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骚包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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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包后遗症,症状一:终岁宫的大小宫女太监将主子当万能上帝崇拜,连新泡的新茶都要主子品尝一番,才敢续水。症状二:小宫女们每日尽情梳妆打扮,美美的在主子面前招摇,期待主子的点评嘉奖。症状三:宫女们每日的期盼皇帝驾临终岁宫,希望主子获宠在望!
我的娘啊,我的神!这是啥日子?鸡皮蒜毛的小事拿来让我参谋,不行!成日里被这些琐事烦死,不是我鼓励赌博,宣扬、传授斗地主,实在是有意识的,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想尽可能的省点心。我的宫院里从此风平浪静,不进小院万万听不到打牌吆喝争执声,此时小环的地主当的兴冲冲的,得意的扬着手中的王牌,大声的叫嚷。
院中站岗看哨的两个太监禁不住刺激,二人急巴巴的想回屋中,二人见门庭清净,溜蹿着进了小院,加入群情激愤的斗地主的行列中。
一人独自踱步进入宫苑,见终岁宫里了无人迹,微皱了眉,容情肃穆。依着记忆的路径,缓步走向莫皓然的宫室。
那人入的内室,见女人全神贯注的素画描摹,他还不知女人有此才能,但,见了女人画出的东西,心生怒气,自身散发的寒气可令室内结冰,依然故我的女人并没发现周遭不妥,嘴里还哼着调调。
画上的人没有画出具体的仪容,不过仅从素发的冠就能分辨,皇帝和王爷都没穿衣服,腰际处类似草裙的遮物,画上的二人手牵手的扭臀歪步,女人的嘴里哼哼,画至两个男人拥抱时,女人眉飞色舞,嘴里嘟哝着“折腾死你们,啊啊,别怪后妈我哈!哈哈吼,美男集中营,全体大攻虐,哈哈!老娘太有才啦!”
女人支着下巴,做沉思状,疑虑着再添加什么,浑不觉自己被盯梢,女人突的跳起,贼目闪烁,乐呵呵的自言自语“瞧我这记性!宫里的美貌太监多的是,我怎么把他们忘记啦”?
于是,双人草裙舞变成夏日嬷嬷茶,一太监怀中还抱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乐器演奏,吹笛子的,打鼓的通通都有。
女人大喝“齐了”!
我伸伸懒腰,搞艺术的新新人类们,这活真是累人!人家爬个三十几层楼,那叫行为艺术!
这画该取啥名?叫:美男集体攻?抑或是:同志大会?
室内的温度有些冷,降温了吗?我转头看向窗外,猛地被身边的一景吓得魂飞魄散!我的笔飞了,画卷掀起,屋内刮起八级台风。我看着暴怒的皇帝,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皇帝气怒的将所有杂七杂八的画撕碎,盯向女人的面容活似吃人的老虎,走近女人一把拽住女人前襟,怒哼“你成天的捣鼓这些东西?画这些算什么?怨怪朕不宠幸你,冷落你?你到有胆子,是谁借了你天大的胆?是什么令你变作另一个人样?朕可不知道你又会画,又会舞的。”
我被皇帝攥的喘不上气,虽然近距离观察皇帝生气的样蛮美的,但是本人性命更重要,我试图拨开皇帝的手,衣领勒的脖子难受,实在顾不得尊卑之分,抬起脚猛踹皇帝重要部位,看着皇帝满面痛苦的捂着重要部位,心中升腾报复的快感。看皇帝此时的经典造型,和玛丽莲梦露手捂翻飞裙裾的造型,实在是异曲同工之妙呢。
我缺根脑神经似的,不由自主的大笑,直将眼泪也笑下来。皇帝越狼狈,我就越开心。穿越古代以来,唯有今日真正的笑开颜!自己都要忍不住崇拜自己的大胆,此刻,死亡的威胁无暇顾及。
笑罢,我懒懒的斜靠软榻,全身力气放佛只为那一场大笑释放,是后怕,是后悔,百感交集,叙说不清,理不清。
皇帝冷冷的注视安静的女人,此时的她,孤寂心伤的似已坠入阿鼻地狱,他若再施加惩罚,显得他有失仁道,残忍似的。
他一贯的享受女人们的追捧爱慕,天之骄子的自知自豪,让他只知权利的争夺,国家的治理。从未想,一个女人的凄凉、怨怼,居然可以连生死都不顾。
皇帝的盛怒渐渐平息,看向女人的眼带着深究,女人的平凡容貌,此刻被皇帝忽略,眼对眼的凝视,深深探入彼此灵魂的最深渊。
时间停滞很久,皇帝忽然转身离开,若不是满地的狼藉,皇帝仿佛从未光顾。
我深深吸口气,看来我该给看门的宫女太监们提个醒,若是总被别人搞突然袭击,她这脑袋可不够掉十次八次的,刚刚尽可能的与皇帝无声的眼神沟通,害我用情太专,眼神劲劳累的,快审美疲劳了都。
痴情的女人演绎起来蛮劳心劳力的,若不是入戏一场,今天的杀生之祸怎躲的过?骚包后遗症可不小,连皇帝都神秘光顾,这人出风头,不是好事一桩啊!
我原以为把皇帝气成那样子,他不会再踏入终岁宫,可是,现实却令人沮丧!他一来,别人都跟着瞎掰活,我不得不在宫女太监面前,做恭顺贤良的样子。等到只剩我和皇帝两人时,相对无言!
现下,他在批阅奏章,而我,百无聊赖。因皇帝的到来,终岁宫的人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小环一干人等原以为皇帝会留宿,干等白忙了十几天后,忍不住的要娱乐娱乐,渐渐的,终岁宫里的氛围变得微妙,似雨季雨后的门廊、屋檐滴水,不干不湿的糟糕境遇。不玩吧,手痒痒心难耐。玩吧,没那胆子!皇帝哎,动不动会被皇帝杀头的。
情绪很容易传染,宫人们一见了皇帝,又爱又怕的样子,一个个憋着,我看了也觉好笑,招呼了小环摆桌子,继斗地主后,开四人麻将会馆。
哗啦啦的洗牌声,终于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小环有些放不开手脚,有牌不碰,碰了又忍着不咋呼,不欢呼,瞧把她累得。太监阿成贼眼瞄瞄的,给我递喂了一个好条子,明显的作弊行为,终于激起小环的仇敌愤慨之心,丫的,猛一站起,手指阿成,直呼:你作弊!
一时气氛冷冽,都知道皇帝在旁边呢!小环这才记起皇帝!
阿成惊得掉落下巴,小环自己把自己吓得面目苍白,颤巍巍的低首服罪。皇帝呆呆的望着小环,惊奇讶异的扫视着面前站立的二个宫女,一个太监。转而望望我,略稀奇的,好笑的看着我。
我处变不惊,颇具大将风范,一手插腰,一手亲民线路,温和的安抚受惊吓的群众“好了,都坐下重新开牌。小环,你的急公好义之心是好的,但要讲究方法!阿成,你很机灵,我很喜欢!但,你们胆小,自己都能把自己吓着,陛下又不是吃人的猛兽,你们怕什么?来、来,继续,都别干站着!”
三人眼瞅瞅皇帝,又瞅瞅我,坎坷不安的坐下,不一会,气氛活跃,皇帝不言语的一旁站着,凑巧阿成要去如厕,我一挥手,招呼陛下顶替。皇帝犹豫仅一两秒,坐下。
阿成回来时,见位子被皇帝占据,他可没那个胆子让皇帝让位,于是在旁边小声恭敬的指导,皇帝很聪明,一会就学会。反手赢了一大把的赌资,把皇帝乐的,我朝阿成干瞪眼,阿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在皇帝身旁装扮起粽子,我这个乐啊,皇帝!输不死你!
晚饭时,皇帝还心有不甘,悻悻的离开。他前脚一走,我们主仆几人翻了天的笑闹,赢皇帝的钱,感觉真爽啊!
第二天,皇帝又来,往四人桌旁一座,彼此意会不用言传。我又招呼了小环,阿成玩起四人麻将。
赌博的魅力无穷尽啊,皇帝一心想掰回输掉的老本,结果越输越多,我们的无敌老千组合,无往而不利。
接连着许多天后,皇帝摸熟了门道,自带了二个太监在桌旁监督,情势立转,我又输得稀里哗啦,这要是普通百姓人家,岂不倾家荡产?赌博——不是好碰的,哎,我都输了好几百两银子啦,皇帝,你就发发慈悲,苦海无崖,回头是岸!收手吧!
一时输得兴起,凶态毕露,掀了桌子,我破口大骂“奶奶的,姑奶奶不玩了,输,输,输的裤裆松垮挎,连腰带都没得系,不玩了!”
我的粗俗言语,恶劣牌品是小环他们见惯的,皇帝却头一回见,呆怔着看着我。
我正气头上,见皇帝看我,活似要跟我讨钱,我心头怒火,火苗一蹿蹿的升腾。忍不住的插腰,十足泼妇。
“教会徒弟,气死师傅。你们一个个玩的都比我好,都不知道让着我?好歹我是一宫主位,好歹我是一个女人!你,赢啊,一直赢啊!赢的很过瘾是不是?别来我宫里,姑奶奶不待见”。
小环几人一时呼吸不畅,猛抽气,只有出气的份,慌张的都跪地,求恕饶命,为我求情!
我天生的不怕,正在气头上,怒狠狠的与皇帝对视。
皇帝幽幽的,冒出一句“原来如此”!
这一句,没把我弄趴下,皇帝真可谓言谈高深,无厘头搞笑的鼻祖,他说啥意思,我没弄懂。
皇帝见我一愣,先是‘呵呵’后是‘哈哈’的大笑着离去,徒留我几人,我暗中腹黑:皇帝有病!
又过了几天,皇帝没再来,却派人赏赐了一柄金如意,搁在手里那个沉甸甸!有钱人的感觉真好,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傍大款,我现下的总存款还不足一千两,但有了这柄打造精美绝伦的金如意,存款一下涨额至五六千两白银。
哈哈,我终于有钱了!
但,比起后宫里其他的女人,我的存款是小KASS,日后出宫的开销巨大,光攒这一点钱财不够用。
瞄准势头,我想皇帝暂时不会把我怎么的,他突然狼心发现也好,补偿我也罢,想重续夫妻情分,自有大把的女人献媚争抢!
我家的亲妹莫悠然——莫淑仪!进宫后的第三个月里,终于惦记起我这位亲姐,我是揣着棒槌当大葱,无处使劲!皇帝驾临终岁宫引起一干美人的猜忌,莫皓然之所以能存活至我穿来前,一部分原因,是皇子皇女皆送养她人,更大的缘由是莫皓然自身懦弱,又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美人们即便争得天翻地覆,都不会将莫皓然放在眼里。
现下,因皇帝的驾临,大大的将神经脆弱,高度紧张的美人们地戒心,调至最高警备状态。莫悠然自恃是莫皓然亲妹,理所应当的第一个测探敌情。
我端着茶,眯眼打量着悠然,幸好不是我‘亲妹’,我若真有这样的亲妹,早在她婴幼儿时代,小草萌芽状态,就将她扼杀!
白脂玉臂,红袖香,娇态憨露,惹人怜。明明就是温柔淑女一名,干吗心机深沉似白骨精呢?好名字,好长相,为何对自己的亲姐这般算计?
心寒啊,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妹妹,以后的日子,姐姐接招就是,后宫的戏,日本剧,韩剧,欧美电影,‘姐姐’我可没少钻研,当然,争斗的结果,无论生死皆是胜者王,败者寇!我必须时刻保住自己的小命,才不会傻的任太后皇帝那啥的,御赐我毒药一碗,再感慨万千,凄凉无限的含泪饮下!
我的所有饮食,必须是我亲眼看着别人安全的吃食后,我才敢进食,小环另设了小灶,燃烧炉碳,可随处摆放。
莫悠然见我饮食程序如此繁复,惊讶的说不出话,干干的涩声问道“姐姐,你?”
我依然好脾气,虚怀若谷。
无限苍凉,悲伤的回答“悠悠,若一切可从头来,姐姐宁愿托生成男子,皇宫里的女人,不过都是些争抢一根肉骨头的贱狗罢了。这根肉骨头没几两肉,偏偏的闻着都觉美味,触鼻香甜!于是,不管好狗,赖狗都来争抢,相互撕咬,浑身血迹斑斑,仍不松口,残忍又可悲!”
莫悠然听了我的话,似听见了奇谭怪论,震惊的说不出话,半晌,诺诺的迟疑的总结道“姐姐,你似变了一个人,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哈哈大笑,“悠悠,以后的岁月里,你何尝不会变?”
莫悠然自觉没意思,失魂落魄的离开,临去那一刻,望着我的眼里,多了怜悯同情,和一丝忧心。
我朝她笑笑,至少这一刻,她还当我是她姐姐,这一眼的温柔足矣抵销她往日的傲慢,对亲人的慢待,对亲姐的冷情。
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长叹出一口气,转身!
皇帝似笑非笑的,歪头打量着我,“朕是肉骨头?怎不见你同她们争抢?哼,你的胆子愈来愈大,说话全无半点遮掩,莫家的千金当真被教诲的与众不同”。
我无心同他理论争执“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什么?什么香?朕没听得明白”。
我一甩袖,无空搭理,懒洋洋的仰躺竹椅,闷闷的看着窗外,谁是我命中注定的康南?我若是遇见,不管天昏地暗,乘发髻未白头,爱过再说!到时寻求人生第二春,找小白脸面首也好,都是以后的事。被一个男人浓情腌渍后的女人,才是真女人!我现在算什么?已婚人士,娃子也有,多想还是自由之身啊!
搞笑版本——含羞怯怯的对美男说“我是魏淑芬,至今未婚”。
正经人家版本——做贼似的瞄一眼美男,随手丢了帕子让男人来捡,定情婚嫁。
闷骚型版本——春梦一场,梦里缠绵,思念美男郁郁而终,男人高中状元,偶遇伦家坟茔,伦家化身女鬼,男人缠绵至精尽人亡,自此成就地府一双。
我乐的拍着桌子,太佩服自己啦,这样也行?自己找乐子,嗨,活着总是美事一桩,何必计较人世的阴暗缺损?穿越的本身,造就无数奇迹的开始,无关美丑,一经穿越,身价倍涨,吃嘛嘛香!
皇帝今日无所事事,花鸟鱼虫的?胡,磨蹭至落日,对着随身的太监吩咐“今夜朕就歇在终岁宫”。
我看看他无语,男人的**果然无关年龄、相貌、性别。他爱我吗?肯定不爱,我爱他吗?答案:不爱。
男人可以将就,我却不会。
大凡皇帝临幸妃子,一般会在专门的皇帝寝宫,似这样皇帝自己驾临,宫里的妃子可没几个这般待遇。
皇帝梳洗后,丝袍松松的出现我眼前,真是位诱人犯错的主,瞬间,我瞧着眼有些发直,猛掐自己大腿,回复神智。
坐在浴桶里直到水温变凉,哆嗦着慢吞吞的穿衣,他应该还未睡下,这夜怎样挨过?跟他聊事?下棋?打牌?人都不是铁打的,精神力不行了,还会要H吗?除非皇帝是强人,除非他吃春药!
以前的莫皓然,他尚能与之行房,今夜的我怎样逃过?即便今夜逃过,以后呢?得要想个完全之策。
略施了妆容,挑了件白锻墨竹的优雅肚兜,一袭黑纱罩褂,湿发披散,把自己整的有点类似黑寡妇,在额间点就一点淡红,水滴造型朱砂。
皇帝见我时,愕然的说不出话,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还是会不忿。
“爱妃,此等装扮可谓新奇,想是要朕瞧着耳目一新?往日里,你胡闹也罢,今夜安歇了,朕不想多说”。
皇帝强硬的势态,他何时被女人拒绝过?黑色在后宫里是忌讳的颜色,除了丧事,没人敢穿就。即便,女人将黑色穿出经典风姿。
我轻笑,缓缓的顺理着自制的纸牌,“陛下劳累国事,臣妾不敢惊扰陛下安歇,遂穿了素服,今夜臣妾就坐着,守望陛下歇息”。
皇帝自床上一跃而起,满目怒容。将我手中的纸牌撕毁,大吼“够了,朕已经低头,你还要怎样?”
我慢悠悠站起,迎视着他的眼眸,神色严肃,直截了当的开口“陛下以为呢?臣妾三月前,了无生趣,自尽投湖,那时,陛下你在哪里?皇子不待见我这亲娘,陛下听之任之!我为何将皇子皇女送养她人?我愿意吗?因为我要活命,就因我生的普通,身材肥胖?您现在算什么?怜悯我?可怜我?”
说话的强调渐渐高扬,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现在的谈话我怎么扯的跟简爱向罗切斯特表白似的!
既然已经这样,我还是接着当祥林嫂“即便死后踏过坟地,您和我也是对等的,就因我不美,就该被别人看低糟践?我是女人之前,首先我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会伤心,会寂寞,会无助!我的荣华富贵,我的生存前景,仅仅因为你的一句话,您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而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我还惧怕什么?”
我抬头,皇帝生的高大,角度有点难度,我的脖子哦,长时间的昂着有点酸,索性视线停滞最高处,宫瓦壁廊。
静静的夜色,除去眼前发怔的皇帝,好似还有一双眼,看着这一幕!我使劲的眨眨眼,疑似老眼昏花。
那双眸子闪着光,象暗夜的星星,一闪闪的发着光,见我注意到他,仍胆大的停留原地,我不禁兴起恶作剧的念头,突来的一句,“陛下,今夜星辰多美啊!您看”。
我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人**处,皇帝茫茫然的转头望去,那双眼已消失不见,待皇帝回头看我,那双眼居然还在!
我本就打算和皇帝明说,今夜又正好有位梁上君子,更加不可能和皇帝发生什么!我避过皇帝的视线,用唇语对小贼笑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哈哈,那双眸子终于被雷到,眼底闪烁一抹怒色,悻悻的终于消失。
皇帝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无语的在床上躺着,我也不去注意他是否睡着,硬是发挥铁人精神,硬撑着干坐一宿。
皇帝凌晨时分离开,我倒头就睡,一直昏睡至下午三点多,我不爱那个时辰记时,模糊的含混不清。
一觉睡醒,脑际混沌压抑的难受,睡眠的最佳时间还是夜里,若今夜皇帝再来,说什么也要另设一床铺,在现代只需一杯鸟巢咖啡,立马精神抖擞。我要怎么才能,消去无精打采的精神状况?
百无聊奈的在御花园的湖边转悠,自选了一处幽静所在,避开同样出来散心的宫妃,听着她们三八姑婆的报道,还蛮有意思。
夏日里,绿荫遮阳,清凉的风徐徐吹过,我又有些倦意,见湖水清澈,四顾无人,遂脱了鞋袜,**!醒脑又舒心,全无半点困顿,精神气立马来劲,果然,好自在,好惬意!如诗般的享受,如丝般的顺滑!我不禁长叹,多么思念浓滑可口的巧克力!
我抬头时,见一美凌空飞至,衣袂飘飘如谪仙下凡,很有江湖侠客一苇渡江的味道,也许我的巧克力情节尚未消散,唇角的口水还未擦去,美人的眼晃过,瞧见我,一刹那的功夫,美人放佛遭遇雷劈,猛地脚底抽筋,跌入湖里。
美人距离我的地盘,还有一大截的距离,但水溅的我一身都是,我哪还有功夫闪躲?本来正有滋有味的欣赏功夫卓绝的美人,临水仙姿,那料‘噗通’一声,一大活人落水?
美人在湖里扑腾两下,许久未上来,我不禁有些担心,我本身是旱鸭子,不精通游泳,英勇救人的英雄事迹怎也轮不到我,我此时很镇定,很理智。若他再不上来,我便开口喊人,正要高八度的扯嗓子高喊,那人却以出水芙蓉般的经典造型,摇曳风姿,站立湖中央!我猛张着嘴,那水花溅的,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看看自身上下,两字:潮湿!连两点都显露无疑,古代的肚兜真是色狼们的福利啊,没好气的撇了眼落水汤鸡,“你不上岸?一直待在水里?”
美人一步步的走近,浑身**的上岸,即便如此境遇,丝毫不显狼狈,明明落水者是他啊,怎么搞得我比他还糟糕?
刚才四周无人,还好没人看见。透着树丛的阴凉,点点光际散落,在他的湿衣上画出点点斑驳,干与湿的鲜明对比。我身上的湿不一会就晾干。他还要有一会子,当然,此时的他不能让别人见着。
美人没好气的看着我,他落水关我什么事?
“昨夜,皇兄在你宫里安歇?”美人的语调,怪怪的,酸酸的。
我有些无厘头,再看见他时,确认昨夜**的小贼不是宁采臣,不过,皇帝不过才在终岁宫里歇了一晚,怎么弄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没有,我拒绝了”不知为何,我这样的说法是在做解释吗?
“哦”?宁采臣大大的讶异,震惊一番,反问“为什么?”
我耸耸肩,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气氛凝滞,没人言语,静静的。
一嗓子,‘嗷’的一声,将静谧氛围打破,我突地打了一个激灵,妈呀,吓死我了!眼前的我和美貌王爷,看似不对劲呵!不知何时,宁采臣离我只有两步远的距离,我二人又相对无语中,简直就是,造就现成的捉奸场景,道具在哪里?美工在哪里?
仿佛舞台剧的布景,幕帘一拉,人物场景立马交叠更换,皇帝并一大帮子宫妃、宫女太监,站在我和宁采臣眼前。
宁采臣轻轻的一拂袖,当先清风无事一局轻的潇洒之态,微笑的对众人说道“刚才臣弟不小心落水,多亏皇嫂在旁看护,臣弟无恙了。”
我忍不住的翻了白眼,刚才暧昧的好似奸夫淫妇一样,这会又和谐的大家一家亲?哎,古人啊,我拿什么来拯救你?
良妃眼尖的瞧见王爷身上的湿衣,立刻吩咐太监准备驱寒汤剂,一拨子人傻站着,包括了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个别人。
皇帝的面容瞧不出喜乐,他不吩咐没人敢走,我觉无聊,站着不如坐下,重新将脚放入湖里,轻轻滑弄湖水。
我微闭了眼,享受和煦清凉的风,耳边有热力气息,我睁眼转头,皇帝靠着我身侧,眼底刻意的温存宠爱,吓的我心肝猛跳,一个拿捏不猛,我成了今日第二只落汤鸡。我慌啊,在湖里扑腾半天,怎没人救我?
皇帝此刻面朝着我,没有半点英雄救美的意思。我又看向宁采臣,这丫根本不往我这瞧,奶奶的,我成了兄弟斗法的夹层饼。
难道,我就这么芳华早逝,绡香玉陨了吗?既然,没人救,我就自救!克服落水的恐慌,我的脸部表情一下子黑似锅底,我这算什么?枉我在湖里扑腾半天!水位只至我的胸际,刚刚宁采臣也是站立湖里,他的个子比我高,水位只到他的腰际。
我茫然了好一会,看看皇帝,看看宁采臣,看看一副看好戏的发烧友们,觉得此刻捉奸场景实在蹩脚的可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笑世人的滑稽阴暗心理,我笑自己自作多情,我笑皇帝的幼稚多疑,夜郎自大!
一拨子人见我笑得开怀,一个个不明所以。宁采臣接着笑起来,手指着我,弯腰大笑。渐渐,皇帝也笑起来,皇帝一笑,众人都跟着傻笑。
太监送来汤剂时,宁采臣挥手示意无用,指指我,太监拿了驱寒汤剂给我,我刚喝了半口,忍不住的噻笑,将汤剂都喷出口,摇头晃脑的踱步向终岁宫的方向走去,不管身后心思各异的人群。
小环见我一身湿,急忙帮我准备浴汤,我靠在浴桶里,心境百味杂陈,后宫里的人果然都是精怪人物,一个都不好惹!
小半口的汤剂疗效,‘疗效’果然强悍,拉了一夜肚子。良妃到是深谋远虑,生怕我一不小心又怀龙种!如果,此药是宁采臣服用,大不了是伤风受寒,腹泻一晚,男子身强力壮不会怎么伤身。但,若是换作女子,一碗强效泄药进肚,不死也塌一层皮,何论腹中的小小‘胎儿’?
我庆幸,我狡诈,我有先见之明啊!第二天我的脸色,苍白虚弱。我对外称:伤风受寒,谢绝一切外来人士探望,连皇帝都被怕被过病气为由挡驾,清净逍遥了几日。为加重我的病体,略施了白色珍珠粉研磨的胭脂敷面,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苍白了几分,当然,我不放过任何一丝小细节,比如衣饰的选择,尽量要显现盈弱身姿,走路带飘的,就差没泪雨花锄,诗成葬花!
我的小院里摆放了卧榻,心情是好的,景色也不错。我以为最先来见我的是皇帝,不料却是美貌王爷。
宁采臣认真的审视我“真的生病了?”
我怏怏的没劲“病还有假?”
美貌王爷的眼底闪现笑意“你说话总这么有意思,不过,现在你的样子有些女人味道,但,感觉怪怪的”。
我瞥了一眼,他直说我没女人味得了,我现在是病人,不和他计较。
花树下,片片花瓣飞落,美景加美人,不错的意境。我觉得此生经年,都不会忘记这神话般的绝美场景。宁采臣微眯着眼,细长的眼睫,男人怎么可以有比女人还浓密的睫毛?
天道不公啊,我叹气,他瞄眼看人时都显得那么的风情,怪不得这世道**当道,男人都长的这么俊,哎!
我在‘哎’第四声时,美男终于意识到时辰不早,起身告辞离去。那一抹人间丽色,惹得我凝眸许久。
这么貌美秀绝的男子不是我能碰触的,一件事物过于完美,终归不得结果。
院子里小环含泪气喘的,激动无比,噗通在我身前跪下,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莫不是小环与某某侍卫发生奸情,要我帮忙擦**的?
答案和快揭晓,皇太子手牵着幼弟,一岁的小公主也被保姆抱着,距离我几步远的位置停下。
我惊异的呆望,本能的蹲身伸出双手,平生最最温柔的语调“乖孩子,到妈妈这来!到娘这来!”
皇太子宁骅试探性的移步,二岁的二皇子宁烨毫无心机的要我抱,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下,对小环吩咐“去,将玩具都拿出来给孩子们玩”。
尚流口水的小公主宁漩吃了甜食,眉开眼笑。我不禁心内欢喜,多么可爱的孩子们,我抬头问保姆“是谁让皇子皇女来见我?”
保姆恭谨的回答“娘娘,是陛下”。
我‘哦’的一声,不去深究他的用意,一下午只尽心的和孩子们疯玩,陪他们做游戏,嬉笑怒骂全无规矩章法。
孩子们童真稚嫩的软语挑起女人深处的柔软,小环为我开心,整个终岁宫因小客人的到来忙的天翻地覆,一大群的人在玩老鹰捉小鸡,我成了咯咯、咕咕叫的母鸡,皇太子宁骅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裙裾,玩闹的疯癫,满头大汗。小环充当老鹰,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宁烨太小,但也有滋有味的看着,小手扑腾着要加入,宁漩只顾着吃食。
终于,宁骅尖叫着喊“娘,不玩了,不玩了,骅儿累了”。
我们一众毫无形象的仰躺草地上,这里曾经是冰冷的青石板。无事时,我吩咐太监剪修草坪。
我的四周,宁骅靠我身上,宁烨困顿的瞌睡,宁漩早已熟睡,宁骅主动的搂抱我的脖颈,低声唤娘。
待三个孩子熟睡,保姆难为情的说时辰不早,该各自将皇子皇女们送回,我点点头,不为难她。
孩子出视线那会,小环又哭得稀里哗啦,仿佛悲惨境地的人是她!
我苦笑,无奈。我知道,一切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会更加的曲折精彩。孩子们的探视在后宫里掀起不小的波澜,我的宫苑里开始热闹非凡,我丝毫没有巴结结交的意思,只是让宫人盯紧了旁人的小动作,不让她们有陷害的机会。饮食,茶水一律的由小环亲自操作,个别贼眉鼠眼的人,一经发现立马送客。
良妃和惠妃到从未来过,但我知道举凡我宫里的一点屁事,她们都会知道。莫悠然比平日里来往的更勤,但凡皇子皇女来时,总是见她一遍遍的逗弄孩子们叫她姨娘。
日子久了,孩子们也跟她熟捻,听说皇帝在她那里连歇了几晚,值夜的守宫太监宫女,甚至听见皇帝畅快的大笑声。
小环渐渐的对悠然感到厌烦,恼她在难得的母子团圆日子里,掺合一脚。我且不去管她,只顾和孩子们游戏逗乐。
宫里渐渐谣言四起,说什么莫家两姐妹霸着皇帝的宠爱,而莫家老爹的后宫觐见,更是将传言推向**。
我看着慈祥和善的莫安生,心内不无愧疚,悠然如未出嫁的女孩子,缠着父亲撒娇,父亲对此女的怜爱总比对长女多些。
孩子们恭谨欢喜的见姥爷,慌得莫安生拘谨的不受。口称:折寿,我突然间笑了,帝王家的尊崇真是有违伦理,恰,皇帝也来。
莫悠然片刻间美丽十倍,神情里多情的娇憨。我只抱着宁漩,擦去孩子的口水,陪着宁烨搭积木,让他们安享天伦之乐,小环一旁的使眼色,干着急。
宁骅见了父皇,兴奋的全然不顾弟妹,一个劲的陪在皇帝身侧,我见二个孩子午睡时间快到,让小环报了宁烨,我左右搂着二个孩子,渐渐的入睡。
梦里,我左右挑了水桶,胳膊使劲的肿胀酸疼,但不能撂下水桶,走至一枯井处时,见枯萎的葡萄蔓藤伸出一串暗紫熟透的葡萄,我此时又累又渴,两桶水又不能放下,干张着嘴,伸长脖子要?食那串葡萄,累的我满头大汗,急都急死!干咽着口水,急哈!
终于,一粒葡萄自动掉入我的嘴里,把我欢喜的!甜而不腻,滑润香甜,味道好美!
沉浸在美味中,臂膀的负担瞬间轻松,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出,要去摘弄可口,垂涎万丈的葡萄,葡萄的液体滑落咽喉,滴入颈项。我要转手抹去,遇到阻碍,胸口冰凉,又热帖了什么东西,撩拨的我难受。
我渐渐的神智恢复,感觉有一股大力压在我身上,胸处的敏感激狂差点让人疯狂,下体突然遭进入,我猛地一惊,睁眼看时,望进一双炙热缠绵的眸子,涌动**狂野。下体处,征服的力道,一下下的冲击着我!
我急忙看向身侧,两个孩子不见,这皇帝真是!
他见我转醒,更加的奋力,此时正是落日时分,原来,我梦里的葡萄架是他,嘴里的葡萄是他的吻液,枉我那么开心!
皇帝的行为算不算偷香窃玉?
既然,事态已经这样,这具身子不是小姑娘,接受他的**是自然而然的,我还有什么好怨?只怪自己少根筋。该来的总要来,我躲也躲不了多久,闭眼享受**,皇帝不是一般的强壮,耳边有他强迫的命令“叫我炎”!
我偏倔强的不说,惹的他更肆虐的疯狂,我硬挺着不让呻吟溢出口,转而野蛮的对抗,我不是好欺负的,他微愣,许是妃子中没有我这般放肆不知羞的,男人有时却欢喜女人这般。
皇帝夜幕时分离开,我还听说,皇帝下一个临幸的对象是我的妹妹,天大的讽刺,洗浴时,小环朝我挤眉弄眼,我莫名,憋了好久,才听见小环无比崇拜,无比兴味的说了一句“娘娘,如果这次您有辛诞下小皇子就好啦”!
我差点没被洗澡水淹死,怎么只凭一晚,人的心思就扯的那么久远?也许,后宫里的女人们都这么想吧,会不会明天弄个麝香,红花啥的,后天被算计跳井?
皇帝那里,谁上他的床,我看对于他都无所谓,前次的落水汤剂事件我仍记忆犹新。我若是甘于做一个待宠的妃子,此时没有再比孕育一个小生命更棒的主意。我可以做一个无情的玩偶吗?
哪怕,怀孕的机会为百分之零点零一,我不要这样的可能,怎么样才能带着孩子们离开金做的牢笼?
皇太子是不能离开的,我不能剥夺天赐降于他的无比尊荣,却不愿他过早的见识皇宫的暗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孩子们安全无虞的成长?我虽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母亲,但他们是那么的可爱,天真无邪!
我想那些女人比我更关心怀孕的可能,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或许,用不着我行动,无微不至的关怀就会自动的送上门。比如,现下我要不要良妃特地送来的养颜美肤的营养汤水,或许,里面还有些别的,足矣致命的东西?
我望着送汤的侍女,她是良妃自幼服侍的家奴,我若有个万一,她很愿为她的主子担责任,我想良妃不会那么笨,引火烧身。我不顾小环的担忧,慢吞吞的强做不知世事的饮下加料的汤水。
我几乎直觉的感觉到侍女的刹那的放松以及得意,曾经的我,混得很糟糕吧,连一个小小侍女都看不起我,我假意的虚伪,招呼小环送客。
片刻,传来惠妃的宫人觐见,我见到了一个精致美丽,小巧的锦囊,叫人忍不住欢喜,我开心的接下,又送走一个不速之客。我轻嗅,淡淡不可触闻的幽香,不注意的话真嗅不出什么,麝香还在其次,真正厉害是欢喜香!女人接触的久了,会一辈子不育!
后宫的女人,连妓院里的东西都熟络的似珍藏之物,同样的手段,她们以前也拿来对付莫皓然,今次居然再次铤而走险,如果不是御医尚有些良知,莫皓然早就深受欢喜香的危害。
小环是知道的,她一脸的担心,不赞同我喝下那碗汤水,我轻笑,不打算告诉她,我内心的想法,良妃和惠妃可谓好搭档,一个落胎,一个送欢喜香!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我不能总待在这吃人的宫殿,我必须做点什么!
皇帝再次光临终岁宫时,我正带着孩子们包饺子,皇太子稀奇的揉捏面团,衣衫沾满白面,嬉笑着,孩童的天真!
我嬉闹着,拿着擀面杖不时做滑稽动作,引得孩子们嬉笑,皇帝黑着脸,一把掀了台子,大吼“你竟然让一国太子嬉戏庖厨?岂不闻,君子远庖厨?”
宁骅受惊吓,两个小的直接大哭,我冷冷的看着所谓的父亲“皇太子在成为仁君之前,他首先是个孩子,虽说天家的孩子懂事早,但我只不过想叫他快乐无忧。不管他将来遇到何种麻烦,最起码有值得回忆的童年,试问,陛下您有吗?”
皇帝怔怔的看着我,眼底瞬间的迷茫,只一刹那恢复,冷冷的对我“即日起,太子不得踏入终岁宫半步,二皇子也交由惠妃照看,小公主你可以抚养!”
“不行,二皇子若交予她人抚养,日后难免祸起萧墙,起争位之祸!皇帝,哪怕您对我冷淡,没关系!我并不是没男人就不能过活,您的宠爱我不稀罕”。
“大胆,放肆!你哪里有半点闺秀的教养?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你不稀罕,很好!冷宫里的太妃们寂寞的很,你明日就去陪伴太妃们”。
我大声的回应,“谢陛下恩典”。
皇帝气急,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怒哼一声,远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若比起后妃们的嗤笑鄙夷,我更受不了太妃们悲怜的目光,堂堂皇太子的亲生母亲被打入冷宫,看似人间惨剧呵!
我烦极这样的目光,耍弄老本行,说故事!红楼梦啥的,不肖说都被拿来做谈资,一日听了某太妃的悲惨命运,冲动的说起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故,还将那篇长门赋唱了出来,都是《汉武大帝》那电视剧害得,若惹得皇帝讨嫌也罢,就怕皇帝想起什么别的,好比自打耳光,无地自容!
长门赋一时流行大合唱,往往一人哼起,旁人都加入。我的耳边充斥着悲怨凄凉的调子,我这都惹得什么祸呀?
几日后,宫中传闻皇太子跪求皇帝赦免亲母,皇帝大怒不允,皇太子硬是在风雨中跪求,结果,连发了几日高烧。我知道后又惊又怒,奶奶的狗皇帝,连亲生儿子都舍得虐,只恨我身陷囫囵,不能亲身探望。好孩子不枉我疼爱一场,我这样的母亲对于他是福是祸?我不由的自省。
入夜睡时,手中多了一张字条,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乘旁人不在意时,机巧的塞给我,灯下,我知道了宁骅的病好了很多,只是仍牵挂着娘亲,泪水滑落面颊,多知道疼人的孩子!
呆望着屋顶,目光无焦距的乱瞟,此时若能飞身至孩子身旁多好!雨夜里的星星沙,恁是不滴落凡间,我若有奇功,何苦困在这囚笼?
我眼花了吗?貌似眼前闪烁星星?
我揉了揉眼,这枚‘星子’看似很熟悉,哪里见过?
他带起一阵夜风,降落凡间。黑色的夜行衣飘袂,男人原来也可以散发淡淡清香,不同于宁采臣衣料上的刻意熏香,他身上的香有青草的味道!很好闻。
风情的眸子淡淡柔情,天生是多情的种,目光里的柔,杀死一大片寂寞无主的家花野草,叹息!我收回‘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那句话,这样子的男人天生的**贼,眼泛桃花,风流俊洒,若是换就一身白衣,还不知迷死多少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好老是小贼小贼的叫他。
桃花男的眼一瞬间灿烂,奇货可居的诡异,潜藏的邪恶耍笑因子滋生“哦?女人我是见过不少,不过象你这般有意思的,到是第一个”。
“哦?我可是已婚妇女,男人不都是贪鲜好嫩的吗?怎么?**的行情败落成这样,未婚女子的贞洁保卫战,防范到坚固不可催的地步?”
我想不通什么原因让一个风流种子不顾生命危险,夜探大内。
桃花男呵呵大笑,他不怕招来异动,我到怕惹闲话。神色不愉“喂,别光顾着呵呵笑,小命要紧”。
他还不要命的在笑,我冲动上前捂住他的嘴,当然,姿势不怎么雅观,疯魔时刻,哪里顾得上姿态礼仪?
桃花男嗖的一声就把我带至宫殿的高端,大地在我脚下,(不好意思,鬼恋要笑,这句歌词是香港很早的片子《秦始皇》,就当是女主发痴,受刺激好啦),感觉这般真实!
桃花男还带了酒,我挑了挑眉,看来桃花是有备而来,我反倒轻松。
酒泼了一身,没得顾忌,撒泼疯玩,嘴里得意的唱歌,风骚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
“如意,如意,世间怎会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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