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唐棠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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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唐棠吐血
“爹……”马莹儿走进晋州大牢,看到单间内的马员外,喊了一声爹便哽咽难言,父女相见催人泪下,闫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由马莹儿父女想到了自己那永远也见不到面的爹妈,窝心的也想哭了
马员外极力的安慰着女儿,父女俩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马尚丰身上,马员外破口大骂道:“这个马尚丰,吃人饭不拉人屎,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把我的家人当枪使唤,如果不是他蛊惑你二娘,我们哪里会遭遇牢狱之灾……”
闫隽在一旁听着,算是替马尚丰挨骂了,暗忖如果马家父女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估计能把他的骨头拆了吧!
“闫公子,感谢的话马某就不多说了,等马某出狱定有酬谢。”马员外知道他能够在牢里没遭罪,多亏了闫隽上下打点,而且从马莹儿的话里话外也看出了些苗头,俗话说女生外向,闺女养了十几年,能看不出马莹儿是什么心思才怪呢!
闫隽忙道:“马员外见外了,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吴记百货一事令员外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我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员外放心,您的那部分损失,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马员外一语双关道:“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起的。”
马莹儿这会倒是心领神会,知道父亲已经基本同意了她和闫隽的事情,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闫隽见马莹儿父女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道:“莹儿,员外爷在这里不必担心,莹儿去女监那里探望一下二夫人吧!”
马莹儿点点头,道:“爹,那我和公子去看看二娘,公子说二娘受了不小的惊吓,也不知道如何了。”
闫隽和马莹儿走出牢房,远远的看到刘巡查带着几个衙役往这边走,闫隽对刘巡查的印象不大好,总觉得这个刘巡查有点针对自己,但是人家是官,见了面总要见礼的。
“刘大人……”
闫隽的话音未落,刘巡查冷哼一声,道:“总算在这里把你堵住了,来人,给我把闫隽拿下。”
闫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上前拿出铁链把闫隽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这是干什么?”闫隽和马莹儿有些发蒙,齐声问道。
刘巡查呵呵一笑道:“闫隽,你可真能啊!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佳公子,没想到暗地里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是个十足的淫棍,怎么样?吴家母女的滋味如何啊?吃完老草吃嫩草,便宜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苍天有眼,你的报应到啦!带走。”
马莹儿听了刘巡查的话,根本没听明白,看到几个衙役推搡着闫隽往外走,不禁急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锁拿闫公子?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刘巡查理都没理会马莹儿,抓到闫隽立即回衙门邀功去了,留下马莹儿一个人呆愣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去追赶闫隽一行人。
闫隽确实懵了,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衙门的官差会来抓捕他,珠宝案跟他不发生任何关系,钱庄案已经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这些事还能有什么事值得官差抓捕他?难道是在粟林镇的杀人事件?根本不可能嘛!
闫隽被带到晋州府衙,走进大堂后就挨了几脚,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抬头望去,坐在主官位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而知州薛金星却在一旁陪坐着。
汤洪对未见过面的闫隽很好奇,但是亲眼看到闫隽,却和他心中所想的十数种形象截然不同,一来闫隽年纪甚轻,满打满算也就十七岁,二来闫隽丰神俊朗,绝对称得上是美少年,这么一个少年人和两件大案扯上了关系,而且又涉嫌侵吞别人家产,淫人妻女,真可谓千年难得一见啊!
汤洪审案自有自己的一套,问明了闫隽的身份后,一拍惊堂木,道:“先打三十大板。”汤洪看到闫隽竟然敢直视自己,立即要杀杀闫隽的锐气,再者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个闫隽细皮嫩肉,应该从严刑入手,那才好审理下去。
碗口粗细的水火棍实打实的揍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闫隽被按倒在地挨了三十大板,打的闫隽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就差没当场尿裤子了。
汤洪见闫隽挨了三十板子,脸色立刻苍白,精神也萎靡了下去,一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籍贯何处?”
“学生……闫隽……东京汴梁人……”闫隽还没有被打糊涂,还想着以读书人的身份作保护伞呢!

汤洪微微点头,道:“闫隽,你可知官差因何锁拿于你?”
闫隽真的不知道,道:“大人,学生法犯哪条?还望大人明示,学生真的不知道啊!”
“到了此处还敢狡辩,来人,再打二十大板。”汤洪冷脸说道。
闫隽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屈打成招这句话了,挨打的滋味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光是打板子就这么残酷,那些夹棍,勒手指头,老虎凳等酷刑就更别说了,可是别人受刑还知道为什么,他实在太冤了,不由得高声询问为什么打他。
汤洪见闫隽挨了五十大板,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听到闫隽还在问为什么,不由得一拍惊堂木道:“闫隽,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那好,本官这就提点你一二,吴家的珠宝案……钱庄案……今有吴唐氏出首检举你……另有吴府丫鬟春妮指证你侵吞吴家财产,淫辱吴唐氏母女……”
闫隽傻了,这都哪跟哪啊?除了钱庄案他心知肚明,其他的都不明所以呀!珠宝案他还真查呢!侵吞吴家财产?那是唐棠自愿分给他的,淫辱唐棠母女?他是有那个心,暗地里也意淫过,可绝没有那个胆子啊!
“大人……学生不服……学生冤枉啊……”闫隽咬着牙忍痛说道:“大人所说的事情,学生一件都没有做呀!这些都有人给学生作证,大人不妨传唤我家嫂夫人……”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传吴唐氏上堂。”汤洪见闫隽仍然嘴硬,也不再说打闫隽板子了,直接传唤唐棠。
唐棠并不知道自家的丫鬟先她一步前来衙门状告闫隽的那些事,她来到大堂看到闫隽被打的那副凄惨模样,心如刀绞,泪如断线的珍珠,想要上前跟闫隽说几句话,可又不能够,心道既然已经决定拿闫隽的性命换取唐风的性命,那就一直这么下去吧!大不了救回唐风后她陪着闫隽去死,也算一命抵一命了。
“吴唐氏,你将闫隽做的那些事情再讲述一遍。”汤洪吩咐道。
唐棠紧握双手,指甲几乎陷进了肉中,违心的把编造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闫隽就在身边,她承受着巨大的道德谴责压力,身子不禁打起晃来。
闫隽越听越傻,钱庄案确实如唐棠所说,都是他策划的,可唐棠怎么知道的?珠宝案?珠宝案跟他八杆子也打不到啊!
“嫂夫人……你……你……怎么会……”闫隽手指唐棠,几乎说不出话来,唐棠这明显是在把他往死里弄啊!俩人也没深仇大恨啊!他还帮着吴家那么多忙呢!难道吴恺的事情让唐棠知道了?不可能。
一旁的书记官将唐棠的说辞记录在案,经过汤洪的示意后拿着供词来到唐棠身边让唐棠签字画押。
“吴夫人,想要唐风活命,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承认,令侄的另一根手指刚刚送到贵府,如果夫人胆敢不从,唐风必死无疑。”书记官拿着供词的手一抖,一张纸条出现在唐棠面前,唐棠看的真切,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书记官一眼,最后不得不点头屈从。
“吴唐氏,吴府丫鬟春妮说闫隽侵吞贵府财产,逼奸你们母女,可有此事?吴唐氏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本官做主……”汤洪继续问道。
“什么?”唐棠惊呼失声,她可以陷害闫隽,因为她确实逼不得已,她不能让娘家断后,不能让女儿守了望门寡,但说闫隽对她和敏敏不轨,这不是往他们的脑袋上扣屎盆子嘛!春妮怎么会这么干?难道说……这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她可以死,但不能不清不白的去死。
“咳……咳……”书记官见唐棠脸色突变,几欲奋起,不由得假意咳嗽了几声,而且还特意的摸了摸手指头。
“这……这……”唐棠全身颤抖,尤其是看到书记官的示意后,嘴唇都被她咬破了,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吴唐氏,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一切都是闫隽威逼所致,其中的苦衷非外人可知,本官自会给你一个说法,你但说无妨。”汤洪见唐棠欲言又止,以为唐棠抹不开脸面承认此事,不禁开解道。
“确有此事。”唐棠两眼一闭说道,她没有退路可走了,连敏敏都被牵连进来,那就算敏敏和风儿没有那个缘分吧!只要能保住唐风,保住唐家的血脉,那就行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也必须这么做。
“噗……”
唐棠说完这句话,气血不禁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血溅大堂,随即昏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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