事情总是这么积极,谅他也不敢放我们弟兄们飞机。”马哥接着说道。路上的行人见到我们几个飞快的身影,都莫明
其妙地看着我们,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也不以为然,身手敏捷地避开走在前面的路人。
还没到达校门口,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小明的形象如愿远远地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见小明穿了一身运动服,衣服背后写着一个
大大的8字,脚上则是一双他引以为荣的号称正版的耐克鞋(马哥曾说这是最近小明最喜欢强调的物事)。但他却似乎没有发觉我们赶来的这一
伙人,右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半翻开的笔记本,嘴巴一动一动不知在念叨着什么,一副依旧没有从晚自修的学习中解脱出来的表情。“哇,小明
啊,很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苦学习了?怎么这副打扮啊?”我很久没见过小明了,一时忍不住就先开口打了个招呼。“哇塞,原来
是小毅啊,你好啊,这么久没见,长得这么高了,我们年级最近在进行一场篮球比赛,今天是决赛,我们班是我几个做主力拿了个第二名。”
脸上不知何时换了一副自豪的神情。这些运动比赛,离我有点遥远,我也只对游戏机感兴趣,我隐约觉察到自己是不是离正常发展的中学生人
群有了一定的距离,我正在发愣地想着。“嗯,再过几天要考中考了,所以最近学习比较紧张。”小明又补了一句。“呵呵,小明和我们可不
一样啊。”马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地说道。
“人都到齐了,现在只差一个重要人物没到,我们去找小雨吧。”马哥的话使我想起小雨今晚没来上自修,正打算和马哥说,“没事
,小雨昨天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今晚在你们学校门口等她的。”马哥接着道。“嗯,缺了重要人物小雨,我们几个麻甩佬去泡又有什么意思
。”小军嘟囔了一句。的确,众所周知,小雨是小军的精神领袖,在小雨面前,小军马首是从。“呵呵,小军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啊。”马哥笑
道。大家都默认地笑了,路上唯有小华没有说一句话,闷声低头跟着我们,静静地听我们几个吹牛。
一路上伙伴们有说有笑的时光过得真是快,就到我的学校的大门口了。那时离下自修已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路上已经见不到多
少放学回家的学生了,校门口远远看去也是接近于空荡荡的。但是,当我们几个往那个方向望过去的时候,目光都几乎同时被凝聚在校门口对
面小卖部前的一个点上,大家都惊呆得同时张开了嘴巴,一个略显成熟,性感的平时只能在梦里才能欣赏到的美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没有粉
饰过的天然白嫩的小脸显现出惊人的可爱;紧身的紫色的短袖上衣,显现出少女未发育成熟,但不久的将来会变成极品S形的充满诱惑的身材;
一双修长玉臂的尽头嵌着一双同是名工巧匠精心砌成的兰花指,指尖上各微抹了一点鲜红。天蓝色的刚到膝盖的短裙,显现出那个男人夜思日
想但难得一见的还在成长中的接近最完美比例曲线的臀部,短裙而下则随风显现出的既不瘦又不胖,圆滑细腻,白嫩丰满,仿佛玉砌一般的修
长的双腿,还穿着一双纯黑色的靴子,欣赏到这里我们不用提醒也清楚靴子里面的是一双更加圆滑细嫩,小巧可爱的玉足。一个现代都市性感
美少女的完美形象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眼帘中,再加上她那略带羞涩的表情及那同样诱人的举止,以至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阵阵无限青春漂亮
的诱人光辉,使在附近等客的摩托车佬都和我们一样,眼光不知不觉的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我,我叫醒了小军,大家终于都恢复过来了,都向那位光芒四射的美少女走去。“小雨,果然是你啊,什么时候
改了形象,变得这么成熟了?”马哥历经美人关无数,脸不红,心不跳地顺口说道。“呵呵,原来是小马哥啊,怎么?本姑娘这形象不好看吗
?”小雨铜铃般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羞涩,还踮起右足,靠在左边靴子上轻轻摩擦了一下,然后原地慢踱了两步,同时一双玉臂和曲线美的身
材互相搭配着,做了一个更加诱惑的姿势,可爱迷人的脸庞上却始终带着点羞涩的表情。
夜里的街上路人依然匆匆忙忙,我们一行人散散乱乱地往海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华却显得很紧张的样子,他不断地说:“这么
晚了,街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晚上过街啊,爸妈知道了会骂我的,深夜街上会有坏人怎么办啊?”马哥一听笑了,“小
华,你这么大还没见过世面啊?现在要多点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啊。”众人都嘲笑了起来,小华则红着脸不作声,好像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与滨江路斜着相接的一条马路两边全部都是大排档,烧烤档,糖水档,每到半夜,这里总是人山人海的与其他街道上逐渐沉寂下来很
不匹配。与其说是马路,还不如说是巷子更符合些,破破烂烂的沥青路面上有一些白天刚下过雨后的积水,水面上浮现出深夏的月亮那圆圆的
笑脸。如果不是人气这么旺,陌生人还很难发现有这么一条巷子。一个档口紧挨着档口,老板在欢快地炒着火锅,积极地创造着城市的GDP,一
群群人则围坐在露天的小矮桌边高声吆喝着猜拳,一阵阵猜拳声和火锅声夹杂在一起。一瓶瓶喝空的珠江啤酒瓶散乱地堆放在脚边的地上。人
群中有不少是西装革履的斯文先生,还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青红长发的另类少年。而在这时我发现紧跟在我身后的小华好像比刚才更紧张了
,“咦,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半夜还有这么多人的?”“哦,原来是吃宵夜的地方,我以前可从没来过这里,我们家可没钱来这种地方高消费
呢。”小华边看边忠厚老实地对我们说。“哦,这条街我之前也来过几次,上次班里的歌唱比赛结束后,我们几个班干部就在这里吃宵夜庆祝
的。”小明望着喧闹的大排档,静静地接着说道。我也在边走边观望着,逐渐觉察出每个桌子边都坐着至少一两位漂亮青春,在白天的大街上
都很难碰得到的少女,夏夜里出来活动的少女一般都穿得比较露骨,在远处看来,这些尤物就掺杂在那些麻甩佬的里面,而男的总是想方设法
引同桌的女孩子聊天,句句话题不离逗她们开心。看来如果没有美女,他们也就失去了出来吃宵夜的情趣和动力了,我心里默默地想。桌子边
上则堆满了大块的刚吃过的生蚝壳,蒜蓉味,啤酒味,还有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来了”,随着老板的一声叫唤,一碟刚烤熟的
生蚝又放在了桌面上,蚝壳内雪白如牛奶一般的蚝肉就像刚长成的少女一般等待着男人的宠爱,然后老板随手拿起刚擦过盘子的黑乎乎的毛巾
擦了擦额头,就又忙去了。除了兴奋的人群以外,还横七竖八地停满了各种轿车,在沉默地等待着主人的吩咐。我平时很少来过这里,所以对
这边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大家都在跟在马哥身后走着。
欢闹的人群似乎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到来,但随着我们的深入,小华那俊俏的脸庞,高大的身形倒似乎吸引了在场的一些少女的目光,
但是小华害羞极了,更不用说对望她们了。在马哥的带领下在人群中穿插,来到了一个大排档前,这个大排档其他位置都坐满了人,唯独有一
个靠边的黄金地段却是空空如也。马哥一来到这边,就大**直接找个空板凳坐下了。“放心吧,这是我的地盘,你们随便坐。”原来马哥经
常和老爸在这里吃宵夜,这空桌是他提前和老板打了声招呼预留下的。那个大排档老板正在忙着爆炒田螺,没注意到我们到来,听到了马哥的
声音才拍起头看了看,“噢,原来是马老板的儿子过来了,要吃什么随便点,叔叔这边比较忙,招呼不到别介意。”
随后我们几个就坐下了,吃什么当然是由东家决定,我们几个男的都默契般没有吭声,而马哥则绅士般微笑着让小雨选择,小雨眨了
眨水灵灵的双眼,嫩手撩了撩额头上的发丝,想了一阵,点了四打生蚝,还有几只鸡翅膀,几十串羊肉串,炒田螺,一大碟炒河粉,每人几碗
糖水。这生蚝是我们这座海滨城市为数不多的丰富水产之一,在这边的价格都是比较便宜的,所以本地人吃宵夜的餐桌上都少不了它。点完菜
后,老板忙去准备了,我们就只有先坐在那里等等。大家都嘘寒问暖瞎闲聊了几句,而我趁隙四处张望一下周围的情况。
坐在我们旁边的是隔壁档口的一桌客人,他们正在边吃边玩得兴高采烈,一位中年模样的大伯居然把粗大的右脚靠在了桌子上,还用
手数着脚趾哼着小调。这个举止如果换成是小雨做出的话,就大饱眼福了,但这是个大伯,不是美女,所以他的举止极度猥琐,让人恶心。马
哥他们也把视线转到了别处。我多看了一眼,只见他甲亢模样,肩宽臂圆,穿着短裤,披了一件短袖圆领背心,勉强把那个肥大的肚腩掩盖住
一半,晒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仅次于关将军。“哼,哪来的农民!”我随口小声说了一句。但是很快我发现他腰间别着一部大哥大(当时流行)
,“哦,原来是个暴发户。”我叹道。身边的桌上则放了一只喝剩半瓶的烧酒,他好像喝醉了酒,摇头晃脑的,满是皱纹的大手在和身边的人

指指点点,好像在和朋友们痛诉他当时白手起家的英雄过程。“不”一声巨响就像晴朗的夜空的一个晴天霹雳,明显是那位大伯身上发出的,
紧接着一阵恶臭袭来,我凝住呼吸仍在看着他们几个。“铃铃铃————”一阵铃声响起,他身边的一个朋友掏出了一台大哥大,拿在耳边大
喊大叫起来,“喂,B哥,我是,那批货明天到,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原来他们是做贸易的,只见他仅有的一些头发梳理得直直挺挺,还打
上了摩丝,一身花格子的蓝色衬衫,其他样子就和那个猥琐的阿伯差不多。这帮人来头还不小,我心里想着。我从小心底里就很羡慕那些做生
意的人,觉得他们虽然是大老粗,但却很有本事。
没过多久一大碟香喷喷的生蚝就摆在我们面前,大家都望着它,却迟迟没有动筷子。都有好几年大家没有面对面坐在一起,在一起吃
东西了,在此刻仿佛还有点陌生的感觉。隐约记得小学的时候,大家在老师的指导下,整齐地坐在小板凳上,吃着刚煮熟的荷包蛋,事后还为
谁多吃了点而争来争去。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幼稚和单纯,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接近成熟了。就这样奇怪地沉默了几秒钟,马哥先拿了一只
大生蚝,用筷子把里面那几个大拇指般大小的蚝肉连同浇在上面的蒜蓉连跟夹起,放在嘴边吹了吹,热气腾腾地嚼了起来。“哎,你们都那么
含蓄,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马哥的豪爽性格提醒了我们,我提起筷子,“来来来——吃吃吃!”在我的召唤下,众人食指大动。“慢着
”一直沉默的小军发话了,“女士优先嘛,你们也真是的,没看见小雨吗?”他挑了几只大生蚝,站起身来,放在了小雨面前(小雨刚好坐在
小军对面)。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小军高明的泡妞手段,在生蚝的诱惑下的我居然连临场表现一下自己也忘记了。这时一个少年(估计是老板的
孩子)把一打冰冻的珠江啤酒放到我们的桌边,取出一支,打开瓶盖,摆好塑料杯,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酒。“怎么?要喝酒啊?我还没
喝过酒呢,我妈说我们青少年不能喝酒的。”小华一脸正经的样子逗乐了我们。
酒倒还没喝,但很快的一碟生蚝却差不多消耗殆尽了,又有两大碟生蚝送了上来,还有一大碟炒河粉。大家除了小雨以外,都吃得十
分狼狈,马哥的大嘴里更是连牙缝都塞了点蚝肉。他正把刚吃掉蚝肉的生蚝壳提高到嘴边,刚好蚝壳里面那一小坑和残余蒜蓉夹杂在一起的新
鲜生蚝汁不偏不斜地倒进了他的血盆大口里,还一脸享受的样子,享用那只生蚝给他带来的最后一点美味。接着马哥好像略有所悟的样子,停
止了吃蚝肉,拿起了他身旁那杯啤酒,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朋友们,我们吃了这么多东西,酒还没喝呢,我们先干了这杯吧!”众人一呼
应,小华也勉强站起身来,看他样子仿佛觉得自己是全场焦点一样紧张,手里颤抖地捧着一杯酒,一脸痛苦状做好随时要喝下去地准备,干了
这杯酒后,“喝,喝——”几个男的除了小华以外也不再含蓄了,吃肉送美酒,边吃边聊天边赏美女,十几串羊肉串一下子就吃光了。
和我们男的暴吃暴喝相比,小雨就斯文多了,她吃得很慢,只吃了几只生蚝肉,2,3串羊肉串,吃了点炒河粉,和我们干了那一杯酒
。这烤生蚝比较热气,吃多了容易上火,所以我们都挺理解小雨,但我们自己就不顾这么多了,互相称兄道弟,照吃喝不误。略有所思的样子
,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响应我们,托起下巴望着隔壁那桌的刚才那个麻甩大伯,似乎是他手中的那个大哥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呆了一阵,白
玉般的右手掏出一根烟,点着后,粉嫩的小嘴轻吸了两口,就继续着刚才的思索的样子,刚点燃的香烟竖着轻夹在她的两根玉指之间,月光刚
好照在她那白嫩的脸上,就像一面镜子一般地又反射了回去,整个人就仿佛一座天然的完美的女神雕像,一丝丝白色的烟气从她的小巧可爱的
鼻子上微冒出来,就像环绕在小仙女四周的仙雾。小华则正儿八经地直着腰板坐着,斯斯文文地吃着那几只生蚝,然后半个多小时之内都在吃
那只烤鸡翅膀。没过多久,我们每个人的桌前都堆满了一大堆的蚝壳,和吃羊肉串剩下来的一堆木棍棍。与小雨和小华面前的那一小堆形成了
强烈的反差,一碟刚炒好的田螺又拿上来了,小军和小明兴奋得居然一边吃田螺送啤酒猜拳去了,一阵阵响亮的吆喝声从我们的桌边响起。马
哥则和他们一起也吆喝了一阵,然后就退下来独自一人大吞桌上那碟只吃了一半的炒河粉,一口气又吃掉进十串羊肉串,随手拿起一只烤鸡翅
膀边拆边嚼着。
“大家过来看看,我最近拥有了一台好东西。”马哥吃了一整碗炒河粉,把鸡翅膀给干掉了,掏出纸巾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唇,慢吞吞
地说道。众人听了马哥的话,都转过身来看着马哥,连小军和小明也暂时停止了猜拳,都把目光转向了马哥。马哥肥大的右手伸向腰间的裤囊
,假装摸索了一阵,然后像胜利品一般举起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我们几个好动的男的全都拥上前一看,呵,好家伙,原来是一台崭新的大
哥大。这可是我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以为只有做了大老板的人才会拥有,想不到这玩意竟在马哥身上出现了,心里立马对马哥更加敬佩
了几分。马哥挺直了腰板,摸了摸浑圆的大肚子,吹了起来。“这是我爸给我买的,最新型号的诺基亚手机。”马哥一脸洋洋自得的样子,“
我爸说,他在外地跑生意比较忙,就给我买一台手机,家里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给他就行。”大家都羡慕死马哥了,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
能怪自己没生对爸爸了。无奈之下,大家又各做各的事去了,小军和小明依旧是兴高采烈地在一旁猜拳,留下了马哥一个人独自在那里自恋。
马哥的手机的亮相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多大影响,只有小雨由之前一直都望着那个麻甩大伯转向望着马哥,与他手中的大哥大,出神地望着他,
略有所思,她手中的那根香烟则早就已经点完了。
不久,小雨也好像开始被我们的热情打动了,一连灌下了4,5杯啤酒,自倒自喝,5杯啤酒喝完,人已带有微微醉意,我已经被小雨的
酒量惊呆了,一般的女生的酒量都很小,小雨却连喝了5杯却还和往常一样。正当我和马哥都在欣赏新的醉美人的姿态时,“马哥,来,我们干
杯吧?”小雨醉意朦胧地望着马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柔情画意,就连马哥也被小雨的突然举动震撼了,“好好,我们
一起干吧。”说着,叫上我和小华一起和小雨干杯。我和小华的酒量都不大,只喝了几杯就没有继续喝下去,还担心喝多了回去被家里人发现
。酒量极大的马哥当然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他和小雨边喝酒边聊天,小雨还吃着刚送上来的鸡翅膀,我们几个都羡慕死马哥了。
过了没多久,小雨没有再喝下去,醉醺醺地摇摇欲坠,她深情地望着马哥,“马哥,我醉了,很想休息一下,能靠在你肩膀上睡一会
吗?”娇滴滴的语气令在场所有男生都欲仙欲死。马哥当然也不会放过那个十世修不到的绝好机会,紧靠着小雨,让她安稳地趴在他的肥大的
肩膀上熟睡一觉。马哥答应后,小雨可能是喝醉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毫无忌惮地亲了一下马哥,然后幸福地笑了。那肥大的脸庞上立刻留
下了一个粉红的唇印,我感到马哥那一刻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连身经百战的他也稍微脸红了起来,此刻的他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堵专
门为小雨修建的万里长城,千古牢固地为小雨遮风避雨。不过小雨的性感身材估计肥胖的马哥怎么也**感受不到的了。周围环境的热闹并没
有打扰小雨安眠入睡,小雨的可爱脸蛋只离马哥的横肉脸只有一步之遥。一阵阵酒气从美丽的脸庞上微微呼出来,马哥则在如木鱼一般静静地
享受着这带有微微女儿香的气味。原本在一旁和小明兴奋猜拳的小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心事重重地默默地在那里夹着炒河粉吃,我想他肯
定心里实在是想不开,为什么自己殚精绝虑也做不了的事情,马哥不用花费什么口才,精力,就能轻易做到了呢,我也很想为他找到答案。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也玩得尽兴了,桌面上杯盘狼藉,周围的大排档的生意渐渐冷清下来,这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圆圆的
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把大地照得跟天亮似的,我们也打算回去了。我催了催马哥,马哥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回,才把小雨从肩膀上叫醒。
“让我多睡一会吧。”小雨依然是醉醺醺的样子。“快天亮了,我们是时候回去了。”马哥微笑着地轻声哄着小雨,把那桌上仅剩下的一碗糖
水一饮而尽,掏出了几张大团结叫老板结帐,零头不用找了,然后把小雨轻轻扶了起来。小雨半扶着马哥,好像仍在睡梦中的样子,胸前那两
颗丰盛果实微晃了一下,欲破衫而出,身材婀娜,蓝色的短裙与马哥紧紧靠在一起,好像一个不扶即倒的病西施。
大伙儿离开了那家大排档,在小巷中穿行,小巷里的热闹声也少了很多,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去了,只有不多的几桌客人仍然还在喝酒
猜拳。“砰!”的一声响,不远处,一个青年手里拿着半截已经摔破了的啤酒瓶,一个青年捂着额头跑了出去,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倘着鲜
血。只见那边大排档附近十几个人站在一起,有好几个都是穿着奇装异服,把头发染成红绿灯的另类少年,其中的一个杀气腾腾地直指着对方
(那个爆酒瓶子的青年)额头,大喝道:“妈的,小子你等着,你是哪个罩的?你打伤了我兄弟,我告诉我大佬知,找人来砍你!”“来就来
,谁怕你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对方并不示弱。“这些只不过是一群小混混,在这条街,像这样的事情每天发生得多啦。”经常来这边吃
宵夜的马哥告诉我们。我们并不理会他们,只有小华在一旁害怕地抖擞着,深怕别人打了他,小明则边走边冷冷地看着这群人,似乎他见识过
不少这样的场面。
过了一会,我们走到了巷子口,只见一伙十来个人,手持铁棍或者西瓜刀,冲进了巷子。看来那个另类少年并没有撒谎,一场恶斗看
来在所难免了。走出了大排档一条街,我们走进了滨海路边的街道上。宽广的滨海大路上并不寂寞,偶尔会有一辆接一辆打着照明灯的加长的
长途运输货车和出租车经过,远处的海边偶尔也会出现一艘巨轮的身影,整座城市已经进入睡眠,但我仍能感觉到它的心脏正常的跳动以及那
强烈的脉搏。而深夜的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我们这几个迟迟不归的迷惘少年,还有沿街那一排路灯那柔和的灯光和椰子树
那巨大的叶子孤单相伴在一起。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麻甩大叔不知什么时候从夜宵档的路口冒了出来,醉醺醺地摇摆着走了一阵,便站在路
边旁若无人地解开裤裆对着蛐蛐直叫的草丛一阵小解,还一边哼着快活的小调。面对这样的场面我们也只好侧目当作没看见,大叔小解完就哼
着小调摇晃着走回夜宵档去了,街道上重新恢复了空旷无人的宁静。迎着阵阵凉爽的夜风,小军快活得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一样在静寂的大街
上兜圈子乱跑,还无比兴奋地在静寂的夜空中发出一阵长长的怪叫,不时地随手拿起地上一块石头扔过去砸远处的那个随风拂动的椰子树叶。
马哥还干脆不顾小雨的强烈抗议一把把小雨抱过了头顶在夜空中打转,小雨求饶了一阵后却在空中爽朗地笑了起来。小华则在一旁发呆地望着
马哥和小雨尽情嬉戏的情景。最后我们几个漫步到了滨海大道的靠近大海的那一边,几个年轻人趴在了护栏上,迎着略带腥味的海风,眺望着
夜色下的不断涌起阵阵浪潮的大海,眺望着远处繁忙来往的大货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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