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婢女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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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看着朱子轩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听到朱子轩已经哭的声音有点沙哑了,回过神来,怕他再哭下去会出事,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掉后轻声的朱子轩说道:“公子,不哭了,来乖,让姐姐帮你把眼泪给擦掉,不然你朱爷爷看见后会不高兴的!”
这绿云原是北京城外赵家村的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只因她在九岁时候跟着爹爹第一次进城后过于高兴,在街上不小心碰掉了国丈田宏玉府上的一个家奴手里的一个花瓶,那家奴说那花瓶是唐朝珍品,要绿云父女赔偿。绿云父女一家四口也就一普通的平民百姓人家,靠种地为生,并且还要缴那沉重的赋税,怎会有钱陪那唐朝花瓶。田府家奴见绿云父女陪不起,又见绿云长的还可以,便叫她爹爹把她给卖给怡红院换钱来陪,他爹爹自是不会把的女儿朝火坑推的,两班人便在那争执不下。
这时候刚好田宏玉去皇宫探望女儿回来路过这,听到外面争执的厉害,便问是怎么回事,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还是自家的人在外面被“欺负”了,这还了得,赶紧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经过对田宏玉说了一遍。田老头一听是自家的家奴在外面和人争执,赶紧下轿来看看,为表现出他自己不是那种护短的人,田老头先是把那家奴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然后又转过脸来“温和”对绿云父女说那花瓶确实是唐朝珍品,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花高价才从别人那买来的,绕来绕去,他的意思也就还是要绿云父女陪。田老头也看出他们是赔不起的,又看了看绿云,说可以折中一下,让绿云到他府上做丫鬟,绿云父亲平时也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心眼如何绕过这种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老油条,想到弄坏人家东西自然是要陪的,去田府做丫鬟自然比去那怡红院强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女儿在家中还要受苦,到这些有钱人家里当丫鬟,至少是衣食无忧的,便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绿云碰那家奴一下,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又能有多大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把那花瓶碰掉,而是那家奴想要讹诈他们,故意顺手朝地上一丢的,而且那个花瓶也不是什么唐朝遗物,完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花瓶,那家奴刚用两文钱从地摊上买来,想拿回去当夜壶用的。
可绿云父女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于是就这样绿云就成了田府的伺候田宏玉第五房小妾李氏的一个小丫鬟,那李氏又是个尖酸刻薄的主,绿云到了他身边后,这苦吃的比在自己家中更是有增无减。后来这田府被权将军刘宗敏所占,田府的丫鬟婢女便都被刘宗敏的侍卫给瓜分了,绿云被那个“骷髅”林自渎看中,刚想把她拖回房里,欲泄兽欲。这时候那“骷髅”的正妻刘氏刚好听见外面有女子哭喊声就过来看看,便看见了那一幕,刘氏可是个有名的河东狮,因为自己生的都是女儿,平时林自渎娶那么多小妾,她虽然心里不高兴,不过谁叫自己没给林家留后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骷髅’了,不过今天看自己的夫君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这禽兽之事,便狠狠的把“骷髅”给训斥了一番,“骷髅”平时就很怕这位悍妇,便赶紧低头认错,刘氏见绿云确实长的挺水灵的,怕把他留在夫君身边后,林家又要多个“狐狸精”和自己作对,便把绿云要到了自己的身边使唤,把绿云看的很紧,那“骷髅”没有机会,绿云才得以持清白之身到现在。
那“骷髅”把朱子轩带回来后,突然灵机一动找到刘氏说缺少个聪明丫鬟伺候他刚从外面买来的童子,又说这小童是将军点名要的,不能怠慢。
刘氏听到这话后,一想自己的丫鬟绿云还算是够聪明伶俐的,应该能够伺候的了这位尊贵的小娈童,便对绿云交待一番后,也就让“骷髅”把绿云给带了过来。不过她也怕自己的色鬼夫君趁自己不在,而对绿云图谋不轨,临走的时候,又对骷髅使劲的威胁了一番,说绿云回去后还要给她验明正身的,若是绿云的初红不见了,就要找他没完,那“骷髅”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本以为得计的,谁知道却还是白忙活一场,不过他也确实是怕这位悍妇,也就死命的把自己对绿云的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绿云到这一看朱子轩那痛哭的样子,后又听到朱子轩的哭诉,再想想“骷髅”看朱子轩的眼神也就明白了,知道朱子轩根本就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只是这“骷髅”不知道又用了什么坏点子把这位漂亮的小公子给弄到这府上的,认定朱子轩也是和她一样的苦命人,所以她对朱子轩也就感到分外的亲切,故也就没有了平时伺候主子时候的小心与拘束,只是她正处于少女的花季年龄阶段,平时见到的男人都是田府那些粗鲁的家丁还有像“骷髅”这种“男人见了自豪,女人见了哀嚎”的猥琐主子,现在突然看见朱子轩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刚才又帮朱子轩把衣服脱光了给他洗澡,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自然跳的厉害,脸上也就不自然的浮现出了晕红,后来听了朱子轩的一番哭诉后,也就放开了拘束和他说话了。
朱子轩被朱淼、朱行二人给先后打了两次后,又与他们三兄弟共同生活了十余日,平时还常常受到他们的言语教育,心里在不知不觉中对下人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知道下人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把他们惹急了,他们也会发火的;后来朱兴又为了他而被杀死,更是在心里对下人的影响发生了转变,而且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吃了”,又正处在伤心朱兴的死的阶段,对绿云这种他以前常常欺负捉弄的婢女,现在却也是很有亲切感,并没有像他以前那样瞧不起这些下人的想法,只想和她多说说话,把自己心里的后悔与恐惧全都说出来。
朱子轩听到绿云说他朱爷爷见他哭会不高兴,赶紧问道:“朱爷爷还会看到轩儿吗?我当时叫他……他也不理我……而且脖子上还流着好多的血的……你不用骗我了……朱爷爷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呜呜呜……”
“弟弟乖!你朱爷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呢?他是在天上看着你的呢!要是见到你整天都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你说他会高兴么?”
“真的吗?姐姐?”
“嗯!姐姐怎么会骗你呢!”
“好吧!那我不哭了,朱爷爷以前也常常叫我不哭的,可是一想到朱爷爷刚刚睁着眼睛看着我的样子,而且他自己眼睛里也有眼泪的,我就想哭,而且心里很痛!他真的在天上吗?”朱子轩又将信将疑的问道。
“是的!好弟弟,来姐姐带你去好好洗洗脸!你看刚洗过又被你哭脏了!”绿云说罢,就准备拉起朱子轩去给他洗脸。
朱子轩也就随着站起来被绿云拉着去了,不过却是边走边对绿云绿云说道:“姐姐,你其实不用帮我洗的,脏点好,脏点他们就不会吃我了!”
“嗯?谁说要吃你的!”
“就是那‘猪头’还有刚刚那‘瘦猴子’啊!”朱子轩很是肯定的说道。
“我怎么没有听到老爷说要吃你啊?是不是你听错了?这人怎么可以吃呢?你不要吓姐姐了!”绿云不知道他口中说的‘猪头’是谁,不过却猜到这‘瘦猴子‘一定指的是自家的老爷林自渎了。
“姐姐,谁吓你了,难道你没有看到那‘猪头’还有那只‘猴子’老是说我‘滋味不错’吗?还老是用那种像看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眼神看我,他们就是想把我给送给那什么将军吃的啊!你们这还有什么喜欢吃人的将军啊?”朱子轩见绿云不信他说话的话,有点气急败坏的把他的分析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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