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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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车轮在韦星华和众人的嬉闹中,在张军的忍耐中,驶向了1982年!
经过了半年的君子兰的投资,该是收获的时候了。(这君子兰的种植期就是半年。当初韦星华可是计算好了的)。自己要读书不能出面,这事情就叫给了黎叔的跟班——田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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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君子兰,这株秀气小巧的植物成为长春人生活唯一的主题。它的价格一涨再涨,倒手赚钱者大有人在。年初,市面上出现了5万元一盆的君子兰,很快,10万元的也出现了,到9月份,在城里最热闹的红旗街花市上,最贵的一盆叫价竟达15万元!这是所有长春人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的金钱数字。
其实,学过历史的韦星华是知道的,这种盲目的追求的后果就是造成了——一种除了观赏别无他用的植物在开放之初的东北无比诡异地诱发了一场经济泡沫。
恐怖的就是,这种泡沫还将持续两年。
1983年,长春市政府做出了《有关君子兰交易的若干规定》。
为一种花草的买卖专门以政府名义做出规定,举国这是第一例。
可惜的是这份规定不但没有起到抑制作用,反倒像是往烈火中浇了一盆油,君子兰价格再被催涨。
更恐怖是1984年10月,长春市人民代表大会正式通过决议,把君子兰定为“市花”,号召全体市民“家家户户养君子兰,至少要栽三株到五株,不种君子兰,愧为长春人!”至此,疯狂到达顶峰。
不过,好的事情就是到颠峰之后,就是下坡了!由于对君子兰的投机过于剧烈,引发了种种社会动荡。
尤其可怕的是,很多企业单位动用公款投资君子兰,成为疯狂最强劲的动力。终于在1985年的6月1日,长春市政府迫于各方压力发布了《关于君子兰市场管理的补充规定》,明文规定,“机关、企业和事业单位不得用公款买君子兰;在职职工和**员,不得从事君子兰的倒买倒卖活动,对于屡教不改的要给予纪律处分,直至开除公职和党籍。”此规定一出,君子兰风夏然而止,花价一落千丈再无波澜,只留下一地捧着花盆的市民欲哭无泪。
其实,长春君子兰的事件在当年并非孤例。韦星华知道的还有:在1982年前后,江浙一带也曾爆发过五针松(一种观赏型松树盆景)的炒卖事件,其疯魔状况也毫不逊色。就连电视上都播出了关于如何制作这种盆景的记录片,可见其影响之广。要不是韦星华实在是分身乏术,这次发财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的!
这些现象类似17世纪荷兰发生的郁金香事件。完全可以被看做贫穷日久的底层民众对财富渴求的一次妖魔式释放。而市场经济的这个“潘多拉的盒子”正式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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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韦歌星,演唱会大获成功啊!你看,这都是人家老邀请你们去演唱的帖子——这出场费都到了一场五十了,可以啊!人家职业的演员‘走**’一次也不过三十。”赵小严戏笑道!
“切,咱家唱歌可是很纯洁的,不是为了钱滴!”韦星华很的正经的说道!“一曲断肠散,天涯何处觅知音啊!”
“装,你就给我装!再装的话我可就学邓丽君了啊!”
“什么意思?”难得韦星华居然听不懂赵小严的暗语!
“掐死(恰似)你的温柔!”
“妞妞,救命啊!”
“没用的,你就是把薛暮紫叫来都没用!偶今天就算了为受你迫害的姐妹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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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做噩梦了?”薛暮紫的柔声响起。
原来是梦啊!韦星华一摸自己满头的汗,想到:这赵小严才是自己的刻星,做个噩梦梦见的都是她!
“没事!”深呼吸,咱好歹也是两世人了,难道还怕这么一个小女子不成?
“哦~那君子兰是什么呀?刚才你一边笑还一边说什么发了发了的,到底是什么发了?”
汗?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韦星华一看外面这漫天花雪,自己却是大汗淋漓!
“没事,正琢磨着买盆君子兰,陶冶一下情操的!顺便听说这君子兰还能保佑人发财的,所以嘛,嘿嘿!”
“你的笑永远还是这样,没一样是真的!”薛暮紫嗔道!
“对!”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这小子没一样是真的,同宿舍的我一起都怀疑他是不是男的,一定是假的!”
韦星华连头不回,“凌铭啊,张方远昨天问我借了三十块钱,然后昨晚又没见他回宿舍,你能帮他先还了吗?我急着钱用啊!”
话刚说完,就听见张方远“哎呀——”一声,应该是被暗算了!至于是被谁?韦星华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八卦!
“你呀,嘴上老是不留情的!”望着张方远被陵铭一边蹂躏一边走远,薛暮紫才笑道!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他们意会的,不关我事!”韦星华一脸的无辜!
老远的还能听见张方远的惨叫“我是冤枉的!”
两人想对一眼,不由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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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了第一场演唱后,几乎就是隔一星期,这演唱会都会举行一次,这几乎就成了学校里的一种惯例!
自第一场过后,第二场的时候,韦星华就开始为每一常的演唱会“命名”了。如第二场叫“为孟德正名”。音乐无意例外的是关于三国,其中少不了的就是《曹操》一曲。还有《三国恋》。对次韦星华的说发就是,咱是学历史的,可惜这历史被文学戏说了太多,例如这《三国演义》就把这历史改变了太多,咱学历史的就该为这历史人物正一下名!最后还有这《叹红颜美人多薄命》。
当然,还有算凑数的《苍天》《冰菊物语》!这也不差了!嘿嘿!
第三场则是“古文风”。这下歌曲可就多了,从“西厢”到了“花田下”,“东风破”到了“江南”,一曲“长相思”道尽了这相思苦。“月满西楼”下,你“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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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到一周之末了!
今天唱什么呢?该武侠歌曲了?还是爱国歌曲了。韦星华现在苦恼就在与此了!顺便想想,怎么田东那边连点消息都没有,卖没卖这东西先不说,但是这话也得给个呀!叫人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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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就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韦星华感觉还是在这好啊!
“对了,星华,张军那小子似乎是安分了一点哦!”埋头苦看《笑傲江湖》的徐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能不安分吗?上次居然找了些个社会的小青年来打架,结果全被扔到了垃圾堆那边了!想起来就想笑!哈哈!”张方远笑道!
“那是啊!有你还有韦星华这两个打架的祖师爷在,我们可是安全了不少啊!”刘跃进一双眼溜溜直转!
“所以啊!我决定向你收保护费了!”韦星华一把手把刘跃进的脖子卡住道:“想我们帮你挡了多少被你骗了饭票的人啊!”
“就是,就是!”张方远起哄道!
“哎——不能这样吧,好歹咱们也是同宿舍的!”刘跃进是脸色的一秒三变:“大不了,我把那些个鸡蛋汤的票全给你和星华!”
“成交!”韦星华和张方远同时应声!不是他们两个要,而是她们要啊!张韦两人的这蛋汤票全了女生那边了,看来这恋爱时期,女生打劫男生的传统也是由来以久的!
玩笑开完了!韦星华打量了宿舍一周,道:“怎么没见杜成还有陈文阁呀?”
“不知道!”在一边哼哼戚戚的刘跃进没好气的回答!
“可能又去哪看书了吧!”张方远正准备往外走,看这样子是急着给“大人物”送票去,这饭堂已经开了!
“不知道!”徐夫子也冒出了这么一句。
杜成还有陈文阁在这宿舍是算是个小团体了,两人打小就邻居,一起上的小学,一起上的中学,就连两家的大人被打倒的时候发配的地方都一样!然后两家又是一起平的反,两家大人的职位都一样,副厅级。然后两人一同考的大学。一同没到分数线,然后就一同到了这宿舍里了!
“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这是两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概括!
“怎么不是穿一条裤子呢?”当时的张方远还问了这么一句!结果是两人回了一句:“不卫生!”
让全宿舍好好笑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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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怎么样?”杜成问陈文阁!
“还能怎么样?”陈文阁说道:“你家怎么样我家就怎么样!”
杜成苦笑道:“为了让我们两个到这里来,咱们两家的家底几乎都到了管教育的那位的家里了,现在父母想活动职位下都没资本了!”
“是啊!要是咱们也能像韦星华那么有钱那什么事不好办?现在这些官啊,实际得很啊!”
“对了,最近我听我姑妈说,这长春那边这君子兰能卖个好价钱,要不咱们也养着先?”
“呵呵,你也听说了,现在咱们两家的父母都养这东西了,精贵着哪!我也想养,可咱们没本钱啊!”
“咱没有,可有人有啊!”杜成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放光!
“你是说~”陈文阁的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个长像“变态”的人物!
可惜这两位却没想到有第三只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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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多少?一千,你们犯了什么事,要潜逃国外啊?”韦星华叫起来!借个二三十的说去改善伙食就算了,这一千在这时代有多大能量?韦星华还是清楚的!
“小声点!”杜成何谓陈文阁连忙悟住他的嘴!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我们~”两人犹豫了下,还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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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啊!”韦星华一脸的鄙视,现在长春世面上的大半的君子兰是韦星华的货,他现在都想满世界送出去了,可惜这“君子兰”没有波及到这四九城!要不然,绝对的火暴!
就算这样韦星华每天进的钱那也是车载斗装的!
“我~”正想说我给你们货的韦星华突然语气一顿,还是没说出口,他突然是想到什么。
两位看韦星华先是一脸的兴奋,然后又突然冷下来,正纳闷这怎么回事,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见韦星华说道,给你钱不如给你花,把你们家的地址给我!我帮你们弄!
杜陈两人是一脸喜色,但是不等两人说什么谢谢之类话,韦星华叫他们把地址留下的时候就把他们赶出走了,他要好好想想先。
“到底这样防话到底对不对呢?”说实话,韦星华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种花的事情,就算家里面人也一样!一切的事情都是交给香港来的人办理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
但是现在~这时候看报纸的时候,已经有苗头说要整顿国家的经济了!就在82年,广东的省委书记都被国务院“二进宫”了,原因就是这广东的经济是发展了,但是却是别的方面落后了!
这时候的广东,形象就是一个字,差!
国家的内参、传媒登载广东的消息都是不好的东西。好有报道说这上海的干部到广东出差,不许一个人上街;广东的采购员出去,受监视、受审查;一些火车站,下火车后,叫广东人站一边,其他人先出站,广东人个个搜身,怀疑走私;有的电视电影也丑化广东人,骗子坏人都说广东普通话。
可惜,这只是一点而已!
1982年初,中央下发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的紧急通知,以“投机倒把罪”抓了一批走在市场经济“风头浪尖”上的人。在个私经济发源地温州,五金大王胡金林、矿灯大王程步青、螺丝大王刘大源、合同大王李方平、旧货大王王迈仟、目录大王叶建华、线圈大王郑祥青以及电器大王郑元忠等几人被列为重要打击对象。此被称为“八大王”事件。
想到这里,韦星华的心里,很是矛盾!虽然已经把事情啊好了,有香港人的公司这块招牌在那里,卖君子兰的公司不一定会出事,但是这公司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这国家机器对不知道法律的香港人可能会留点情,但是对敢藐视这法律的自己人可是不留情的!
所以,这花可以送,但是绝对不能说是从哪来的!韦星华决定了
(事实上,“八大王事件”仅仅是1982年经济整肃运动的冰山一角。到1982年底,全国立案各种经济犯罪16.4万件,判刑3万人,追缴款项3.2亿元。在“八大王事件”发生后的2年多时间里,温州和浙江的脚步缓慢了许多。经济整肃让私营经济遭遇第一次寒流,大大延缓了它的成长势头,特别是先发的浙南和珠江三角洲地区承受的冲击和压力最为明显。)
(这事情是到了84年后才被平反,而平反后的结果是这两个地区的经济再次的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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