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军训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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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的那天,有一件事情引起了一中的学生的兴趣,那就是林晓他们来一中插班复读的消息。这是多年来,一中首次有特别插班生进来,高三的那几个精力旺盛的学生是这件事情的传播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消息。很多人也在问那三个插班生都长什么样,也都在猜测这三个人分别会分到哪个班。
各式各样的传说在学生中也是有听众的,这样消息的散播也不过是紧张的高三生活的一点插曲,一点儿花絮,很快就会有新的热点代替,更因为都要忙着升学而不会有人有精力去八卦到底。按道理来讲林晓他们要到高三插班应该是高三的学生先认识,但是因为林晓他们要接受新生的入学军训,反而是高一的学生们先认识他们的。高三的学生想知道最终林晓他们会到哪个班插班,就要等到为期两周的军训结束之后才能知道了。
要说一中的军训是很有历史传统的,因为学校的首位校长是军人出身,他很是喜欢军事化管理的那一套。所以在建校伊始,在别的学校还没有入学时要进行军训的规定的时候,一中的新生就必须参加入学的时候的军事训练。现如今一中的军训因为和当地的一支驻地部队进行了多年的联谊交流,每年都会邀请这支部队的教官,来一中实行更加正规的军事管理和训练。军训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两周里的军训的项目很多,而且是全封闭的训练。林晓那年入学就体验过一次军训有多么紧张。
新生的军训在开学典礼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一大清早在紧急集合的哨声中,全部新生急匆匆的到宿舍前的操场集合。各个分队的教官站在分队标志前,新生则按照昨天的分派先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分队集合,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每个分队的学生依次按照教官的指令开始向东操场开进。
林晓、丁一和齐纪同属16分队,自然在最后进入操场。眼睛比较尖的齐纪一眼就看到了邻近分队的学生里正好有昨天刚认识的蒋佳,于是小声对林晓说“看,蒋佳。咱们和她可真有缘。”不等林晓用眼神警告他,齐纪就被带队的教官给呵斥了一句“安静。”林晓随后也看到了队列中的杨宇。
一中今年全部新生共分为16个分队,迎着晨风站立东操场上接受军训动员。而操场北边站着的是新生的主任老师和实习老师,当林晓看到那些老师中的辛艾和杨锐,特别是发现辛艾向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老师也参加军训中的早操,算是一中的传统了,虽然学生没有分班,但是任课老师都是要一起跟着出早操的。一中用这种方法开始对新生的评定,就像是选秀大会,让老师在军训中发现一些学生的闪光点,同时也让学生熟悉自己的老师。对于学生来说,现在的分队训练也有利于同学之间今后的交流,分班后大家不一定会在一个班,但是在将来他们都会多几个“战友”。
“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在教官的口令中,林晓又一次重温了站军姿的要领。队伍中的他和丁一显得格外突出,他是因为接受过军姿的训练,丁一则更是经过部队的训练,动作做得格外标准。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那个马可——也就是报道那一天林晓见过的新生,看上去军姿站得也标准挺拔。
“齐纪,头要正,颈要直,下颌微收,两眼平视前方!”教官放开嗓门儿喊到。林晓知道又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动作做的不标准被教官发现了。谁让他的名字那么特别,今天又不断地犯错,搞得教官很快就认识他了。
训练中间休息的时候,教官刚说 “解散”,学生们呼啦一下子全都散到操场边上的树阴里。林晓他们也选择了一个角落来休息,往那边走的路上齐纪还向丁一介绍了马可,而16分队的人相互间也互致问候。他们刚坐下就见有几个教官走了过来,见到丁一就敬礼问候“班长好。” “教官好,我是丁一,一中新生,以后请严格要求。”

双方致敬之后,丁一与他们攀谈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林晓了解到,原来丁一在部队的时候是这几个教官的班长。现如今班长反而成了教官的学生,教官们自然要过来问候,丁一却也不要求他们放松要求。在丁一和教官侃侃而谈的时候,16分队的其他学生都用十分钦佩的目光注视着丁一,林晓第一次觉得这个丁一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蒋佳那变得女生们也有着热闹的议论。“你们看,那边的那个同学和教官都认识。”
“哪一个?——哎呀,是那个军姿站得最标准的那个,简直太帅了”。一个小女生感叹说。
“你们知道什么,他可是退伍兵,咱们能和正规军比吗。”蒋佳一脸不屑的说,“倒是那个他的旁边那个林晓动作也够标准的。”“我说是那个马可站得更标准。”有人反驳道。“杨宇你不是和那个林晓一起长大的么,你来评价一下”蒋佳问。听了蒋佳这么一问,七嘴八舌的问询四处响了起来
“那他怎么是新生呢?”“看上去比咱们都大的”
“其实他和我哥是同学,”杨宇有些尴尬的回答,“咱们的实习老师,杨锐就是你哥吧?”让蒋佳这么一问,杨宇的脸又有些红了,细声细语的回答说:“谁知道他怎么会今年到这里来当实习老师。”“林晓也曾是咱们一中的学生,不过高一的时候退学了,我也是上周五才知道他要回来复读的。”“原来你就知道他们来复读,昨天早上你也不说你认识那个‘小~~林哥’……。”对蒋佳调侃她的话,杨宇也不置可否,转过头去喝了一口水就再也不说林晓了。
军训再也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候了,剩下的几天时间军姿、队列,队列、军姿,更有炎炎烈日作对,几天下来大家都累得黑瘦黑瘦的,不过军训的最后一个科目“打靶”,还是让所有学生兴奋不已,熟悉的同学之间男生还笑话女生“到时候别打了脚面,”敢放这样言论的男生自然被众女生“扁”个半死,蒋佳也放出话来要和男生比枪法。
打靶是在部队的靶场进行的,十六个分队两个两个分队进行,每个分队还分两组,十发子弹成绩达到50环以上的学生可以加赛,军训成绩也是要加分的。林晓虽然在高一的时候打过靶,但是在没有上场之前还是很紧张。他和丁一没有分到一组,由丁一所在的组代表分队先进行射击。当教官进入射击位置的命令刚一下达,丁一立刻以极为标准的姿势迅速进入射击位,持枪等候命令。等到射击命令下达之后靶场上空再度响起来此起彼伏的枪声。也不管子弹都射到哪里了,其他十几个学生先后举手示意射击完毕,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命令。这时只有丁一的枪还在一发、一发的进行着击发,有规律的枪声吸引着其他学生的目光。听着丁一稳定射击的枪声,林晓也不觉得那么紧张了。在丁一射击完毕之后报靶员很久才传来消息,原来在丁一的靶子上只有一个拳头大的弹洞,竟然都在十环以内。
轮到林晓的时候,他平静地进入射击位置,稳定了心情在射击命令下达之后,抢先射出了第一发子弹避免了别人的干扰,最终也射击出了81环紧追丁一的成绩。到最后丁一、林晓、马可的成绩都很优秀,获得了加赛的资格,蒋佳作为唯一的女生也以比齐纪多一环的成绩最后一个进入了加赛,这让齐纪为了这一环之差很是沮丧,脸上无光了很久。
在军训后的阅兵分列式汇报中,丁一作为旗手,林晓和马可作为护旗手,在整个汇报表演中更是大出风头,也让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认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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