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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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各种玄幻小说的爱好者,穿越加附身对于雷夜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能够使人大吃一惊的事情。作为中国的玄幻小说爱好者,对于这种可以吓跑外星人的幻想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好歹至少附身的时候没有变性,其实就算是变了也没有什么……属于正常的可以想象的范围之内。
至于穿越的感觉——没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时间地点都没有搞清楚的雷夜只是觉得突然头一晕,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是浑身酸痛的躺在了床上,身上压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怎,怎么了?”雷夜下意识想抬起手来摸一摸那个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女孩的头发,无奈无论如何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轻声的开口询问。
小小的女孩似乎是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直起身子,向后猛然退了几步,眨了几下还带着明显红肿的眼睛,然后吞吞吐吐地问:“你……您醒了?要,要,我……要,要吃什么东西吗?您已经昏睡了近一周的时间了……我想,我想您大概饿了……我,我去给您做一点吃的……”
说完,不等雷夜回话,小小的女孩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然后,就是雷夜记忆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音……遥远的记忆……温馨而怀念……雷夜几乎要落下泪来。孤独啊,怀念起地球上的日子,除了孤独,就只剩下那一点点的温馨的饭香。
直到静下心来整理杂乱的思绪,雷夜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杂乱。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目前雷夜的记忆和思想,因为不仅有自己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记忆存在,说是记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能记得的东西,除了来自遥远的哀伤几乎已经无法读取,就是近期的记忆也无法连贯起来,只有间歇性的片段,穿插着一些类似于幻想的杂质。无法理解的记忆形式……
“碰!”正在平心静气地体察内心的雷夜,突然被一声巨大的响声拉回了现实。一个标准的大妈级人物出现在了雷夜的视野当中,后面是之前那个小小的女孩,正在努力地抓住大妈的衣服向后拉,显然是不想让对方进到雷夜正在休息的屋子,可惜的是,这只萝莉似乎只是一只纯正的萝莉而已……
“我告诉你老酒鬼,别以为泪儿是你家的我们就管不着了,不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做的,你喝酒没有人问你,但是你要是再喝酒喝到谁都不认识,又要泪儿帮你善后,又要拿她当出气筒的话,我们街坊邻居可不答应!!”大妈直接指着雷夜的鼻子就吼了起来,吼着一把拉过还在她身后努力劝阻的小小女孩,不顾她的挣扎拉开她的袖子,指着上面一条条的殷红伤痕接着吼,“才多大的小姑娘,你好狠的心啊,能这么打吗?你借你的酒,消你的愁,谁惹你不高兴找谁去,每次都拿泪儿出气,你还是不是男人?泪儿照顾你照顾的不够尽心不够好吗?我告诉你,再也没有下次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把泪儿接到我家去……”
“我……我……我不去!”被称为泪儿的小小的女孩本来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当说道最后时,突然大声的插了嘴。
“哎哟,傻孩子,这种没用的男人,你跟着他做什么?有什么用?天天自己的事情搞不清,拿你出气,你还跟着他做什么?”
泪儿的脸深深的低了下去,看不清表情:“对不起,埃玛大婶,在怎么说……他,他……他也是……我,我不能……真的不能……真的不能……真的不能……”
就在低低的呢喃声中,泪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之后又突然抬起了头,坚定的说:“埃玛大婶,谢谢你的好意,我……我……”话没有说完,泪水却已经流了下来。
埃玛大婶吓了一跳,连忙勾住袖口,轻轻地在泪儿的眼角抹了抹,回头瞪了雷夜一眼,然后轻声地说:“好孩子,咱们再慢慢商量,不要着急,大婶也是担心你,乖,别哭了,哦,哦~”然后搂住了泪儿,走出了门去。
由于一切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雷夜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两人走出去之后,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继续整理刚才未完成地思绪。不过有了刚才听到的对话,至少已经清楚破碎的记忆中近期不连贯的片段是由于长期大量酗酒造成的,那么一切也就基本上清楚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拥有剑圣实力的家伙在年轻的时候被心爱的人背叛了,爱之深,恨之切,以致于之后一直浑浑噩噩,以致于雷夜对于背叛之后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明确的记忆,而大概实在是刻骨铭心,记忆中只能找到关于那个女人出现后的记忆。当然,常识性的记忆的话,除了疯子,是个人就记得住。

鲁罗大陆目前正在处于繁荣的魔武文明,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魔法,但是却是几乎每个人都可以使用斗气,没有斗气的,被称作废人。而雷夜目前的身体所处的七阶剑圣,在人类当中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可惜的是,虽然阶位法非常的流行,但是人类自古以来最高达到的阶位不过是8阶剑神,而兽族相差也不是太大,但是精灵族,龙族,还有魔兽都有超越9阶的存在,所以人类虽然借助心机和数量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大陆,但是事实上致命的存在依然很多,为了可以抵挡这些致命的威胁,绝大多数人选择了强有力的靠山:神界的神族,又称天使族,魔界的魔族,又称暗夜族。当然,超脱神魔两族之外,另一个强有力的种族就是从魔兽中脱颖而出又自称是独立种族的龙族。
整个思绪整理的差不多,小小的女孩也已经做好了饭,闻着饭香,雷夜缓缓地撑起了身体——毕竟是剑圣的身体,虽然喝酒喝到思想麻木,给了自己可趁之机,但是身体机能并没有退化,虽然感觉刚才坐起来的时候有一点不是很平衡的感觉。想想也就清楚了,毕竟灵魂和身体契合度不够,就好像突然换了自行车会感觉不好骑一样。
小小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到雷夜已经坐起,慌忙把粥放到了旁边破旧的木桌上,几步小跑快速的冲到雷夜身边,从床的内侧拿出一个靠垫让雷夜斜靠在墙上。看看周围家徒四壁的情况,类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如果说出去剑圣就住在这种地方,恐怕会被一群崇尚力量的愣头青拿板砖拍死——居然敢如此诋毁伟大的剑圣。可惜的是,这个并不宽裕的小屋中,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之外,就没有任何大件的家什了,就是雷夜自己身上,也仅仅有一条薄薄的被子,而天气,恐怕已经是深秋了。
粥虽然很香,但是里面的米粒屈指可数,所以,并没有让雷夜感到一点点充实,大概是面色上有些不愉,被小小的女孩发现了。身体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从斜坐在床上瞬间便成了双膝跪地:“对,对,对不起,这,这两天没有能出去工作,我……这就去借一点回来……请……请……不要再责罚我了……”
小小地女孩跪在地上,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扶地,柔顺地黑发顺着耳朵垂到了地上。
“这个姿势,是……女奴吗?原来,我是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养着的吗?”雷夜不由暗自苦笑,说道:“去吧。”
小小的女孩本来再听到雷夜开口,身体抖动地更加利害,但是听到具体内容,立刻愣在了当场,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红红地眼睛问:“你……您是清醒地吗?您……你清醒了吗?”
雷夜只能再度苦笑,看来“自己”不仅是酗酒,恐怕还经常犯疯病,只好点了点头,看小小的女孩喜极而泣的表情,回忆了一下脑海中并不是太清晰的记忆,然后缓缓地说道:“红瞳,你先去借一点吃的吧,你先吃,我会想办法弄些食物回来。”
称呼一出口,原本还在坚持着努力克制泪水的女孩立刻崩溃了,在血一般鲜红的瞳孔的映衬下,仿佛是凄惨的血泪一样泉涌了出来……
然后……小小的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冲进了雷夜的怀里,直接抱住了雷夜健壮的身躯,把头深深埋进那结实的胸膛。
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迅速地湿透了,雷夜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伸出双手抱住了那稚嫩的身躯,虽然还不至于到硌手的地步,但是那身躯瘦小的程度也与瘦骨嶙峋几乎没有太大的分别了。虽然手臂紧绷绷的,但是从那双紧紧抱住雷夜的双手上并没有感到什么力气。
“会好起来的!”雷夜轻轻地从上到下抚摸着红瞳的头发,轻轻地说道,而此时,小女孩已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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