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救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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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二正自得意,却见姬杨倏地撤了剑阵,左踏三个星位,直挺进了他门户大敞的下盘姬杨为人不拘俗法,不屑缛礼,是以并不忌讳平常人不耻为用的下流招式,剑一抖,直刺向江老二下体,轻轻一转,径将他命根子剜了下来。再运气将剑板一震,江老二那传宗接代的活儿已被抛上半空去了。
“啊!”,江老二这回痛得可叫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捂住伤口,歇斯底里地惨叫着。他平生犯淫无数,害过的良家闺玉岂可屈指来算,姬杨这一剑,算是给了他一个现世报了。挺着满身豆大冷汗,切齿向姬杨道:“卑鄙,命根子你也动。”
姬杨冷笑道:“彼此彼此,你明知我师妹不便,竟还脱光衣服与她斗,岂不更加卑鄙。”面色一转,却笑道:“你那根可恶的东东,长在身上只会害更多的人,不如切下来干脆。”
江老二这回大淫盗遇上痞无赖,还有何话可说,怒火攻心,嘶叫数声,竟尔痛晕过去了。
姬杨见此也不再理会了,急纵身进入走廊,寻他师妹王芙儿去。
但见王芙儿蜷曲蹲在地上,仍自抱头痛哭。想是刚才那一遭,将她吓得太深了。姬杨踱将近去,轻唤两句:“九妹,九妹?”却不见应允。心里不由得一酸,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怕,有杨哥哥在呢。那淫贼吃了我狠狠一剑,再也不会作恶了。”
王芙儿见得是其大师兄,这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泪流却还一时难以止住,箍紧他腰,将头埋在他坚厚的胸膛前,哭得更凶了。
姬杨明白她这时心境,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亲近可靠的肩膀,言语上再怎样安慰,也只是徒劳,便不再说话,任她赖着自己。
好半个时辰过去,王芙儿才平静下来,轻轻仰头叫道:“杨哥哥?”
杨点点头,算作答应。
王芙儿松了他腰,伸袖拭了拭泪,破涕为笑:“我没事了。”
姬杨见她锁眉尽去,笑脸迎来,也好生欣慰,牵着她手,道:“没事便好,我们快去救人吧。”带她进入中间那房去,第一间他杀铁老四时已进过,若有硕大一口箱子放着,自然一眼便瞧见了。
房里仍旧有两个,想是吓骇之故,抱头蜷躯靠在一角,一动也不敢动,幸好这二妓俱都已穿上衣裳,没教姬杨,王芙儿二人看了尴尬。姬杨挥挥手,向二妓道:“我小菩萨不杀无辜,尤其是女人,你们赶紧走吧。”
二妓哪知他这话真也不真,蜷屈着仍旧不敢起身。
姬杨倒觉奇怪了,嘿嘿问道:“怎么,还想要人给你们付了钱(嫖银)才舍得走啊?”
二妓忙道:“不,不要。”互相搀扶着,狼狈逃出门去。
王芙儿啐了姬杨一口,瞪眼他道:“你呀,说话都没点正经的。”
姬杨大喊冤枉:“看她俩馋眼巴巴的样子,不像是等着付那个什么什么的费吗?”转面一看,见柜子前正盛着一口大箱,这不正是自想找的装人的箱子么。不由王芙儿再多责怪自己,拉了她赶将近去。
只看那箱子侧边凿了几个手指大的孔子,兴许便是供箱子里的人呼吸的,外上一把大铜锁,想来是坚固无比。
王芙儿道:“看来要四下里找找,能不能寻到开锁的钥匙,你纵有力量,但箱子里有人,也不能使横了。”
姬杨扬了扬手中承青剑,道:“你怎地把这宝贝给忘了。有它在手,锁王也不瞧在眼里。”提起剑尖,在铜锁上轻轻一挑,啪地一声,断得好不轻松。将破锁举将起来给王芙儿面前晃晃,得意之极。
王芙儿啐他道:“炫耀什么,还是快点救人吧。”
姬杨瘪着嘴,好讨没趣。转头自去理会去了,推开箱盖,赫然便见里面卧着一人。这人少年模样,着一袭黑衫,面棱分明,一如剑削,剑眉高鼻,甚是英气,只是双目紧闭,兀自昏迷不醒。
王芙儿瞧上那少年一眼,不禁微奇,望了望姬杨,道:“杨哥哥,这人可比你俊美多了。”在她心里,她的杨哥哥永远都比任何人俊,之所以赞那少年,实故意挤兑于他,看他吃不吃醋。
姬杨本要将那少年抱起身来,见王芙儿这一说,立即住手,道:“既然如此,那可救他不得了,以免他夺了我在某人心中第一俊男的位置。”
王芙儿闻言,面色一红,又轻啐他一口:“好不害羞。快干正事吧。”
姬杨本也只逗她一逗,当即收起玩笑,将那少年抱起身来,送到床上,将其平躺。王芙儿道:“这人只自不醒,是不是被下了毒了?要如何解救才是?”
姬杨道:“别怕,我自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王芙儿望望那少年,又望望他,一脸狐疑,道:“莫非你知他是怎生昏迷的?”

姬杨点点头,问道:“你可曾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过江湖上有一种封术?”
王芙儿讶道:“就是那种封住人体要,让气脉运转不得,既不死去,又不能醒过来的功夫?”
姬杨道:“正是,我那晚暗中偷听得知,这人正是给那黑老大以两枚毒银针封了哑门,神庭二要,才致的这昏迷不醒之状。”
王芙儿道:“那须怎生解法,是不是寻到银针拔了,他便能活过来?”
姬杨摇摇头,并不敢肯定,道:“姑且一试吧。”让王芙儿将少年的头捧起,自己则拔开他发髻,寻那两枚银针的所在。
他寻见少年哑门、神庭二,果然便见两枚露现的银白色针尾,大小与绣花针一般无二。望望王芙儿,道:“我可拔了,若有意外,你得负责?”
王芙儿瞪他一眼,笑道:“与我何干?拔是不拔,你自己决定吧。”
姬杨放下仅存的一丝顾忌,寻思反正也要救的,拔了银针,当也错不了,左右二手各捏住一枚针尾,轻轻一发劲,便取了出来。看两枚银针约莫一寸来长,十分纤细,所以并不致针口出血。
王芙儿捧着那少年的头左右晃荡晃荡,不解问道:“怎地还不见活?”
姬杨却也好生纳闷,百思不解,立身踱起步来,蓦地想到原因,道:“多半是憋得久了,气脉仍自不通。所以醒不过来。你将他扶正,让我给他打通一下脉络瞧瞧。”
王芙儿依言将那少年扶正,使盘腿坐在床上,自退到侧面,让出位置与姬杨。
姬杨跳上床,依然盘腿,坐在少年身后,闭目运气,先自将浑身气息运行一个小周天,然后两手各提一道真气至中指,各点在少年督脉所属的命门、尾闾二,不断摧力,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少年体内,助其气血脉息运转。
姬杨修习《雁灵秘笈》内功心法十几年,已能初结金丹,体内阳性真元尚算浑厚,本来只这样单以两指送力助少年运转体内气脉,还费不了他多少功力,但偏偏糟糕的是那少年体内偏向阴性的真元比他厚上好几倍,且因昏迷不能自控,任意流动,与姬杨真气相互消弭,这样姬杨欲要发功,则不得不一边引流其气息,还要一边与他对抗内力,所耗功力,则比原本费上十倍不止了。
才一盏茶工夫,姬杨发功越甚,头上紫气尽显,汗珠兀自不停的流,想是吃力非常。王芙儿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又不帮不上什么忙,想劝他不行不必太勉强了,却又不敢开口,怕扰了他心神,内功反挫,可不是好玩的事,轻则内伤,重则残废,更甚者性命有虞。
姬杨发功许久,渐觉难以支撑,仍自不见生效,自生了疑,寻思:“这他奶奶的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外面还有一个黑老大没有对付呢,自己用调虎离山计可骗不了他多久,倘使现下耗尽我内力,黑老一杀进来,这乖乖的妈的我与九妹非得给阎罗王做客了。”只这一分神,更觉不适,急敛起心思,不再多想。
再消得时刻,却听那少年轻咳了两声,口里喃喃两句,竟然有了意识。王芙儿见状大喜。姬杨也自欣慰,轻轻一收功力,长舒一口气,闭目调息去了。
他将体内真元所行脉络理通,已恢复至五成,睁开眼来,却见王芙儿一脸着急,正将一条湿毛巾敷成少年头上,少年仍自睡躺着不醒,问道:“怎么,他不是活过来了么?”
王芙儿道:“他只哼哼两声,又昏死过去了。”
姬杨叹了声气,大感失败,跳起身来,叫道:“打铁要趁热,他多半还欠那么点点功力不能续上,你帮忙除下他靴筒,让我再给他涌泉送两道气吧。”
王芙儿关切地问道:“你还行吗?不如让我试试。”
姬杨岂舍得让她受这份罪,道:“不要小觑了你大师兄。”
王芙儿不再强求,将那少年的筒靴脱了,使露在腿板来。姬杨走将上去,扳正他脚,抱怨道:“这家伙也不知在箱子里关了多少时候了,脚臭得可以杀人。”一语逗了王芙儿。不再多耽,提气中指,对着少年两脚足少阴肾经所属的涌泉打入。
却看真气才一注入,那本昏躺着的少年浑身猛地一震,悠悠转醒,叫声:“好痒!”睁开眼睛来,许是见到面前生人,二话不说,给刚收回功力的姬杨的胸膛便是一脚,脚板使起内劲,极是刚猛,姬杨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由不得飞将起来,撞上墙壁,打了几个滚,方才指住势头。
却不知这是怎生一个变故,还由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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