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返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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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被困在黑暗中赵壹迷茫的想着,“不对,有意识就说明自己还没有死,或许我成为了传说中的植物人。”想到这里,赵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沮丧。
作为宅男,赵壹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唯一喜欢的就是从街边的小摊上淘换一下看似古董的东西,来张显自己的品味。
说起来赵壹也是倒霉,刚刚从街边的小摊上淘换到了一幅图画,他见到那画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无数黑点,就好像满天的星斗一样,心中十分的喜欢。因为历史上从未发现过类似的东西,所以赵壹以此为借口,在和摊主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用了五十元从对方手上买下了这幅图画。可还没等他细看,就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飞了起来,行人的喊叫声、玻璃的破碎声和汽车的刹车声成为了他最后的记忆了。
当赵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一片的死寂,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甚至他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自己会醒过来的。”抱着如此的信念,赵壹从最开始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情绪波动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静静的回忆起自己的生平,反思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以此来消磨时间,等候着自己重见天日的一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赵壹的心境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大喜大悲后变得平静的有些麻木,仿佛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与自己无关。有时候赵壹自己都佩服自己,因为换作是其他人说不定就疯了,当然,如果不是赵壹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条断断续续的注入他身体中的热流上,可能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着注入他身体中的热流不断的加粗,赵壹渐渐的发觉他能够感知周围的情况,而且范围还在扩大,虽然同样是一片黑暗,但是这细微的变化却重新点燃了赵壹求生的渴望,因为他心中想着也许这一次他能够因祸得福,小说中的主角不都是这样获得特异功能的吗?
其实,赵壹的心中一直都存在着一个他不愿思考的问题,那就是他这样还算不算活着。活着的五大要素,吃穿住用行他一样都用不到,而且明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却怎么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状态。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间,赵壹突然间做起梦来。要知道,在时间的侵蚀下,赵壹的记忆早就变的支离破碎、模糊不堪,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他从出生便从未离开过这个黑暗、寂寞和冰冷的地方的想法。
而且这一次的梦境也有些古怪,和以前的记忆毫无关系。赵壹发现自己站在璀璨的群星中央,三百六十五颗硕大的星辰围着他不住的旋转,在星与星之间,好像存在着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让赵壹沉醉在其中,一时间无法自拔。
“我明白了。”伴随着无声的呐喊,赵壹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白莹莹的光球,赵壹知道,这就应该是他的魂魄,光球的四周围绕着三百六十五颗形态朦胧的星辰,一道灵光出现在了赵壹的脑海中,他现在正身处在那幅布满了黑点的图画之中。
有此认知后,赵壹发觉自己可以借助这幅图画的视角,看到图画外的一些情况。只见图画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灰蒙蒙的一片,四周充满了一股股流动的气团。每当一股气团撞到图画上时,图画中的那些朦胧的星辰便会旋转起来,将气流分解成三百六十六份,每颗星辰吸收一份,多出来的那一份则被注入到了赵壹的身上。
当赵壹试探着将自己的意识向外延伸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一张膜将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所处的世界隔开。
“也许我突破这层膜的话便可以醒过来了。”忐忑不安中,赵壹将自己的意识变成了针形,不过,就好像水融入大海一样,他的意识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那层膜。还没容的他高兴,探出图画的意识却如同一滴落地热锅中的滚油,让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流立刻暴躁起来,图画外的意识触角瞬间吞噬一空,剜心的疼痛感让赵壹立刻昏了过去。

“正所谓:人人都穿越,今天到我家。”等到赵壹醒过来以后,喜滋滋的说道,丝毫没有为刚才的失误感到懊恼。因为结合所有的情况,赵壹确认了自己的处境,他穿越了,而且还穿的有些过头,到了那鸿蒙未判,天地未开的混沌时期。
盘古、鸿钧、女娲、三清……,一个个大神的名字流淌在赵壹的心间,即便是赵壹那被时间渲染的麻木的心脏也开始变得活泛了起来。可是,当他转念间想到那一场场毁天灭地的天地大劫的时候,又不由的感到心里有些冰冷。
修炼!修炼!打定主意的赵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修炼的功法,好在他发现自己可以有限度的操纵图画的行动,于是,转化气团的行动马上从守株待兔变成了主动出击。
随着那一丝丝的细流融入赵壹的身体,他的魂魄光团也在不住的壮大,和自己所处的图画之间的联系也越发的紧密,有一种和图画融为一体的感觉。因此,他总会从那些朦胧的星辰中得到一些零碎的知识,对图画的来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图名叫周天星斗图,原本只不过是一件能够吸收日月星辰的精华来加快修炼速度的后天法宝,不过,这图既然能够随着赵壹重返混沌,自然了却了后天的一切因果,转化为了先天灵宝。
在混沌空间中,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能被渲染成宝物,所以周天星斗图的品质还在不断的提高。更为重要的是,赵壹隐约有了预见,当这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全部凝结为实体后,就算成不了那类似太极图、盘古幡和混沌钟之流的开天宝物,也不会比山河社稷图之类的先天至宝差。
正所谓混沌之中不计年,伴随着一道无声的振动波纹,周天星斗图中太阳、太阴两颗主星归位了。与此同时,赵壹的魂魄也摆脱了光团的形状,化作一个高达百丈的巨大人形,只不过体态朦胧,显然不是实体。
长时间观察图中星辰的运行,让赵壹从中悟出了一套简单的阵法,只不过赵壹知道后来的妖族天庭有一个名叫周天星斗大阵的阵法,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赵壹并没有给自己的阵法取名,只是称其为无名阵法。
随着周天星斗图等级的提升,它转化混沌元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赵壹吸收的速度则有些跟不上。见此情景,因为没有身体而苦恼的赵壹将多余的灵气收集起来,准备为自己塑造一具躯体,毕竟在传说里,混沌中有着不计其数的宝物,可惜大部分在盘古开天地的过程中毁灭了,如果不去搜刮一番的话,赵壹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可是外面的混沌之气对元神的伤害实在太大,如果有身体话可能会有所改善。
在赵壹完善阵法的同时,他用灵气为自己塑造的身体也宣告完成了。只是笨手笨脚的赵壹手艺不佳,做成了一个头和身子不成比例,两手过膝,双腿短小的怪东西。打量了半天,赵壹最终确定,如果再为这具躯体加一个尾巴的话,和后世人类传说中的祖先——猴子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思量再三,赵壹还是决定暂时使用这具躯体,混沌宝物的吸引力对他太大了,而且传说中的先天神祉又有几个类似人形呢。
安慰好自己,将元神融入中的赵壹兴冲冲的钻出了周天星斗图。可惜,没有一时三刻这具便在混沌元气中消散了,如果不是赵壹反应的快,及时将元神遁回了周天星斗图中,恐怕赵壹的元神也要随之消亡,即便是这样,百丈高的元神仅仅剩下了不到一半。
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受到教训的赵壹心中明白,除非是找到先天灵物,否则自己想要的梦想还要继续的作下去。可是混沌如此广大,先天灵物哪里是那么好寻找的,赵壹在混沌中游荡了这么久,除了无边无际的混沌之气,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了。
静下心来的赵壹开始一边凝练自己的元神,一边操纵周天星斗图在混沌中游荡,又这样过了无数年,赵壹那站起来足有数万丈的元神被他凝练的有如实体,唯一可惜的是他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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