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 焚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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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山,焚音寺。
自上山的刹那起,溢剑心中就升起了庄严肃穆之感,千佛山不同于道骨山云霄峰那般秀气,也不如天花断肠崖那般的宁静与悠然,它有的只是庄严与肃穆,让人感觉其神圣而不可侵犯,所以世间对于此山也称为千佛圣山。
世间对于道骨山称为道骨仙山,对于天花断肠崖称为清荷灵山,千佛山就称为千佛圣山了,这三山是世人心目中的三大名山。虽然三大名山的之景比不上四大美景,可其是正义之师的驻地,所以世人对三大名山的向往比之四大美景犹过之而无不及。
千佛山之所以称为“千佛”,其原因是从登山的第一步起,神佛之像随处可见,数以万千以寄之,是以称之为“千佛”,表示其佛之多。
溢剑立在东山前的那一排石阶上,身前的一排排白玉石阶地宽长,一两个僧人也正在石阶上执帚清扫。
抬首仰望,石阶尽处以六根巨大石柱而托起的“梵”“音”“寺”三个镀金大字似若磐石般稳固,象征梵音寺在天外天仙途里的毫不动摇的尊崇地位。
溢剑与清心久久地矗立着,在这三个大字下觉得那么的安然,自毫之情油然而生。因为梵音寺不是梵音寺的梵音寺,它还是整个仙途的梵音寺,它受着亿万人的尊崇,在世人心目中,他和立清教以及清荷派同有不可动摇的地位,世人对他的尊崇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而是经过几背人甚至十几辈人传承下来的。
“仙兄,仙丽为何驻而不前?”手持轮回珠的悟乾纳问地问。溢剑回神一笑,由衷地赞道:“贵寺好气魄!”溢剑和清心虽然并未看见千佛山上的梵音寺何样,而只是见着山前的那排直上山顶的白玉石阶梯以及阶梯尽处的由六巨拄托起的三个镀金大字,但似乎已能感觉到三个大字之后的那写雄伟建筑,想必绝对不会比那三字有丝毫的逊色吧!
悟乾微微一笑,然后说道:“那请二位随僧上山入寺吧!”说完就领着二人向山门行去,石阶上扫地的僧人见到悟乾三人都合手相迎,溢剑倍感梵音寺的不平凡,一派长盛而不衰,可见决非幸至。
昂然立在“梵音寺”三个字下,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激扬,似乎只要一站在此处已经看破世间的万般相。
云起云落是非处,笑看红尘破仙途。
梵音寺的寺庙群果然在望,这是群古色古香的雄伟庙宇,庙宇依山而建,遥远看去那些庙宇群犹如一个背着山盘腿端坐的大光古佛,阵阵的诵经和木鱼悄然而至。
溢剑和清心陡然一切是那样的和谐和平静,在尘世奔波而疲惫的心灵似若在这刹那间就得到了洗涤,两人不由双双闭上眼睛沉醉在这美妙的感识之中,天地间的一切都寂静下来。
恍惚间,溢剑突然看到了那庙宇群真的变成了一尊盘腿而坐的大古佛,古佛周身泛着金光,正持珠对着自己微笑。
溢剑惊住了,转身四顾想证实古佛究竟是否在微笑,抑或是一种错觉,侧身的刹那就看见了清心,她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呆呆地看着古佛又看向溢剑,那目光傻傻的傻傻的......
“仙兄,仙兄。 。。。。。”陡闻耳畔的声音,溢剑陡地惊醒并睁开眼睛。悟乾正在一侧疑惑地看着自己。溢剑不好意思地笑笑,将目光又投向那庙宇群,庙还是庙,哪是佛?刚刚只是错觉罢了。但把目光投向清儿的时候却见她目中疑惑与迷蒙参杂。
溢剑不由间也糊涂了,刚才究竟是梦是醒?所见的究竟是真是假?唉,不管了!溢剑摇摇头,虔诚地合上双后对着庙宇群躬身参拜。
清心依样而做,不管是梦是醒,也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恩于世人,我便诚心参随!
悟乾侧立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所为,僧心之中不禁多了一份感动,对二人又多了一分认知和好感。溢剑和清心膜拜之后又随着悟乾进入寺里的一客间.
悟乾对溢剑二人说道:“就请仙兄仙丽在此暂时住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传唤寺中的小沙弥即可!”
溢剑微笑地点点头,目注着悟乾离去.心中感叹万千,其实这次与清心来焚音寺主要是受主持忘空大师所邀,究竟来干什么,溢剑和清心一点都不知道.但两人心中都明白,忘空大师是佛门一代高僧,他叫两人来自有他的道理.
客间里非常宁静,只有前堂的诵经声与焚唱声隐约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如此的一个清幽之地让两人将俗世里的烦杂和喧嚣都隔离开了,溢剑细品着身心的舒畅,他由此还差点产生遁入空门的遐想.
可惜已投入仙风大梦,再者红尘未寻到,另外还有一个与自己生死相随的清儿,这些原因让溢剑也仅只有有遁入空门的“遐想”而已,想着这些,脸上不由逸出一丝苦笑.
“又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吗?”清心柔声问道.溢剑听着清儿的声音,感受着她的情怀,一时为之沉醉,心想着如果一辈子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这又何尝不是人生中的一种美好?
“喂,猪,喂心见溢剑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就用玉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以期唤回他的神思.溢剑蓦地惊醒,对晃动玉手瞪大美目注视自己的清儿问道:么?”
清心泄气地嘟囔一声,然后娇灵灵地说:“清儿说她想牵你的手!”说完的时候玉容已染上一层红晕,为静室凭添无数羞意.
溢剑愣了一下,随即牵起了清儿的玉手,拉着她并肩立于窗前.溢剑突然发觉自己很喜欢和清儿牵手时的感觉,甚至于有些依恋,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依恋的,溢剑自己也不甚清楚了.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自己真的很喜欢这样.溢剑无言的又泛着一丝苦笑,也许世间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能完全掌握的,就像其中的感情和感觉一样.
如果有人问道“有功业和感情两样东西,你会选择哪一样?”
“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感情!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上,或许为的就是情.天生就是为了情,一生都是为了情!”溢剑在心里说道.

心中有时候也自认为这种想法很丢脸,可是感情确实比丢脸重要,也比功业重要!
清心任由溢剑握着,籼烂的笑爬上了玉容.心头爱意缠绕,在手与手相握相贴的刹那,感觉到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的贴近,就如相牵的手一样.
清心喜不自禁,玉手紧紧地反牵着那人的手.心中蓦闪过一丝害怕,真害怕在某一天,这样的时光不会再有.
可不管怎么样,都会永远追随着他,一如既往.
“猪啊,纵然尘世间有万般改变,我对你依旧会一往深情!”清心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
窗外的天很蓝,很蓝.朵朵白云时起,时落.
也许从古到今天上的壮景都没有改变过,可天地间的世事却已历经了沧海桑田.
窗外对着门口一空地上摆着一个香鼎,香鼎里插着未燃完的香柱.一个小沙弥将一把香烛点燃也插在了香鼎里面.
香柱上的香柱上的香烟袅袅升到天空,化作朵朵祥云,映着西落的太阳,凝成片片云彩.一切,美不胜收.
两人蓦然间发现,天已近黄昏了,没想到在窗前站立了那么久,不由相视而笑.
“诶,小师傅,可以等一下吗?”溢剑看到刚刚那位插香的小沙弥就要离去,于是立刻出声喊住.小沙弥闻言转身向着已走出客闻的两人合手躬身道:“溢仙长和清仙姐千万不要称呼小僧为小师傅.小僧名叫了尘,两位有什么事吗?”
“小尘小师傅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谁啊?”清心听见了尘对自己和猪的称呼后才惊奇地问道.
了尘恭敬地说道:“不止小僧知道两位啊,因为两位已经名扬仙途.恐怕不止是仙途上的人知道两位,连仙途外的常世之人都知道两位的大名了!”
听到了尘的话后,溢剑并未有一点喜悦,反而叹了一口气。见了尘不解地看着自己才醒悟要问他一件事。“小尘小师傅,你知不知道忘空大师、、、、、、”溢剑本想问了尘知不知道忘空大师叫两人来焚音寺做何事,但话到一半又想到这种事一个小沙弥又怎么会知道,所以话只说了一半就径自摇了摇头。
了尘见到溢剑的神情后竟微微一笑,似乎已知道溢剑的所思所想,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条信笺说道:“师祖说倘若两位仙人问起,就将这个交于两位!”说着就将信笺递给溢剑,溢剑不竟为刚才的想法汗颜。
“如果两位没有什么事了,那小僧就先行告去了!”了尘合手躬身道。
“那麻烦你了,了尘小师傅!”清心看着眼前这个小沙弥说道,心中总感觉这了尘身上透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侧头看向溢剑手中的信笺,见上面写道:“烦二位去后山佛林中寻找弊寺的六位师叔!”
溢剑将信笺看了又看,终不明白忘空大师何以会让自己二人去寻找六位无字辈神僧,要知道焚音寺里高僧辈出,不可能连“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更何况初到天外天时就已经听见忘空大师对世人说:“六位师叔均已避世,除非是他们想见世人,否则谁也不能将之寻到!”,所以现在知道忘空大师是要二人做此事后,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即使是这样,溢剑却知道这事不好推却,因为既然来到了焚音寺就表示已经答应和许诺做任何事情,如果现在去推却,那当初又何必要来呢?
溢剑见了尘小沙弥仍站在原地看着二人,似乎在等待二人的答复,溢不立即铁言道:“劳烦了尘小师傅转告主持大师说,溢剑与清心明日就会着力此事,一定竭尽全力地将此事完成,让忘空大师放心!”
了尘闻言无邪地笑着说:“小僧在此代寺人谢过二位仙长了!如果两位没有事吩咐,那小僧就向主持回禀去了!倘若两位有什么需要,请尽便传唤其它的师兄弟即可!”了尘小沙弥礼貌地向溢剑二人行过礼后就退出了客间。
香鼎里的香柱上仍冒着丝丝青烟,阵阵檀香的味道在鼻前浮浮沉沉.青烟在上升之时错缕成许些形状,在这些平凡的日子里不经意地就引出了许些淡忘已久的岁月!
溢剑眼盯着了尘退出客间,忽地叹了一口气说:“本来就不太想卷入仙途的纷争之中,所以上次才在天花断肠崖的正邪大战中未曾出手,尽管是这样,可我们依然不能置身事外,清儿,你说这究竟是上天注定的命运还是有人在恶意宣扬的结果?不然单凭灭绝箭参于过兵斗这事是不足以将我们的声名传扬得如此远的!”
清心点点头,这才知道溢剑原来是指两人已经在仙途名声大作之事。记起刚才了尘的那句“恐怕不止是仙途上的人知道两位连仙途外的常世之人都知道两位的大名了!”的话,然后肯定地对着溢剑说道:“恐怕又是四通楼大力宣扬的结果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何以对我们要这样。唉,它们的存在让我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没有闲暇,我当真想好好地追查一番了.
不过换种角度想想,现在的这种情况也不错,想那世间多少人想成名都还不能如愿呢,而我俩却没有费多少的功夫!”溢剑说到最后完全是一副自我嘲弄的语气.清心深深地看着溢剑,也知道他心里真的很烦,对于他而言寻找到红尘姐是远胜于其它一切的吧!
“别想其它的了,我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去后山寻找到六位神僧,然后再去天涯,你说是不是?”清心明知故问.“嗯!”溢剑简单地回答道.
清心本想将他从烦恼中拖出来,所以才明知故问的,但看样子是失败了,但她仍不气馁地问道:“之所以去天涯,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当然为的是寻妖!”溢剑露出一丝微笑,双眼也露出智慧的光芒,像是忘穿了世间的一切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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