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浮生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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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老A们的任务不仅失败了,还在混战中丢了C3和另外两个兄弟,大部分老A都负了伤。
脱离战斗后,袁朗他们行进了两天,躲进了一个没有遭到战火波及的村子。村里人见他们穿着八路军服装,以为他们是跟部队走散的队伍,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还专门腾出了一间院子留给他们。只是相比村民们的喜悦,老A们有些情绪低迷。关于那场战斗,老A们都有有意无意尽量避免提起。
袁朗亲自操刀,划开了齐桓肩膀,取出了那块嵌进肉里的炮弹碎片。齐桓疼得惨白了脸。
“不就是一刀吗,用得着哇哇大叫吗?你菜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娘叽叽的了。”
“队……队长,我现在……终于能体会你那‘盲肠’的感受了。”
“随口编编你们也信。”
齐桓哼哼两声:“你桌上的照片可骗不了人啊。”
那是两人的合照,看起来都挺年轻。袁朗一直很宝贝,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让每个见到的老A都羡慕外加鄙视了一番,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袁朗把它收起来,桌上除了电脑,办公用具再无其他。
“说你妈你还真妈了。”袁朗将村民提供的草药重重地贴在齐桓伤口上,不意外地又听见一声惨叫。齐桓后悔了,自己踩什么不好怎么就偏偏去踩袁朗这块地雷,这下不被炸的体无完肤才是怪事。
袁朗乐道:“这精神还不错嘛,看来这药效果挺好,我叫连虎每天三次伺候你换药,保证你天天精神抖擞。”
“队长……你这是……报复……”谁不知道连虎是出名的大力加马虎,让他干这活,他齐桓还有活路吗!
“是吗?”给齐桓包扎的手有重上两份。
这次齐桓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幸好老天带他不薄,门口传来了报告声。是许三多。
“进来。”
“队长……”许三多进来,神色有些不安,瞄瞄袁朗,有瞄瞄齐桓,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齐桓被他弄得不耐烦,顺带将在袁朗那受的气发在他身上:“许三多,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老子最见不得你这幅磨磨唧唧的样了!”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又是一声“哎哟”。
“队长,我想去找C3他们!”
这话一出,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只余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很多时候要说服许三多甚至比起说服吴哲更难。许三多是个认死理的人,只要抱住了那点,任凭你怎么坑蒙拐骗都不会放手。钢七连教会了他“不抛弃,不放弃”,他也就认准了这个理,什么时候对人对事情都“不抛弃,不放弃”,袁朗欣赏他这点,也头痛他这一点。
“C3他们又不是小孩,丢了自己会找回来吗?别人不清楚但他c3我还不明白吗,那家伙就算爬也会爬回来。”齐桓说道。一直不去想不去提,就是相信他们会回来。即使再艰苦,再困难,他们也一定会回来。A大队养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九条命的猫,没那么轻易就挂掉。
许三多点点头,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是他也相信C3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许三多离开后,齐桓突然问向袁朗:“队长,不去找C3他们真行吗?”
袁朗沉默,随后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丫刚不都说的那么肯定了现在还来问什么!
不是他袁朗心狠丢弃部下,而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无能为力。高家坡那一带还在日军的封锁中,就他们现在的情况冒险潜入,结果无外呼再丢几个人。如果他现在是处在许三多的位子,早就偷跑去找人了,那还会傻乎乎地跑来请求批准,可是作为老A队长,他必须从全局出发,这次战斗,老A们几乎都负了伤,吴哲还在隔壁昏迷着没醒,这叫他怎么敢再行动。
不抛弃,不放弃……真正做起来却必须抛弃必须放弃。
吴哲一直坚持到进村才倒下,身心皆疲。想起吴哲刚来老A基地时开朗健康的样子,袁朗难得的不安,他给吴哲这一步之遥上加上的东西是不是太过沉重,超出了这少校能负担的重量?
吴哲身上的伤不重,却有些磨人,大多是弹片划伤的,那些弹片甚至嵌进了肉里,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和血肉长在了一起。最后,弹片是硬拔出来的,带着血肉,让人看着心惊的很,可就是这样也没能把吴哲疼醒。

许三多很担心他就这样一睡不起,袁朗说,让他睡吧,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醒。
袁朗跑去跟村长借了纸笔墨,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总结。村里几乎没人识字,老村长把屋子翻遍了,才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面找到这么一套,那还是他小时候上城里私塾时用的了。
要说袁朗他不会用毛笔也实在冤枉了他,平常对里过节的标语虽说有大半是铁路写的,但好歹也有小部分是他写的。只是以前写的都是大字,现在要写的跟用钢笔写出来的一样大就不能怪他把字写的歪歪扭扭像狗爬一样了。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反正这总结不过是写来帮助自己理清头脑用的,又不用上交铁路,写那么公正干啥。再说了,写成这样也就不怕它落到鬼子手里,因为鬼子就是请一百个汉奸来翻译也不见的能认什么出来。
袁朗将这些日子都行动都写了上去,且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能否认这些行动都组织得太过仓促,太过草率,欠考虑,有些激进,才导致了这次任务的失败。突然穿越到这个年代,自以为对过去历史的进程很熟悉就有些轻敌,下意识的认为他们作为现代人就该比这个年代的人聪明厉害。只是决定了投入这场战斗,该怎么打,用什么么打,却是一片含糊,没有整体考虑,往往都是等到事情发生才临时想办法解决。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套完整的计划,一套能充分发挥他们穿越而来的优势的计划。这也是他们的弱点,没有明确的目标。不像以前,大的方略由军部直接定下,他们老A只要想着如何完成这个任务就好。而穿越后,老A成了一支独立力量,不会再有人给你下达这样那样任务,他们需要自己去制定。他袁朗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搞定这本该是将领级别的任务。
然后是是情报问题。日军、**、八路都有自己的情报网,但老A却没有。虽说老A们从未来来,应该清楚知道历史,可那些真正的机密要文至今仍被尘封在国家安全局的某个角落,流传下来的不过是胜利者的歌功颂德的篇章,老A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多少,就如这次“C号行动”很多都与记载不符合。而那些所谓的“揭秘XXX”不过是民间传闻,可信度有多少就值得好好衡量了。老A想在这个时代真正站稳脚,情报必不可少。
再来就是武器、弹药、医药等等……
袁朗灭掉一根又一根的烟,越想脸就越黑。
袁朗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进来就见吴哲还在睡,“啪”的一下,袁朗脑袋里那根弦断了。扑上去就狠掐吴哲人中,老子头发都快愁白了,你丫的怎么还能这么悠哉地在这里睡觉?
同屋养伤的人见了,连忙一起按住袁朗,队长,你再掐吴哲的门牙非给你撬下来不可!
只是平常他们就不是袁朗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受了伤,眼看几人都按不住他,不由得扯开嗓子大吼,隔壁的,许三多,齐桓,你们快来,队长疯了!
许三多他们一听,队长疯了?这还得了!急忙赶了过来。见袁朗快要挣脱束缚,许三多心里一急,也没顾上问缘由,就向扑上前,压住了袁朗。成才见许三多一人压不住他,自己也扑了上去。有人开了头,后面就会有人效仿,于是,一个接一个,甭管有没有受伤,老A们全都扑了上去,终于把袁老A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妈的,上面那个谁啊,压到我伤口了!”
“靠,谁**这么臭,上了茅厕没擦啊!”
“闷死我了……上面的给我留个空呼吸啊!”
“下面的挪开一下,你头顶住我肚子了!”
“谁的手!截我眼睛了!有种留个名,不想活了啊你!”
……
吴哲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混乱的场面。看着被压在最底下的袁朗,吴哲脑门后面流下一大滴汗。
“队长吐白沫了……”
吴哲很想提醒他们,实际上他也说了,只是刚醒来的他还很虚弱,蚊子般大小的提醒声自然不会被那堆闹哄哄的人们听见。
吴哲叹了口气,放弃了叫他们的想法,看着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暖洋洋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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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一章,让老A们和偶都休整一下,顺带扑灭小护士问题!
C3没挂,只是走散了,他的事后面会讲到,亲们不必紧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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