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太后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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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不一会,只见王成领了一帮衣甲鲜明的禁卫冲了进来。王成抬头看到我,一脸高兴,冲着我就跑了过来。还没等春香使个眼色或说上两句,王成已到了我跟着,叭的跪在地上,叫道:“皇上!”
这时在场诸人皆是惊呆,惊后的表现却颇为有趣。只见那中年文士,看到王成向我下跪,已然跟着跪了下去,看来他是早猜到我是谁,只是不敢确定。现在看王成表现,也知所料不差。而王德,惊了之后,却是立即一脸恭敬的跪下,还颇为担心的看了牛皋一眼。
而牛皋此时脸上表情却极为丰富了。他刚刚在众人面前叫我“小白脸”,还嘲笑我吹牛,说我“吓唬他”,谁知话音刚落,他面前这个颇让他看不起的“柔弱”男子,竟是当朝圣上。那个心情,可谓五味陈杂,一时竟呆在那里。
我先挥手让王成及众位禁卫起身,然后一脸坏笑,看着牛皋说道:“牛爷,你这下要信我不是吓唬你了吧?”
牛皋兀自不敢相信,他瞪着牛铃一般的大眼,说道:“你果真是当今圣上?”
我眯着眼点了点头,他这是废话,谁敢在这京城之地,众人面前冒充皇上?不想活了么。
牛皋却也光棍,当下跪倒在地,说道:“皇上,牛皋出口冒犯皇上,都是牛皋的错,却与我的朋友无关。”
王德急在边上为牛皋开解,说道:“皇上,牛皋虽冒犯了皇上,但他本就是一浑人,且在战场上奋勇之极,还请皇上开恩,放过牛皋。”
边上众人也在为牛皋开口解脱,只那中年文士却是一句话也不讲。我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置牛皋了?都给我起来吧。”
众人谢恩后起身。我看向王成,只见他神情焦急,满头大汗,便笑着问他道:“王成,怎么了?瞧你急的。”
王成在这时已喘过气来,他附耳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皇上,太后知道了您出宫的事,极为震怒,正在寝宫发脾气,您看……”
我不解道:“太后怎么会知道的?”然后脸上一寒,说道:“是否有人通风报信?”
王成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并非有人通风报信,而是太后没有睡意,特来寻春香聊天的。”说完,看了春香一眼。
春香颇为担心的说道:“皇上,快回去吧,莫要让太后等久了。”
我点点头,反正今天也逛够了,回去哄哄太后开心,应该没事。于是对着牛皋众人说道:“朕现在有事,嗯,明日早朝过后,你们一起来后宫见我,特别是牛皋、王德,听到了么?”
王德等人跪下,说道:“臣等尊旨。”那中年文士满脸喜色,我不由心下生疑,这人是谁?却不得不防着他。能眼看着牛皋惹祸却不相帮,而且我一露面便猜着我身份却不言出,此人心计之深,不得不防。
我笑着对牛皋说道:“牛皋,特别是你,明日一定要到,哈哈,朕甚为喜欢你的憨直,莫要让朕失望。”

牛皋本以为得罪了皇上,这下定然小命不保,没曾想我竟对他礼遇有加,不由眼中竟有泪光溢出。他对于自家性命确是看得很淡,但我对他的知遇之恩却更让他感动。要知道,能在这里喝闷酒,也知道他仕途不如意,今天如此得罪我,我仍对他颇为欣赏,也难怪他会有些失态了。我转过身,身后传来牛皋铿锵有力的声音:“皇上,牛皋一定到!”我满意的点头笑笑,心中想道,有权利毕竟是好事啊,只是如此,便能让牛皋感激涕零,倒也是这封建王朝忠君思想的好处了。
既然搞定了牛皋、王德诸人,而太后又在宫内发火,我自然与王成、春香、诸禁卫等一起回宫。然而,我并不知道,在我走向酒楼大门的时候,那个中年文士向着牛皋投去了一个颇为怨毒的眼神!
回宫之后,我一边疾走,一边向紧跟着我的王成问道:“王成,太后现在火很大么?”
王成一边小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太后现在是雷霆大怒。她说现下皇室血脉只余皇上一人,如皇上有什么……”他没有说下去。不过太后的意思已然很明了:你个不孝的东西,要去胡闹好歹也要留下个带把的,也好继你位,若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那岂不是逼着把二圣接回,再让你的徽宗父皇传个龙种下来?
我忖道:乖乖,如果我今晚遭遇了不测,说不定真能逼得大宋将领们去把二圣接回呢。要不然,这偌大的宋朝,却连个接管皇位的纯正血脉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贻笑天下?
几句话的功夫,已然到了我寝宫。我浑然不管看到我就跪在请安的太监、宫女们。推开门,却看到太后正坐在榻上流泪,手握着帕子正在拭泪,看我进来,却不理我。
我心知她正在气恼,当下二话不说,走到她的跟前,叭的一下,就这么对着她跪了下去。脸上更是一副悔恨的模样,叫道:“母后,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虽恨我不争气,你说你皇帝当的好好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甚至要杀人也任你杀,真个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就那么不安份,偏偏想着往宫外跑呢?就算要跑,也得跟为娘的说一声不是?
我虽是她儿子,但同样也是大宋的皇帝,她也就不能如同一般百姓家一样,多么严厉的处罚我。而且我已成年,面子终是要给的。她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你起来吧!”
她显然还是有气,要不然也不会叫我“皇上”,要知道,太后只有生气和谈正事的时候才会直呼我的名字的。
我讪讪的干笑了一下,仍跪地不起,往前跪行几步,搂着太后的腿,细声说道:“太后,莫要生气了好不?是构儿不好,构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要不,娘你就拿棍子抽构儿**吧?”我话中由“太后”再到“娘”,也激得太后的母性。她对我本就是爱之深,责之切,现在看我如此撒娇,却也没法再板着脸了。只见她“扑哧”一笑,然后说道:“构儿,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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