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麻烦与大麻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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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庶现在苦恼的真想,一头撞破南墙,前两天老头最终还是没有和黄特派员争吵出结果来。黄特派员提出只要进了军队不但是对国家贡献巨大,而且完全可以利用军队的优势取得更好的待遇,一家人更是可以衣食无忧。老头更是也针锋相对的提出来,进了计算机研究所将是对国家更大的贡献,而且不但军队提供的待遇研究所可以一律完全一样的照给,虽然保障性可能比军方稍差,但计算机研究所当时可是国家重点研究所,也是手眼通天的主儿。而且研究所的主业就是计算机,韩庶只要进了计算机研究所,那么对发挥韩庶发挥自己的特长也是非常有利的。老头大李想着法子说动韩庶,而黄成渝却有着韩虎这个做父亲的家伙帮忙。
而韩庶本心倒是想去研究所,可是研究所就那么好混?这一点韩庶前世就吃过苦头,中国的研究所内部风气一般人浮于事,按资排辈,人员构成更是复杂,钩心斗角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除非你是一轮红日有他人遮不去的光芒,不然想出头靠微弱的能力优势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问题在於真正的天才、太阳一样耀眼的人物能有几个?那都是百年不遇的货色,普通的研究人员一般都是百尺竿头,要想比人强上那么一点半点,就要付出无数的努力和牺牲,如果在这种付出和牺牲因为制度或风气的原因而前功尽弃的时候,谁还会甘于平淡默默无闻的付出?
王老头的水平就算不是一轮红日至少也是满月,当然不会明白那些星星们的苦。星星们想要发光那就是有无数的障碍,有资历深的在前头,你得等等。有背景的在前头,你还得等等。有关系的在前头,你再得等等。有上级部门下达的任务课题要优先,你最终还是要等等。三等两等研究员的一生最黄金的岁月就这样的等过去了,这就是中国的学术界的现状。王老头是院士,天上的星星都是围着他转的,当然不了解学术界的无奈,更不了解学术界的下层的这些阴暗的潜规则,一力邀请说服韩庶去研究所。
王老头不了解情况,但是韩庶却对中国学术界当时的这种阴暗面了解的深刻无比,并且在前世对这一切有着切肤之痛,当年的韩庶当然不像现在这个开着作弊器的超级儿童一样,是百年难遇的超级天才。当年的韩庶只是中国科研队伍中普普通通的一员。虽然能力在普遍来说算是一流。但也就是强着那么一线,和天才是毫无关联的。当年的韩庶默默无闻的工作研究,但是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少到最后面对的还是课题被砍掉,资料被存档保留,然后就无人问津。在韩庶付出了数年的努力最终一一无果而终的时候,韩庶只好退出了这个令人神往又令人神伤的殿堂。可是适合搞科研的头脑缺未必就代表着高智商,利用自己的专业性的知识优势在商海里苦苦奋斗了十来年,取得的那点点成绩却在商海里的一点点的小浪里冲的干干净净烟消云散。
对这个令人神伤的部门韩庶是深恶痛绝,对中国的学术风气韩庶也是深表怀疑,所以如果是不到万不得已,韩庶是不愿意再到那种令自己有无奈感的地方去。
韩庶还没决定,老头和军方的纠纷却越闹越大,军方要利用韩虎是军人的便利,更是想利用军方的强力机构来强行要人,老头却好不买账的顶牛,黄成渝来的第二天老头就快速的飞回了北京,先是走了路子通了关系保人,将韩庶一家的组织关系先冻结,又专门派了一个办事员去兵团,办事员见军方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极不放心的索性在韩庶家的对面要了一套空着的住房先住了下来。
一面在学术杂志上发表了讨论关于人才利用的大方向的文章,一边发动更多的专家学者一起和军方打笔仗,两方你来我往的打的不亦乐呼,最后官司和辩论就这样一级一级的上涨,刊载辩论文章的媒体的级别一天一天的上涨,关于人才分配优先流向的官司也跟着辩论级别一天一天的同比上涨,才不过前后一个多月,这场官司竟然打到了国家的决策层,最后政治局也不得不特地为这场官司开来一特别会议。最后在大首长的提倡下,中央最终下了决议,决定了今后的高技术人才流动的优先方向倾向于民用技术,并且将更多的军工技术将转为民用。
这场惊动全中国的官司,看似好像是因为韩庶是个不世奇才所以引发了人才争夺,其实在此事件的背后有着中国国策变化而引发的矛盾的深刻背景。
在改革开放前尤其是和美国建交前,由于中国的国际生存环境极度恶,苏联威胁要进攻中国,并且曾经和中国在边境交过火,还从整个战略态势上包围中国,越南在南方,西方有阿富汗,并且苏联曾派了几个师的兵力侵入过新疆。美国也威胁要扔中国原子弹,这不是空头恐吓,据现在解密的50年代的美国历史机密资料表明,在朝鲜战场失利的时候美国确实准备向中国投放原子弹,当时原子弹都已经从战略仓库运出装备在战略执勤轰炸机上了,并且美军联合参议会议已经批准对中国使用核武器,只差美国总统的最后签名了,在最后美国总统否定了使用核武器,当时美国对中国的核讹诈并不是简单的恫吓,甚至到了后来中国有了核武器美国还是没有停止过对中国的核讹诈,因为中国虽然有了核武器但却没有向美国本土使用这些超级力量的能力。所以美国毫不担心,可以随便的使用核武器优先攻击中国,并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面对这样的全民族的生死危亡的危机,才有**提出的深挖洞广积粮,哪怕饿死人也要做好战略储备,而死人不会整个民族灭亡,但是如果没有了战略准备,那犹太人在2000年前的哭墙就是中华民族的榜样。不要以为这是危言耸听,灭亡整个民族在西方历史上不乏其例,古代罗马灭亡迦太基后,竟然在迦太基的故土上洒满海盐,使迦太基的起源地的肥美草原变成了数百年寸草不生的凄凉之地,越南战争中美国对越南是用的化学武器不过是罗马的翻版而已,何况中国这样一个今后有可能成为美国敌人的国家民族呢?

这种险恶的生存环境一直到了中美建交才略有好转,这时的中国才略有余力抽出有限的国力来发展经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民生经济和国防安全的矛盾的主次在一次的发生了变化。正是这种变化使得中国的学者对重视民用科技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而当时的国家又是那么的穷。穷到80年时,中国的外汇储备竟然是全负数(-12。96亿美元),中国的外汇储备一直到了90年中国的外汇储备才略显充足,即便是90年的外汇储备也才有111亿美元。要搞科研几乎所有的先进仪器都得进口,还要花高价,买二手货,就这也得要是和美国关系友好的时候。资源只有那么多,而且在80年左右中美关系复苏,美国为了拉拢中国对付苏联,许诺帮助中国发展一系列的先进武器这些都要用去大量的外汇储备。就是在这种军队占有了大量的科研资源,而国家的生存环境已经改善的背景下。中国的科学界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从再生造血的角度出发,一反以前的先军后民的国策提出了先民后军的新时代的国策。而我们倒霉的猪脚韩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两股力量的交锋的导火索。
到了5月,科技日报的一片中国工程院院士的文章中,介绍了韩庶和他的小伙伴们这两年来的工作。对这些孩子的勤学致用的精神表示了极度的赞赏,并对孩子们的组织结构和开发中的相互配合做了高度的评价。院士在这篇文章中详细的介绍了韩庶关于多国语言文字编码系统,和这套系统的对向中国这样的复杂文字表述上的优势,还有这套系统在未来数字时代世界的信息交流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这套系统的灵活性开放性可扩充性。这套系统的高级32位版本完全可以覆盖全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文字语言。这种贡献是如此的巨大,在未来数字时代的应用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夸张点的说,这个相比起历史上的所有翻译加起来的贡献都要大。
不知道怎么搞得,韩庶的资料忽然就这么的曝光在大众的眼皮底下,人们这才猛然惊醒原来风靡一时的科幻与新潮作家路修远竟然是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不光是简单的科幻小说家,还是科普作家,还是名副其实的计算机专家,是数学家。几乎家家户户的大人教育孩子的时候,都是用这个鲜活的具有时代特征的榜样来激励自己的子女。
所以,现在的韩庶看似风光无限,全国的大小报刊都在刊登关于神童韩庶,天才韩庶,小说家韩庶,科普作家韩庶,计算机学家韩庶,一度韩庶的名字成为了智慧和知识的代名词,有学邀请韩庶入读的有地方邀请韩庶作先进报告的。
忽然间全国人民对韩庶的好奇,对计算机的兴趣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当时的人对计算没有什么直接确实的认识,可能一些科技爱好者在科普刊物上看到过过关于计算机的理论说法。但大多数人对这个东西的,唯有的少数的几个印象大概就是,韩庶的几本科幻小说、方方的脑袋的机器人,还有就是绝大号的算盘。所以,当时的中国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便对这个神奇的有些神秘的机器的好奇心一时变得狂热无比,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着韩庶的一切,从生活到学习工作,到感情家庭无所不包。那时候虽然没有小报的狗仔队,但是每天来找韩庶的人却一点也不少,来找韩庶的各路大神的理由也各不相同,有采访的,有邀请入学的,有要求作先进事迹报告的,更有甚青全国性的少年组织者要求韩庶在全国巡游演讲报告。
每天韩庶走在学校到回家的这段路上总有队里的大人孩子远远的站开,学校里韩庶所在的地方除了自己的那个小团队几乎没有人在敢接近韩庶。以前韩庶在这里虽然也是大家公认的天才,至少在韩庶看来大多数人对自己的感情多还是敬少于爱而已,可是现在的父老乡亲对着自己的眼光却是敬等同于畏。
很烦恼,极度的烦恼,很郁闷,极度的郁闷,这样的生活让韩庶如何能受得了?韩庶至少还是血肉之躯,前世也没有作明星的履历经验。现在郁闷欲狂,每日对着这样那样的有来头的大人物小人物,虽然这些个人物在韩庶这么一个小人儿面前也是和蔼可亲恭恭敬敬,可是每天面对着这样的虚伪的笑脸,韩庶厌烦透顶。
直达连何秀都因为天才儿子而殃及鱼池,韩庶的厌烦终于化作了不可节制的愤怒。这天家里的大扫帚终于起到了它有生以来的第二种作用,这天光荣的大扫帚在韩庶的手中频繁的和这些个大人物小人物的**做了一系列的交流,韩庶捧着扫帚在连队的大小路上做了近1万米的有益身心健康的捉迷藏运动后,大人物小人物只好怏怏的,咒骂着那个叫韩庶的没有教养的小畜生,而离开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头。
解决掉了大麻烦的韩庶,忽然就觉得一身轻松,所有的现在的条件可以搞得工作都已经搞掉了,所有的麻烦不是解决掉了就是韩庶决心不理的部分。
六七月间,闲极无聊的韩庶,忽然在这天有一次接到了张主编对作家路修远的邀请信,一时间完全空下来,闲极无聊的韩庶忽然动了心思,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吧红钰姐姐这个小麻烦也解决掉呢?
有道是大麻烦伤身,小麻烦愉情,将想法告诉了妈妈,这天和红钰约好的韩庶天蒙蒙亮就偷偷的坐着红钰姐姐骑着的自行车离开了……
坐在红钰姐姐的身后,从车前方吹来的真正清爽的微风带着前边那个女子身上幽幽的气息。“这样真好”韩庶默默地想着,环着红钰的腰,将脸儿附在姐姐的背上,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迷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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