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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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考结束的那天正好是12月31日,一中不知怎么了,今年格外开恩,竟然给高三的学生也放了一天假期。 本想睡个好觉的林晓在一早就被齐纪的电话给吵醒了,“老大,有时间去陪我约美眉好么?”听着他的口气一点商量的意味都没有,林晓心情不爽的回答说:“这么早去哪里呀?”“老大,这么好的早上睡懒觉多浪费呀,我听说蒋佳因为家住的太远今天还在学校,不如我们去约她好了。”林晓知道他对蒋佳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心想“也好,就让他有机会接近蒋佳好了。”
丁一当时虽然也在宿舍里,但是对齐纪这么早来电话就为了约蒋佳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今天他还要去看个战友,所以就拒绝了齐纪的邀请。
等林晓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他发现齐纪早就从家里过来了,正在楼下走来走去,而且看上去穿着很是休闲。
“你怎么才来?我给蒋佳已经打过电话了,她说一会儿就下来。”看到林晓这时候才来,齐纪有些焦急的说。其实林晓也是按照和他约定的时间来的。
不过让他们等的更久的是蒋佳,她可是过了好久才下来。
此时北方的天气已经很是寒冷,蒋佳下来到时候穿上了淡绿色的羽绒服。她的身材本来就很娇小,薄薄的羽绒服让她也并不显得臃肿。刚见到她下来的时候,林晓忽然发现她的脸上也有流露出几分文静,感到她身上不同以往的气质。
“今天我们去哪里?”蒋佳一见到他们就问。
“新年我们去登高好了,我们现在去找杨宇去。”齐纪倒是知道蒋佳和杨宇一向是喜欢一起活动的,所以约了她们两个人,此时一起去登高则是早就想好的计划。等他们和杨宇会合之后赶到东山的时候也不过才是上午的九点左右。
东山是Y城最有名的风景区之一,在省内也小有名气。其实东山论起来山势并不高,但是起伏转折的山路别有情趣。在本市还流行着到东山留字祈福的传说——据说可以在山脚买块石头,也不用刻上什么字,只要淡淡的写上自己名字和自己的愿望,等到登顶之后就扔到山谷中可以起到祈福的作用,特别是高三的学生更可以许下自己升学的愿望,十有**都会如愿得偿。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什么时候流传的,总之传说很灵,所以年年的高考前总是有很多的人去,好在山谷下有条激流,否则石头都该给山谷填平了。
从山脚下开始攀爬的时候杨宇和蒋佳的背包就都被林晓和齐纪给接了过去,山路曲折的向上很快也让她们两个人流汗喊累了。山风习习林晓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停下来,否则很容易受凉。虽然是元旦但是山上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在向上攀登,还有赶早上山此时已经返回的。上山的路上他们问每一个下山的人“离山顶还有多远?”不同的人,回答都不一样,尽管每一次询问都相隔不远,可能这就是山路曲折给人的错误印象吧。上山的路上,好几回蒋佳都想把在山下取的石头扔掉,但是杨宇不停的在鼓励她,“你的幸福可要自己争取。”终于四个人行到一块巨石的下面的时候,山风立刻小了很多,山石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刻的几个大字“山回路转。”大家的精神为之一震,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快要登顶的标志。

登上东山之巅,眼前一道深谷横亘眼前,远处是低低的山峰,草色一片肃杀之色,但是远观竟也透露出一种绿意。四个人知道东山的海拔其实并不高,只是相对于其他山峰东山是最高的一座,而且在其他山峰的映衬下,东山断崖边显得更加高峻挺拔。
齐纪在登顶之后旁若无人的大喊起来,蒋佳兴奋得也跟着疯喊起来。“让我们来许愿吧”杨宇还是用自己固有的冷静的语气,提醒大家说。林晓也说“孔子有语‘登东山而小鲁’,我们这里也是东山,将来我们也要小天下。”
在杨宇的组织下,四个人站成一排,默念着自己的愿望,随后一起高喊着“一、二、三,登东山,信心石。”随后一起把手中的卵石抛向深谷。当石头落入谷底溪流的回音传上来的时候大家再次兴奋得跳了起来。
等大家下山回到“山回路转”石崖下的时候稍事休息。齐纪好奇的问蒋佳“你许的是什么愿望?”蒋佳竟然有些脸红的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要你多管。”齐纪碰了个软钉子自然是很是没趣,但是这小小的尴尬没有伤及大家登山的兴致。下山的路四个人没有走来时的路,有说有笑的向右侧的山路前行,但是转着、转着,杨宇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林晓你看,冰崖!”果然在他们刚转过的山石前方的崖壁上结满了冰,应该那里原本是处小瀑布,不过冬天的时候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在冰层的边上还有大根、大根的冰溜子儿像宝剑倒悬。杨宇很是有兴致的跑过去准备摘个冰溜子,林晓怕他摔倒也连忙赶了过去帮她去摘冰溜子儿。
可是就在他们兴高采烈的一起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齐纪和蒋佳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特别是蒋佳竟然有些脸红,不过她还是故作镇静的和杨宇大声说笑,但是林晓发现在剩下的下山路上齐纪和蒋佳竟然没有说一句话。而齐纪也是和林晓说个不停和杨宇说笑,但是一面对蒋佳的时候,竟然像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这时他认识蒋佳以来都没有过的尴尬情形。到了山脚又回到城区,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分开的,林晓自然往学校宿舍走,齐纪也回自己的住所去了,而蒋佳则去了杨宇家。
林晓也是搞不清楚齐纪和蒋佳他们怎么了,回想到在上午的时间大家不都是很快乐的吗!
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突然接到赵静的一个电话,“公司有急事,林晓,你过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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