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舞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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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
“报——”传令兵跑进来,“漠国铁骑以至凉水岭!”
我乐呵呵的看着十五分钟一趟的传令兵。没想到古代打仗真和电视里的一样,一群小兵在外头跑来跑去,一群大官在帐里坐立不安。
“贺信玉,咱坐会儿…坐会儿成不?”实在忍受不住他的“热忱”,我出言阻止。
“将军!不出半个时辰漠军就攻过来了,可现如今这城内却毫无兵力,这…这能坐得住吗?我早就提醒过将军,不要派兵不要意气用事…可您听过谁的…”都把自称改成“我”了,可见是真急到不行了。也是,在我的手下,他们命令也传不下去,书信也发不出去,就连告御状,都被我的手下统统截了下来。
“是吗?”我捧头思索了一下,转而看向李国忠和范南臣,“李将军,犯难军师,陪本将军到城墙上看看如何?”
看到我终于有反应了,贺信玉脸上露出喜色,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我后面的一句话打击的差点跌坐到地上…
“听说犯难有把从不离身的筝?今儿正好有空,给咱们露一手…”
不是我夸张,这个离城,简直是空城计的外景拍摄地,城门左右大约八百米处各有一片树林,现在虽已不是夏天,却因为北疆气候常年寒冷,树林中的四季常青树占绝大部分,于今日之计,已经足够。
难得老天那么给面子,我当然不好偷懒啦!于是,这座城墙上便传出了享誉中外的《高山流水》(不要问我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首曲子…)。看着远处渐渐有了漠军的影子,我下令将城门大开,几个临时抓来的老爷爷穿着军服在城门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地。我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范南臣在我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及腰黑发披散于肩,仅有一缕用白丝松松系起,宽大的白色衣袍随风飞舞飘扬,在阳光的照耀下纯的近乎透明,配上俊美的容颜,温婉多情的笑容…
“哇~爆帅的!爆有型…”
一个白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无限yy,回头瞪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有什么!别那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擦擦你的口水!”丢了个白眼给箐儿,擦了擦下巴。这个范南臣,只不过昨晚跟他说要今天穿的风度一点,没想到这家伙…差点连我都失控。衣服臭P至极不说,还是那么恶俗的…白色…
“喂!人家可是玉面琳琅耶,要是把他的踪迹透露出去,咱们这儿早被女人挤满了!”箐儿把白眼还给了我。
“论风流,比得上流云踏歌?论侠气,比得上南侠云天翔?”看箐儿还想辩解,我有接道:“论相貌论神秘,他比得上刚出道的‘灵鹫宫主’?”
“你…”箐儿气结。其实,从姓氏上不难看出,这江湖四公子之一的“流云踏歌”和南北两侠中“南侠”便是我“灵鹫宫”的人了。其实,如今在世人眼中,云氏仅有四人为人所知。除去前两个以外,还有的就是云爱,云梦。要说前两者留的是芳名的话,后两者即便不是遗臭万年,也算是让人闻风而逃。
云爱,“八卦美女榜”第九,共上《今日八卦》报头版头条五次,紫氏八卦对其进行过共两次专访。云爱相貌极为艳美且武功极高,但性格怪异,以勾引男人为乐,被云爱看上的男人,下场都会很惨。也因为这个原因,仅在十大美女将近垂尾。云爱随姓云,却不是“水帘洞”中人,至于我如何与他相知,他又为何姓云,那又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云梦,一个神秘度仅次于“灵鹫宫主”的存在,包括灵鹫宫人,也没有几个能查清她的。一管“弑神”堪称鬼器,其能神挡杀神佛遇屠佛,百发百中隔空取命。轻纱拂面,身法诡异,仅凭一双绝美且平静无澜的眼睛稳坐美女榜第三,也因为她的行事冷血绝狠而屈居两位著名的娇艳美女之下。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怪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丫头…太懒。再一个更无耻的原因,那丫头,就是我…云梦是我在灵鹫的名字。本想客串一把的,没想到云爱那家伙癖好恶心得严重,外加我又的确有点点太懒,做事有点点绝后,结合景sir做的手枪又点点强悍,而当年我的枪法又比特警队第一多了一点点准头…这也不能怪我啊~于是,搞到现在,本想冲着“灵鹫四仙”发展的我,“云氏二妖”的名号反而先普及社会了。
“范某自是比不过嫡仙宫之人的。”有人轻笑道。
“喂!干嘛偷听人家讲话!”撅了撅嘴,看在他说我家灵鹫为嫡仙宫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看来隽东的“形象工程”搞的不错。
“报——漠国…漠国铁骑…来,来了!”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个不稳,爬到地上。鄙视一下古代军人的心里素质,转而想到,这漠国速度还挺快。
“多少人马?”虽然早就知晓,却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五,五万铁骑!”一片抽气声。
我面上不动,心里却乐开了花。漠国可真是下血本了,一半军力,那么看得起我。看来,那为二皇子真是被逼急了,想抓紧时间立军功。只可惜,我的网已然撒开,他这五万骑兵,定是有去无回了!
“犯难军师?别停啊,继续…”
再如何有纪律的军队也是由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雄性组成的,有点脾气很正常。再加上我这个前世英国York大学“人际关系与社会心理学硕士”的刻意“挑逗”,于是…
“仗还打不打了!这些尚国人可真他娘的麻烦…弹个屁的琴…”
“就是!喂!要打就快出兵,窝在里面不出来算什么!”
“出来!出来!”
“出来…”
看着快要爆发的漠军,我满意的一笑:“范军师?”
那范南臣却不看我,径自跃起,旋转,继而坐至城墙边沿,双腿盘膝,置筝与膝上。然后,眼角扫了我一下,透出了平日完全不曾展现的…野性…
挑衅?哼…
“轻功不错…”
“哇~太帅了!”

“…闭嘴!!!”真想一巴掌踹死那个被霜梅带坏了的家伙…
范南臣含笑看了一眼还在“惊叫不止”的箐儿,伴随着我身后某个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修长的手指瞬间动起。惊讶之中,几乎不可能为筝所奏的“百鸟朝凤”就这么展开了旋律。
…靠!逼我说脏话吗?最看不惯比我还吊的人…
于是,我缓缓站起,任凭凛冽的北风吹打身上火红的舞衣。随着旋律中一声似鸣般的音符,腾然起舞。运起轻功,挥展衣袖,随着流畅却异常轻灵的琴声,旋转,跳跃,旋转,犹如一只浴火的凤凰,飞翔,鸣叫…偌大的场地上,只能听到琴声,和舞衣在风中的鼓鼓声。
随着越发急促的旋律和渐破云层的阳光,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好像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中。原来,我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原来,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梦然飞若”……
乐曲在**中结束,我从空中缓缓降落。眼睛扫过城门下黑甲骑兵前方那个体形强悍的银甲将军,看到他眼中似惊、似惑、似怒的眼神,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这场战役,我要赢。为国?为家…为了自己。
……
主帐中,出奇的安静。我斜坐在主位上,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无聊的玩着指甲,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下面毫无往日气焰的将领们。动了动身子,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于是,急忙停了下来,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稍微调息了一下,强压下不适,说道:“大家干嘛都这么安静。平日里不是话挺多的么?”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将军,”李国忠站了出来,“末将代全军上下向前些时日对将军的不敬请罪!”说罢,势欲要跪。
“李将军…”我急忙起身,欲要上前搀扶,胸口却又一阵疼痛,远甚于刚刚。正要逆血强行,却发现范南臣已经扶起了李国忠,“将军这样做,让飞将军情何以堪?”
“没错,飞若虽为主将,但私下还是要称您一声‘李伯伯’,您这礼,飞若是万万不可受,也不能受的。”我看了看范南臣,目光中投去一丝感谢。
“末将身为将军的副将,没做好份内之事,理应受罚…怎么可以…”
“将军就不要再犹豫了,怕是飞将军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吧?”范南臣边扶李国忠坐回,边说到。看到他眼角扫到我,竟有些许担心之意。
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
“将军你还有事儿?嘛事儿呀?”王壮壮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嗯。”我坐回座位,点头道:“还有就是…就王副将吧!马上传令下去,封锁军营,再派你手下的弟兄们守住各个出口,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去吧!”
只见那王壮壮虽有些疑惑,但却不若往常那般无理取闹。看了一眼范南臣,径自领命出去了。
王壮壮这一走,帐内又安静了下来。我可不敢再提“以前”如何如何了,不然,李国忠再一激动,真要是来个负荆请罪,若是被老爹知晓,我不用负荆,那结果也好不了多少。
回想到刚刚城墙上的景象。当我看到赤颌哈察的眼神时,就已经知道,我赌赢了。得意是有的,能让这个漠国著名的常胜将军如此看重猜忌,以至于不敢出兵,除了我这一路上的“造势”以外,怕是还有在现场所表现出的“个人魅力”的因素在里面吧!哈哈哈~好得意呢!不过,还是有一些超出控制的方面的。比如…那双眼睛…
就在漠军开始退兵时,突然觉得一束目光射向我,让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转头,虽然那人瞬间转开了眼睛,但那一瞬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蓝色如水晶般,却似充满了暴风雨前的能量,耀眼若星辰,却深邃不见底。虽然那人只穿着一身普通的盔甲,在骑兵队伍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气息也是掩盖极为隐秘,但对于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的现代特工来说,还是不难发现的。
现在一想到那个眼神,我的心竟会兴奋的颤抖:这才是我旗鼓相当的敌人,这才会有战斗的意义。于是,在安逸生活中隐藏了多年的血性的一面,就被这么一个眼神又重新激发了出来。
“飞将军?”范南臣轻声唤到。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多心了,但是总觉得眼前这位巾帼将军自一舞后回帐好像有些不一样。以自己的细心,虽早已发现她新得内伤,但这个变化,原因决不在于此。
“嗯?”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将军是不是还有事?”
“…是…我在等。”
“等?为何?”
“我们要等…”
“报——”冲进帐内的传令兵打断的我们的对话,“骠骑将军呈!”
我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按住茶几,死死的盯住下面的那个传令兵,道:“念!”
“是!”得到我的命令,传令兵有些激动地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帛,小心的展开,声音有些颤抖的念了起来:“骠骑军于鹿岭偷袭漠军成功,歼敌一万零五百,俘三千有余,获战马八千匹。我军共伤五十人,重伤有十,无人阵亡。末将陆毅敬上。”
帐中所有人“哄”的一下炸开了锅。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一万骑兵,仅靠一个偷袭便灭掉了他们此次的五分之一的力量!
“消息可属实?”李国忠沉声问道。
“是陆将军亲手于信交于末将的。”
范南臣挑了挑眉毛,然后望向我。
我已经坐回到了凳子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学他一样挑了挑眉毛,然后耸了耸肩。
“你下去吧!”我平静的说。
也许我的反应太过异常,李国忠终于反映过来,猛然回头,“将军,你…难道你早就知道?”他这一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呵呵,各位少安毋躁,本将军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摆出了个“邪恶”的笑脸,我毫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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