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姜尚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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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姜尚拜师
人间界,商汤执掌人族政权已余五百年,人皇庚丁得先祖福荫,继位十数年来,虽无大治,却也是政通人和,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这日,庚丁早朝,有当值太师上表称:“渭水之滨,连降大雨数日,河水倒长,冲跨无数良田,河滨周围俱成河泽,使得无数村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成群结伴的向朝歌而来,以避灾祸,故请朝庭开启粮仓,以赈灾民,彰显天朝思典,再派出工匠清修河道,以解流民后顾之忧。”
庚丁听得有难民有流离失所,涌入朝歌,当即准朝臣所凑,颁下王令,开启粮仓,清修河道,以救灾民。朝歌城外,有无数难民成群结队的蜂涌而来,四处乞食,以求活命。
却说朝歌城外三十里之地有一个宋家庄,庄主姓宋太公年近六十方得一子,故而常怀济世之人,乐于助人,此时见得有难民涌入庄中,急令庄客开启粮仓,收容了无数难民。宋太公所收容的难民之中,有一孕妇,夫家姓姜,早在洪水起时,失了性命,这孕妇生活无着,只得挺着身子与村民一起向朝歌来乞讨,以求活命。宋太公见她可怜,收容了这孕妇,安排了一间偏房,让其居住。
这日,自早间开始,天空中就不停的下着小雨,这雨越下越大,及至午间,已成瓢泼之势,天空中不停的闪着雷电。宋太公吃过晚饭后,坐于庭堂,有下人禀报,所收留的孕妇,自午间开始号呼不已,怕是要生产了。宋太公良善,急忙安排了庄户请来稳婆,以助其生产,自己带着妻子也到了偏房的外间,等候消息。
宋太公等在外间,心中也是担忧这苦命的女子,心下烦躁,不禁仰天一声长叹,却见天空之中群星闪烁,有无数星光照在这不大的院落天井之中,这让宋太公惊讶不已,这瓢泼大雨下个不停,乌云应该遮住天空才是,为何这群星都亮于天空,且闪烁不停。
正在心下生疑之时,只见天空群星齐动,偏房顶端闪出一道道红光,红光之下的水气,显出一插翅神兽之像,不知何名,盘旋不已,宋太公急忙招呼妻子道:“你快看这房顶的红光。”妻子抬头看去,不见任何异状,便对宋太公道:“你怕是眼花了,好端端的,哪有什么红光。”太公听了心中更是生疑,不禁抬头再向上望去,确实不见红光,正思虑间,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照亮了整个天际,雷声过后,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自偏房中传了出来,不一会,有稳婆出来向宋太公道喜,说是那妇人生了个儿子,只是妇人长时间处于饥饿的状态,身体虚弱,怕是难以活命。
宋太公一听,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带着妻子进了偏房之中,见那妇人一脸的苍白,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宋太公,用手指着身旁的婴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宋太公知道,这妇人已经到了气尽的边缘,可是放不下婴儿,犹有一口气挺着,双眼不由的随着妇人的手,看向了那婴儿,这婴儿长的甚是白嫩,双眼不停的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头顶胎毛未尽,不停的有红光闪现,宋太公一见这婴儿,再结合刚才在院落中所见,知道这婴儿生身之时群星闪烁,神兽护体,雷电相送,怕是非凡且大有来头,当下对这妇人说道:“我收这孩子为义子,定会将他扶养**,你可安心的去吧。”宋太公刚刚说完,这妇人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手臂一落,却是气尽了。
宋太公抱着婴儿,心中也是欢喜,将孩子出生时的异状悄悄的埋在了心底,为这孩子起名为姜尚,字子牙,视若亲子一般,与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并请来乳母喂养这婴儿。
宋太公耕读传家,十分注重品德修养,在姜尚三四岁间,便让他与自己的儿子宋异人一起随着庄中的先生学习各种知识,姜尚天姿聪慧,先生一教就会,且能举一反三,时常问先生一些古怪的问题,就这样,姜尚随着兄长异人在学堂之中一过十年,从那胎毛未尽的婴孩长至翩翩少年郎,只是这姜尚不知做何想法,读书识字十年后,无论宋太公和宋异人怎么相劝,就是不再去学堂了,无奈之下,宋太公便安排庄客带着姜尚从事农耕,也算是自食其力。
春去秋来,姜尚离了学堂,于宋家庄耕作已然五年了,此时宋太公已然年近八旬,这在人族之中算得上是长寿翁了,只是身体老迈的一年不如一年,终于到了风雨飘摇,卧床不起的地步,不过月余,便去了性命。待姜尚随着兄长异人发送了宋太公后,整个人像变了样一般,整日里也不说几句话,一边替宋太公守孝,一边帮着异人整理庄户。
也许是宋太公在天之灵保佑,异人和姜尚接手宋家庄后,风调雨顺,连年丰收,收租得起,放债得收,宋家庄却是越来越兴旺,而宋异人也积攒了众多的银钱。不觉得为宋太公守孝三年的期限过去了,宋异人娶了邻村的女子为妻,只是每当要为姜尚说媒之时,都被姜尚推辞了,有时宋异人追的紧了,姜尚便以查看庄户为由,跑到庄户家去居住,弄得宋异人毫无办法,只得由得他自处。
这日,姜尚早早的来到宋异人门外,宋异人奇怪,不知姜尚为何一大早就来到此间,遂问姜尚道:“贤弟,天色尚早,你可是有何事要说。”姜尚整了整衣襟,跪地向宋异人拜了三拜道:“大哥,我自生身便受义父大恩,由义父抚养**,及至义父故去,我也未能座前进孝一二,自感羞愧,又因义父离世,深感人生苦楚,今日义父孝期已满,我打算到外间游历一番,寻得道德之士,以求仙道解脱自身。”

宋异人早知姜尚出生之时身带异象,今听姜尚所言,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才一声长叹道:“早年间听父亲说过,贤弟自生身之时,身俱异象,非是池中之物,即然贤弟有求仙了道的打算,我自是不能阻拦,只是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兄弟一场,此番你外出远行,不知何时能归,怎么也得让为兄布下酒菜,为贤弟送别吧。”
姜尚决心早下,只是喝了杯离别酒后,就接过了宋异人送来的盘缠、行李,向宋异人深行一礼,飘然而去。
姜尚离开宋家庄,一路西行,踏遍群山,想要找到道德之士拜师学艺,奈何奇山险峰,他一个凡夫哪能登顶,无奈之下,只得在群山之间徘徊,终是不果。这姜尚也是真有恒心,不顾山中多有虎豹蛇虫,一山一山的寻找,势有拜不着名师,决不回转的劲头,一经数年,姜尚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行路之间,可是仍不灰心,自己不断的给自己鼓劲,自己一定能找到名师。
这一日,姜尚来至一山,历尽万险,总算登上山巅,可是找寻了半月有余,别说有道德之士了,就是连个人影都不存在,看着脚下露出的脚指和透着血丝的水泡,心下也是不由的一阵感叹,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将行李放在其下,躺了下来,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又累又饿之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之间似乎听到有两个人在自己头顶的巨石上交谈,说什么昆仑山上道法玄妙,此次有幸听到天地妙音,却是机会难得,稍作休息,好赶路等等。
姜尚自迷糊之间似有所思,突一起身,急忙爬到巨石之上,可是哪见一个人影,不由的让姜尚感到一阵失落,但是心底下却是牢牢地记住了昆仑山这个地方,心中有了目标,自是又升起了一片希望,急忙打理行装,继续向山下而去。
下得山来,姜尚逢人便打听昆仑山的所在,可是尽是凡夫,哪知仙家圣地,姜尚也不气馁,仍是不停的打听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里打听到了昆仑山的所在,却在极西之地,姜尚再次踏上了西行之路,又是一经数年,终于让他来到了昆仑山的山脚之下。
在昆仑山下的一草亭之内,姜尚见到一位虎躯青年,面色焦黄,身后背着行襄,眼中闪着精光,想来也是拜师学道之人。这人见姜尚进得亭中,不停的打量着姜尚。姜尚于路上行走十数年,身上的布衣早就破烂不堪了,有如乞丐一般,见这青年不停的盯着自己,心中也是十分不好意思,不由的起手一礼道:“兄台有礼了,在下乃是朝歌姜尚,离家寻访名师已有十数年,衣着残破,倒叫兄台见笑了。”
这青年见姜尚言语有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也起手还礼道:“我名为申公豹,上这昆仑山来,也是为了寻访名师,既然你我目的一致,稍作休息,我们到可结伴而行。”二人便在这草亭之间休息起来。
昆仑山上,玉虚宫中,元始因天地杀劫将起,门下弟子需历劫方可成就仙道,是以,自签压完封神榜后,便停了讲道,让弟子各自归山修行,日夜于玉虚宫中体悟天道,正自神游太虚,感悟天道之间,心神微微一动,让元始自入定中回转过来,元始不由的觉得奇怪,伸手一番推算,不由的喜上眉头:“这历劫之人却到了我昆仑山来,可见我阐教气运悠长,天道都眷顾我等,送这应劫之人入我门下,如此,我收之为徒,待到天地杀劫起时,我之阐教自是可以保全。”元始想罢,召来身边服侍的白鹤童子吩咐道:“山下有拜师学艺者,你可前去带来见我。”
这白鹤童子下得山来,见这草亭之中却有两位拜师求道者,只是不知元始所说的是哪个人,无奈之下,只得将两个人都带到了玉虚宫中。
元始自蒲团之上用神念看遍过去未来,慢慢的睁开眼晴,扫了一眼跪在地方的二位拜师求道者,却是应劫之人,一个虽然衣着破烂,却是一身正气,身后呈现出飞熊之势,一身红光护体,只是生来命薄,仙道难成,神道也是不存,只可受那人间之福,却是可惜。另一个衣着倒是整洁,却生豹眼环生,一脸的阴唳狡诈之像,隐隐的分去了身边那位求道者的气运,想来这天道之下,无极生太极,太极分阴阳,这二人正好一阴一阳,一正一反,一个一身正气,神光闪耀,一个混身阴唳,口蜜腹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却又都是承天而出的应劫之人,可笑天道至公。如此,当可收入门下,以为杀劫之用。
元始想定,遂收了姜尚和申公豹入得阐教门下,也不教二人道法,仙术,只是让二人有个阐教弟子的名头罢了,跟着山中的众多修士一起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扇沲,炼丹,聊以渡日,静候杀劫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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