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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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曾在法国留学,他的一个同学弗兰士一直是叶茂的好朋友,二年前弗兰士出任驻上海法国领事,找到叶茂,因此叶茂做了翻译官。弗兰士非常喜欢小琪,并认小琪为教子,还专门为此举行了仪式。小琪今天在赛场上说出一口流利的法语,除了他父亲还有弗兰士的功劳。
自那天叶茂携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回到家,他把所发生事前前后后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他对自己说:要不是他的爷爷奶奶想见见孙媳妇,他们不会来到乡村,乡村黄昏的景色又偏偏美得叫人流连忘返以致他们过了乘车时间,在心急之下偏偏又迷了路,剧烈地跑动又偏偏触动了妻子腹中的胎气,在走投无路之际出现了吴老伯,救至镇上又刚巧遇上别家的产妇在接生,生的刚巧又是孪生子,又偏巧家境十分贫穷。使得他们夫妇有机会失而复得,这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所有发生的事一环扣着一环缺一不可,整个过程透着一个‘奇’字。看着秋妍轻抚着婴儿,叶茂想这就是缘分吧。他给儿子取了一个单名就叫叶奇。以后因秋妍视叶奇为珍宝,遂又把‘奇’字改成了‘琪’字。
记得小琪一岁那年得了病,老是哭个不停,秋妍心疼得要命,请了最好的郎中,开了最好的药方。秋妍拿出所有的玩具,想哄得宝贝儿子不哭,但是都无济于事,急得秋妍不知所措,拿出各种新鲜的东西来逗儿子,最后当她找出一块古钱币塞到儿子手上,儿子不哭了,小手紧紧捏着没有松开,渐渐睡着了,大概是哭累了吧。说来也怪自那天起小琪的病一天一天好了起来,秋妍觉得是古钱币驱走病魔。这古钱币就像小琪的护身符从此挂在了小琪项前。你还别不信,之后小琪再也没生过病。这使秋妍更相信这枚古钱币的神奇力量了。
小琪自懂事以来这枚古钱币一直戴在身上,除了父母特别关注之外,从没引起别人注意过。与他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对它更是不屑一顾,而今天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盯着这枚钱币看。这个小小年纪能说三国语言的神童此刻怎么也想不明白个中奥秘。

在赛后回家的路上,小琪和他父亲叶茂各自带着疑问,此时秋妍已先回了家。当叶茂问起日本特务冲到他家来闹事的时候,小琪把心中的疑虑向其父亲倒了出来;“爸,今天确有一个男孩到我家来过,而且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还盯着我胸前的钱币看彷佛他认得这枚钱币,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告诉我:他就是传说中的‘小孙悟空’。也为此我帮了他,爸,你说这小孙悟空怎么会长得跟我这么像呢?”
小琪的疑问让叶茂深感意外,原先他以为日本特务故意找茬,原来确有外人来过他家,小琪后面的话更让叶茂感到震惊。同时也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了十年前小琪出生之地卖花桥镇,一个贫穷的农妇家里。叶茂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难道那孩子遇到了高人?”因为传说中小孙悟空本领十分高强,几乎无所不能,叶茂怎么也无法与他同印象中的家庭联系在一起。
小琪看着父亲喃喃自语,答非所问,“爸,你在听我说吗?我还要告诉你今天下围棋打擂台的就是他。”小琪这一说把叶茂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同时也解开了他心中的疑问。关于兄弟相遇的问题,叶茂也曾想到过,但绝想不到那么快,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在农村,一个在城市两个不同的环境,相遇的可能非常小,叶茂以为即使会遇上也是成年之后的事了,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这使他有点措手不及。
叶茂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该回避,这可能同十年前一样也是老天安排好的,让他们兄弟俩十年之后见面。想到这里叶茂坦然对小琪说:“这件事确实有点蹊跷,我一时很难跟你讲得明白,但我基本上能确定,白天闯进我家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孪生兄弟,我虽然没见过他,从你对他的描述,以及他对古钱币的关注,十有**不会错。”叶茂轻轻叹了口气:“哎,这事我本不想告诉你,因为你还太小,承受不起如此惊变……”
当小琪听完父亲讲的故事,父子俩拥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最后叶茂郑重其事地叮嘱小琪:“这事千万不能让你母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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