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前写的垃圾作品(第二章){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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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落从“莺语居”走出来已经是三更了,回到方府上时方公公早已在前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方落看着方公公瘦小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赶忙跑到方公公身边,将他轻轻扶起,似有不悦的说道:“爷爷,你怎么还不睡啊,不是说了以后不用等我了吗?你还在这等,你年纪这么大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啊。”
方公公满头白发,一道剑子白眉桀骜威严,一身深蓝色的宫袍却又将其衬托的慈爱和善。他笑着看了看方落,慈祥道:“爷爷是担心你啊,你看你这次,一个人出去却也不带几个侍卫,要是路上碰到爷爷以前的那些仇人那可怎么是好啊。”
方落扶着方公公一边向里走一边洒脱道:“那又什么关系,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又没有和他们有什么仇,况且就算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有这么多疼我的爷爷,我这一辈子也就够了。”
方公公一听立马拉下脸来,语气不悦道:“以后不准这么胡说,什么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有爷爷们在,你就不会有事。”
方落看着方公公的样子有点生气,于是忙改口道:“我知道了爷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我还要给爷爷争气呢。”
方公公听到这话,才露出了笑容,他轻轻摸了摸方落的脸蛋语气和蔼道:“好!这才好吗!你啊,只要好好养病,别的什么事也不用去管.一切有爷爷来做主呢。哎!对了,小落你今天不是去‘莺语居’了吗?那你今天又见到什么好玩的了,给爷爷说说。”
方落一听“莺语居”立刻来了兴致,他一边扶着方公公走向大堂一边愤愤的说道:“那个‘莺语居’的混蛋老板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病,居然要在今天早上就要把他的那些头牌姑娘全部卖了,爷爷你也知道我和那些姑娘交好,你帮帮我,明天带我去把那些姑娘全部赎出来好吗?要是她们被那些只会禽兽糟蹋了可就糟了,你帮帮我好吗?”
方公公听后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即立马掐指一算,半饷突然流出了冷汗,只是瞬间过后,他又落寞一笑,似万般不舍的看着方落,轻轻叹了一口气。
方落看着突然驻足的方公公不解道:“爷爷怎么了,难道您今天早上有事。不能带我一起去吗?又或是刚算出朝廷会出什么大事不能陪我去啊?”
方公公留恋似的看着方落,轻轻抚摩着方落的发丝轻声道:“去,怎么不去,只要是你求爷爷的事,爷爷都给你办到,不过爷爷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爷爷好不好。”
方落一挥折扇迷惑的看着方公公说道:“爷爷,你又什么事你就问吧,我可从没有骗过爷爷的。”
方公公慈爱道:“你说要是有一天爷爷离开你了,你会不会自暴自弃,还是会勇敢的面对生活接受命运的挑战。”
方落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方公公,半饷后突然惊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起头弱弱的问道:“爷爷,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大限到……。”
方公公释然的点点头笑道:“是啊,孩子,你打小就很聪明,每想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我又不得不说,我担心我这一走,留下你一个人那可怎么办,我担心你会撑不下去。爷爷这次问清楚,就是到了那边我也就不会在担心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实话告诉爷爷,你怕天命吗?”
方落红着眼弱声道:“不怕,这么多年了,爷爷一直教我要和天争斗,我是决不会放弃,我一定要为爷爷争气,爷爷,可是方落不明白你不是已经跳出生死轮回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是因为为方落续命的事吗?”
方公公爱怜的摸着方落的小脸,安慰道:“不是的,我的傻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刚才算了一算,你还是有生机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知道吗?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我会去处理的,今天早上我就会去赎下她们,然后把她们送到各个正派势力中去修行,现在也许只有那种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了。”
方落此刻正在悲伤之处,更本没有听到方公公再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抱着方公公的身子哽咽了起来。
方公公抬起头看着天空苦笑着摇了摇头,紧紧的抱住了方落微微叹口气,似有不甘,却又无奈。只是那一刻,长亭,荷花,弯月,老人,少年,仿佛一副来自仙镜的画卷定格在了一起,另人悠然神往。
方公公思绪飘飞了一会,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怀中的方落身体开始急剧抖动了起来。大惊之下,连忙盘腿坐下,运气将自己的修为过给了方落。此刻的方落小脸上满是汗珠,但是周身却如一块千年的冰块奇冷异常。方公公看着方落一阵苍白一阵嫣红的小脸,心里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噬一样,真正有种心如刀缴的感觉。
眼见几息过后方落还没有什么转机,方公公一咬牙,默默念道:“九幽玄尊,天地至尊,万物明尊,以吾心得天道,启之。九阴秘法,天地同春。”刹时间方落和方公公周身似有万千鬼魅在凄厉的悲鸣。一片片绿色的苔藓突兀的从方公公和方落座下生出,最后慢慢生长,直到将两人都包围在其中。幽绿的苔藓在月色下是那么的妖艳。翻着丝丝鬼气,终于在方公公的一声厉喝下化为朵朵飞花最终消失在浩瀚的夜空中。
方公公运气过后,赶紧起身将方落抱在怀里,仔细查看了一翻,发现方落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品,这才放心下来。他长长输了一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方落教给了问讯赶来巡夜的人忙道:“你们快把少爷带回去好生安顿,按昨天熬过的药方,再给少爷熬一碗,马上喂给少爷喝,知道了吗?”
“知道了!”几个仆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便急急忙忙的抱着方落下去了。
方公公摇了摇头,又仔细掐指算了算,半饷无奈的自语道:“角宿升亢宿降,大楚国难道就要这样完了?”
有的时候天意真的是不可违啊。他抬起头,似有不甘,又似无比伤心。
“哎吆,这不是方公公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您瞧瞧,我这门都还没开呢,您就带这么多的侍卫来这儿玩了啊,今儿个,这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莺语居的老鸨子老远看到方公公轿子——黄色红顶。而且这次带了几百号侍卫来,就知道今天的事肯定是没法善了,但无论自己出了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却先是要稳住这老公公在说,毕竟现在她还是在京城的地盘上,京城谁最大,除了皇帝,现在就方公公最大了。
方公公苍白着脸缓缓走出轿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都是麻子的老鸨子,阴着声音怪气道:“咱家听说你要把你们‘莺语居’的姑娘们都卖了,又没又这回事?”
老鸨子一听心理咯噔一下,她可没想到这老公居然是为这件事来的,她原本做这生意就是个精明人,马上想到了这事,肯定是和方落关系好的那几个丫头泄的密。不过现下却不是深究的时候,找麻烦也要等会老公公走了才能去收拾她们。
“老公公,看您说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这‘莺语居’可是我家老头子和我的命更子,要是卖了那些姑娘,我和我家老头子以后还吃什么喝什么啊。”老鸨子心里把月灵儿几个丫头诅咒了个遍,可是嘴上却是还地装着笑容恭维着方公公。
“没有那就好了,不过照你这么说,就是那些姑娘现在还没个主儿,是吧?那咱家就告诉你得了,那些姑娘咱家这回全要了,怎么样,你开个价吧!”方公公掸了掸披风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鸨子这时心里可是直骂娘,她赔笑着说道:“我的这些姑娘是不卖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啊,这些姑娘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老公公,你现在这样做,不是成心为难我,要我的命吗?”
“那你是不卖了?”方公公鹰眼一斜,老鸨子瞬时有一种身在地狱的冰冷感觉,她颤微微的说道:“老公公,您不要急,这件事还得我和我家老头子商量商量,没有他我可做不了主的。”
“你也不用那么多借口,直接说卖是不卖?”
老鸨子偷偷瞥了一眼方公公壮着胆子道:“不是不卖,是不能卖。老公公,你无论说什么,我也是不会卖的。”
方公公看着老鸨子样子,半饷轻声叹口气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右手,缓缓从衣袖中拿出自己的白手绢,捂着嘴背过身,走到了一边。老鸨子看着方公公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得到了老公公的好感,他已经不在会与自己为难了,可正当老鸨子笑着上前要感谢方公公的时候,方公公却轻轻摇了摇手中的丝帕。瞬时面前的几百侍卫“哗”的抽出了利刃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老鸨子心中一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围围观的人更是吓的尖叫着慌忙的跑了起来。直到两个侍卫将老鸨子按在地上她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着大叫道:“老公公,奴家犯了什么罪,你要拿奴家,你无缘无故拿我要强我店里的姑娘,你这可是犯法,你光天化日之下乱抓良民,强抢民女,我要告你。我要。。。。。”
“啪!”“贱女人,给老子闭嘴。”抓着老鸨子的一个脸上带刀疤的侍卫狰狞着脸,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嘴巴。
老鸨子这一下可被打晕了,半饷才捂着嘴挣扎着爬起来,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打她侍卫。侍卫看着她的样子,又狠狠的给了她一刀柄,大骂道:“你这贱狗,还有理了,居然还要告方公公,你勾结魔教,意欲判国,就是杀了你,老天都不会惯罪。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方公公在今天四更天的时候就什么都查清了,他老人家给你个台阶下,让你拿两个钱滚蛋,你居然不领情,还要告他。现在我就按大楚国历法,‘勾结魔教按律当斩’这一条处决你。我看你还怎么恶毒,臭女人,你现在就到黄泉去忏悔你的所作所为吧。”
刀疤侍卫愤恨的举起刀再老鸨子还没回过神来事挥了下去,一道血柱夹杂着黎明第一道阳光飞向上空,最后不甘的落下,再落地的一瞬间激荡起滴滴血珠。方公公被着那滩血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暴风雨也许就要来了。
刀疤侍卫朝老鸨子的尸首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带着剩余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冲进了极其高贵典雅的莺语居。半饷过后,“野蛮”与“文明”发生了最为璀璨的碰撞。喊杀声,惨叫声,摔打声,瓷器破碎声响扯整个街道。
方公公落寞的站在街头,也许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他是不希望的。他一生和以前的老皇帝无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努力着一切,可是多少年后的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努力这样脆弱,这样禁不起考验,后悔吗?也许吧!
“公公,姑娘们都带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侍卫跪到方公公身前,他身上的铠甲还滴着血,在黎明的光芒之中翻着清冷的光芒。
方公公听到声音,这才回过头看了看被侍卫簇拥着早已惊慌失措的少女们。从这些少女身上,他看到了美丽,典雅,高贵等等一切优美的名词,但同时却也看到了她们深埋在记忆之中的脆弱心灵。他慈爱的看着这一群因鲜血而受惊的小鸟,淡然一笑。
“你们不要怕,我是方落的爷爷,你们应该知道的。他啊,听说你们有难,就让我来救你们来了。不过我也救了你们了,现在我再给你们指两条路,一条路就是现在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另一条路我送你们去各大名山大川,去拜师学艺,这不仅可以防身自救,也可以除魔卫道造福世间,你看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吗?”

一群群少女呆呆的看着方公公,没有任何言语,可能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坏了。过了好一阵子,雪儿才艰难的说道:“我们,我们愿意。”“是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接受方公公的安排。”“方公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方公公看着这群受到惊吓的女孩们微笑道:“好,那现在谁家还有待等的儿郎就站到左边,要是没什么亲人要去学艺的就都站的右边。”
方公公话音说完,女孩们就赶紧行动了起来,只是路过那老鸨子的尸身的时候俏脸都变的苍白无比。只是一会儿,人群就分成了两拨,大约七成的人都站到了左面,剩下的五十几人都站到了右面,而那五十几人却都是各大书院阁楼的头牌,毕竟这烟花之地要想留下好姑娘,就必须断了她们的念头,她们的家人大都是不在这个世上,或是对自己“亲人”完全失去希望的可怜少女。而舞阳就在这些女孩之中,一个关系着方落一生的可爱女子。
方公公怔怔的看着这群女孩,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年轻时的一幕幕也不经然间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轻轻叹口气,却在一瞬间,突然觉的胸口有一种闷热的感觉,他赶忙深吸了一口气,抵御住自己向外咳血的冲动。
“看来是必须快点了,这九阴法诀中的天地同春对身体的损害太大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不可以现在就倒下。”方公公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硬挺着自己憔悴的身体。
自打方落小时侯得病以来,老公公曾不止一次的使用这将自己的生命过继给他人的天地同春。以前到没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次以后,他的感觉异常的强烈,也许自己的生命真的会终结在这几天之中,就这也许是天命,可是方公公已经不在乎了,他这一生是别无所求了,作为七十年前就应该去死的他来说,多活了这么多年早也是够本了。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孙子方落了,虽然即使自己死了,自己的兄弟也会用生命去守护那不曾完成的誓言,在这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条件的现实下,他心中却仍有一丝不舍。
他坚定了一下眼神,看着女孩们和蔼道:“现在你们已经做了选择,咱家就命人把你们当中要回家去的带回你们家。以后回家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被别人给卖了。”说完挥了挥手中的手帕,打着官腔对身后的侍卫说道:“王彪,你带七十人,把她们都送回各自家中,路上不准误事,否则军法处治,明白了吗?”
“奴才知道怎么做了,还请公公放心,奴才这回一定办好!”方公公身后的刀疤侍卫向方公公行了一礼,就急忙恭身退下,到不远处待命的士兵之中领了七十人来到女孩们身边,“现在你们就自由了,以后也不用在为那卖身契的事情操心了,好了,别的不说了,现在我开始分人,等会你们就可以见到你们的家人……”在王彪的安排下,那些姑娘们有序的跟着不同的侍卫向城交走去,一天之间她们虽然在不经意间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过对于自由来说,毕竟还是另人高兴的。一百多个姑娘带着惊恐后的喜悦,焦急的踏上了梦中无数次回味着的归程。
方公公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王彪将那些姑娘全部都送到路上,这才回过头看向了等在一旁剩下的姑娘们,“你们现在先到译馆去住下,今天晚上就回有士兵将你们送到你们要去修行的地方,到了那边,可就有苦日子在等你们了,现在你们就好好珍惜今天的剩下的时光吧,也许这次去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月灵儿自刚才就一直在观察方公公,对于“莺语居”那些被杀死的人来说她没有一丝的寒怕,反而希望他们都全被杀光才好了,毕竟一个女孩子在这丧失尊严已经快十年了,对于她来说,她是早就恨透了那些整日子欺负他们的混蛋,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呢。
此刻的她在高兴之余却又看到方落没有来,心中疑惑,于是大着胆子问道:“放公公,方落怎么了,他怎么没有来,他不是说过要亲自来救我们吗?怎么他没有来。”
方公公看着月灵儿轻声问道:“你就是西厢阁的花魁月灵儿吧,果然是人间绝色。怪得会有那么多人因你倾尽家财不惜驳你一笑。”
月灵儿一惊,以为方公公是在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忙红着脸急声道:“方公公,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长的平平常常,那样我的父母亲人就不会……”月灵儿本想争辩什么,可是说着说着却说道到了自己的伤心处,于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方公公看着月灵儿轻轻安慰道:“,不怪你,这都是命,不怪你的。不过我却也相信你也是一个不甘被命运**的人,以后只要你坚持做自己,拼命努力,你就会改变现在寄人篱下,受人欺辱的日子的。现在你也不要担心,没人会看不起你的,放心到那边好好去修炼吧!”
月灵儿听着方公公的话,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抱紧了身边的雪儿。雪儿也叹口气,同病相怜的她此刻心中也是万千滋味无法表达,不过对于现在她来说,能不去过那种地狱般挣扎着的日子,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既然你们想知道,咱家就告诉你们吧,小落之所以没有亲自来,是因为他生病了,现在在家修养。咱家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家的小落,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会离开此地,你们也就都忘了小落吧,毕竟他只不过是你们生命中的一位过客,来去匆匆。即使他帮过你们,也已经是历史了。从今往后你们谁也不用在意了,好好活自己的就行了,在生活中也多留点心,你们就都各自好自为止吧。”
方公公话说完,也不管姑娘们有什么反映,只是径自进了自己的轿子,留下了一队侍卫,带着其他人,坐着轿子行向了皇城的方向。对于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来说,挑战,也许才刚刚开始。
月灵儿看着轿子的背影十分想冲上前去对方公公说自己不想离开方落,却又没那个勇气,最后只得扑在雪儿怀里哭了起来。
雪儿幽幽的吸了口气,紧紧的抱住了月灵儿。莺语居,一个以前奢华无比的场所,如今在几刻之间变的破旧不堪,那昔日的繁华为今天门前几十位悲伤的少女摸上了一层深深的凄凉之色。
“快走开,臭丫头,没看见方公公的轿子来了吗?”
“怎么了,小李。”轿子内正在闭目养神的方公公突然被自己侍卫的声音吵醒,对于他来说,打断自己冥想的人一般都是要挨骂的。
“禀公公,前面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饿到了,她挡在路中央,轿子过不去。”方公公听后一惊,赶忙走出轿子,却发现有几个侍卫正拖着小女孩走向路边,这一下可真把老公公气毛了,他冷着脸左手轻轻一挥,顿时一道冷风刮过,那拖着女孩的两个侍卫哼都没哼,瞬间飞出,“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路边的柳树之上。那棵柳树顺势拦腰其段,瞬间化成了飞灰。这几招几势,干净利落,看的周围的行人是鸦雀无声,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混帐东西,咱家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方公公大骂着赶忙上前抱起小女孩,也不顾小女孩身上脏不脏的,就仔细查看小女孩身上的伤。
只一会儿,方公公轻轻输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饿昏了。方公公抱着小女孩来到不远出卖水果的摊位上,不管滩主恭维的眼神,自顾自的丢下一锭银子,包了一些水果,就走了回去。
“你们几个,给咱家滚过来。”被方公公打了的几人连忙挣扎着爬起来,低着头快步走到了方公公身边。
“今天咱家就先放过你们,你们给咱家记好了,要是再出现这种事,咱家就废了你们双手,看你们拿什么做恶。”方公公一边用内力将水果压成果汁漫漫滴入小女孩的嘴中,一边无比气愤对身前的几个侍卫大声喝道。
“公公,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几人忙不停的轮流给方公公磕着头,他们可是知道的,这方公公平时和蔼可亲,但是疯起来就连那些魔教的大魔头见了都会心颤。
“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吧,带着你们简直是给咱家丢人,你们都滚回皇城,咱家一个人走到也舒坦,剩的看你们胡作非为,气人伤神。怎么,都还呆着干什么,难道要咱家请你们,还不都快给咱家滚。”
一群侍卫一听这话,那还敢逗留,赶忙正军戴纪,立马向皇城跑了过去。
“小姑娘,你醒了啊!”方公公抱着小女孩独自一人座在自己轿子旁边的柳树下,看着怀中的女孩,心中暗暗点头:确实是个绝色美人的胚子。
小女孩挣扎着拉了拉方公公的衣服,半饷才奈奈的睁开了双眼,刺目的阳光让刚从鬼门关走过一槽的她无比开心。她朝着方公公甜甜一笑,那笑容虽然略显憔悴,但却十分可人,尤其那两个小小的酒窝,更婉若秋风中傲首挺立的荷花,耀眼动人。只是那纯稚的眼角却还挂着几滴泪水。
方公公却在女孩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呆了,红色瞳仁,这以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他,在不经意之间,又救了一个从小背负着诅咒的孩童。
“救她则要受要受天劫,可是不救……”踌躇过后,他笑了,这还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早就已经决定了要下十八层地狱,那么现在,还怕什么呢。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爷爷吗?”方公公捏了捏了小女孩的鼻子,无比欣慰的问着。
小女孩笑着看着方公公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
放公公看着女孩心中一凉,女孩是个哑巴。“那,你有名字吗?”
女孩轻轻摇摇头,无比高兴的摸了摸方公公的脸。
方公公呵呵笑着抓着女孩的小手轻声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恩,以后,你就叫长歌,长歌当天,长歌一生,永远都不放弃,永远笑对生活,你看好吗?”
女孩排着小手,无比高兴的咿咿哑哑了几声,便有笑着不在言语了。
“哈哈,那好,以后你就叫长歌了,要不你就给我的孙子当丫鬟吧,以后你们可能还要一起走过很长很长的路呢。”
小女孩听到这话疑惑了一下,随即有笑着点了点头。
方公公看着女孩春风般沉醉的笑容,仿佛又看到了以前方落躲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光。有时候啊,时间过的真快,在不经意间,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他来感慨人生,因为等着他的,还有那些他无法去逃避的责任,一个身为长辈的责任。
不过,对于那种无忧无滤的生活也快了,即使那种生活是在地狱也无所谓了,起码对于他来说,他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无愧与自己微薄的一生。他就是这样想的,一个强者在预知自己死亡的一刻,对于自己一生最为公平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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