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蹴鞠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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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呆在房里足不出户,静心研究枯燥的八股文。老妈自然高兴得给祖宗连烧高香。
绝对不是少爷我打算寒窗发奋要增加酸性,实在是酸梅会馆回来后脑海老是盘旋着徐小姐倩影仙颜。这样下去担心我千年道行毁于一旦,于是借八股文以毒攻毒疗伤,只不过效果甚微。还好有可爱的静儿陪着,被八股文搞烦了就拿她打趣一番,暂时也不见毒性发作。
秋风习习正好眠,午睡之后精神倍增,起床习惯的喊了声“天亮了”,见没反应,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反应。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真把静儿当丫环了,以为每次起来她就该端茶进来。不过起来不见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由自主就朝隔壁静儿房间走去。
走进静儿房间差点吓一跳,多日不见的虎子蹲在地上,满身泥土,头发纷乱,鼻青脸肿,静儿坐在床边垂泪。我一见怒火中烧,以为虎子被哪个小混混欺负了。MD,谁敢欺负我表弟妹就是欺负我三少爷,这还了得。大马金刀坐下,吩咐虎子从实招来,表哥替你作主。
原来虎子在乡村喜欢和那些光脚丫的童年伙伴玩蹴鞠游戏,到这城里经常跟家丁出街购物,几天后混得熟了,不知怎么就和街头玩蹴鞠的小混混搅在一块,经常偷偷遛出去和他们玩街头蹴鞠。蹴鞠是种很容易玩上瘾的运动,静儿见弟弟整天出去玩得脏兮兮的回来,还摔得鼻青脸肿,又心疼又气恼,却又说不听,只有暗自垂泪。
虎子只是贪玩而已嘛,静儿也真是的,弄得我以为虎子参加了古惑仔火并。知道事情经过后,我忍不住兴致勃勃的问虎子他们是怎么玩蹴鞠的,把他们姐弟惊得以为遇到宋朝的蹴鞠天皇巨星高俅了。
蹴鞠嘛,就是发展到后来的现代足球,这个老子是了如指掌的。在后世里老子虽然不看中国队踢球,自己却喜欢踢球,在单位全民健身足球比赛中,曾以教练兼前锋队员身份率本队在死亡之组以头名出线,一路过关斩将和夺冠大热门进行决赛,最后斗到点球惜败屈居亚军。
提起现代足球,地球人都知道足球起源中国,但作为中国人,谁都羞于提到中国足球,那是比随地吐痰、当众裸跑、**被抓等等还要丢脸的事情。我现在就担心提了中国足球影响我小说的人气啊,好在小说也没啥人气,就没所谓雪上加霜了。
经常看到中国爷们动不动就喊“XX下课”“XX是罪人”,这是不科学的,中国足球真正的千古罪人是朱元璋和满清皇帝。朱元璋称帝以后,严禁军人蹴鞠,但由于蹴鞠运动本身的魅力所在,蹴鞠在民间依然盛行。清朝入关后,喜欢射猎的满族统治者,对汉民族的蹴鞠实行了禁止政策。顺治皇帝曾口谕禁止踢球,乾隆皇帝干脆明令禁止蹴鞠活动。中国足球的群众基础就这样没了。
蹴鞠在中国流传了两千三百多年,它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唐宋时期最为繁荣,从皇帝到平民都喜爱这个运动,而且男足女足同步发展,高手辈出。制球工艺也先进,英国发明吹气的球是在十一世纪,比我国唐代还晚了三、四百年时间。如果不是明朝的压制和清朝的禁止,中国足球顺利发展到今天几时轮到英国足球夜郎自大、巴西足球耀武扬威?悲哀的现代中国球迷有充足理由在批判封建社会制度时附加提起对扼杀足球发展的民事诉讼。
闲言少叙。明朝民间老百姓的蹴鞠玩法和唐宋时期的玩法差不多,有用球门的间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所谓“白打”,就是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花样动作的踢技,使“球终日不坠”,也就是现代的巅球,属于观赏性玩法。虎子他们玩的是两边人马面对一个球门互相围抢,谁抢到谁射门,射门次数多为胜。晕,这也好玩?不过比起玩巅球又和现代足球更接近了一步。我心中暗喜,看来要为现代足球发展史添上精彩一笔了。
不顾静儿的惊愕,我就叫虎子带我去他们的蹴鞠现场,看到一大片空地上将近二十个少年无赖在玩蹴鞠,就把他们召集起来,首先以七人制足球比赛为标准,用石灰粉圈好场地划好边线、中线、禁区等,然后在球场两边禁区底线中间各树两根木桩做球门柱,上面绑一根竹竿做球门横梁。然后给他们讲解足球比赛规则,最后叫虎子先挑出七名狐朋狗友作甲队,剩下的人自己组合出七人作乙队,接下来两队实战演练,在实战中对他们进行现代足球比赛的启蒙教育。忙得我口干舌燥不亦乐乎,比场上奔跑的他们还累。
其实对有基本功的他们来说熟悉新的玩法不算困难,很快他们就发现新玩法的趣味性,个个兴奋得象发情的小公牛,至于技战术暂时当然不敢恭维,进球也是一群混战然后不知是自己人还是对方踢进去的。见场下的人跃跃欲试,便告诉他们被进球的输了下场休息,换另外一个队上。我站在场边得意地想,慢慢会踢得好的,而且很快会流行,到时老子就可以过把瘾了。
连续多日没事就去教他们踢球,实在技痒了就上场亲自示范,表演精彩的盘带过人射门得分的马拉多纳式经典进球,把那帮小子忽悠得伏伏贴贴,个个开始叫我老大,爽歪了!连杜京这小子也收到风声,天天准时报到。由于经常在足球场玩的精疲力尽,日子过的充实,终于渐渐淡忘了徐小姐。

足球魅力无穷,何况蹴鞠本来就在中国有悠久历史。我教了他们足球新玩法后,这块场地聚的人越来越多,除了街头小混混、小乞丐、穷小子,甚至也有无聊的大户人家公子,可谓鱼龙混杂。他们都十分尊重我,在这圈子里小有名气。无意中成了足球流氓头子,实在始料不及,看来当个黑社会老大也不是那么难嘛。
不过,我想错了,黑社会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别说是黑社会,我只是在城南足球界的不良少年中稍微有那么点声望,就招了小人怨。
有一天我正在球场上指导他们怎么传球配合,来了几位家奴模样的家伙,盛气凌人地说他们公子要请我去做足球教头。我记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电视剧教导,自然不鸟他们。然后打听到那位公子据说是个恶霸公子,仗着他叔叔是朝中宠臣,平时是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喜欢蹴鞠斗鸡。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后来有几个无赖来球场寻衅滋事,估计也是他指使的,由于我们人多势众把他们赶跑了。我也没对此事放在心上。
这天我和杜京带着张宝等小厮从足球场回来,半路上便遭到七、八个黑衣蒙面人的伏击,之所以说伏击,当然是有预谋的。因为他们也没问我们“要钱还是要命”,拿着木棒上来就打。
“风紧!扯呼!”我见机得早,毕竟武侠小说看得多,所以一看不对劲大喊一声就跑。张宝等小厮也机灵,跟着我跑。
杜京那小子不知是傻乎乎呢,还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竟然忘了跑,然后抽刀和他们打起来。
我边跑边叫杜京小厮赶快跑回家叫人。然后停下来在路旁柴垛里抽了根木棍,比那些蒙面人的木棒长多了,这叫训练有素,老子首先在武器上占点便宜先。顿时胆子壮了起来,站好马步对着追来的几人,张宝也提了根树桩站我旁边。
估计他们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黑布上面的眼睛盯着我的木棍好象有些忌惮。四个人围住我和张宝转圈,我和张宝也跟着转圈。我心生一计,头也不抬对背后的张宝说:“张宝,我教你的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还记得么?”
“记得。少爷!”张宝真开窍。
“第一招打狗眼睛别忘了!”我看到对面的蒙面人眼睛惊慌一闪。
“是,少爷。”张宝大声回答。
“第二招打狗腿子也别忘了!”
“知道,少爷!”张宝竟然色厉内茬嘿嘿起来。不愧跟少爷混了几年。
“第三招你更要记住了。棒打狗头!冲啊!!”抬起木棍出其不意朝对面家伙劈去。只听“啪”一声,对方糊糊涂涂着了我的道儿,软软地倒下去。不倒才怪,我力道几乎用尽了的,连木棍也断为两截。
什么?木棍断了?坏了,张宝和一个对打,还有两个本来被我吓的想跑,见我木棍断了又逼过来了。
先下手为强,我这种没武功的人是绝对不会逞英雄讲什么江湖规矩的。我提起半截木棍继续咂去。对方已有防备,拿木棒一挡,另一个家伙却一棒扫在我背上。***,背上立即火辣辣的,却没觉得疼。
我也疯了一般,双手抓着木棍来回扫,他们一时也打不到我了。心里想着杜京怎么还没放倒那几个过来帮忙,却不知道他一个人已经对付着六个了。
渐渐觉得力气不足,想跑也跑不了,张宝一对一也勉强支撑。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叫杜京小厮先跑回去请救兵。杜灵珠再不来我估计要完蛋了,背上已经着了三棒了。看到她的时候心情激动的难于形容,她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杀气腾腾,竟是冷艳无比。
杜灵珠身法极快,挽个剑花,一撩一削,直刺对方手腕,那家伙不丢下木棒手必受伤,抛下木棒赶紧逃跑,杜灵珠出剑同时一脚踢翻另一个家伙,吓得逼着张宝的家伙赶紧跑了。三两下打跑了这边的王八羔子,立即奔向杜京,姐弟联手,剑挑刀劈,把那群蒙面人伤了两个,其余作鸟兽散,解了杜京的围。
我怎能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招打够腿子的打狗棒法,狠狠敲在坐在地上的蒙面人腿上,骂道:“你丫的敢暗算本少爷,快说你们是谁!”说完又一招棒打狗头。
“好汉饶命,是我家主人叫我们来教训你的。”教训我?又给了另外一个家伙一棍。问了他恶主身份,和预料不差,是那恶少对我不鸟他怀恨在心,要给我下马威呢。***,这世界果然没王法。好在没什么大事,放了这几个狗奴才。这才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心里一放松,背上的剧痛立即传来,痛的我龇牙咧嘴。张宝也一拐一拐地含泪走过来。
杜灵珠跑了过来,表情关切。患难见真情啊,我心里一暖。
“杜大侠果然武功高强,谢谢侠女相救。”我想装得轻松点,却显得有气无力。
“还要贫嘴,你伤到哪里了?”杜灵珠温柔地问。
“杜京你没事吧?”我先问杜京。
“我没事,就是武艺不精,没保护好张兄。”
“我也没事,好在有铁布衫功夫。可惜打狗棒法只练了几招。回去再练过,哈哈。”
见他们都不笑,我也识趣的省点口水,坐上马车由得他们送我回去,实在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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