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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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春花躲在树低下观察了片刻,那团白东西偶尔晃动一下。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低声地对春花说:“呆着别动,我去看看!”
说完我弯着腰悄悄地走过去,大概丈来远的地方,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朝那团白东西扔了过去。
“哎哟,谁啊,打到老子的**了。”
原来是一个人,声音熟悉,我没有出声,悄悄走近,拿起手中的木棍一捅。
“哎哟,我的**……”那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喊着站了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南博翘着**在拉屎。
南博发现是我,骂道:“好一个黑心的狗地主周扒皮,让老子拉屎都不得安宁。”
我笑着喊道:“春花快来!我抓住了个屙屎鬼。”
“别过来,春花,我还没穿裤子呢。”南博忙喊道,赶紧从旁边树上捋了两把树叶。
我们三人一汇合,自然非常高兴,春花紧张的情绪也立即消失,忙问南博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原来南博和那群人打架时,听到我们喊声后,也马上脚底抹油,可是急中出错跑错了方向。等回过神来一看,已经跑了老远,想回去找我们吧,又担心追不上我们,便一个人抄近路回来了,走到这里时肚子内急,正在那路边解决问题呢,翘着**倒把我俩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死南博,翘起一个**我还以为是个鬼呢,吓死我了。”春花笑骂道。
我也笑道:“看我来收拾这个白**鬼。”
说完拿起手中的木棍作势向南博的**戳去。南博一闪,爬上旁边一个土坎,看我们向他追来,学着《少林寺》里那招老鹰展翅的动作,向下一跳。只听“扑通!”一声,泥土沙沙滚动。我和春花赶紧跑过去一看,傻眼了,南博不见了。
这个土坎也就一米来高,我和春花滑了下去,只见地上有个箩筐大的窟窿,还有泥土簌簌不停地往下掉。窟窿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
坏了!南博这个倒霉鬼肯定是掉这窟窿里去了,我趴在地上,头伸进窟窿里喊:“南博——南博——。”
喊了几声没反应,旁边的春花吓哭了,带着哭声叫道:“皮子怎么办啊,快想办法救南博啊,南博——南博——!”
我一时也措手无策,突然窟窿内出现了一点光亮,朝着我们不停地摇晃。
“是南博!南博的手电筒!”春花破涕为笑叫道。
我头伸进窟窿内,大声问道:“南博,是你吗?”
“不是我,难道是鬼啊!”南博没好气地回答道。
“手电照高一点,看有多深啊?”
南博把手电筒举在头顶,大概有两三米深。
“南博,稍安毋躁!本大侠马上来救你。”说完我找来一根枯树枝,折掉多余的枝丫,一看长度差不多,伸进窟窿喊道:“南博,抓住树枝爬上来!。”
只听南博吐了两口唾沫,我和春花紧紧拉着树枝,感到手上一沉,这南博一身膘还真不轻。
我和春花两人咬紧牙关使劲往上拉着树枝,突然脚底一沉,我暗叫一声,不好!顿时整个身体往下一沉,和着一些泥土滚了下去。落地了我一摸,身体下面软绵绵的,使劲地一掐。
“哎哟,皮子你压死我了,还掐我啊。”身低下传来南博的声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滚到一边,忙喊道:“春花!春花呢?”
没有春花的回应,我踢了一脚南博,“南博,手电筒呢,快看看春花!”
南博打开手电筒周围照了一圈,没有发现人。
“皮子,春花没掉下来吧。”
“不可能,她就在我旁边,掉下来时还尖叫了一声呢。”
估计南博也听到过春花的尖叫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春花——春花——”

两人喊了十多声,没人回应。南博急得原地团团转,不停地嘀咕道:“今天真他妈的倒霉透顶,看电影被人扁,拉屎被人打,走路呢他妈的还无缘无故掉进洞里,现在又不见了一个大活人……”
南博急得火烧火燎,我倒清醒了不少,从南博手里拿过手电筒关掉。现在我们三人都掉了下来,两三米高不是一下子能爬上去的,并且现在春花还下落不明,手电筒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不能随便浪费电池。抬头看看洞口,有三四个箩筐口大,刚好有一缕月光照了进来,洞里隐约看得见一些。我借着月光找到了拉南博的那根长树枝,还有春花拿着的两根火把。从泥土里翻了出来,我将长树枝从中间折断,给了南博一根。
洞底大概有四五平方,四周洞壁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春花从上面掉下来,莫非钻到土里去,难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洞口?我想到这里,急忙打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照着洞底,果然在月光照不到,靠近洞壁的地方,有一个大约半米多宽的圆形洞口。手电筒往里一照,里面漆黑一团,见不着底。洞口椭圆形,倾斜向下,洞壁滑溜溜的。
我招呼蓝博过来,说:“南博你看,洞里还有一些新鲜的泥土,春花肯定是掉到这个洞里去了。”
南博点头“嗯”了一声,紧了紧裤腰带,低头就准备往洞里钻。
我一把拉住他,道:“别急别急!里面漆黑一团,我们先准备一下。”
我把那木棍和两根火把拿了过来,问南博有没有火柴。
“没有,不过我有一把南博刀。”说完蓝博从腰间拔出一把半截子砍柴刀。
这把刀是南博看了《第一滴血》后,自己用一把废弃了的砍柴刀做的,虽然和史泰龙的那把南博刀完全不同,但他还是经常刀不离身。
有一把刀总比没有好,我边叮嘱南博千万不要弄丢了,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说道:“天佑我也!我有一盒火柴。”连忙掏出打开一看,妈的,只有五根!
洞口清理了一下,我拿着手电筒和一根木棍先爬了进去。洞壁非常光滑,进去后就直接滑了下去,大概七八米后速度越来越快,我急忙用木棍一横,总算将速度减慢一些,后面的南博哇哇大叫又冲了过来,撞到了我的身上。
我用手电筒向前一扫,喊道:“南博,快刹住,到底了!”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两人终于在出口停了下来。我慢慢伸出头,用手电筒一照,还好,出口离地面不到一米高。
我爬出洞口,洞内异常漆黑,手电筒的光无异于一只微弱的萤火虫。春花躺在洞口下的地上,不省人事。我一摸鼻息,还好呼吸均匀,看来只是昏了过去,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里面太黑,电筒发出的光仿佛被这周围无尽的黑暗吸收了一般,光线照射范围很小很小。我拿出火柴点亮一只火把,插在身后,一下子亮敞了不少。
南博扶起春花让她靠在怀里,我用大拇指掐住春花的人中**,片刻终于“嗯”了一声,春花慢慢睁开了眼睛,问道:“皮子,南博,这是哪儿呀?”
我顾不上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问道:“春花,有没有摔伤,能站起来么?”
春花慢慢地站了起来,甩了甩手,踢了踢腿。
“阿弥佗佛!”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如果在这种鬼地方受了伤,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正暗暗庆幸,突然春花指着前面洞壁说道:“看!那是什么?”
我闻声一看,立即冒出一身毛毛汗,只见洞壁上有一个模模糊糊影子,宛如人形,慢慢地从地上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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