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家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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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天气越来越冷,估计这古代还没有温室效应,感觉冬天冷的特别快,我都冷得不想出门,所以就懒得去茶馆了。瑶妹妹已回了王府,茶馆正在赶时间装修,处于半停业状态,乐坊自然也不操练了,房子没暖气,手冷冰冰的,谁还有闲情摸那什么乐器嘛。所以我即使去了茶馆也是无聊,有瑶妹妹的两个婢女在,也不敢和苏姐姐有什么猫腻,何况苏姐姐为了茶馆都忙得不知风花雪月为何物了。
书院也放了寒假,自然不用去了。杜京这小子也忙着开展冬季扫黄打非严打活动,年底了讨钱追债之类的官司特多,巡捕房得去强制执行维护原告的合法权益,所以也没空请我喝酒。这天底下就数我最游手好闲了,天天躲在被窝里数日子等过年,多么难得的快乐童年啊。
老爹终于从省城回来了,据张宝汇报拉了几部马车的年货物品,回来首次接见的人竟然是静儿姐弟,宁可让我在被窝里做白日梦也不打扰真是难得,直到全家晚餐时我才看到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对老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年轻时估计也有我这么帅,清瘦的脸上三绺短须显得很威严,身材中等没有大腹便便的贪官或者奸商的样子,总算不会让我丢脸,举手投足既有书卷气也不缺铜臭味,姑且算是儒商吧。
整个晚餐过程中也不见他怎么吃东西,只见他边口若悬河边喝酒,大家基本都在洗耳恭听他作年终总结报告,只有我在聚精会神地对付那些大鱼大肉。咱是肉食动物,冬天了得积累脂肪防寒,何况这鸡肉味道真不错,是正宗本地鸡,没喂人工复合饲料的,那牛肉也绝对没有注水,新鲜嫩滑。
谈到我的话题,老爹大概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我的丰功伟绩,所以给了我高度评价,尤其是我发扬萧何月夜追韩信的精神把静儿姐弟寻回来一事让老爹最为赞赏。末了例行公事地提了一些殷切期望,我唯唯诺诺,毕恭毕敬,阳奉阴违地认真听了个囫囵吞枣。无非是要求我别私自泡吧、别沉迷网游、别上QQ、别网恋、别买盒饭、别喝三鹿牛奶之类的;同时要求我应该留心孔孟之道和儒家思想,做事不能很傻很天真,做人不能太CNN,别学范跑跑,要做猪坚强等等等等。
晚餐后在老爹的主持下召开了温馨的家庭圆桌会议,老爹喝了酒后红光满面,看着儿女满堂笑得合不拢嘴,闲话了一阵竟然谈起了我们的婚事。
“夫人,女儿们都不小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喜事么?”老爹道。
“清怡倒是有媒娘上门提过亲,男家也是大户人家,具体如何正要等你回来作主。”
“嗯,等空闲下来我派人打听打听再说。”老爹说完,手抚胡须笑眯眯看着我,“鹏儿有了秀才功名也该定门亲事了。”
我正看着羞红了脸的二姐偷笑,听到老爹说要帮我定亲吓了一跳,这才记起在古代父母之命不可违,不过咱是现代人,遵从恋爱自由,封建包办婚姻是不能同意的,不过现在时候未到,先观望再说。
“老爷,我妹子过世时叮嘱我要为韵儿终身大事作主,这孩儿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年纪和鹏儿也合适,你看……”老妈又来了,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一套。
没办法,古代人不知道近亲结婚不能保证优生优育,无意中阻碍了我们中华民族的进化,造成封建社会如此漫长,最后不得不跳过资本主义直接跑步进入社会主义,弄得我们现代某些人总是想倒退回去,所以难怪后来很多人喜欢偷渡香港去体验资本主义社会腐朽堕落的快感了,哈哈。

“姨妈……”诗韵表妹倒是很有觉悟,这我是知道的,不过她看了她姨父一眼却欲言又止。我肆无忌惮地望着她,心道,嫁给我也没什么不好吧?最多我们不要小孩嘛。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古代有什么安全措施,算安全期我倒也知道,但提心吊胆的很不保险。
老爹分别看了我们一眼,沉吟了一会,显得有些为难道:“韵儿很乖巧我也知道,还有杜府的杜老爷曾经也和我提过他的千金,我们两家交情深厚,不过那时他们还小我们还没正式商议而已。”
我晕,怎么不问当事人我啊?当我的面乱点鸳鸯却不征求本人意见真不爽,还有没人权啊?不过,杜灵珠这丫头嘛,倒也不算他们包办的,她的一片痴情我也知道,只是……唉,杜灵珠,你这丫头在哪里泡小黑脸啊?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啊?坏了……我忽然想起郡主瑶妹妹,大汗。
“姨父,姨妈,表哥本事大得很,认识很多人,嗯……能不能,问问他自己有没喜欢的人呢?”诗韵表妹小心翼翼道。这丫头倒是很替我着想。
老爹老妈都疑惑地看着我,搞不清他们怎么会那么民主,难道可以我的地盘我作主么。
“我,我……”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表哥,你不是真心喜欢徐小姐么?”表妹好心道。
“哪个徐小姐?”老爹老妈几乎异口同声。
“我知道,是巡抚徐大人的千金。”在老爹面前一直扮成乖乖女的小妹突然大声道。吓得老爹正捧着的茶杯一翻,差点掉在地上。
老妈反倒很镇定,目瞪口呆之后忽然喜道:“鹏儿,这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如何,你喜欢别人,别人就嫁你了?我还喜欢王府的郡主呢。”我不以为然道。
“怎么这样和大人说话?!”老爹板着脸训斥了我一句,接着语重心长道:“你说的也对,虽然你好不容易取得秀才功名,但我们也要安守本分,这种事情千万别说出去,让人知道了会闯祸的,巡抚徐大人是何等尊贵,郡主两字更别提了,要砍头的。”老爹不愧是商人,风险意识挺强的,如果他知道我被郡主泡了,不知会不会把我绑到王爷面前负荆请罪投案自首。
“巡抚大人怎么了?三哥本事大得很,徐小姐出的对联别人对不上,就三哥对上了。”小妹果然是我最忠实粉丝。
“大胆!”老爹大概听到小妹对巡抚大人不敬很生气,也斥了她一句,小妹躲在老妈身边调皮地朝我吐吐舌头。老爹忽然又和颜悦色道:“莲儿,你说徐小姐和你三哥对什么对子了?”
“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爹爹问一下三哥不就知道了。”小妹竟然依小卖小不直接回答老爹,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见老爹好奇地望着我,只好低调地说了那个有关传说中的三国人名绝对的事情经过,老爹曾经也是一心求功名的书生,听了对联的故事便在那里回味。
“嗯,鹏儿的学问果然大有长进了,只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千万不可乱提人家小姐芳名,小姐名声要紧,别污人清白。”老爹再次叮嘱道。
“孩儿知道了。另外孩儿请爹爹娘亲别为我的亲事操心,孩儿想自己作主好么?”
“鹏儿懂事多了,老爷,就由得他吧。”老妈支持我了。
“也罢,有了合意的到时再禀告我们吧。”老爹还算真有点民主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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