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波澜不惊无有险 开天辟地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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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波澜不惊无有险
开天辟地第一战
“速速护镖!”
莎莎一个急跃杀了出去,昌波朦朦胧胧地半天才问到什么事,雅素到:“有人劫镖,爹不在,只怕不好。”
“你爹这样厉害?”
“江湖中人冲着爹的声望也不会来的。”她的语气甚是自豪却又焦急得很。
昌波从车里探出头去,只见那马儿已死,不远处,一群匪形人马已经攻了过来,一众人打在一起,好不热闹。他生平第一次见人真枪真刀地打斗十分兴奋。看到酣时,见邓经杀了一个匪人,直拍手叫好。但一想到自己虽也练得一手好剑,但内力或蛮力却远不及这些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觉无趣。再看镖局的人像是中了署一般,越打越没有力气,而那班匪人却是早有准备,越发地起劲,昌波情急之下便想躲了起来再说,忙拉起失了主意的雅素,一不做,二不休,往那马车底下躲了进去。
斜眼看出去,两伙人打得好不热闹,邓经使剑与一使刀的来匪打斗,斗到酣时,邓经逆时针斜转剑锋,将来刀向上格开,顺势便想递刺进去,却不料另一匪人乘机攻其右路,邓经这一刺去势太猛,不及回剑格档,右手被划了一条长口,鲜血直流。昌波见邓经受伤,更加担心局势的发展,转眼向另一处看去,却见莎莎与来匪相斗,因力气太小,占了下风,好几次险些被砍中,而邓经无法抽身过去帮忙,雅素非常担心妹妹的安全,却又无力去帮忙。
过得一阵,邓经抽出身来帮莎莎杀敌,但此时他已颇为疲惫,接招时右手举剑仰身格挡,脚下却露出了空挡,一个匪首模样的人使脚一勾,邓经站立不稳,长剑撑地断裂,伏地被擒。主力被擒,其余人等渐渐丧失斗志,一一被擒。此时昌波和雅素还躲在马车底下,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那匪首命人去车里查看了一下,便命人搬了镖银,连马鞍也一道卸了,押着邓经他们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了。
昌波见他们走了,准备钻出来,但雅素一把将他拉住道:“别慌,小心有诈”。此句刚刚说完,果然又有一个匪人折了回来,再次仔细查看了没人,这才离去。雅素常年跟随镖行跑江湖,对于这等手段自是比昌波要见识得多了。
“你真是神机妙算。”昌波有些羡慕地说到。
“过奖了,常年跑江湖,学得一些。”
二人从车底爬了出来,此处荒山野岭,昌波道:“寻得匪人的足迹,找住了老巢,然后再去叫人端了。”
雅素却说:“这里马匹不少,就是找不到可以骑起走的。”
“王小姐言语好生风趣,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办法总是有的。”
雅素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语论逗笑了,觉得这个人说些话倒也怪得紧,却着急找不到马儿。
就在这当儿,天佑这两个年轻人,忽听得路旁林中一声马鸣,声若洪钟,甚有力度。
两人兴奋不己,寻声步入林中,悄然靠近一对马儿,只见那两匹马儿勃勃英姿,昂首而立,目带精光,身材精壮,腿肌发达,异常有力,透着一股逼人的灵气。昌波虽不懂马,却也能感应到这两匹马儿绝非一般,雅素这半个专家也是不住称赞。
正在此时,一匹马儿却突然发力,朝两人撞了过来。昌波大叫一声不好,迅速完成了神经冲动的传导,抱起雅素躲了开来。那马儿却不甘心,转身又要过来,两人均已滚在地上,眼见是躲不开了,却听得另一匹马儿长叫一声,那伤人的马儿后腿发力,凌空腾起,从两人身上跃了过去,上演了一场黄河大飞跃。
只差咫尺之间,这一惊可着实不小,两人不住呼呼喘气。再看时,那两匹马儿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王姑娘,你没伤着吧,我……我可是给吓坏了。”
“还好,这么硬来可是不行的,得怎生想个法子才成。”
“那就得用用我们那儿的绝招了。”
昌波蹑手蹑脚地走向那两匹马儿,也不管那马儿是否听得懂,开口便道:“马儿兄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们答应让我们骑得一阵子去救了人出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按佛家语云,你们已经胜造7749级浮屠了。”心下却想那马儿怎生会开口说人话,到时候耍赖便成,免得这牲畜弄些什么怪异要求可就遭了。但那马儿既不会说人话,也就听不懂人话了。
雅素见这个李公子笨得如此可爱,忍不住笑出生来,昌波倒也不生气:“你倒想个法子来试试?”
雅素很镇定地说:“我们镖局与人做交易,都要先交些定金才成,和那畜生做交易,怕是也得学个样。”她转身去马车那里拿了些草料给那伤人的马儿喂了。此着果然凑效,那马儿乖乖地吃草不再发火,雅素胆子倒是不小,等那匹马儿刚刚吃完,也没等它答应,一个纵身直接翻上马,不过那马儿倒是乖巧许多,不再反抗。昌波也效仿此法,给另一匹马儿喂来吃了,那马儿却有些蛮横,使劲地抖得几抖,昌波险些摔了下来,他风趣地道:“这马儿定是觉得你占了它这个伴的便宜,所以要来折磨我占回来。”
“你倒是有趣得紧!”
“向来如此,对了,你刚才使那法子很是妙笔,I服了U。”
“什么意思?好怪!”
“我对你佩服得N体投地。”
“N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是我们那里的名言。”
“你家乡吗,怎恁地多的怪事。”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呢,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可是好玩得很。”
“那倒一定要去看看。”雅素做惯了有鞍的马儿,现下鞍被匪人拿走了,觉得颠簸的很,而昌波难得骑一次马,倒不觉有什么,那马儿倒也颇有灵气,不用缰绳指挥便懂得二人的手势。
两人寻着车辙来到了密林中的一条僻静小路上,越往里走,车辙越密,看来离匪人老巢已近。
继续往里走,不多时便见一依山而建的山寨,山底筑了很高的城墙,守卫严密,毫不压于正规城池的守卫。
“唉,看来要进去挺麻烦,这帮匪人他妈的比大内的侍卫还贼,筑这么高的墙看风景吗?”
雅素听得他如此风趣的语言,本来焦急不已,却也给逗笑了,索性耍起憋忍已久的野性来,“你爷爷的,看看风景也就算了,还来抓人劫镖做甚。
昌波听得这个风度翩翩的美女突然骂起脏话来,大感惊讶:“王小姐如斯文静的美女也会这手?”
“你觉得我是那种大家闺秀的不能再闺秀的女人吗?人生得意需尽欢,这种时候就应该真性情一点,也要图个痛快,你说不是?”王雅素说得甚是自然。
“好好好,王小姐真是个爽快的人。”昌波惊讶之余大感趣味相投,四川人本身骂人的言子儿(特色语言)本就非常丰富,昌波索性投其所好,继续骂到:“舅子的土匪,你爷爷,不,你婆婆叫你把楼拆了,把人放了。”
“怎生成了婆婆了?”雅素问道。
“你是男的吗?”
雅素恍然大悟,又咯咯娇笑起来,昌波再也忍不住风流的本性,赞道:“雅素婆婆笑起来真似年轻了50岁一般。”
雅素这次却是哈哈大笑,心道这个男人好生坏,竟然光天化日地出言轻佻,但听得人称赞自己,却倍感舒服。但现代人不像古代那样规矩众多,男人夸赞美女是很正常的行为,昌波倒不以为然。他只觉得此女除了胸怀大才,更加有一股独特、叛逆的风韵,心中又多下了五分决心要将她追到手来。这两人又开始一唱一和地骂了一阵。
那边寨子里面,匪首将一众人并排绑在西首墙上。得意地开怀大笑到:“今日那王老贼不在,弟兄们终于煞了煞他的威风,其实那老家伙又有什么好了,全仗了那把破剑,剑是破了点,倒也锋利得紧,他妈的,这次尽抓些臭男人和一个黄毛丫头,却没见着个女人来娱乐一下。等会就把这几个人宰了,拿去吓吓王老贼。”
那二当家却道:“大哥,那忘老贼一向都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出镖,我看那个小丫头八成是那老贼的小女儿,咱们不如就抓了她去要挟那老贼,逼他交了破剑出来,免得他老是压着咱们。”

“咦,老二的脑子越发好使了,嗯……我问你”,匪首盯着莎莎到:“你是不是王老贼的女儿?如若不是,就将你杀了便是。”
莎莎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索性就应了他,保得一命,忙到:“王怀丹就是我爹,你们抓了我去见他吧。”心下却想这些贼人同我一样称爹作“王老贼”,倒也有趣。
邓经自是搞不懂她卖的什么药,居然去投怀送抱。
那匪首继续道:“余下的这些男人,除了那老不死的邓经留下,别的就宰了好了,多留得一天还多吃得一天的粮食。”邓经倒是有趣,他反骂到:“你这老不死的贼人,多留得一天便多杀几个人,倒也该死得了。”气得那匪首直吹胡子瞪眼,哭笑不得。
这边山寨外面,两个人也只有干瞪眼,没有办法进去。干脆就继续用骂人来解闷。但不久昌波就骂得累了:“看不出王姑娘腹中墨水倒也不少。”
“在下不才,李公子才是箇中高手,我也那个什么I服了U来着。”
这次却轮到昌波被逗笑了,忙道:“姑娘原来真是博学多才,并非令妹所说的读死书之人。”
“咦?”雅素心下奇到:“他怎知道我们的对话。”脸上却毫无表现,昌波却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骂归骂,办法还是要想的,此时天色已晚,山寨中已亮起火把来,昌波想到这么晚了,就算是那贼人自己偷自己的窝,其余的贼人恐怕也察觉不到,登时有了计较。和雅素商量过后,两人往来路摸回去一段,将马儿拉进林子栓了,那马儿倒也听话,只管自己玩耍,却不吵闹。
这时刚好有一众匪人又干了一票,从路上回山寨,雅素突然杀了出去,挡在前面,那三个匪人见是一个女子,也没加在意。就在这松懈的当儿,却突然出现了天女散花的奇景,漫天石灰划过夜空,三人一声惨叫,随即晕倒在昌波的剑柄之下。两人换上匪人装束,却还是遮不住雅素的美丽容颜,昌波见她紧张,同时也给自己减压,打趣到:“啧啧啧,你这漂亮的脸蛋,怕是土匪夫人看了也得按捺不住。”
雅素不去理会他,但听得这个男人如此高度夸赞自己,心里倒乐开了花,这却也是女性的本性之一。
两人推着那车战利品来到城楼门口,那守卫见是自己人,也没有多加过问,开了城门。两人顺着山势往顶上的房间走去,看来匪首关人的房间就在那里。快要将至时,却被两个守卫拦住,那两个守卫道:“白毛浮绿水。”两人均想这匪人倒是好耍,竟有此雅兴对诗,难道是什么暗号吗?”
倒是昌波反应快些,马上对到:“红……”却看那两人脸色不对,随即想到暗号不会如此简单,定是作了改动,但着些匪人也没什么文化,否则也不会拿这么简单的诗来做暗号,脱口而出道:“绿掌泼清波。”这次运气倒好,还真让他给瞢对了。”
那守卫道:“怎地刚才却答错了?”
昌波忙道:“两位大哥,我们两个新来的,却记不大熟。”转念想到money(钱)在我们那里能使磨推鬼,倒不知在这里管用不?”他摸出几十两银子分给两个守卫,南宋这一点倒和21世纪是一样的。顺利过关后,就来到了那山顶的房子门前,进去后,果见得镖局的一行人和那匪首。
昌波正在思索如何药倒那匪首,却听得那匪首叫到:“喂,门边那个俊俏小子,过来给大爷倒酒。”
昌波心到生得帅点倒有不少好处。忙不迭失地奔了过去。
只是那匪首却盯着杯子看,昌波无法下手。莎莎不愧号称鬼精灵,认出了昌波来,忙大声咒骂那匪首,昌波趁他视线转移,手肘一倾,先前藏在袖子里的蒙汗药在重力作用下尽数落入杯中。他暗叫一声“着!”那匪首喝了一杯酒,昌波乘机劝到:“大王,喝杯酒消消气,待小的去帮你收拾那个贼丫头。”
“嗯,你这小子倒也很会说话。”说时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古时的酒杯很小,所以药的浓度特别大,那匪首晃得几晃便晕了过去。
昌波故作惊讶:“大王,怎么这么几杯便醉了?”左手暗中掏出匕首,却微一踌躇,他从没杀过人,有些下不去手,但一想到这些人多活得一天便要多害一天人,我现下就做个大侠该做的事,行侠仗义将他除了,顿时用力桶了下去。
得到信号,早已站在西首墙边的雅素跃到邓经面前,迅速地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这一下横生奇变,那二当家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昌波已拔出剑向他杀了过去。莎莎离得最近,也来加入战斗,但二人哪里是那久经沙场的二当家的对手,不出一阵,便只有防御,无暇进攻了。
那二当家尽顾提剑来刺面前两人,背后却露了空当,雅素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出破绽,捡起一把剑懜着向那二当家背心刺去,二当家转剑后扫,身子却不转向,这一刺便落了空,她自己还险些给剑尖扫中。不过莎莎却乘机在那二当家的手臂上划了一条长口,二当家吃痛,握着剑诀的左臂下垂,露出胸口空当,昌波瞧出便宜,挺见奋力一刺,剑尖穿过窦房结,二当家惨叫倒底而亡。三人一番苦战,松了口气,累瘫在地。
邓经和其余镖师已杀了不少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一声招呼,三人勉力撑起,互相扶着,邓经开路,几人断后,将三人夹在中间一口气杀到了城楼门口。那城楼上的人见此情景就是一排箭招呼下来,当时就射死了1个镖师,邓经挥剑格挡,手臂上还是中了一箭,痛得不行,镖局的人毕竟寡不敌众,落了下风。昌波拾起一把弓箭,管它七七四十九也往城楼上招呼,运气好射死了两个弓箭手,却还剩得不少。雅素提醒到得想个法子,这次鬼精灵倒是不出馊主意了,只说了一句:“擒贼先擒王。”昌波看准一个领头的匪人,原是四当家的,两人将雅素护在中间,向那人杀了过去。这次昌波打起兴了,一连杀了十几匪人,渐渐靠近了那四当家身边,但越是靠近,匪人也就越密,情急之下,雅素提醒到:“土匪都爱银子。”
昌波登时再次快速完成了神经冲动的传导,来了个银票版的天女散花。趁众人去抢夺银票,四当家分神之际,昌波闪电般跃上去用剑架住了他的脖子。莎莎见擒住了王,立刻大吼到:“匪人听着,现下你们领头的已给擒住,快快自觉打开城门,稍有差池,就让他立毙。”那一众匪人哪敢耽搁,乖乖地开得城门,临走时,邓经还不忘向匪人借了几匹马。一行人从原路退去,昌波让把四当家交给邓经挟着,和雅素去林中牵了马儿来,邓经仍挟住四当家,纵马上了大路,一行人向北奔去。
但见后面路上火光点点,快速流动,一众匪人追着不放。那边寨子里面,三当家的发现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倒还感谢昌波帮他荣登了大当家的宝座,更是希望那四当家的也给他们杀了,以除后患。又说到那帮匪人倒也狡猾,先前拿给邓经的都是些劣马,奔得一阵,已没了力气,但昌波和雅素的座骑倒似飞一般,已去得远了。
邓经眼见快要给追上,心生一计,将那四当家的腿上划了几条很深的口子,痛得他直叫唤,纵马急跃,全力拉开一段距离,大叫一声:“接着”,将四当家向身后路上扔去。那四当家见自己的人马就快要来个“马踏飞燕”,踩了自己,但腿上吃痛,无法躲开,急得就差哭了。幸好来匪及时勒住了马,但后排由于勒马太急,惯性作用下撞上了前排骑马的人,前排骑马的人落将下来,凑巧压在了四当家的痛处,只听得寂静黑夜之中一声惨叫远远传了开去。
一众人见匪人没有再追来,催马急奔,直到了一县城里才停下来,心想那匪人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到城里劫人。几匹劣马终于累死在路边。但昌波和雅素的两匹马儿却是愈加有精神了,这可把众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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