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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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正在手舞足蹈妄图解释他之前狂言的雷夜,独孤孤独的心情并没有能够好起来,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与雷夜一定程度心灵相通的她可以了解到,事情并没有真正得到解决,最多最多只是暂时告一段落而已。
“目前似乎只能这样了。”这样想着,独孤孤独用眼神示意周围,说道:“工作。”
而看到摆明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化为齑粉的酒吧围墙,雷夜的动作定格了。然后偷偷摸进自己的怀里,熟络地进行着几乎每天都要无数次进行的行动。“一,二……八……九……可恶,钱不多了啊……”
…………
由于昨天晚上发生了异常的事情,之后连带地发生了其他的莫名其妙的异常的事情,所以在雷夜同志刻意使用的安神咒下,一直到中午,小精灵丽卡和红瞳才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独孤姐姐早……”迷糊的丽卡掀开内室的帘子走进了酒吧,一边揉着通红的眼睛,一边向和往常一样坐在吧台前面喝酒的独孤孤独打着招呼,然后瞥眼看到了习惯性在酒吧角落里懒散地坐着的雷夜,“大叔你也早。”
“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浑身上下都酸的雷夜正在那里摆着自以为很帅的“剖司”一边装着颓废一边等待着小精灵继续昨天晚上的感情戏,结果听到了听了三个月的招呼声,装着朝嘴里灌酒的手一抖,不小心灌进了鼻子。
“嗯……”糊糊的小精灵下意识再朝那边看过去,忽然间发现了不对,“啊!!!!!!!雷夜!!!你……你怎么……你……你……你居然偷拿我从精灵森林**来的‘月泉’!我和你拼了啊!”说着,直接就扑了上去。
本来自以为刻意照着自己剧本进行的雷夜同志丝毫没有防备,冷不丁被冲上来的丽卡扑倒,一头撞在花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新建好的墙上。
穿着单薄的睡衣的丽卡,没有任何形象地“推倒”了雷夜大人,然后一坐在了他的身上,准备开始“第N次酒水问题价格大战”。
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那个……爸爸……那是我的新妈妈吗?”说话的自然是红瞳,身上穿的是昨天那身皱巴巴的公主裙。
正在眼冒金星的雷夜瞬间石化,而糊糊的丽卡终于发现了姿势的问题,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个透,甚至睡衣下未遮掩的风光都透出一股暧昧的粉红色。
瞬间,小精灵就在连独孤孤独都感到吃惊的速度下迅速地将“雷夜像个抱枕”变成了“雷夜像堆大便”,不仅仅如此,还非常目中无人的样子走到吧台后面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记账本,故作潇洒地说道:“唉,看在大叔你女儿的份上,便宜算你20万金币好了……”
看看刚解除石化的雷夜正在将红瞳抱在怀里,一边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小声地说些什么,于是非常迅速地在刚才记得帐目后面加了一个0。“哈哈,今天开业大吉,一定是丰收的一天!看!今天早上太阳多好!都跟中午似的……啊!!都中午啦……”
正在摆着一副奇怪的动作说着奇怪的话语的小精灵被早就已经被吵得不胜其烦的独孤孤独拎着领子扔回了内室,过了好一会,终于看起来眼神清澈衣帽整齐的出来了。
另一边,雷夜终于完成了对红瞳的初步教导。将怀里的红瞳抱起来,然后放到酒吧的中央:“来,给你两个姐姐做个自我介绍吧!”
看着丽卡和独孤孤独的目光,红瞳下意识想要躲到雷夜的身后去,可惜两个细嫩的肩膀正在雷夜的掌握之中,低下头,迟疑了好久,感受着身后的催促,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两……两个姐姐好……我……我叫……泪儿……是……是爸爸的女儿。”说完这段不长的话,立刻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要是她有孤独的身材,肯定已经埋进去了……”雷夜无赖地想道,于是放开双手,抱住红瞳的脑袋,将其缓缓抬了起来。于是在丽卡和独孤孤独的面前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猥琐的大叔吧身体猫在一只萝丽的背后,以一种很那什么的动作把萝丽抱在怀里,双手还故意抬起萝丽的脑袋以羞辱她……
善良的小精灵冲了上去,试图把红瞳抢过去。开始非常顺利,可惜的是,在红瞳发现了她的目的之后,就缩进了雷夜的怀里,然后“睁眼看世界”。“可恶……已经调教好了吗?这个该死的大叔……唉,双拳难敌四手,双拳难敌四手啊……”小精灵无奈地退了下来,清了清嗓子,然后抛出了诱惑:“你好,我叫丽卡,是个……精灵,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令她气愤的是,听到这话,红瞳反而去看那个该死的大叔!
“去吧!”雷夜冲红瞳一笑,然后把她向外推了一推,“丽卡是个很不错的人呢,你可以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她……除了笨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
“你这个该死的大叔……”丽卡嘴角不自然地咧了咧,然后开始反击,“看不出来啊,这么猥琐的大叔,居然有这么好的女儿……”
敏感的话题,精神一凛的雷夜立刻发现红瞳的手颤抖了一下,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爸爸很好。”红瞳紧紧了攥着雷夜的手,本来向外的步伐也停住了,“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说着,红瞳重新投入雷夜的怀抱,再也不出声了。
雷夜歉意地笑了一下,抱着红瞳进了内室,在独孤孤独的目光中,一耸肩,说道:“安神咒加催眠咒。”
“丽卡,午饭。”独孤孤独对着一边正在发愣的丽卡说道。
“好,好的,这就去做……”大概是认识到说错了话,丽卡慌慌张张地也进了内室。
“该怎么说呢……”目送丽卡消失的背影,雷夜苦笑了一下,“太容易被骗了吧……”
“真的是你的女儿?”独孤孤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单刀直入,目光炯炯。
雷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幕幕……难道红瞳……雷夜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唰地占了起来。
“不能回答?”独孤孤独盯紧了雷夜,看来没有丝毫转移话题的打算。
“呵……”苦笑了一下,雷夜看着独孤孤独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是我的女儿。”
“亲生女儿?”独孤孤独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雷夜死死盯着独孤孤独的眼睛,看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感觉……像是看当年的镜子。
“夜王”雷夜。
来到这个异界,雷夜很少化身“夜王”,但是,不可思议的冷静,常年夜晚作战形成的敏锐的观察力,直接的手段和作战风格依然是存在的。这些,是独孤孤独成长中的标榜。
夜吐出了一个字。
“不是。”独孤孤独一动不动,她在等待雷夜的答案。
这是可以理解的。就连在红瞳身后的雷夜,都发现了她在听到亲子关系问题时候的不正常,更何况是在她对面,可以看到她表情和眼神的独孤孤独。但是问题是,为什么红瞳会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如此剧烈?雷夜坚信,红瞳不可能对当年的事情还有很深的印象,关键事件部分更是不可能知道,况且红瞳从出生一个月开始,就确实是自己在抚养。是自己当年混乱的时候,酒醉说了什么话还是三个月之前自己那禽兽不如的做法?想着红瞳身上至今还浅浅尚存的疤痕,还有三个月前那惊慌失措的眼睛,雷夜就感到一阵心疼。
就算是“夜王”雷夜,也不是没有感情。更何况,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孩?更何况,是在自己那记忆已经消亡的混乱的六年中,不停照顾自己的孩子?那六年中,每次从混乱中暂时清醒,都会多一分的愧疚,至今已经压的雷夜喘不过气来。现在自己的灵魂已经完全稳固,但是红瞳却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改天问一问红瞳好了……雷夜这样想到,毕竟她已经十二岁了……在这个世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一些观念已经不同于在地球上。十二岁的孩子,在地球上是真正的孩子,才刚刚上完小学,而在这个世界,十二岁,男子就可以去征兵,女子就可以准备嫁人了。当然,不是在贫困线上挣扎的贵族,还是会把这个年龄延缓到18岁左右的。十二岁,对于这个世界的孩子而言,心理就已经近乎成熟了。
但是,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孩子啊……雷夜还是有些不忍。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难道真的要那个柔弱的女孩去承担那个悲伤的事实吗?如果她已经知道了,如果她询问,自己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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