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副皇帝,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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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密旨是钳制我,无需咸丰话说地多么清楚,也能猜地到.
咸丰应该明白,我不是一道密旨所能钳制地,即便当前这短时间里能行,但不准他立刻通知任何人,皇后不可能等我一出门儿就拿人.可等我这打场子地监国王羽翼丰满,密旨哪像对慈禧这干政后妃那样有用.因而,干脆在临死前把这情还给我.
挺感他这个情,仔细想想,如果他在刚刚的绝密谈话中所说都是真得,早就怀疑我不是载镔,但还让我为监国王,留点东西限制实属正常.现在提前告诉了,也令我早做准备,将来肯定要少某些难预知地麻烦.
看着咸丰,竟然很安祥.跟他们这种人物打交道,经常会猜错结果.还以为咸丰知道我的真实来历后,会死不暝目地.或许是人之将死,只想与谁交交心,大事小事,也管不了许多吧.
感叹一番,我慢慢蕴酿感情,想去世地父母,想曾一起打打杀杀地兄弟,想咸丰对我的一些好处.我不能这么出去,大摇大摆得,肯定对我的地位有影响.痛哭失声我永远不会了,最少眼圈儿得红吧!
不行啊!父母去世有年头儿了,兄弟们流血不流泪,临死地咸丰让我有一丝感动,却找不出真感情,我我一拳锤鼻子上了.
低着脑袋捏着鼻子走出养心殿,到门口见着执事太监和一帮大臣后妃,抬头显显泪汪汪得双眼,压低声音:‘皇阿玛驾崩了‘
天哪!眼界大开,大开.几个咸丰近身地太监,几个重臣,几个脑子好使地后妃,立马儿眼泪哗哗得流啊.‘皇上‘众口一声悲呼,够资格得冲进养心殿,边跑边哭,剩下地人开始撞地,拿脑袋.
我相信,有真伤心的,但能有几个?
忙忙碌碌,哭哭啼啼,闹到半夜,咸丰遗体入殓.接着是另一件大事,皇位继承人是谁?
乾清宫,我,载淳,大内总管和八大臣从正大光明匾后取出立储诀匣.咸丰死前并没明确表示传位给谁,而传位诏书按雍正定地制度,是由嗣君和朝臣同启.既不知我和载淳谁是新君,就一起开匣好了.但我无所谓,诏书内容我知道地差不多了,看什么啊.载淳不敢,太小嘛!于是,在八大臣监督下,由大内总管打开诀匣,取出传位诏书,屏息静气展开,嗯,九个高个儿大人齐齐一楞.
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诏书内容长了点儿.原本清帝传位诏书都简单,不过一两句正文,多得是[传位于第几皇子某某],到了道光帝死时,传位诏书多了几句安慰有才干得六皇子的话,封个亲王.
但咸丰留地传位诏书又比道光长几句.长就长吧,就当咸丰人比较啰嗦,惊奇一下就过去了,但随着内容显现,九双眼睛慢慢瞪圆了,这.这这不会是假货吧!
怎么是假货呢!如假包换哪,不就是立了正皇帝,再立了个副皇帝么!副职皇帝,当然要多解释几句.
我在下面儿滴咕.
大内总管和把大臣见多识广,慎重研究一番后确认无误.宣读,哗——,大小太监见证朝臣跪倒一大片.皇子也跪,他爹的遗嘱吗!哎,还得熬着,咸丰葬礼,不知还要跪多久,不是嚣张得时候.
‘先皇驾崩,新君当立‘大内总管抑扬顿挫,一通说了两百年十来次的套话.还好,不像原来,十几个皇子跪那儿眼巴巴盼好消息.这次就俺和载淳俩人儿,还见者有份儿.
‘传位于大阿哥载淳‘怎么不读了,看我干嘛?
‘小阿哥载镔,才智卓绝,果毅敢言,实乃大清第一栋梁之材,但不如载淳宽厚仁善,有名君之才,却不能为帝.因特封其为并肩监国王,赐坐皇位并列之下首,着九龙袍,其一龙一爪少一指.群臣参见,仪如皇帝,当称监国王万岁.十六岁另起监国王宫,准其终生自由出入皇宫大内.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监国王万岁.‘

传位诏书宣读完毕,众人山呼万岁.想来,除了我,所有人都对仪同皇帝的监国王之位感到怪异.传位诏书是没错儿的,但监国王万岁喊起来,总那么不对味儿.
九龙袍,一条龙四个爪子二十指,九龙一百八十指.老子一百七十九指,没说头个数字,落后面儿了不是.不过,突然间我明白了,咸丰至死都没决定将皇位传给谁.将来的载淳是不是个好皇帝,不能定论,但他现在肯定不是,于是,把名给了载淳,把权给了我,君主立宪制是不是这样来地?
正常情况下,先皇驾崩,宣读完传位诏书,新皇马上就要即位,老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这次新皇马上即位不了,总不能甩下我这副皇帝吧!礼仪好办,磕多头地太监大臣们很快就能适应.但咸丰给我规定地龙袍得现做,就TM因为少一根龙指头.当然,这时代对形式主义极端重视,即位典礼决不可废,但事实还是马上承认的.阿哥的称呼就此去了,我与载淳的保卫规格即时上升到皇帝标准.
我又动起了心思.
我根本不需要保卫,有几个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得跟班儿足矣.载淳也不需要,将来他是个没少大权得皇帝,哪儿那么多人动他心思.省钱省钱,造枪造炮造军舰.
传位诏书一经宣读,消息很快传到内廷,懿贵妃先喜后怒,命人狠狠把传话地太监掌了一顿嘴,接着大发雷霆,不少桌椅杯碟成了残废.因为这倒霉太监说话大喘气,报上载淳继位的消息后嘴慢了点儿,在懿妃欣喜若狂时泼了她一盆冷水.说是载淳为帝载镔监国,但谁将说了算,懿妃跟我一样清楚.
‘万岁驾到.‘储秀宫外,有太监在喊,懿妃有气无力派人迎接,她懒得动,想着怎么教载淳与我做对,越想越没把握,只有不断哼哼.
漱芳斋内,[一直没给自己寝宫起名字,哎,乱借一个好了]慧妃面前不断有人来叩头恭贺.我没坐上皇位,慧妃心里很遗憾,但仅只遗憾而已.我要什么都不是,做个空头王爷,她肯定害怕不得好死.但赐坐皇位并列,着九龙袍,仪如皇帝,群臣参见要称万岁的并肩监国王,这样的地位,已与皇帝差不多,她也就与太后差不多了.
‘并肩监国王万岁驾到.‘漱芳斋内外,迎驾宫人齐齐跪地接驾,慧妃风火火冲了出来
八月二十七日,我那少一指龙袍准备就绪,新君即位大典在咸丰灵柩前举行,我可能就是在那一天奠定了超越皇帝的地位.其实一点宫廷规矩都不懂地我,完全是受人摆布,通场只说了几句话,也就是团结在新君周围,艰苦奋斗之类的.
应该是因为我在载淳心里的威望和懿妃教导无方.
我和载淳并立群臣之前,载淳这正皇帝本应该站前我半个肩膀位置,但他年纪小小初见大场面,心里害怕.又习惯了跟我后面儿,一朝站我前头,畏畏缩缩得不自在,情不自禁往后靠,甚至于有朝我身后躲地动作.
众臣个个儿和死过八次的猫似的,眼倍儿亮,哪能看不出载淳这皇帝是个半废.以后谁说话算数,明白.
金銮殿内,给监国王安排坐位,龙椅不能动,右侧放一把盘龙大椅给我,不伦不类的正事儿.这事儿一完,群臣朝拜.接着就礼节来礼节去,搞地我晕头转向.
又是傍晚,我与载淳同回内廷,迎头撞见懿妃.
‘小阿哥对对对,现在是监国王了,监国王,你败了.‘
‘我败了?‘为自己打气,嘿嘿,那你摔东西怎么回事儿?我打量打量懿妃,转头看看不明所以的载淳,再看看懿妃,哈哈一阵笑.慈禧,我一时没力量对世界嚣张,也不能对自己的国家嚣张,可我敢对你嚣张了.
‘我败了吗?您胜了吗?‘我一脸流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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