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为了国土国权,请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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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就在1860年三月.我虽然正过着农历春节,且不知道怎么代换公元计年,却知道最少到了1860年一月底了,只有不到两个月了.香港,香港,我不想丢了香港,香港虽是十月份正式[租借]出去,实际上三月份就不归中国管了.二十一日,巴夏礼诱迫两广总督劳崇光签署两人之间的强租香港协议,年租金500两银子.D,你劳崇光怕英国鬼子的枪炮,老子还懒得怪你,这清朝被人打成缩头乌龟的不止你一个,连咸丰自己都萎了,还能怎么着.但你不能让人[诱]了啊,你猪脑子啊,还是靠那500两租金发财啊?老子手头儿只有简略史料,不知道劳崇光是不是得到了英国鬼子的金票和花姑娘才卖国,老子一定要想办法不让他卖.
但是,形势比人强.英队是在强占香港后再诱迫劳崇光的,我能从英国鬼子手里夺回香港么?
不能.给我战斗机火箭炮主战坦克的设计图,三十年我都造不出来,整个清朝都造不出来.就是后膛枪,十年内我能造出来么?我个人肯定不能,而清朝人的主流思想还是视科技为奇技淫巧.就在几年后,美国在南北战争中率先规模使用后膛枪.十年,我就是神,能让思想僵化的清朝达到美国人的水平?对此,我没法儿YY.
不但无法YY将来,冷静下来,我知道,更无法YY现在.也就是说,即便咸丰准许我参与朝政,但在大部分当权者不支持我的情况下,香港终究是保不住.可是,咸丰会准许我参与朝政么?
他本就对我不放心哪!我更只有四岁.
可我怎么能服气英国鬼子舒舒服服占据香港呢!不能参与朝政,难道不能找机会影响影响咸丰么!
怎么影响?除夕夜,我真是绞尽脑汁,却没任何一个完美得主意.我只能做到:尽力牵制,然后记住历史,卧薪尝胆.
1860农历新年开始几天,我是在心事重重中渡过.从转生到这年代,唯一真正值得我自豪的就是从心底涌出地民族责任感,那几天,我才知道,一个流氓的责任感竟是那么强烈.
行动起于重文殿.后世历史对我特有得流氓政治生涯的记载,就是从此开始.我与翁同龢之间的主要话题在我有意为之中,从中国人的思想文化范畴,渐渐转移到西方列强和军事战略.做为曾经的黑社会老大,我不是没战略思维,可谁都知道,我一个小地方的流氓头儿,战略思想该是怎样一个狭小呢!但我决不承认,也确实不——狭隘.
所以,这两个话题,后一个是我想从翁同龢这位才华横溢的世家子弟身上多加学习,前一个是在提醒翁同龢的同时并利用他来造势.
实事求是的说,翁同龢之大才越来越令我钦佩,而我新奇得思想越来越令翁同龢佩服,他早不把我当个孩子了,只不过他始终无法喜欢我的痞气,却也无法完全反驳了我.据说李鸿章为人就一身痞子气,靠着痞气撑起了洋务派一片江山.二十一世纪的历史对李鸿章的评价已十分中肯,一致认为,不能说李鸿章是个卖国贼.事实上,他绝对不愿意卖国,只是他除了力不从心之外,更受制于人而事出无奈.我一身痞气不用像谁学,是直接练好了带过来地,只要我不受制于人,我决不能被谁限制.这时,我多么希望咸丰立刻死喽,我跟慈禧拼个你死我活,失败了不会更坏.胜利了我好早一年半奋发图强.
正月二十一那天,我有意与翁同龢谈到了香港,我断言英军即将强占九龙.翁同龢半信半疑,信地是,英国流氓就这作风,疑地是,我怎么如此肯定.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故做高深.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说出我真正得来历,也不能让咸丰以为我在外有很大势力.现在肯定到了公历二月底,英军进攻九龙就是这几天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从这一天起,一生主战的翁同龢开始忠于我.因为我为了国之未来,跪在了他面前.平生唯一一次真心下跪,唯一一次泪如雨下.
‘翁师傅,皇位属谁,您愿意帮我就帮,不愿意帮我,我决不怪您.但您一定要帮我尽力保住国家基业.‘我不会说祖宗基业,爱新觉罗氏与我无关.即便有关,中国也不是哪一家哪一姓的.这是常识,这时代,我的常识.
我刚一跪下,翁同龢也赶紧跪在我面前,并用力扶我起来,但我坚持跪在地上说话:‘翁师傅,请您相信我,我定要争皇位,但不要求您跟我冒险.只求翁师傅看在保国家权力与国土不失的大义上,帮帮我吧!‘我泪流满面跪伏于地.
‘我帮,我帮,翁同龢誓死愿为国家效力.天下不归小阿哥掌管,天理难容.‘翁同龢与我面面相对,以头触地.
我俩相互扶持着起身,翁同龢立刻问我,需要怎么帮助.我告诉他,只要他替我打打掩护就可以了.我争取早日面见咸丰向其陈述香港的重要性,但得到这些消息的渠道,只能推给翁同龢了.与学生谈论一些军国大事,做为师傅应该不是不可以,我想不会给翁同龢造成多大麻烦.但翁同龢并不担心自己,皇帝能是随人指使地吗,让阿哥们能懂军国大事本就是他做师傅的责任.他是担心我这样急切,会不会被皇上斥责或怀疑.
‘翁师傅,是好是坏,算不清了,但我决不能眼看着国土沦丧却无动于衷.‘我决定了,不想回头.
‘小阿哥打算怎么与皇上说呢?‘
‘劳崇光其人不值得信任,他可能已被英国人收买了,肯定要出卖香港主权.香港虽小,地位却重要,无异于让英军多了个对我们进可攻退可守的基地,所以决不能令其轻易得去.但事实,我朝军力很难保住香港,所以,强要保住香港并不可取,正面与英法军队抗衡力我们力有不逮,不管怎样难以接受,香港只能让英军先用着,但不能给他们名正言顺的理由.我并不指望劳崇光这个草包不会屈服强势,但至少不能白送国土,决不能让他签城下之盟,没办法就模模糊糊的口头答应,以便为将来留个筹码‘
我正在侃侃而谈,翁同龢却呵呵笑了起来:‘小阿哥之才干,同龢早已深表钦佩,只是刚刚我也给小阿哥弄慌了,您想过没有,这些话难道非要您亲自去与皇上说吗?‘
‘您是说‘我光想着破釜沉舟,连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都想着了,听了翁同龢之言才反应过来.
‘皇上可是常常召见微臣啊!‘翁同龢笑道.
‘那就劳烦翁师傅了,来,咱俩研究研究.‘我一点不客气,翁同龢的确远比我更适合说这些.这些话只是给咸丰出出主意,少点损失.从我嘴里出来,可能要被怀疑专权,从翁师傅嘴里出来,那就是军师之言了.
那天,我和翁同龢商量了许久,以我对历史事件的了解,定下现实形势的参考基调.主要以翁同龢的战略才华与官场经验制订应变手段,加上我一些流氓痞子作风在内.就是说,硬得咱一时斗不过,就来混地.混不过去就赖,赖不过去就哭.别说我没骨气,您要是身体没人壮,拳头没人硬,还要保护自身利益,该怎么办?
从那天起,翁同龢对我一身痞气的认识大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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