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登海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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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事,一天只有一更,而且还是早晨……大家见谅,见谅。:-)o(∩_∩)o...
“上帝保佑……孩子,你要谢谢罗宾……”头上布满着海风留下的沧桑的渔夫看着惊魂甫定的刘健,递过去一件沾染着鱼腥味的干衣服。
刘健急忙地穿着衣服,想着最近接二连三的不幸,心里暗暗诅咒着所谓的上帝。听到渔夫这样说,疑惑地看着不远处那条救了他性命的海豚,指了指那只海豚问道:“罗宾?它叫罗宾?”
“孩子,不是它,是她……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被她救的人了,我都忘记是多少了……她是这些鲨鱼的克星。”
“嗯,那就愿上帝保佑她……”刘健想着刚才被鲨鱼围住时的恐惧,心里由衷地感谢这头忽然出现赶走鲨鱼的海豚。海豚应该算是鲨鱼的克星了,鲨鱼的骨头是软的,而海豚最擅长的攻击方式是用头去顶,因为鲨鱼的骨骼实在太软,被海豚顶过后很可能伤及内脏,所以一般鲨鱼见了海豚总会落败……
刚才看到了鲨鱼的背鳍,刘健马上就要绝望了,“罗宾”忽然出现了,赶走了那几尾鲨鱼,然后刘健终于被这条渔船救了上来,“罗宾”一直看到刘健上船才离开。
“对了,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渔夫说着有些疑惑地瞟了一眼刘健手里的黑色皮箱。
“呃……我,我也是附近的渔民,今天乘着小船出来,在船舱中睡着了,结果被该死的海流送到了这里……阿嚏……该死,真冷啊……”刘健急忙地改变话题。
“渔民?”那个老渔夫看着刘健的眼睛,然后拉起刘健的手,和自己的手比了一下,然后嘿嘿一笑,转身去整理渔网去了。
刘健看着那个老渔夫粗糙的手,满是被渔网勒下的痕迹,虎口、食指、手腕……都是被渔网长期勒出的凹痕。再看看自己的这只手,真伪立判。
“呃,我……”刘健顿时有点语塞,实在想不出一个可以骗过去的理由,这个老渔夫几十年的海上生涯,不是那么好骗的。
“呵呵,孩子,你知道你的眼睛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就像Banshee的眼睛,血红的……才从水里浮出来不久吧?”
刘健听到老渔夫的这句话,心里一怔,右手不自觉地摸了下装着手枪的皮箱。自小没有见过大海的刘健,家乡的那条大河扎个猛子还会把脚趾头露在外面,根本不知道从深水中才浮出来的人,眼睛里的毛细血管出血,眼睛是血红色的……
老渔夫看了一眼刘健的箱子,摇摇头说道:“哎……这里哪里有什么童贞女王的沉船宝藏啊,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经常会看到你们这些来这里寻找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宝藏的人……上帝啊,即使有,那些宝藏也是属于海神的,你们不可能拿走的,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这就是海神对你的惩罚啊……”看来这个老渔夫是把刘健当成那些来寻找传说中的伊丽莎白时代的沉船宝藏的人,带着善意劝告着刘健。
刘健听这个老渔夫这样说,正为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犯愁呢,听到这里忙忙点头称是。
渔船不大,后面还有两个女人,看来是这个老渔夫的家属。但是碍于英国的礼仪,刘健没有去问,看着逐渐接近的岸边,刘健打开了箱子看看里面自己仅有的资产,那200英镑的散钱,拿出100递给了渔夫。
渔夫看着刘健递过来的钱,没有伸手,刘健笑了笑,然后把钱塞回了箱子。
“孩子,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海神,你没有拿走她的财宝吧,所以她没有将你吞没……”渔夫收拾着船舱里的鱼,然后把船系到了岸边的码头上。“来吧,天已经黑了,来我家吧,这么晚,已经没有去伦敦的车了,明天早晨7点钟有汽车……”
“谢谢……”刘健知道不论在哪里,朴素的农民都是好客的,也就没有矫情地推辞,这么晚了,也没有地方可去,而且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去伦敦接头,然后想办法向上级联络,营救那艘潜艇里的同志……”刘健心里将明天要做的事打算了一番——现在他已经有这个习惯了,罗伯特的话没错,激进和冲动是自己最大的弱点,做什么事前都应该仔细地计划一下。从贝利亚的事件之后,刘健就开始坚持这样做,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渔船终于到达了岸边。在下船的时候,刘健才看清了那两个女人的面孔,一个是苍老的妇人,估计是那渔夫的老伴,而另一个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有种特别的气质,只是眼神有些呆滞,加上大概常年的海风的原因,脸上过早地布上了一些皱纹。从刘健被救上船,一直到现在,那个妇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爸爸,我去做晚祷了……”上岸后,那个女人冲着老渔夫喊了一句,然后朝着村子里的教堂走去。
“哎……”看着慢慢消失的女儿的身影,老渔夫有些无奈地长呼一口气。刘健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英国人讨厌被人问到一些**,当然他主动给你讲除外,所以刘健也没有去问什么。
老渔夫低头整理好了那些渔网,然后把鱼存在船底的网中,沉入了水底,这样明天鱼还是活的,可以卖个好价钱。
渔夫的女儿在晚饭前回来了,而就在刘健的肚子叫过大约第100声后,浓浓的咖喱汤已经上来了。英国人的饭大致可以分成三部分,汤,主食,最后是茶……尤其是潮湿的海边,渔民们更喜欢浓浓的刺激性强的浓咖喱汤,里面加入土豆使汤汁粘稠。
“来吧,孩子,再来一些汤吧,不要客气,自己来吧……”
“谢谢……”
“啊,来些软炸鱼……上好的鲱鱼,来个马铃薯……”
套用一句CCTV的话,这应该叫做:整个晚餐在和谐愉快的气氛中渡过……然后这种和谐的气氛在吃完正餐后的甜点时间中结束了。
当刘健以兴奋地心情叉起他人生中的第一块奶酪后,接着就是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出于礼仪,坚持着把奶酪咽了下去……
“奶酪就他娘的是欧洲版臭豆腐?”刘健吃了一块,就没有再去叉,本以为是像奶糖一样的东西,没想到是这个味道,实在有些沮丧的感觉。看着吃的一脸幸福神色的渔夫,刘健急忙喝下了一口红茶压了一下。
“孩子,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阁楼上有个小房间,跟我来吧,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渔夫说完,领着刘健来到了不大的堆放着杂物的阁楼,有些湿冷。
“那么你就休息吧,明天早上7点钟的火车,我还要出去下,晚安……”
“晚安……”刘健躺在杂物中,把手提箱揽在怀里,虽然疲惫了一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毕竟从明天开始,刘健就可以适当的自由地在英国活动了。
不知道翻了几次身,刘健刚开始有些困倦,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很杂乱。
刘健咕噜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手枪,然后透过阁楼的玻璃,看到几个黑影正通过下面的街道。
刘健不自觉地想到了在渔船上那个渔夫识破了自己的谎言。“难道,难道那个渔夫在当时就怀疑了自己?所说的什么寻找伊丽莎白时代的沉船宝藏什么的都是为了稳住自己?不像啊,太沉着了,他真是个渔民吗……”刘健边想着,又看了一眼下面的人。
“妈的,真的是警察,该死的老头……”
注:Banshee:英国传说中的一种妖精,拥有露出的牙齿,~血红色的眼睛~,只有一个鼻孔。脚部长有青蛙般的扑,外貌令人不安的雌性妖精。在爱尔兰,相传她会以一名穿著绿色长裙的妙龄少女出现。在沼地出现时,会以恐怖的哭声告诉人类死亡的来临。她不会做甚么大恶的事情,她的眼睛红肿是因为知道有人死了所以才哭至红肿的。但是人类以为她的存在是代表不吉利,固对她仍存在着恐惧。这里因为刘健的眼睛是血红的,所以渔夫用这个来做比方,因为熟悉的缘故吧。
童贞女王,即伊丽莎白一世,她一生未婚,所以外号童贞女王。传说那个时代有一批装着抢劫的西班牙的黄金的船沉没在离伦敦不远的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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