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半兽人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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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天行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他认识这张床,这张床已经陪伴了他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回到了咸阳城,回到了他自己的家。在床边一个天行门的弟子正在睡觉,还没有醒过来。马天行想要坐起来,突然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响声惊动了正在睡觉的天行门弟子。
那弟子醒过来,忙说道:“马师伯,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了十天了。”
马天行又想起身,那弟子忙说道:“马师伯,你才刚刚醒来需要多休息,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
马天行没有说话,不过已经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那弟子本想去通报师父,可又怕马天行要起来伤了身体师父责怪,于是索性就在这看着马天行,等一会有别的弟子经过让他们代为通传一声就可以了。过了一会马天行说道:“你去把你师父叫来,就说我找他们有事。”
那弟子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叫师父过来,不过师伯可要在床上乖乖躺着不要乱动,如果你要是又弄破了伤口,使伤势严重了,师父可又要责怪我了。”
马天行笑笑道:“好了,我不乱动就是,你快去把你师父找来,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那弟子说道:“你可不要骗我,一会又跑下床来了。”
马天行笑骂道:“师伯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快点去吧。”
那弟子走到门口,还不放心的往床上的马天行看去,见他确实没有下床的意思,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柱香之后,走廊传来刚才那弟子的声音:“师伯,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不在这里,不过况中堂况将军来看你了。”随着声音的接近,那弟子出现在了马天行的门口,但那弟子却突然呆在了那里,屋里的景象使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只听那弟子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况中堂跟在他的后面,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景,见他站在那里犹如傻子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心中已经猜到定是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进入了屋子。
屋子里一片狼籍,桌椅倒了一地,床上的被子也被丢在了地上。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在那血迹的旁边一把长剑倒在那里,长剑上也满是血渍,那是马天行的剑。可是屋里却没有马天行的人,马天行到哪里去了,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况中堂疑惑之际,头顶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滴了一下,况中堂用手摸了摸,一看之下不禁大惊,手中竟是鲜血。况中堂急忙抬头望向天花板,只见在屋梁上吊着一个人,血正是从那人身上滴下的。况中堂提气一跃飞到屋梁上,一看之下不禁大叫道:“马大哥,是马大哥。”此时的马天行已经快不行了,口中尚有一口余气残留着在保住性命。
下面的那个天行门弟子听到这句话,身体犹遭雷击,晃了两晃,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况中堂解开绳子,将马天行抱了下来,只见马天行的胸口被一剑穿心而过。况中堂心中悲苦,口中大叫道:“马大哥,怎么会这样,是谁害你的?”
马天行虚弱的说道:“沃玛王,是沃玛王,他刚才来了这里。你带着这个去找苍月岛找我妹妹马玲儿,告诉她现在世间妖魔横行,让她出山,还有就是一定要让乘风和御风他们学好马家道术。”说着递给况中堂一颗发着白光的石头。
况中堂哽咽着答应,说道:“马大哥,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马天行笑了笑说:“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一定要想办法让马玲儿出岛,现在也许只有她才能对付那些妖魔鬼怪。”
况中堂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劝她出来的。”况中堂只是答应,却没有想为什么是劝她出岛。
马天行又说道:“还有就是这个。你也带去给马玲儿,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十天前马天行抓住的那块牌子。况中堂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盘古将臣”四个大字。
况中堂问道:“这又是什么?”
马天行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这是一个人的身份识别吧。但是世间之中却也没有听过有盘古一族啊。”说道这里声音已极是虚弱。
况中堂应道:“哦。”
马天行又说道:“还有天香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胸口一痛,惨叫一声便从此离开了人世。
况中堂悲声叫道:“马大哥,马大哥。”
自从一年前咸阳城一战相识后,两人便成了知心好友,马天行更是将自己的道法武功倾囊相授。所以对于马天行的死,况中堂比任何人都要伤心。
马天行的死,惊动了整个咸阳城。甚至是咸阳以外的地方。所以一天后余阳子赶了回来,在看到师兄的遗体之后,这个修道之人也落下了清泪。马天行的好友无惧,邢天等人也都来了。无惧,邢天等人虽然接受了嬴政的册封,但他们并没有呆在咸阳城中,而是回到了以前修练的盟重小镇,在那里继续修练武功法术。当他们得到马天行的死讯的时候便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余阳子老泪未干,向况中堂问道:“师兄在临死前说过什么吗?”他已经从弟子那里知道马天行去世的时候是况中堂在他的身边,而且当时他还没有断气,交待了几件事之后才魂归西天。
况中堂于是将马天行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大家听完后俱是一脸的悲愤。
无惧说道:“好一个沃玛王,一年前没有杀了他,今日竟酿成如此大祸。他日见到他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邢天也说道:“不错,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不过不用等到以后,现在我们就去找他。”邢天是一个武士,脾气当然比其他人要急躁的多。
无惧说道:“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怎么样去找呢?”
况中堂说道:“马大哥临终之前让我去找她的妹妹马玲儿,他说现在的沃玛王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沃玛王了,现在的沃玛王法力高强,简直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让你们都不要冒然去找他,现在也许只有马玲儿才能有办法对付沃玛王。”马天行当然没有这么说,但况中堂这样说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去冒险,毕竟就连马天行也死在了沃玛王的手中,屋里站着的每一个人的道行都没有马天行高强,所以不能让他们去冒这个险。
邢天和无惧齐声道:“难道沃玛王真的就变的那么的厉害吗?”
况中堂摇了摇头说道:“沃玛王到底现在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年前我们四人围攻都让他逃走了,现在他躲起来修练了一年,想必比一年前要更加厉害了才对。”
邢天和无惧无奈的摇了摇头,齐声道:“难道就真的只能等马玲儿来了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谁又能保证她会来呢?”语气中带着一种说出的无奈感觉。
况中堂问道:“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天说道:“以前我听大哥说过,他这个妹妹性情非常古怪,虽然学有一身好本领,但却从不出苍月岛半步,从不管世间之事。”
况中堂哑然道:“怎么会这样?难怪马大哥临终前对我说让我一定要劝她出岛,原来是这样。难道她听到自己兄长被妖所害也不会出岛吗?”
邢天和无惧同时摇了摇头,邢天道:“曾经听大哥说道,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出岛的了,人生人死对她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况中堂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起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
况中堂等人连忙跪下相迎,口中还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走进屋里,摆手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边说边走到了马天行的遗体旁,叹了一口气道:“唉,如此好人,如此英雄,竟让他英年早逝,真是苍天无眼啊。”
过了会又转头向众人问道:“谁有这么大的本领杀死马道长。”嬴政今天早上才听到马天行的死讯,前几日马天行受重伤,府里都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昨日马天行去世,这才公布了出来,得到消息后,嬴政便匆匆赶了过来,对于内情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余阳子说道:“师兄是死于沃玛王之手。”
嬴政大惊道:“什么,沃玛王?难道他又重现人间了吗?”
余阳子悲愤的说道:“十几日前,况将军在城外十里郊外巡视时发现了师兄,那时师兄已经重伤在身,况将军将师兄救回来后,严密封锁消息,以免被对方知道后又来袭击,可是对方最后还是来了。”
嬴政说道:“现在可如何是好,马道长已死,而沃玛王又重现人间,如果沃玛王再次来袭那又该怎么办?”
余阳子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师兄临终前曾说过让我们去找马玲儿,说她有办法制服沃玛王。”
嬴政一愣,说道:“马玲儿,那又是谁?”
余阳子说道:“马玲儿乃是师兄的妹妹,不过她的道术法力却非常高强,犹在师兄之上。”
嬴政一喜道:“哦,真的吗?那就快点去请她来对付沃玛王。她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余阳子脸有难色,他说这句话本是想让嬴政先宽下心来,可不曾想到嬴政一听说马玲儿有如此能耐,便立即想要见她。
嬴政见余阳子不说话,又脸有难色,遂问道:“怎么了?”

余阳子正在想怎么回答,况中堂已经说道:“马玲儿现在不在咸阳城,她住在离这里千里之外的苍月岛上。”
余阳子松了一口气,心道:这确也是一句实话。
只听嬴政又道:“那快点去请她来此啊。明天就出发。”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谁去请那马玲儿?”
况中堂说道:“属下前去。”
嬴政说道:“好,那我给将军准备五千精兵,明天就由咸阳出发去苍月岛,如何?”
况中堂说道:“多谢皇上,不过属下想一个人去,如果带的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嬴政想了想,说道:“那也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将军的好消息了。好了,我也该回宫了,宫里还有许多事要忙呢。”说完站起就往外走。
那太监又喊道:“起驾回宫。”况中堂等人自是跪下相送。
等嬴政去远之后,无惧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嬴政越来越是胆小了。”
邢天也说道:“一年前,我在城门看他时还觉得他像条汉子,是个做君王的材料,但如今……”话未说完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人都听的出他对嬴政的失望之情。
余阳子说道:“一个人如果养尊处优时间长了,那么他的胆子也就会越来越小了。”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击打在屋顶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况中堂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了一些钱币就上路了。虽然下着大雨,但他还是要去,因为他不知道沃玛王什么时候会再来,他要早一天找到马玲儿,将她带来咸阳。
况中堂对前来送行的余阳子说道:“马大哥在临终前对我说了‘天香谷’三个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想马大哥一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道长不妨去问问那个被你救回来的天香谷弟子,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余阳子说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一点,我会去查的,你放心好了。倒是你,一路上要小心,早去早回。”
况中堂应了一声就闯入了雨中。雨一直下到下午才停下来,况中堂在雨中也足足走了半天,一路上都是荒草丛生,道路泥泞。
况中堂看看天空中剌眼的太阳,不禁自说自话:“这天气也太奇怪了,刚才还在下着大大雨,这一会又出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苍月岛到底在什么地方。”原来他连苍月岛的地方都还不知道,就跑了出来。其实并不是他没有问,而是邢天他们包括余阳在内都不知道这个小岛的所在,只是知道苍月岛是北海之上群岛之中的一个小岛而已。
况中堂摸了摸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又说道:“唉,先不要管什么苍月岛了,还是先换换衣服再说吧。”说着走向小路一旁的草丛中。
过了一会,草丛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唉呀,羞死人了,你这个人怎么能在这里换衣服呢?”
况中堂此时正将上衣换好,正准备脱下湿了的裤子,听到声音忙停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草丛中会有人,而且是一个女子。
况中堂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会有人的。”说话的时候,身体很不自然的扭动着,像他这种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模样甚是滑稽好笑。
只听那女子“扑哧”一笑,说道:“你也不用这样难为情,我不会在意的。”说着那女然子来到了况中堂的面前,手里还拿着刚换下的湿衣服,刚才那女子一直躲在况中堂的后面的一丛杂草中,又兼之况中堂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所以况中堂一时疏忽,没有发觉。
况中堂见那女子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之自己要小上四五岁,心中一松也就没有刚才那种窘态了,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荒郊野外啊?”
那女子说道:“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啊,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躲在这里的。有人要追杀我呢。”
况中堂一惊道:“谁要追杀你,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那女孩子小嘴一撇说道:“当然是要追杀我的人要杀我啊,难道还会有别人要追杀我吗?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嘛,那是因为他们见我长的太漂亮了。”说完对着况中堂嘻嘻一笑。况中堂不是一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别人不愿意说的事他不会再问第二次。微微一愣之后,看了那女孩子一眼,发现她确实很美,她有着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一张粉红色的樱桃小嘴,更可爱的是她圆圆的脸蛋上有两个小酒窝,一笑之下甚是迷人。她的身材非常的好,虽然被衣服遮挡着,但况中堂仍可以看出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材。
只可惜她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要是湿的那就更可以看出她那完美身段。
“啪”一声脆响,一只手掌打在了况中堂的脸上,使他顿时清醒了许多。这一巴掌当然是况中堂自己打的,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那女孩子见况中堂突然无缘无故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问道:“喂,你干什么呢?干嘛打自己呢?”
况中堂当然不能如实说出来,只得撒谎说道:“这里蚊蝇太多,我是在打蚊子呢。”
那女孩子看了看四周,说道:“这哪里有蚊蝇,我怎么都没有看见呢?”
况中堂尴尬道:“这里的蚊蝇很奇怪的,都咬男人不咬女孩子的。”
那女孩子“哦”了一声,算是说知道了。况中堂见那女孩子不再问他这个问题也是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那女孩子神秘兮兮的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你这么急着赶路,不会也是被人追杀吧。”
况中堂说道:“我长的又不漂亮,别人不会追杀我的。我是有要紧事去办。”
那女孩子又是“扑哧”一笑,假装成熟的道:“嗯,我看也是,你长的一般般,哪有人会追杀你呢?”说完不禁又呵呵笑了起来。
况中堂一听,为之气结,说道:“你这女孩子也真是的,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太伤自尊了。”
那女孩子呵呵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嘛,我只是重复一遍而已。”
况中堂说道:“我那是谦虚,懂吗?”
这次那女孩子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才说道:“连这也要谦虚啊,真是的。不过你说话还蛮有意思的。”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要到哪里去啊,我和你一起走好吗?”
况中堂说道:“我是去办重要的事,你跟着我去干什么?”
那女孩子说道:“我现在正在逃命,你难道就不肯帮帮我吗?要是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迷路了怎么办,又或者我被那些追杀我的人抓住了怎么办,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吗?”
况中堂说道:“我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险,你跟着我只有更危险的。”
那女孩子说道:“危险有什么,我什么危险都不怕,再说还有你保护我撒。”
况中堂晕倒。过了一会,况中堂见她始终不肯离去,也就不再让说什么,只是说道:“那你跟着我吧,不过路上可不要喊累喊怕啊。”
那女孩子一声欢呼,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的。我可是很勇敢的。”一句话刚说完,她突然大叫一声,表情异常夸张的喊道:“老鼠,老鼠。”原来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经过,把她吓了一大跳。
况中堂看着她,眼中满是怀疑之色。
那女孩子一看况中堂的表情,马上说道:“不要大惊小怪,刚才只不过是没有心理准备,突然吓了一跳,现在你再叫那老鼠出来看看,我非一脚把它踩瘪不可。”正说着,那老鼠又窜了回来,好像是听懂了那女孩子的话,特意跑来挑衅的。那女孩子这次干脆就跳了起来,同时嘴里大叫道:“滚开,快滚开。”那老鼠又消失在了草丛中。
况中堂看着她脸上不觉露出了笑容。
那女孩子看着况中堂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太没有风度了,看见人家被一只老鼠欺负也不帮帮人家。”
况中堂一脸无辜的说道:“这条路又不是我的,那老鼠只不过是过路而已,我又能怎么办?是你自己大惊小怪而已。”
那女孩子摆了摆头,赌气似的径直朝前走去。
况中堂喊道:“喂,你不是说要跟着我一起走吗?我可是要走这边的哦。”
那女孩子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此时听到况中堂的声音又返了回来,走到况中堂身边时,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不早说,害我走了那远的冤枉路。”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况中堂看着那女孩子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有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当然不能再换裤子了,于是只好运功将裤子上的雨水蒸干。
两人行走了数十日,这些天来两人有说有笑,时间竟也过得飞快。况中堂已经知道那女孩子叫心妍,而且据她所说他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不满父母给自己定的亲事就跑了出来。
这日两人走到了一条官道之上,这些天两人竟是走的荒僻小路,突然上了官道,不觉有些兴奋,脚步也快了许多。在傍晚之际,两人竟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外竟有一座城市,两人兴奋不已,加快脚步,希望在天黑之前能赶到城里。
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其规模足可以和咸阳城相比,但是人烟却极其稀少,况中堂和心妍两人进入城中在大街上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几个人。况中堂心中奇怪:如此大的一座城市怎么会如此空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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