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怜的蓝儿之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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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显示出“一定”的真实性,我花了“足足”半年才把话都“学”会,虽然也够让大家惊讶了。期间我又注意锻炼了自己的身体,从而可以更早的走路。但所有人都不许我下地走路,因为娘亲是又问大夫又问经验丰富的奶娘,最后得出结论——走路太早易形成罗圈腿,于是…搞得我跟坐月子似的。
原来,用笑容当作“武器”来讨好各方神圣,现在既然能说话了,所谓“中华语言博大精深”,那笑容就可以随意了。所以人们又开始说,二小姐自从会说话以后也爱笑了,也爱动了,自然又让爹娘包括哥哥们高兴了不久。各位夫人们或千金们来梦府串门时,无一例外地被我的“小甜嘴”哄得高兴而来,满意而去(搞得好像买到了“跳楼价大甩卖”一样)。随着时间的增加,京城大街小巷已传遍了“梦府二小姐聪明伶俐、天资过人,十月能走,一岁能言,一张小嘴更是灵巧十分”。
我现在两岁了(怎么觉着那么的“装嫩”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却发现自己全然没有排斥的感觉,每当我想起原来的时候,好像总有一股力量把我挡回来,虽然不解,但,的却让我大大减轻了思念的痛苦,也就没有多想。自从我被允许之后,就整天到处跑,还说是爹爹解救了我。
“我梦逸的女儿,不像别人家的那样娇贵。去,跑着玩去吧!”爹爹在娘亲、二娘、三娘的不满和担心及哥哥们的期待中说了这句“感动上苍”的话。
于是我从娘亲怀里“挣扎”出来,窜到爹爹身上,甜甜地说道“谢谢爹爹!”爹爹搂着我,笑道:“好说!好说!”,我眼珠一转,又说道:“不过我的‘梦逸’爹爹,您这名字实在不像个大将军啊!”
于是,趁着爹爹发愣的时候,拽着哥哥们一溜烟的跑了。等我们到了院子里,才听见爹爹“气急败坏”的低吼和娘亲她们闷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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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二小姐!快出来呀,别吓婢子们啦!”
这不,我又成功地把“尾巴”甩掉了。每天跟我在园子里散步是所有丫环、婆子们的噩梦,因为她们总把我跟丢了,虽然我每次都能自己回来,但将军府那么大,我万一有个好歹,她们也只有哭的份了(你没好歹她们不也只剩哭的份儿了!)。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许多,自由更重要嘛!
正当我赞颂着世界的美好之时,听到了前面凉亭传来一阵打骂声,夹杂着隐隐哭泣声。“有热闹看了!”我贼贼一笑,悄悄地跑了过去。原来是四娘和姐姐在“教训”下人。在现代的平等社会那么多年,再加上娘亲、爹爹对下人不苛刻,还没见过传说中的“欺压下人”呢!呵呵(好邪恶啊!)~
“张口二小姐闭口二小姐的,你眼中还有我这儿的大小姐吗?”四娘对着跪在地上的丫环叫嚷着。
“四夫人,这不是您让蓝儿每月跟您汇报二小姐的举动吗?奴婢这是…”
“你个奴才,还敢顶嘴?当初管我借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嚣张,如今你老娘病好了,也用不着夫人我了,是不是?多给你留了一个月,要是再不还我,看我不…不…”四娘对着那个丫环边踹边尖叫着。
“娘,您不至于跟个奴才生那么大的气呀!叫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扒了,打十几板子赶出府不就得了!”一段黄莺般的声音吐出如此恶毒的话,我的这个姐姐啊…送进宫里当皇妃吧,绝对有前途!
“四夫人,大小姐!奴婢绝对没撒谎,老爷天天去看二小姐,还总夸二小姐!就算蓝儿撒谎,二小姐聪明伶俐也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四娘那么气。这丫鬟也是,夸我就算了,人家本来就很优秀的(—_—b),但最听不得这话的便是眼前的这两位了。
使劲儿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丫鬟,好像是我院儿里一个叫蓝儿的。记得这个丫鬟很是勤快,干活又快又好,却也不像别人那么噪舌,不很显眼。
我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注意她的。
不像别的丫鬟般“小红”“小翠”的称呼,也不是较常见的“兰儿”,想必这丫头定是不同的。曾有意无意的观察过她几次,虽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酸,眼睛却总是很亮、很纯,是长大于市井的人决不会有的。由于丫鬟们不知道我一直能听懂她们说话,在我会说话之前,总是毫无顾忌的在我面前尽显“小市民本色”,说三道四。而这个叫蓝儿的丫头,我却几乎没见过。外加长得很是清秀,加以打扮绝对算得上是漂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哪个落魄府第的小姐。昨日主子今日奴才的事从古至今都不少见。尤其在这种封建社会,不管是皇上下道旨,或是官府办个案,总能牵扯到一大批有辜或无辜之人,再加上在这天子脚下,什么事不是都宁可错杀一千的办。
我正在着走神,又听见四娘一声怒喝,把石桌上的茶壶打翻到了蓝儿身上。
“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明明和她娘生的一样狐媚子样,却整天当个宝贝似的捧着。这一副小妖精样,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
“四夫人!您虽对蓝儿有恩,但蓝儿却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二小姐聪明可爱,又有谁说是妖精?”听见蓝儿带有些怒气的说,“蓝儿出卖二小姐赚这种不要脸的钱,便也没想着再在二小姐那儿待了。明天蓝儿就去想办法还了夫人您的银子,您要赶蓝儿出府,蓝儿也没办法…”
我其实也是有些感动的。蓝儿这个傻丫头…也不想想自己的家人。在金钱和利益至上的二十一世纪生活久了,见多了相互利用和勾心斗角的我…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蓝儿,我不想救你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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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假山后面然传来叫声。
“什么人!”四娘惊道。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要死啦!我要不行啦!”
“二小姐!”蓝儿发现了是我。
“蓝儿姐姐,你快过来啊!我不行了,我快疼死了!呜呜~”
蓝儿听我叫她姐姐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跑到我身边。够机灵,有前途!我暗道。
“我刚才追蝴蝶,不小心把脚给扭到了。呜~好疼啊!蓝儿姐姐,菲若是不是要死啦!”我背对着凉亭,泪汪汪的大眼睛泛出“邪恶”的光芒,看的面前的蓝儿一愣一愣的。
“呦,这不是咱们二小姐嘛!怎么了?”四娘和姐姐慢慢的踱了过来,事不关己的说。
“呜~四娘,芳姐,我把脚扭到了!”芳姐,就是我那唯一的姐姐,今年六岁了。按这里官、商子弟五岁取名,平民十岁取名的习惯,五岁时得了“梦菲芳”这个名字。挺好的一个名字,被我叫成“芳姐”,好像俗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十分”比较贴切),所以她一听我叫她,就气得要晕倒。
“若妹妹可不要乱跑,小心把腿跑坏了,以后一辈子都走不好路!”芳姐恶狠狠的说。
“菲若谢谢芳姐关心!”我停止了假哭,好像没听出来她那句“弱妹妹”的意思,满脸感激地说:“爹爹说了,我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会像她们一样娇气。”言下之意,我可没你那么娇气,少来咒我。
四娘一听,立马气结,“可不是不一样嘛,小妖精一个。”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我和蓝儿听见了。
“娘~”芳姐边笑边瞥了我一眼,好似阻止,在我看来却更像得意的炫耀。
“怕什么,两岁大的小丫头,能懂什么?”四娘满目鄙夷的看了看我,说道。
我已感觉到身边的蓝儿快忍不住了。唉!这丫头,还是需要锻炼啊!
“四娘说我是小妖精,不过是因为嫉妒我比芳姐聪明罢了。”我慢吞吞的的吐出这句话来,看样子还是蛮有震撼力的。看着四娘和芳姐一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也不说过来哪怕象征性的扶一把,就凉我坐在地上…牛什么牛啊!想当年我可是身高一米七五的现代女性。等我长大了,不看扁你们才怪(水德:我说,前世个子高不代表今生个子也高啊!小痱子:Shutup!水德:气质…注意气质…)!
越想越生气,“四娘只有芳姐一个孩子,难怪!”看了看四娘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我满足的一笑,继续说道:“但为什么是我太聪明从而便是小妖精了呢?说不定是芳姐太笨了呢!不过芳姐怎么可能‘太’笨呢(最多有点苯啦!)?所以四娘说我是小妖精一定不对,我一个两岁大的小丫头都能判断出的事情,四娘您作为一个‘老女人’怎么还不知道呢?菲若告诉四娘,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您就不要再讲给其他人听了,不然一定会被别人‘羞羞脸’的哦!”趁着四娘和芳姐还在发呆,我也顾不上还在装脚疼,拽着蓝儿一溜烟的跑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辩论”虽然足够白痴,但还是够让她们绕一会儿的了。可怜的四娘和芳姐啊!千万不要惹我哦!
我拉着蓝儿边走边问:“蓝儿姐姐,刚才阿那亭子叫什么名儿啊?”
蓝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我神色复杂的说:“那是‘静幽亭’,四夫人爱在夏天去那儿乘凉。”
“看来蓝儿姐姐对四娘十分了解嘛!”我故作深沉的说。
“二…二小姐恕罪……”蓝儿一下子慌了起来,“这…这全府都知道,那亭是老…老爷专门给大小姐建的……”
“好啦好啦,我又没怪姐姐。”我换上一副笑脸“待会儿回去以后,姐姐就说是在‘静幽亭’找到我的,剩下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吗?”可爱的说。
“二小姐,奴婢不敢,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眼中虽盛满疑问,但却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有什么敢不敢的,”不给她回话的机会,我又问道:“姐姐家还有什么人啊?”
“奴婢家中有父母和弟弟。”蓝儿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样啊!”我貌似无意,“蓝儿姐姐的娘亲身体好彻底了吗?”
蓝儿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二…二小姐,奴婢…奴婢…”
“干吗呀,姐姐快起来!”我讶道:“菲若不过随便这么一问,姐姐你呢,也就随便一听,干吗搞得跟出卖了我似的…快起来!”
“小姐,奴婢错了!”我这么一说,蓝儿更不敢起了,开始要俯身磕头。
“姐姐可别,我跟这儿开玩笑呢!”把她扶起来,又走了一会儿。马上要进我的院子时,我又问:“姐姐的弟弟多大了?”
“家弟快七岁了。”蓝儿战战兢兢的答道。
“哦!”我顿了顿,接道:“那准备让他上学堂吗?”
“奴婢家为平民,要上学堂也要等到十岁以后了。奴婢是想让他上学的,不过怕是上不起太好的。”蓝儿提到弟弟显得有些兴奋,可见是十分疼爱这个弟弟的。
“和小六哥一般年纪呢!哎,哥哥们五岁就要去学堂,都不能陪我玩了。这样,过几天姐姐把他带来府上吧,也好有人和我作伴。”看到蓝儿不语,只是看着我。于是我说:“怎么?姐姐是看我年纪小,怕小哥哥不愿意和我玩儿吗?可是我…我…”说着说着我又要开始掉眼泪。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那姐姐就是同意了!可不能反悔呦!”我小脸一扬,一扫刚才欲泫欲泣的模样,露出笑容等待回应。她没想到我会变得那么快,又是一愣,看见我眼泪又要下来,急忙点头。
废话,以为我那么多年特工是白当的?演戏不是小case,不过整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是有点点脸红啦!不过…
“既然蓝儿姐姐答应了,那关于今天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希望姐姐看在小哥哥的份儿上,好好想想清楚。”
轻轻的吐出这句充满威胁的话。我可对自己的错误从来是“死不悔改”的。不顾蓝儿那张瞬间惨白的脸,转身,一脚踏进我的院子。
蓝儿,别怪我,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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