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冰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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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枪四溢的气劲将溢剑与清心的衣带激起老高,在虚高之中胡乱舞动。 溢剑觉得手臂疼痛,侧头看去,之前被骷髅小兵用斧头所划的本已透明结疤的伤已再度崩裂,将已红的臂袖染得更好。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只为那红樱枪跟缀而来,带着惊天动地的力量横扫而来。溢剑上御,清心则是将一团光华打向枪身。红樱枪的满身黑气和气劲一路扫一路飘散,弄得两人的视线都有些迷蒙胧起来。枪从两人脚下扫过,只见清心甩出的那团光华在黑气四溢剑枪身上迅速上闪,顷刻之间就到枪尾与那巨手的交接处。枪将军蓦地将枪上抛,转身握住,光华于是从枪尾窜到虚空消散掉了。红樱枪再度攻来,是一招回马枪。巨大的身体完成这个动作却只是稍显笨拙。
不此不于,断指的斧将军已将开山巨斧重拾手中,正将其抛着飞砍而来。斧的呼啸声似狂风怒吼,而刀将军吐出漫天的幽冥火舌,灼烤溢剑两人的身与心。
幽冥之火能点燃人的身体!这是五师兄刘放曾经说过的话。
所以溢剑宁愿被刺伤也不愿沾上幽冥之火的一点火星。同御相思而执寄情!溢剑对清心喊道!清心迅速地飞踏于相思之上,将寄情执于手中。斧将军与枪将军同时攻击而来,溢剑于毫发间从枪与斧的间隙中空梭而过。枪斧相撞,溅起闪亮的火星。溢剑看来,那火星似飞溅的电光。枪在舞,斧在动,冥火在焚烧。可谁看到,在枪与斧相撞的间隙,相思与寄情偷偷地将那些窜近的火星吞噬掉。
溢剑飞出枪与斧的范围刚想吸口气,又感到无数气劲呼啸而来。四下观之,只见一片一片的洁亮法宝带着残影相互交错而来。溢剑看到那洁亮的法宝才知道之前的想法错了,那法宝的确是刀将军的刀,但不是那种大砍刀。对溢剑而言这刀或应该叫作飞刀吧。而对于枪将军而言,那薄如小须的刀片是该叫作须弥刀还是叫作禅翼刀呢?
无数刀片迎面激来,清心紧握着寄情用力将其一次次弹开,望着清心手中忽如软带般的寄情,眼中不由一亮,嘴角带起一丝笑意。战,不胜!那躲呢?面对着三将军那猛虎扑兔般的博杀,谁堪忍受?绝不能露骨于此,有生命才会有希望。
看着那红樱巨枪携雷霆之势又来,溢剑忙运起气劲将其打歪,巨枪枪头从身侧掠过,枪颈上的那丈长的红樱带随之飘飞。 溢剑抓住红樱带身子往上一提,与清心双双落于红樱枪之上,任由脚下的红樱枪左右摆动就是不下来。
斧将军巨眼看着渺小的两人一愣后随即虎啸一声,扬起开山巨斧就往枪颈上砍。溢全看准砍下的位置与时间堪堪地闪躲,御起相思县悬于红樱枪上一尺处,等斧与枪相撞后又重新落于枪上。斧将军见状一手横起巨斧猛砍过来,同是另一手张开硕大的巴掌煽来。溢剑心中一喜,接过清心手中的寄情,急速御到枪身中央,运起法诀将枪身点出一个剑尖般大小的坑。
刀将军撒手就是一把禅翼刀激射而来。前有斧,后有刀。溢剑携清心索性飞渡到巨斧之上,斧将军空手停住,刀将军的刀一些激射到枪身上,一些激在斧在,叮-叮之声震耳欲聋。
能走即走!溢剑斩钉截铁地说。嗯清心应了一声,但是要和你一起!溢剑狠盯着再次激来的刀,心跳不由加速,心灵一如脚下的相思上的光华般在不停地闪跃。溢剑将寄情紧钉]于斧上,双手紧紧握住。一枚人宽的禅翼刀激钉于寄情之上。寄情剑身弯曲,但其剑尖仍然紧钉在斧上,而首部快贴于禅翼刀上。溢剑口吐鲜血,清心的嘴角也流出血丝,两人身体同时一震。禅翼刀顿住,落在了开山巨斧上,弯曲的寄情蓦地反弹向虚空,飞快的离三将军远去。枪将军目注两人咆哮了一声,巨大的枪身黑气翻涌。枪尖抖动,一个巨大的黑色令字出现在枪尖之上,接着枪尖一刺,黑色的令字向两人追逐而去。令字破碎,清心吐出一口鲜血,血落于红衫之上,颜色更深了些。溢剑被令字打中,眼中满是黑色,要不是耳畔的呼啸声,还真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好大一会儿,双眼才亮起来,触目的就是清心带血的嘴角边快要令人落泪的微笑。
我没事,别担心。你好吗?九个字坚辛地从溢剑嘴里吐出。清心双眼刹时泛红:你没事我就好!,顿了一下又说:它们没有追来,我们已到谷中深处了!深处?溢剑忽感觉深处应是葫芦形状的横尸谷底部。在第一个葫芦肚中就遇到了那庞大的骷髅军团,而现在处于第二个葫芦肚中,那还会有妖吗?葫芦腰过了吗?照时间没能那么快啊?

你昏迷一阵子了!清心幽幽地说。
溢剑一震,自己并未感觉到啊,这是怎么回事?不禁脸色黑了一分,摇摇头说:先不说这个,我感觉这个谷不止是当年正邪两道交战时那样大!,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象在某个时候曾经来过这里!清心迷蒙地说,她说话的样子似在思索,在回味!
当然不止那么大了,小子!谷中十八洞,洞洞相连环!一个声音在溢剑心中响起,溢剑吓了一跳,才忆起心灵之中的意识体,你是谁?清心一怔,继尔惶恐地问:猪,你怎么了?溢剑抬头,急对清心说:你先别说话,是我在与跟你说过的那个意识体说话!清心闻言,焦虑更形于色。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探寻人生的真谛!那声音严肃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提醒!溢剑大声地说。清心的脸色更焦虑了。
好了,你知道就好!说完就是一片沉寂。溢剑抬起头,疲惫的感觉到身体里的疼痛仿佛轻了一些,倦倦地说:他说这横尸谷有十八洞,且洞洞相连环!改日再来,现在由上方出去!清心坚定地说,语气不容置疑。溢剑惊讶地看着清心,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种感情,叫作关怀!于是吸口气点点头。清心也松了一口气,扶着溢剑齐往上空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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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糊糊地醒来,微微摇头,神智似清醒了些。猛然记起什么重要事般四下张望,才发现置身于一洁净的小屋之中,而紧握的溢剑已不知何处。不由急声喊道:猪,猪,你在哪里?在哪里?猪!喊着喊着就急得快哭出来。
溢剑正在雪地里打坐悟道,前往横尸谷一行后,深刻意识到如果道行低微,就很容易被有如骷髅三将军般的凶物所搏杀。所以现在最急的反不是寻觅红尘了,而应该强大自己,不断的提升道行和力量,以期自保和保护陪伴自己的清儿!记得当初上御横尸谷,那天与清儿居然花了两日夜的时间都未御出,自己最后因为伤势过重实在无法支持就昏住了,独留清儿一人御剑。醒来的时候,清儿就卧在身侧,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双唇也干涸,嘴里不停地猪,猪梦呓出声,而那只紧握溢剑的手之上的指甲都已深陷入皮肤之中。溢剑凭地心痛,轻抚了那只手很久后,它才慢慢地松开。溢剑又呆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见手臂上抱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自行将其解开,之前的伤已消失殆尽,连一个伤疤都未留下。整理好衣衫才环顾所处的小屋,溢剑觉得只能用古朴洁雅四字方能形容得当。开门走出小屋,触入目的是一片银白色的天地,好似童话里的世界。
溢剑惊愕,满天的飞雪分明证明了已经入冬,那自己和清儿究竟昏迷了多久?
深秋过后冬雪来。冬季了,冬季是童话之季,已没有秋的深韵。大概昏迷了十来天吧!溢剑想。这个小屋凌崖而建,崖面上不时有冰雪掉入崖中,优雅地掉入。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在飘撒。如此美的冬季溢剑却无心欣赏,黯然地走入了风雪之中。
黄昏的时候曾有一和善俊俏的年轻人前来送饭,告知溢剑说两人已经昏迷了一个月,整整的一个月!难怪!
另外那年轻人叫溢剑好好地养伤,否则依两人伤势稍有不慎就会道法尽失!溢剑心中感激,于是问他是谁?
那年轻人只是洒脱说等溢剑与清心的伤完全好之后,就告诉他是谁,说完后就放好饭兴奋地离去了。
溢剑运法自察地身体,并没有那年轻人说的那么严重的伤,反觉得比昏迷之前好了不少。倒令溢剑困惑的是那年轻人的身份。他在溢剑打坐是悄然来到,等发现之际他已到了身侧,溢剑就由明白了一件事:那年轻人的道行绝对不低!溢剑苦笑,年轻一辈中同道,胜过自己的人真不知凡几。
溢剑忽有想到一事,就是在横尸谷退走的那一刻,骷髅枪将军将自己击成重伤的那一招,就象当初在桃花江畔羞女山上邪生所演示的邪王令。那个黑色的巨大令字比邪生的令字气热上更为恢宏,只是没有邪生令字中的那份霸道。骷髅枪将军曾说他生前的名叫黑无崖,是济世公大梦仙尊射杀的一千零八十三人中最后一人,由此可见这黑无崖也应是邪道之人,甚至可以肯定是邪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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