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阿毛睡在我上铺，开学不久，一位同学生病住院了，宿舍里的兄弟们由他领着去医院探望。阿毛是预科上来的，早我们一年到了重庆，他对重庆的道路比我们熟悉。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的书摊上看了一会书，回来时都买了几本。
床铺靠墙的一边是学校租给我们的一块木板，木板搭在床铺两头当书架放书。一天早上起床时见阿毛的一本书从床缝里掉在我的书架上，我拿起一看，里面有女人的**画，画下面还有文字说明，后面是一篇小说，我看了一下，大清早的就让人浑身燥热难受。我还看着，阿毛从床上下来，一把抢走了。一天我买了一幅字画往墙上挂，见墙上从上面流下来的一条条斑斑痕迹，问阿毛是什么东西，阿毛讪讪地说两句话，拿一支粉笔把痕迹涂抹了一下。我经常夜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阿毛看了黄色小说后对着墙壁射击。
夏天的时候，阿毛经常冲了凉光着**跑回宿舍后才穿衣服，我们都说他那个样子不雅，有损于弟兄们的形象。但是阿毛故意将**对着我们扭几下，他的那个东西棒槌一样甩打在两边的腿上叭叭直响。他返问我们，怎么样，你们羡慕了吧！自卑了吧！说真的，阿毛是少数民族，他的那个家伙是比别人的要大一些。
班里一女生长的乖巧，好几个人追，一个也没追上。大二时谈了一个研究生，一段时间以后走起路来身体都有有些变形。晚上熄灯后兄弟们谈起了那女生，有兄弟说研究生的那个东西一定像阿毛的一样大，把人都弄变形了。阿毛听后哈哈大笑，口气很是得意。
学术交流中心位于桂园家属区，里面有客房，下面是舞厅，舞厅相对于学校其他舞厅装簧、音响都要好一点，门票也贵五角。里面有几位女老师，每周末都在里面跳舞，几位老师都是同一个打扮，头发从后面高高挽起，一身粉红色长裙。我第一次在里面跳舞，从边上请起一位，跳了一会就感受到胸部渐渐地受到老师女性的山峰的挤压，看老师，老师正目光迷离地看着我。几位老师都是三十岁左右。
我们第二节课后去荟文楼上三四节课，在荟文楼前常碰到一位女老师长发披肩，走着一字步，娉娉婷婷面带微笑地走在荟文楼前的路上。一次我在桂圆舞厅里面看见了这位老师，我请她跳舞，老师身体轻盈，舞姿优美。我请她跳了两支后又去请她，老师笑着对我说，要把机会留给大家，不能一直跟我跳。
一段时间阿毛行踪诡秘，兄弟们怎样诈他他都不说老实话，课后听同学们议论说，阿毛谈了一个女朋友，是一个老师。
我在街上转悠的时候也注意街上的舞厅，那个地方新开了舞厅，那个地方的舞厅关门了，那一家舞厅改行作其他生意了这些我都非常清楚。电器城前面新开了一家叫腾龙的舞厅，开张的当天晚上我就去了，那天晚上虽然人很多，但是真正跳舞的人却很少，里面的空间太小了，房间又低。音乐一响把人的耳膜都能振破，那天晚上我在里面转了半天一个舞伴也没请到，那是运气最坏的一次。广播电台前面原来是一个茶园，不知什么人心血来潮，花钱装修后改成了舞厅，开业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跳舞，我从里面请到一个手握在手里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女孩，我和她说话感到她吐气如兰，身轻如云。我请她跳了好几支舞，几次故意把她带到临街的灯光较亮的地方看她的面容，但是只能给我一个朦胧的，大概的给我无穷想象的长相。我请了她第二天晚上还到舞厅来跳舞，她总是不答应，只是一支又一支地和我跳着，和我跳着。当然这样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我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我没有像以前一样使出一些在舞厅里惯用的伎俩去对待她，我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给自己留下一些回想的空间，想象还能和她有机会相见。那天晚上以后有好几个晚上我都去那个舞厅，我固执地认为我在这个舞厅里遇到过她，我还会在这个舞厅里遇到她，但是我也就是那一晚的运气，直到那个舞厅停业，我还是没遇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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