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禁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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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禁军营中
“汝舟,你找的那两个人都是什么玩意,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朱汝贤没好气的对朱汝舟说道。
朱汝舟唉声叹气,道:“谁知道他们会失手啊!那个放火的老王还好些,差一点烧光了那小子的府邸,可惜二虎了,二虎的箭术就是在禁军中也数得上,怎么就没能把那小子当场射杀呢!”
朱汝贤手指敲了敲桌案,道:“那两个人都安排好了?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你把他们都支到何处了?”
朱汝舟忙道:“大哥别担心,我给了他们每人三百贯钱,让他们去各自的亲戚家躲避风头,等这阵风过了再让他们回来。”
“回来?你不要命了?”朱汝贤恨不得扇朱汝舟几巴掌,怒道:“那两个人留不得,你找个机会尽快把他们干掉,万一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吃大亏的可是你我兄弟啊!”
朱汝舟一个劲点头道:“大哥放心,我记下了,一定不会让那二人多活几日的,大哥……我那观察使的职位?”
朱汝贤点点头道:“蔡相那里和吏部都已经拟好了章程,就等着官家御览恩准了,有蔡相在一旁美言,汝舟你这个观察使说不定还能升上一些,弄个承宣观察使也说不定啊!”
朱汝舟闻听大喜,他在禁军早就呆腻了,虽然他在禁军之中职位不低,但是大宋整体的风气是重文轻武,做武官没地位没前途,要不是朱汝舟因为朱勔荫封了官职,他连个武官都得不到,此时有机会往上爬,而且是承宣观察使的高位,心里那个美呀!痒痒的直想哼哼。
朱汝贤微微笑道:“看把你高兴的,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你把手里琐碎的事情都处理一下,尤其是在禁军之中的事情,别说你没有吃空饷,役使军士,这些事情别处了纰漏,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行。”
朱汝舟深以为然,道:“大哥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大哥你可不知道,这禁军里的油水不少呢!怪不得高俅死死抓着不放,这一年下来,弄个几万贯跟玩似地,太轻松了。”
朱汝贤一撇嘴,道:“汝舟,你记住了,我爹把你从禁军之中捞出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禁军现在糜烂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一旦真正的情况被官家知悉,非震怒不可,到时候不牵出几个替罪羊来,怎么收场?禁军里面的将领管事的,谁的根子都很硬,上面都有人,难保那个替罪羊不是你,你可小心着点。”
朱汝舟被朱汝贤说的胆颤不已,正如朱汝贤所说,禁军现在烂的可以,就连军士们正常出操都保证不了,别说让军士们打仗了,就是刨土种菜估计都有一定难度,这个情况一直都被禁军的中高层将领欺瞒着,真要是抖搂了出来,掉脑袋的人不会低于十个,朱汝舟一躬身,道:“大哥,代我多谢谢伯父,能及时从这个烂泥潭出来,我的心现在才算托底啊!”
朱汝舟送走了朱汝贤后,没有再府里多呆,直接奔往禁军大营,他必须要在这几天里把几年来的事情清理干净了,一想到要失去这个每年数千贯的油水职位,他的心里不禁难过,但转念一想,等他做了承宣观察使,那油水可就不能以千来计算了,一年下来要是弄不到几万贯,他干脆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将军,将军可算回来了,您不能进去啊!”一名军士看到朱汝舟走进大营,早就等候的他一下阻拦住朱汝舟说道。
朱汝舟哦了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那军士看了看左右,道:“将军,开封府来人了,说是要锁拿将军前往府衙,那几个差人如狼似虎的凶着呢!要不是钱副帅陪着笑脸,他们早就闯进将军的房间了。”
朱汝舟心里一突,他在大营的房内还有不少重要的东西呢!玩意被别人知悉了,他的日子就不太平了,朱汝舟光顾着担心房中的那几样东西了,浑然没有把开封府的办差官放在眼里,再说禁军的钱维枫副帅还在里面呢!谅那些开封府的人不敢乱来。
朱汝舟掏出一把铜钱扔到军士面前,道:“赏你了,让开。”朱汝舟一抖缰绳,坐骑一声鸣叫直入辕门。
闫隽很生气,后果还不知道呢!他恶气难消前来禁军大营,想要宰了朱汝舟,没想到带着滔天的怒火奔来却扑了一个空,朱汝舟根本不在,闫隽就想着把朱汝舟的“办公室”查封了,也许能找到朱汝舟不法的证据,他这边刚要付诸实施,却引来了禁军的副帅钱维枫。

钱维枫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合格的军汉,长的五大三粗,面目凶恶,往那里一站,小鬼看了都害怕,他一出场就把闫隽身边的几个人镇住了。
钱维枫外表粗犷,实则粗中有细,否则也不会再禁军副帅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没有两把刷子,早叫人踹出禁军了。
“这位大人,开封府拿人拿到了禁军大营,这说出去可是不好听啊!”钱维枫淡然说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们大帅言语一声,就是告诉我这个副帅也可以,难道诸位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闫隽见杨庆等人仿佛老鼠见了猫,知道眼前的这个恶汉是个硬茬,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开封府这次拿人乃是秘密行事,事关重大,一旦走漏了风声让朱汝舟跑了,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钱维枫一愣,不能置信道:“你说什么?你们要锁拿朱汝舟?我没有听错吧?”钱维枫对朱汝舟太熟悉了,两个人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彼此都不会给对方制造麻烦,钱维枫甚至还得看朱汝舟的脸色行事,原因就是朱汝舟背后有靠山,朱勔乃是官家面前的红人,他可吃罪不起,对于朱汝舟干的那些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了。
钱维枫万万没有想到开封府的人回来锁拿朱汝舟,这是哪跟哪啊?朱勔在东京城的人脉堪比蜘蛛网,开封府的人敢拿朱汝舟?这可真是一大笑话。
闫隽脸色肃然的点点头,道:“大人,还望你不要阻拦开封府办案,朱汝舟犯的乃是大案,轻则流配,重则斩首,大人难道还想护短不成?”
钱维枫被闫隽的话吓的不轻,朱汝舟如果犯了重罪,那肯定和禁军有关啊!跟禁军有关肯定就和他有关系,谁还没干过几件中饱私囊的勾当,因此钱维枫义务的替朱汝舟辩解,说的同时给了身边一个军士眼色,那名军士乃是钱维枫多年的心腹,自然知道钱维枫是什么意思,一溜烟的跑出去等候朱汝舟了。
闫隽听了钱维枫几句话,就察觉出这个禁军副帅在和稀泥,拖延时间,不由得怒气上升,道:“大人,本官不是来你这里听这些话的,本官现在就想进入朱汝舟的房中搜查物证,还请大人让开……”
“谁敢?”闫隽正在和钱维枫对峙的时候,朱汝舟来了,正好听到闫隽要搜查他的房间,那还了得?朱汝舟大吼一声翻身下马,面孔狰狞的盯着闫隽。
“我道是谁跟我过不去,原来是童大人啊!这什么风把童大人吹来了?”朱汝舟虽然没有和闫隽见过面,但是听朱汝贤讲过闫隽的相貌,此时一看到闫隽马上对上号了。
闫隽冷眼看着朱汝舟,对杨庆一挥手道:“杨庆,把人犯朱汝舟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朱汝舟认为闫隽不敢在禁军大营胡来,就算闫隽有这个单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的地盘啊!闫隽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趴着。
钱维枫听了朱汝舟的话,这才想起闫隽是什么人,心里不禁直打鼓,闫隽可是童贯的义子,靠山比朱汝舟还要硬上三分,这两人掐了起来,他可为难了。
杨庆等人进入禁军大营拿人,起初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看到聚拢的禁军将领越来越多,心里就有压力了,直到闫隽吩咐他们拿人,手底下就有些犹豫。
朱汝舟见杨庆等人没敢动,哈哈大笑道:“居然敢在禁军锁拿我,别说我没犯什么事,就算我犯了王法,你们还敢拿我不成?小心禁军的兄弟们一人一脚把你们踩成稀泥。”
闫隽看了杨庆几眼,道:“杨庆,我的话不管用吗?拿人。”
杨庆把心一横,道:“大人稍等,来人啊!给我把朱汝舟拿下,如果朱汝舟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几名衙役从各种渠道都知道闫隽的底细,清楚闫隽背后的童贯代表着什么,起初的犹豫不过是本能的趋利避害,此刻听了杨庆的吩咐,如狼似虎的奔向朱汝舟。
朱汝舟哪会束手就擒,他毕竟久在禁军,手底下还会一些功夫,一抖手就把两名衙役给掀翻在地,随后一个扫堂腿又撂倒三个,趁着这个机会,他猛地抽出了钱维枫的腰刀,一晃腰刀道:“谁敢无礼,小心丢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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