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6)空寨计——一身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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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黄忠、张著及将士突出曹军重围,担心曹操带领大军追来夺取阳平关,就在关北边扎下营寨,修筑工事,扼守路口。当夜刘琰、张翼带领驻守在阳平关的人马赶来,连夜在营寨中搭建了一座瞭望台。
次日,赵云、黄忠、张著、刘琰正在中军帐中休息,张翼带着十几个巡逻兵哨兵急急忙忙回来报道,“曹操亲自带领十余万大军向阳平关开了过来!”
黄忠心有余悸,“子龙,如何应敌?”
赵云起身,“上瞭望台察看敌情再说!”
黄忠、刘琰、张著、张翼随赵云走出大帐,登上瞭望台。
前面山路上曹军马兵、步兵分道前进;青罗伞旁,一面上书“魏王”二字的大旗,迎风飘动——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果然曹操亲自率领大军来了!”黄忠、刘琰、张著吃惊不已。
“各位镇定!”赵云心里一急,脑海中忽然闪处蒙渊在碣石镇用空镇计捕捉海盗的情景,接着胸有成竹地说,“准备迎战!”
“曹操猛将雄兵不下十万。我军仅数千人马。”张著说,“子龙将军,与其对阵无异于螳螂当车!——啊,不是,是以卵击石。——如此冒险,不如撤回阳平关!”
“曹军来势凶猛。”赵云说,“我前锋一退,势必挫伤士气,导致溃败,即使撤到阳平关也很难挡住曹军。——事关汉中之战的胜负、主公大业的成败。——我等务必在此击败曹军!”
黄忠疑惑地问,“老弟,你有良策么?”
“空寨计!”
“何谓空寨计?”
“各位将领立即率部备好弓弩,进入栅栏边埋伏;我一人出寨门迎接曹军。曹军来了,都不要动,见我举枪,即向曹军放箭;见我挥枪,即杀出追击曹军!”
“子龙,这是一招险棋啊!”黄忠担心地说。
“十拿九稳,并非险棋。——时间紧迫,立即伏兵!”赵云说着,走下瞭望台。
黄忠、刘琰、张著、张翼半信半疑,各自分头布置人马。
过了一阵,张辽、徐晃、张合率领曹军前锋到达营门,见营寨内偃旗息鼓,一齐将马勒住,观望起来。
张合不见寨中任何动静,判断说,“那是一座空寨,可杀过去,继续追赶!”
张辽再次仔细观望一阵,“寨中静得出奇,必然有诈——待魏王过来后再作定夺!”
过了一阵,忽然寨门哗然拉开,赵云背插弓箭,手提长枪,坐骑白马,走出营门,见三个曹将都是熟人,扬声道,“常山赵云在此恭候诸位将军多时。诸位一路辛苦了,请入小寨歇马!”
张合吃了一惊,“赵云!”
“果然有诈!”张辽叮嘱说,“大家镇定!待魏王来了再作区处!”
赵云一人与张辽的人马对峙着,太阳渐渐升上了天顶。曹操带领大军赶了过来;身后军马就象潮水一样浩浩荡荡。
张辽勒马上前迎接曹操,拱手报道,“禀报魏王,前面是蜀军营寨,赵云一人一骑挡在营门,毫无畏惧;营中定有伏兵。攻与不攻,请丞相定夺!”
“啊!”曹操打马上前,见了赵云,喊道,“赵子龙,本王率领十万大军在此,你胆敢独自一人站在寨门口!你想寻死么?”
“曹丞相,好久不见。”赵云勒马走到寨门旁边,让开过道,“听说你当了魏王,身先士卒,光临小寨,赵某佩服之至,特此恭候。”用枪向寨内一摆,彬彬有礼,“魏王,请进!”
“即使你寨中埋伏千军万马,也要将你踏为泥肉!”曹操感觉赵云对自己很轻视,大怒,回头喊道,“将士们,捉住赵云者,加官三级,赏金百两!”

“随我来!”许禇大喊一声,手持大刀,坐骑高头青花马,带领一队曹军铁骑,逼向蜀军寨门。
赵云待曹军逼近,将手中枪一举,大喝一声,“放箭!”
寨内两边伏兵齐出,一齐发箭;羽箭飞蝗般射向曹军。冲在前面的曹军骑兵纷纷中箭倒地。
“不许后退!”许褚挥动大刀拨开飞箭,勇往直前。
赵云迅速取出弓箭,一箭射向许褚。
许褚招架不及,肩头中箭,险些落马,回马就走。身后曹军一片哗然,顿时崩溃。
赵云见状,挥枪大喊一声,“杀!”
蜀军营寨中喊声四起。黄忠、刘琰、张著、张翼带领士兵分两路冲出寨门,争先恐后杀向曹军。
张辽、徐晃、曹洪、张合急忙上前护住曹操。
刘琰看见曹操,拈弓搭箭,向曹操射去。
曹操听到响声,低头躲闪。一支羽箭从他头顶飞过,一个门旗兵躲闪不及,中箭落马,所撑着的那面“魏王”大旗呼然倒下。曹操大吃一惊,勒转马头就跑。
曹军将士惊慌失措,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四散逃命。
赵云、黄忠等带领将士一路追杀,直至沔水大桥。曹军将士在桥上争先恐后逃命,不断挤下桥栏,掉落水中。
天色渐渐黄昏,赵云下令停止追击,扎营歇息。
黄忠驰马走到赵云前面,翘着拇指道,“子龙,你的空寨计神出鬼没,大败曹军。有人说张飞三计赛孔明,那是吹牛,你这一计真正能赛过孔明!”
“若不是各位齐心合力、奋力拚杀,也只能是一条空计。”赵云接着命令副将刘琰,“你速去去向主公报捷!”
刘备在阳平关得知赵云、黄忠与曹操大军遭遇,与孔明领兵赶来增援。临近午时赶到赵云反击曹军的营寨。刘备见带路边、山坡、沟下到处都横躺着曹军的尸首、兵器,还有那一面被人马踏得字迹模糊的“魏王”王旗,“不知赵云、黄忠二人是怎样打败曹军的!”
刘琰驰马过来,上前禀报,“禀报主公、军师,子龙将军在此摆下空寨计击溃了曹操十万大军!”
“什么空寨计?”孔明不禁问道。
刘琰将赵云用空寨计打败曹操的情况作了详细汇报。
“空寨打败曹贼十万大军!”刘备赞叹道,“赵子龙一身都是胆!”
“在下对着曹操射了一箭,差一点将曹操射中。”刘琰自我表功说,“曹操吓得扭头就跑。……”
“你随赵子龙打了几次仗,武艺提高了,胆量也大了!——你就在我身边统管护兵吧!”
琰走到刘备身后。
刘备对孔明道,“不料前军连续挫败曹军;赶走曹贼、收复汉中的希望已经非常明朗了!”
孔明说,“据悉曹操的三子曹璋引军到了南郑。其人武艺高强,不可轻视。主公可命令张飞、马超领军截断南郑官道,扼住曹操的援军,再令赵云、黄忠乘胜攻取汉中城池!——如此,汉中及川北之地,就皆属主公了!”
曹操在与刘备的鏖战中由于援军被截断,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犹豫了几天,见大势已去,下令人马撤出汉中。
刘备顺利收复汉中,被将士们尊为汉中王。他经过慎重考虑,将魏延留下镇守汉中,下令班师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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