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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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对不起,我错了,我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忏悔,你能原谅我吗?”
木夕颜撩起眼皮向蒋锦程看去,那张年轻的脸,还不懂得掩饰,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连一丝歉意都找不到。
木夕颜轻笑一声:“蒋少爷,别叫我名字,我们不熟。”
蒋锦程面部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最后咬咬牙,再一次道歉:“夕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稀罕你,想跟你交朋友,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坚决拒绝我,你相信我,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才是最心痛的一个,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木夕颜:“……”
合着,今天的这一出,都是她的错咯?
(ノ=Д=)ノ┻━┻
蒋锦程实在太年轻了,所有的想法都刻印在脸上,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强”人,永远都不懂得尊敬人,也意识不到自己错误。
在蒋锦程的心里,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要是木夕颜一早就答应跟他走了,那还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木夕颜觉得跟这种年纪发育成熟,智商却发育不成熟的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唇舌,任由蒋锦程怎么道歉,就是不开口。
宁靖远一张脸阴的跟那暴风雨前,黑透半边天的天色有的一拼。
他想一掌拍死蒋锦程。
他辛辛苦苦呵护长大的女儿居然受到如此大的侮辱!
呵呵!
朋友!
宁靖远压抑着想一掌拍死锦程的冲动,一字一句间都蕴藏着滔天怒火:“蒋锦程,从这一刻起,你被起诉了,罪名是诱拐未成年少女,私自挪用国家违禁枪支!”
诱拐未成年少女?
私自挪用国家违禁墙枪支?
这两条随便抓都是要把牢底坐穿的,蒋锦程这一下站都站不稳了,不可置信的望着木夕颜,发出抗议的尖叫:“诱拐未成年少女?她长成这副样子,像是未成年的样子吗?”
木夕颜:“……”
有一种想打人来宣泄一下心底的怒火的感觉,怎么破?
她长成什么样子,是她能够控制的吗?
木夕颜惊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得到一个还没有开始的发育的正切答案。
“像不像,不是你能讨论的,蒋锦程,明天公事法庭和军事法庭见。”宁锦程留下这句带着灌满了怒火的话,拉着木夕颜的胳膊就要走。
“教官,等一下。”木夕颜甩开宁靖远的胳膊,指着蒋锦程说:“教官,我的行李箱被他拿走,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宁靖远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有好几十秒才挪开。
这个眼神很复杂,木夕颜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掩去眼中的疑虑,这很不对劲!
宁靖远对她的转变太大了。
刚见面的时候,就给她一种很真切的感觉,真切的让木夕颜心生不安。
他们生活四五年,宁靖远从来没有跟她有肢体上的接触,现在居然拉了她的胳膊。
还有,以前宁靖远从来都不会笑的,今天见面的时候,他居然笑了。
他们也不过才三年没见,没理由五年都没有变化的人,突然两年不见就变了。

如果真的变了,也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促使的。
木夕颜垂下眼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宁靖远变成这个样子?
一分钟后,蒋锦程垂头丧气的推着银色的行李箱,出现在木夕颜眼前。
充当壁纸的小队长见到蒋锦程的讨好,悔的肠子绕出山路十八弯,这个办法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又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错过。
宁靖远一把夺过蒋锦程的手里的行李箱,冷冷的注视他:“从现在开始,你离夕颜远一点!”
蒋锦程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推开门走出去,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完了,完了,这一次玩大了……
※※※※※※
宁靖远是走路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木夕颜突然感觉脚腿子发抽。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宁靖远的腿一眼,发现除了长,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怎么这么能走?
即使坐车都需要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能够用双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东城赶到这里的?
出了警所后,宁靖远就陷入异常的沉默,木夕颜想了一下,还开口问:“教官,我们是在等车吗?”
“嗯!”宁靖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交代消失的两个月去哪里了。”
听着这个语气,木夕颜就知道,他绝对是生气了,她也没有做隐瞒,很干脆的说:“杀人去了。”
“杀人?”宁靖远侧目:“杀谁?你在武王训练营里的敌人吗?”
木夕颜摇头:“不是,是我的杀母之仇。”
“怎么回事?我不是听韩逸凡说,你母亲是死于错杀吗?”
“不是错杀。”木夕颜摇头。
一股悲伤在两人之间流淌,过了一会,木夕颜压抑的问:“教官,你见过我母亲吗?”
宁靖远的脑海里出现一张从未忘却的脸,用力的说:“见过,在电视里见过。”好像短短几个字就用掉了他所有力量!
木夕颜苦涩的讲:“我是不是跟我妈长的很像?”
宁靖远被这句话震得耳膜生疼,他走到木夕颜前面,认真的观察她那张还有一丝稚嫩的脸盘,想看出这张脸和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有什么不一样。
木夕颜这个时候正陷入自己的情绪,没有注意到宁靖远的异样,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说:“在武王训练营的时候有一个人,凭着我这张脸,就认出我的真实身份。”
“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我母亲过世这么多年,不可能认识那个小女孩,我猜想那小女孩肯定透过别人见过我母亲,于是耍了点小聪明,从那小女孩口中知道,我母亲是被人蓄意谋杀的。”
宁靖远的喉结动了动,努力的了很久,才让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然后才用一种冷漠又不失关切的声音问:“……喔,成功了没有?”
“成功了。”木夕颜的声音里不见半个喜悦,她在心里默默的说:同时也推翻她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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