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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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吓了一跳:“客人,你可不要开玩笑了,那里也是常人去的?”
厨子和另一名伙计也劝我道:“客人,你去哪里玩不好,偏要去梅家那间鬼屋?”
“是呀是呀,客人,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我更加好奇了:“这间屋子真那么怪?”
厨子点点头,说道:“客人你有所不知,这间屋子的主人姓梅,是十年前才搬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那时候就有人劝屋主赶紧搬走,可是屋主不听。因为虽然有怪事发生,但是也没有出人命,日子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也没把它当一回事。谁想到四年前,梅家上下几十口人竟然在一夜之间统统暴毙身亡,身上连一点伤痕也没有。当时这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明州府,官府派人查了两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才罢手不查了。”
另外那名伙计接口道:“从此以后,半夜路过梅家院子的人,有时就会听见屋子里传出歌声。有时候是男人在唱,有时候是女人在唱。反正挺吓人的!”
我挑挑眉毛,“官府难道也不管吗?”
“查了,没用。官府还出了悬赏,只要有人能破解梅家闹鬼的真相,就可以得到白银两千两。”伙计说,“不过也没用,闹鬼的事情,人们又有什么办法?”
“刚才你们说,这梅家是在城北吧?”我问。
厨子点点头,“客人你还真要去呀?那你可要小心了,这种事情很邪门的。”
回到房间,凝香问我:“少爷,您真的要去?”
我点点头。
福伯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万一真的有鬼怎么办?”
我挑挑眉毛,说:“那就捉鬼呗。”
晚上,我和凝香、福伯三人怀揣宝剑,悄悄地来到了城北的梅家。
月色下的梅府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静静地张着,等着人进去之后,就把他们一口吞噬。
凝香终究是女孩子,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地说:“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拍拍她的脑袋,笑着问道:“怎么,害怕了?”
凝香点点头。
我叹息道:“没有办法啊,香凝,我们缺钱。”
凝香不说话了。
俗话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为了在明州府开妓院,梅家就算是龙潭虎**,我们也得去闯闯了。只希望到时候我们可以解开梅家闹鬼之谜,这样就可以得到白花花的两千两银子了。
我们三人慢慢地走进了梅府。我和凝香、福伯对视一眼,他俩冲我点点头。我脚一蹬,飞身跳上了梅府的围墙。
我满意地摸摸自己的大腿,嗯,不错,尘少爷这具身体还满好用的,居然还有功夫。我算是捡到宝了。你说一个功夫这么好的人,……
为什么就不会游泳呢?不然也不会溺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如果不溺水,我又怎么穿过来呀,嘎嘎!
接着,凝香和福伯也轻巧地飞了上来。凝香既然是贴身保护我的丫头,有功夫我到不奇怪。最让我吃惊的是福伯,他胖得就像是一只皮球,想不到身手竟然也这么灵敏。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像我家小百灵,长得那么丑,谁能想到她的歌声竟是那么地动听呢?唉,看来我又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凝香见我不说话,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摆摆手:“没事。我们先在墙上观察下。”
梅府里黑成一片,然而我们三个的借着淡淡的月光,还是勉强看清楚了府里大致的模样。“这间屋子的格局,很适合用来开妓院啊!”福伯小声说,“可惜了。”
从围墙上看,梅府里并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我对他俩做了一个手势:“我们下去。”说完我一马当先,飞身飘进了梅府。他俩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小心地在梅府的各个房间里查探着,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又来到了一个院落里。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子左边是一大排厢房。
我们走进了第一间厢房里。这间厢房和先前的屋子不太一样,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在左手边的墙边上,摆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又矮又长,距离太远,我们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看样子绝不像是家具。
我们三人慢慢地走近一看,靠,居然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凝香没想到会看见棺材,吓得差点叫了起来,她蹬地朝后退了一步。退的太急,这一声脚步声在寂静的梅府里,显得有些响亮。
我和福伯对望一眼,福伯慢慢地走上去,抽出宝剑往棺盖上轻轻一挑。“咯吱”一声,棺盖稍稍挪开了一条数寸宽的缝隙。一股恶臭顿时从棺材里冲了出来。
“少爷,里面有一具尸体,已经化得差不多了。”福伯皱眉说道。
那股臭气实在是太强烈了,我们三人赶紧退出房外。
我们又进入了旁边的厢房。这间厢房的格局和方才那间一模一样,而且在左手边的墙根,也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我们挪开棺盖,棺材里同样是一具腐烂严重的死尸。
我们沿着这排厢房查探。很诡异,每一间厢房里,都和开始的那两间厢房一样,房间里空无一物,只在左手边的墙下,停放着一口棺材。我们三人把正排厢房都看了一遍,毫无所获。
“可恨!”站在最后一间厢房里,望着墙下的那口棺材,我不觉有些恼怒,怎么这么多棺材啊,这TM晦气!我大步走到那口棺材前面,狠狠地踢了它一脚。棺材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我的脚尖也传来一阵剧痛。“哎哟,这棺材好硬!”
福伯咦了一声,快步走到我身边,拔出宝剑去推那棺盖。棺材盖纹丝不动。福伯又用力一推,棺盖这才慢慢地挪开了一小条窄缝。又是一股恶臭冲出。
“福伯,快点盖上!”我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低声嚷道。
这时候,厢房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凉的歌声,有一个女人,正在屋子外面的黑暗里,低声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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