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似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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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晴,你为那个男人一直保留着那份纯真,关上爱别人的门,值吗?”在医院的楼梯上,宋斌几乎是拥着旭晴,很体贴和柔情的说。
“歌词也会被你所用,真是难为您了。”旭晴对宋斌类似趁火打劫的做法,内心虽有些反感,但现在听来却有一种安慰的感觉。她走着,像似并不理会他在说什么。来到病房门口,宋斌安排的人正在走廊里来回溜达,见到他们忙迎过来。
“病人怎样。”宋斌随口问。
“没大问题了,只是要住院观察一阵。”
“病人家属在吗?”
“她老伴在。有一个男士刚来过,和病人的女儿出去了。”
“男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来看过病人后,就匆匆地走了。他出病房时脸色很不好,那女人的一直在和他解释什么,他根本不听,所以,那个女的干脆跟着他走了。”
听着宋斌他们的对话,旭晴忽的意识到,那个来医院的男人一定是钱志勇。想到这,她的心里一阵烦躁,这个女人看外表单纯的像个中学生,可内心并不简单,还真会抓住每一次机会。钱志勇心理也确实惦念着她,这边还没怎么着呢,他竟这样匆忙的赶回来。旭晴想着来到病房,宋斌和小姜的父亲寒暄。
从医院出来,旭晴还在想着钱志勇,他和小姜会发生什么冲突呢,无非是换一种缠绵的形式。不过小姜不在医院,减少一次与她见面的次数,这对旭晴来讲倒是一种解脱。
“去喝杯咖啡吧。”在车上宋斌对神不守舍的旭晴说。
旭晴这几天被小姜扰的对“咖啡”两字非常敏感,她猛地从烦躁的思绪中醒了过来,抬手看了看表,“宋总,还是回公司吧。”
“与其这样的心情去工作,不如缓解一下情绪。”宋斌接着说。
许晴沉吟片刻,“那就在附近找一家吧。”
“前面不远新开了一家,非常幽静。”
有些事情巧合的让人难以相信。旭晴也感到按照自己现在的状态,回公司也不会安下心,与其这样回公司,倒不如去喝杯咖啡,缓解一些情绪。
进入大厅克莱德曼的《爱情的故事》充盈着空间,大厅里便有了浪漫的情趣。悠扬的曲调像是在委婉的叙述。
服务生迎过来,彬彬有礼。
旭晴这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与《爱情的故事》缠绕在一起。难道会在这里碰到钱志勇吗?她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示意服务生不要说话,细听。她希望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也许是满脑子都是钱志勇的原故吧。
“我不想让你停留在犹豫中,那样你会更痛苦。”飘来的声音虽然是断断续续。
旭晴听清楚了,这是小姜在说话。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她要质问钱志勇,质问什么她跟本来不及细想。可就要冲到他们跟前时,许晴突然停住了,莫名其妙的理智终于冒了出来,让她冷静下来,她转身嗲声嗲气的招呼宋斌。
宋斌感到事情有些微妙,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钱志勇。他有些后悔带旭晴到这里。
“宋总,我们坐这里吧。”旭晴她们选了离钱志勇只隔了两三米的一张桌坐下。
钱志勇显然看到了他们,这种尴尬的场面他也没有预料到。他看着面前的小姜,半晌才说,“你先回医院吧。”
小姜注意到了刚才旭晴母狮般的冲动,她不想预测下面会发生什么,自己应不应该马上离去呢。犹豫了片刻,她还是顺从的走了。她在经过旭晴时,像是陌路人似的,招呼都没打。
钱志勇点燃一支烟,独自默默地喝着咖啡,像是看表演似的望着旭晴她们。
旭晴与宋斌说笑着,就像是这偌大的营业厅里,只是她们两人的世界。在这种场合,宋斌感到自己的角色很尴尬。
钱志勇走过来坐在桌前,抬手招呼服务生,“上杯咖啡。”
旭晴并不看钱志勇,继续和宋斌说笑着。
“这位是宋先生吧。”钱志勇冷冷的说。
“这位先生是?”宋斌装作全然不知。
“钱志勇,我们见过面的,只是宋先生场合太多,记不住罢了。”钱志勇也冷冷的说。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还真不多。”宋斌开始有些讥讽。
“你还想要什么机会。”钱志勇凶狠说。
“你给提供吗?”宋斌一字一顿,毫不示弱。

“就怕你退缩。”宋斌目光如炬。
旭晴意识到如果不把他们分开,结果是她难以控制的。她忙说,“宋总,你先回公司好吗,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宋斌沉吟了片刻,还是站起身,“钱先生,后会有期。”
钱志勇憎恶的看着他,“后会有期。”
《爱情的故事》在空气中流淌,慢慢地俩人愤懑的情绪被融化了。
“旭晴,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找你。”
旭晴低着头,用小勺在咖啡杯中慢慢地搅动。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以后我会跟你解释。”
旭晴像是在咖啡杯里发现了什么秘密,专心致志的看。
“你也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和小姜的关系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你清白的标准是什么,我也不关心你的事。”旭晴终于开口了。
钱志勇默默的看着她,“你关心的事情太多了,难免顾此失彼。”
“我关心的是自己。”旭晴说着站起身,拎包要走。
钱志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去哪?”
“不用你管。”旭晴说着,使劲想挣脱抓住她的手。
钱志勇的手像个铁钳箍住了她的胳膊,旭晴无法挣脱。“你别忘了,我是钻井工人。”
“你弄疼我了。”旭晴眼泪在眼眶中涌动。
“坐下。”钱志勇说着松开了手。
俩人都不在说话,沉默了许久,钱志勇为打破僵局喊服务生过来。“来两瓶啤酒。”
钱志勇端起酒杯,“旭晴,我敬你。”
旭晴没有去碰就杯,“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钱志勇并没有强求,独自干掉杯中的啤酒,放下杯又独自斟上。“旭晴,咱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你腻烦了吧,我理解。”
钱志勇没有理会她的挖苦,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呢。”他说着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旭晴并没有被他的动情所感染,依然无动于衷的坐在那。
“这十年我一直在深深地爱着你,把满足你的幸福作为我的目标,我为之在苦苦的争取。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是那么幼稚。其实,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呵护,或者说我已经不满足你的需要。其原因是我们的价值取向发生背离,由于你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你开始随着时间推移而发生变化,一个普通男人已不能满足你的奢侈。”
“我从没对你提出过非分要求。”
“男人是有自尊的,我可不愿意成天被老婆骂为没用的男人,更不愿意做依附女人的男人。”
“女人怎么了,就该成为附属品吗?钱志勇,说好听的,你是大男子主义,实话说,你是自卑。”
“旭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要吵了行吗。你要理解我,自己女人的需求,要靠别的男人实现,而自己却像一个旁观者似的。”
“所以你就逃避,再找一个年轻漂亮,又崇拜你的女孩。”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姜是很关心我,可我们并没有越轨行为。”
“我不知道什么事叫越轨,反正那个女人对你的性功能都很了解。”
“思想的宣泄与**的放纵不同,我现在的思绪很复杂,说出的一些事可能欠考虑,但我在**上对你绝没有背叛。”
“你很会享受,精神、**分阶段。”
“旭晴,如果你这样能够缓解愤恨,你可以说更解气的话。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
“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旭晴望着他。
“其实我们都很自私。”
不知不觉,钱志勇已喝了许多啤酒,他的话语开始磕磕绊绊。他又要啤酒,被旭晴拦住了。
“你喝多了。”
“喝多了也是一种解脱。”钱志勇停了一会有继续说,“你记得以前我们谈论醉酒的问题吗,当时我们的意见多么一致。我们痛恨酗酒,但我们又喜欢喝酒,那时,我们不在乎酒的好坏,要的只是情调。一瓶普通的红酒能让我俩飘飘欲仙,甚至让我们把床上的**演绎为放荡。”
旭晴被他的回忆带入了过去,是呀,过去的生活虽然单一,可并不乏味。一个简单的事情,却能碰撞出许多**的火花。“我们能回到重前吗?”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再不会有简单的回归了。”钱志勇痛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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