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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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谷秋学校去的很勤快,几乎整天都泡在学校,可是教授内不见他的影子,他没真正参加过一次听课他人呢?他在校图书馆看书。从拿到借书证那刻起,读书馆成为他生活中的重要场所。他前面总是放着几十本书,废寝忘食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阅读范围广泛,各个领域都有涉猎,但以医类、史类、古典等为主。其中医类并非他喜爱,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在在查找相关病例,寻找治疗尚河的良策。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班主任何成龙心情爽快、满脸笑容走进教室。
“截止今日开学一个月了,总的来说我们班各方面都不错,除了个别同学纪律涣散,”但想到谷秋没来参加过一节课,心情又糟糕了,“谷秋呢,不是通知他来参加班务会吗?”
陶素雅道:“他肯定在图书馆看书。”
这不是秘密,全班同学都知道谷秋每天在读书馆看书。谷秋也没想要隐瞒大家,他光明正大整天打坐图书馆。开学初,有一次何定有在图书馆偶然发现一张桌子上堆着上百本书,看书的人被书堆挡住了看不清楚,他走过去一瞧,哟哟,是谷秋。以后的时间里,大家想找谷秋到图书馆准没错。随着时间推移,大部分同学理解谷秋,喜欢与谷秋交往,部分同学确接受不了谷秋的傲慢自负、清高冷漠,不喜欢他。但谷秋废寝忘食的学习精神是公认的,私下里大家以‘小怪物’‘怪胎’‘书呆子’等称呼谷秋。
“老师,我去把他押回来。”陶素雅说。
“好。告诉他,今天的班务会很重要,他必须参加。”
在陶素雅离开教室后,何成龙不由皱起眉头叹气,他承认对谷秋的教育败。学校领导几次找他谈话,每次都是因为谷秋纪律涣散,他为谷秋一再说好话,表示很快让谷秋回到正轨上。时至今日谷秋依然我行我素,目无校纪。学校领导多次表示,如果确实对谷秋的教育失败,只好忍痛割爱开除江大。他不赞成,坚决反对,理由是谷秋年龄小,而且是课好苗子,是个人才,只要教育得法,将来大有可为,不应该轻易放弃。
“何老师,谷秋来了。”十多分钟后,陶素雅笑嘻嘻地拉着谷秋走进教室。谷秋颇为不耐,大概是对陶素雅把他强行拉来有些生气。何成龙懒得骂谷秋,抬手示意两人坐下。
“整体来说,我们班无论是形象还是学习方面,都达到了学校的要求。”何成龙说。接着脸上浮现笑容,“尤其这次摸底考试,我们获得了两个第一,总成绩第一,个人总成绩第一。受到学校领导的高度表扬和评价,那么个人总成绩第一是谁呢?大家不妨猜猜。”
“我猜是谷秋。”柳飘飘说。
“理由?”
“很简单,他从没看过课本,但我们在图书馆看书时,遇到问题找他准没错。他的自负来自强大的实力,以他的年龄知识渊博、满腹经纶,是傲慢的本钱。”
“你的理由充分而精彩,不错,个人成绩第一是谷秋。”何成龙一瞥大家:“感到惊讶是吗,说实话我也感到惊讶,校领导同样吃惊。史学、古典、英语等,谷秋的成绩比你们高出一大截,你们难望其项背。谷秋的几门课程答题,精辟的阐述、敏锐的切入点、新颖的独特风格,震惊了校内几位教授。谷秋,把你的学习方法告诉大家?”
“瞎碰的。”
众同学哗然!丁焕山笑道:“谷秋,把你的经验私下传授我,我也碰碰运气。”

“谷秋,你还有个全校第一,”何成龙语气一转,“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三次走进教室。第一次是开课第一天,第二次是参加摸底考试,今天是第三次。正课没听过一次。所以你是旷课第一。很遗憾,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你今后照常我行我素违犯校规,学校将对你予以开除处理。事实上校领导多次找我谈话,我一再帮你说话,才拖延了一个月。”
谷秋无动于衷,好像与他不相干。
丁焕山急切道:“何老师,谷秋的情况特殊,他的成绩就是证明。开学初我们不了解他,但现在知道他听课是浪费时间,学校领导应该考虑实际情况,再做出相应处理。”
“我何尝不明白,以同样的理由汇报校领导。但校规就是校规,每个学生要严格遵守,没有特殊。谷秋,我希望你争取这次机会,不要放弃。”
“我想走。”
这不是谷秋第一次表态了。何成龙痛心,七七级成绩最优秀的一名学生将被开除,一位前途似锦朝气勃勃的人才要在他手中流失,他不够资格当这个班主任,是他没教育好谷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说服不了谷秋,心有余了力不足啊。“学校近期会宣布对你的处理决定。”他叹息一声走了。
“各位再见。”谷秋非常高兴,难能可贵地主动向同学们打招呼。他终于解脱了,有理由不再来学校被套住,有理由向关心他的那些人解释——不是他不来读书,是学校不要他。总之,他现在心情愉快身心两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能这样走。”丁焕山一把拉住谷秋:“大学是每个学子梦暝以求的舞台,你已经登上大学舞台,就要表演成功。作为你的同学我不忍心你放弃。留下吧,我给你提个建议,使用瞒天过海之计,在课堂上继续阅读课本以外的书,只是换了一个地点而已。”
“谢谢,我要回家了。”
陶素雅皱起柳眉道:“谷秋,你咋这么固执?”
“再见。”谷秋一笑轻快地走了,他走的轻松愉快。
何定有笑道:“不愧是全校有名的怪胎,你看他刚才表现出的轻松愉快心态,是迫不及待啊。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开除以前截然不同,两种态度。”
“何定有,你还笑?”柳飘飘冷笑,“亏你笑得出来。你幸灾乐祸的未免太早了吧?谷秋一门心思想离开江大,他不想读书吗?他比我们任何一个学习认真、刻苦。每天他是最早一个进入图书馆,是最晚一个离开,大量的摘录笔记,每天一大包。你仔细看过他的右手腕吗,肿了,是持续握笔用力造成的。”
“有时候他的手酸痛握不住笔,是图书馆管理员帮忙记录,”陶素雅接口说,“他每天中午啃馒头喝开水。开始我以为是节约时间,后来通过管理员才明白原委,谷秋的右手痛的抓不住筷子。他是很自负,很傲慢,清高,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求知匪夷所思。如果我有他的满腹才华,也不会坐在教室内浪费时间。”
“别把矛头指向我好不好,”何定有捅了马蜂窝,聪明地辩解,“我是说他的心情好,惊讶罢了。天地良心,我绝没幸灾乐祸的意思。其实,我很佩服他,真的。”
不管如何,谷秋的离开让同学们心里不是味,依依不舍谈不上,是一种尴尬,被抛弃的尴尬,好像被开除的是他们,而不是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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