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章 人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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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剑茫然地在前面走着,香郁儿忐忑不安地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没有半句言语,气氛十分的沉闷和难受.香郁儿刚才表白了情怀之后,溢剑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香郁儿一点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再也不理会自己?
溢剑心乱如麻,一方的情债尚未偿还,现在却又多了一方,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嘛.寻道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和红尘相聚,可是这么多年里,所拖欠清儿的似乎越来越多,现在又多了一个香郁儿,哈,我的情究竟该何去何从啊?
溢剑蓦地朝香郁儿身后一喝:“不用躲了,出来吧!”香郁儿一惊,立刻转身后看,只见二十个身着铁色衣衫的人相继走出,他们的眼睛空空的,那里面是一片黑暗.
香郁儿又是一惊,本能地朝溢剑的方向挪了挪,“溢大哥,他们是、、、、、”“他们好像是冥界见不得人了东西吧!”.
“冥界?洞中洞的冥界?他们怎么会来到天外天?”香郁儿的身躯抖了抖,显示出此刻内心的震惊.
“三位将军他们还好吗?”溢剑平静地问道.自从出道时在横尸谷里的那一战后,除了上次在天涯见过冥界的人物以外,岂今是第三次见他们了,他们这样找着自己是不是为了堵住某人的嘴?
“好得很呢,三位将军十分想念两位,所以特地派我们几位来接二位!”一个胸绣骷髅头的人说.在二十个人中也只有他的胸前绣了骷髅头,想必他就是这一次行动中的首领吧!溢剑淡淡地一笑说道:“不用劳烦各位了,如果你们还有机会,就让三将军亲自来接我们吧!想必各位舟车劳顿,不如在此久久地休息一下,以后也就不用那么苦了!”
那名首领哼了一声,怪异的声音似乎在他头颅腔里打转.立有两个铁衣人各拿着一根大大的白骨张牙舞爪地飞扑而来,他们还未到的时候就有一股恶臭传来,香郁儿差点想呕吐.溢剑看了她一眼,然后右手一翻,“相思”凭空出现,握在手里的那种沁凉的感觉溢剑怎么都不会忘怀.
天空的烈阳狠狠的晒着,溢剑怎么都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二十人敢在烈阳下出现,不是说冥界的东西是见不得阳光的吗?
两个飞扑而来的东西已经到了溢剑眼前的时候,溢剑才印出两掌,两掌快速绝伦而又干净利落,只有站在溢剑身后的香郁儿才看得到印在两个东西胸上的两掌间发着金光.
两个大大的白骨分别停在了溢剑两边太阳**的几厘米处,只需要再近一点点,溢剑不死也定重伤不可.两个东西就在溢剑的掌上化作了粉末,连衣服都未留下,两根白骨无力地掉在地上发出“啷当”的身响.
剩下的十八人同时一惊,没有想到那两个同伴这么快就牺牲了,心中也惊聂于溢剑的修为,一时不敢再靠向前一点.那位首领自以为很懂地说道:“我就说上次那批冥兄怎么连喳都没有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溢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上次那批人是指哪一批,就是在天涯灵山上的十二人那一批,那一批人在溢剑和清心两个的手下一个都没有逃掉.虽然溢剑知道那首领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装糊道:“上次那批?哼,你可真会说笑,三位将军带一谷的兵卒来围攻我们,那也只能用'一批'来形容么?”
那位首领心中一突,晃头晃脑地看着溢剑,想从溢剑的神色间看出真假,可那人满脸认真之色,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难道上次的十二位冥兄真的与他俩与无关?既然与他俩无关,那那些冥兄又是死在何人之手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看来眼前的两人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想到这里,那位首领立刻大声说道:“给我杀,杀了之后回去就领赏,从此就可以吃饱喝足了!”首领怪叫一声,然后带头向溢剑扑去.溢剑暗自揣测着那名首领的话,心中已有计策,然后立刻对着香郁儿说道:“快逃,去请救兵!”溢剑一边说着还一边对身后的香郁儿眨了眨眼.
香郁儿立刻明白溢剑的意思,然后惊叫说道:“溢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说着头也不回地奔走了.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十七人见状立刻精神一振,争先恐后地朝溢剑扑来,手中的白骨被它们舞得呼啦啦地作响,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白晃晃的影子.
溢剑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一头扎进了十八个人当中.一根白骨从一个怪异的方向砸向了溢剑的脑袋,溢剑双目中划过一丝精光,但还是想到了什么般只好将头轻轻地一偏,“险险”地躲过了那根白骨的攻击.又一根白骨直直地掏向溢剑的胸膛,溢剑惊叫着将身体掠向一边,一只手还“不经意”地拉下了身侧一个人的面罩,一颗光秃秃的骷髅头顿时暴露在阳光下,瞬时被阳光给化成了一溜黑烟.
溢剑心中一亮,原来这些东西不怕阳光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在作怪,也许那些衣服上被施了某种法术.溢剑又惊叫着抓住了一根送上前来的白骨,一边看着眼前的东西,一边不停地惊叫,这时四面八方又同时递过来了十来根白骨,将溢剑所有的退路全都封死了.
溢剑牙齿一咬,暗骂了一声,然后轻运起护体真气硬受了十来根白骨一击.十七根白骨见有如此好的机会都没有错过地落在了溢剑身上,然后还默契地将溢剑架了起来,一同抛了出去.还在虚空中抛飞的溢剑耳边传来熟悉的马叫声,心里顿时一喜,然后悄悄的给了自己一掌,最后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十七个蒙着皮的骷髅见溢剑被砸在了地上,口里还吐了血,一时都兴奋莫名,举着白骨又向溢剑蜂涌而去,溢剑暗骂了一声:“一群白痴”,然后就闭着眼睛“等死!”十七个鬼物见溢剑的样子还以为他放弃了抵抗,于是更加地兴奋冲向前去想将其了结.
这个时候,溢剑的身前蓦然出现一道白影,小白马赫然出现在眼前.看到小白马就要对十七个鬼东西扬蹄,溢剑立刻闷叫了一声.
小白马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扬起蹄就给了溢剑一脚,将溢剑一脚给飞到了背上,最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十七个鬼物的惊疑间一溜烟的跑了.横在小白马身上的溢剑一边笑一边向地上流着鲜血.
十七个蒙着皮的骷髅见地面上的那一串鲜血,呆愣了好久,其中的首领还将白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伊伊呀呀地骂咧着说:的.熟的鸭...鸭子都给..给飞了!”.
“大冥兄,地上不是还有血迹吗?我们就跟着血迹走,看能不能找到!”首领眼睛一亮,重重地拍了一下说话的那个骷髅的肩,然后带头跟着血迹寻去......最后一行骷髅寻到了一条河边,再也没有寻到痕迹,一行骷髅顿时傻眼了,在河边呆立了半天.
“溢大哥,郁儿不明白,以你的道行完全可以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给灭了,你为什么还、、、、、、”
溢剑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然后淡淡地说道:“杀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所有我宁愿示弱,我可还不想这么早就引起它们的注意!那次无意中进了横尸谷而撞见骷髅大军而逃得了命那也是迫不得已事!”,“难道你这样做它们就不会怀疑了吗?”,“很难说!”,“那你还......”,“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溢剑说.
此时小白马似乎才听出了整件事的过程,对着溢剑白了白眼睛,似乎是看不起溢剑.溢剑摸了摸小白马,欣然地说道:“小家伙,厉害了不少啊!”小白马得意地嘶叫了声,那样子好像在说:“那还用说!”.
刚才溢剑示意小白马不要对那些骷髅动粗后,就让小白马带着“逃跑”了,小白马倒还真有灵性,也没有立刻在骷髅们和视线里飞空,而是等到到了一条河边之后才飞空,这样小白马本身倒也不会引起骷髅们的注意.
小白马左顾右盼一阵,还将头伸到了香郁儿身前,马鼻鼻头动了动,最后怒瞪着溢剑.溢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一脸无辜地看着小白马.香郁儿伸出纤手去摸小白马,小白马立刻眦牙咧嘴,同时还轻轻地将前蹄扬了扬,它似乎对香郁儿充满了敌意,香郁儿的手伸到半空就缩了回来,略为害怕地看着小白马,小白马得意地将马尾大大的摇了几下,然后挑衅般地看着溢剑.

“你这小家伙,才多久没见,你真的是越来越自大了!”溢剑说着也就毫不畏惧地迎向了小白马的目光.一人一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立刻爆出了火花,双方的战意迅速升温.
“昂!”小白摇首对天嘶叫了一声,浑身散发出猛烈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向溢剑压去,周围产生了一股大风,将地面上的花草都吹得弯向了溢剑.溢剑随意地坐着,冷冷地看着马中之王的小白马,浑身的气势紧缩成一团,凝结成一层雄厚的气墙,任凭小白马的气势多么宠大,也不能将溢剑的意志撼动分毫.
香郁儿在一人一马气势的边缘瑟瑟地发抖,就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小猫。 小白马怒瞪着双眼抖了抖身体,顿时飞沙走石,地上的灰尘将天都遮昏暗了。
“咔擦”一声,溢剑身侧的一棵大树都在小白马的气势下崩裂,树干都破裂成了好几块,最后齐刷刷地倒向溢剑一方.溢剑不为所动,仍然冷冷地看着小白马,身上那股毫不服输的气势紧紧地包围着他,犹如铁墙铁壁般护着他不受丝毫地伤害.
小白马见处于下风的溢剑居然还在坚持,不由来了性子,双耳都直直地竖了起来,双眼也瞪得溜圆,金色的眼皮在暗淡的阳光下居然反射着耀眼的金光.
溢剑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一下,然后将身上的气势弥漫开来,小白马愕然发现溢剑的气势如江河块堤,奔腾蜂涌的气势像一把精炼后的宝剑一般破了自己布的那张大网,之前的溢剑的气势像是一池水,可现在的溢剑的气势像是一海的水,永远都用不完.
如果说小白马是不曲不折的兽中王者,那么溢剑就是那个刚好克制王者的王者.小白马嘶鸣了一声,似乎不甘心失败,右前蹄在地上刮了刮,做着最后的反抗.
溢剑轻笑了一下,将灵力聚于双眼,最后以气势发了出去,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剑如泰山压顶之势落向了小白马.小白马双腿一软,嘴里发出败落时才叫的嘶鸣.它将头也垂得低低的,再也不敢和溢剑对视.
溢剑淡然地一笑,收回了身上的气势,然后走到小白马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说道:“这样才乖嘛!”.香郁儿听到溢剑的话后才从刚才那喘不过气的氛围里解脱出来,眼波流离,看了看不同凡晌的小白马,又看了看高深莫测地溢剑,最后嘟囔一声:怪物!一人一马立刻同时看向她,她顿时有些惊慌,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没有说、、、说你们!”接着咽了咽口水。
溢剑摇头一笑,暗说了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然后就直起了身子说道:“回弱气谷吧,清儿已经去了几日了,想必不久就有消息传来!”趴在地上的小白马此刻也立了起来,然后支持性地“昂”叫了一声。
一人一马就那样向前走去,走在身后的香郁儿觉得那人与那马是那么的协调,又是那么的不协调。
他们都那样孤傲,所以看去很协调.可以香郁儿总觉得走在溢剑身边的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子才对,可现在却是一一匹马,所以又是那么的不协调.
香郁儿见一人一马已走远,自嘲般地笑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上,断春秋自顾自地行走着,他那呆傻的样子仿若行尸走肉.“断公,你来了!”一个老者模样的人亲切地叫着断春秋,断春秋一愣,然后疑惑地问道:“老人家,你是、、、、、、”断春秋从小见过的人无数,但自认为只要见过的人就多少有点印象,可眼前的老者是否见过怎么也想不起来,更惊疑的是老者对自己的称呼,断公!
想来自己的年龄并不大,被这样一个老者称呼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断公,你助人无数,当然不会记得我这样一个老头子了!几年前,家妻沦落街头,多亏断公相助才得以与我相见!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查断公踪迹,就是希望能够报答断公!”老者亲切地对断春秋说道.断春秋蓦然发现,在老者说话的当儿,街道四处均已出现了许多可疑之人,不由轻轻的皱了皱眉.这一动作当然没有逃过老者的眼睛,老者立刻解释道:“断公不用惊疑,那些都是我的门人!”
“你的门人?”断春秋当然也知道眼前的老者并非一个平凡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惊疑地问道:“请问老人家的大名是?”
“我叫水漂萍,四海门的水漂萍!”老者自豪的说道.断春秋轻轻地惊了一下,四海门还是听说过的,它是民间较出名的组织之一,四海门传承一些武术,据说是强身健体之用,四海门有三位门主,大门主海开山,二门主石破天,三门主就是眼前的水漂萍了.民间比较出名的组织除了四海门以外,另外还有“流浪帮”,“天香楼”,“铁镖局”,“死亡阁”!
流浪帮是由一群流浪儿组成的帮会,只要在街头看到有流浪儿,那么他必定是流浪帮的成员.天香楼是个酒色场所,楼里培养了一大群打手,为的就是保护楼里的正常营业.
铁镖局由名字就可以知道它是一个镖局,完全是以信誉再做买卖.而死亡阁则是杀手组织,拿线办事端地冷血,民间只要一提到“死亡阁”就会闻名色变.
民间和仙途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仙途有仙途的纷争,而民间也有民间的纷争.民间的人向往和崇拜仙途,但仙途从不能管民间之事,这是所有的仙途之人的共识!
所以对于民间的情况,仙途之人都不明了,因为他们从不过问.但是民间对于仙途上的事,却是时刻关注着,只要仙途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么就会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今天是某个邪鬼恶魔被诛,明天是哪个神仙被害,他们都能一口道出来.
特别是仙途上的“一楼二公三者四景五绝境六药七门八物九灵十名器”之说更是被人津津乐道.仙途现在的年轻一辈是民间关注的焦点,其中以“仙童”溢剑和“梦女”清心为最!民间之人称呼仙途上的人要么就是某某神仙,要么就是某某邪鬼恶魔.在他们的眼中,仙途上下来任何一个人,都是民间的绝顶高手!
断春秋只是半个修炼之人,所以对于民间的情况非常熟悉,他是仙途和民间之间的存在,仙途对于他也称作是半个修炼之人!他做很多事就与民间脱离不了关系.断春秋也修道,他修道主要是靠“助”,以“助”而修道.
其实不光是他,四通楼里很多人都是以“助”而修道的,他们将辛苦挣来的资金全部都助给民间那些落魄的人,从助人的乐趣中体会寻道之秘!在这些人当中,断春秋可以算是一个金字号高手了,自创<<善水心法>>,在同行之中有着很高的名气.
<<善水心法>>取自“上善若水”之意,断春秋曾言这门心法的真意是: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如何去练<<善水心法>>,但是没有人能与断春秋相提并论,因为能真正体会<<善水心法>>真意的人只有创始人断春秋!
“原来是水门主,春秋见过了!”断春秋有礼地说道,并不因为自己是半个修炼之人而高傲自大.
“断公不可如此,断公之名可说是家喻户晓,如果断公一直如此,那可就折煞老夫了!”水漂萍倒觉得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身为四海门的三门主,对于断春秋和仙途的关系,他毕竟还是知道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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