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紫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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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你家?”刘明羽指着眼前的景象吃惊道。
“蜗居简陋,让道友见笑了。”鸿钧口中虽然以道友相称,不过语气依然很是恭敬。
鸿钧的洞府离得不远,也就几百里路,对于两人来说不过片刻工夫,两人一先一后在一处大雾弥漫的山谷前落下。鸿钧上前一步,袖子一挥,大雾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露出了谷里的景物,原来竟是入口的防护大阵。
刘明羽心里好奇,急于想见识一下那座传说中充满传奇色彩的紫霄宫,所以大雾一散便抢先进了山谷,结果看到的景象却直叫人瞠目结舌。这山谷固然景色秀丽,遍地奇花异草,蝶飞鹿鸣,猿走莺唱,一派仙家景象。偏偏传说中的紫霄宫连半点影子也没有,仅有正当中的空地上建着几间很简陋的小木屋,强烈的反差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咳咳——”回过神来的刘明羽想到鸿钧还在一边看着,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下咳嗽一声,正色道:“修道之人本就应当上体天心,感悟天道变化,不应为外物所羁。此处虽看似简陋,却暗合自然之道,由此可见道友心境修为果真不凡,不愧为天道之下第一圣人。”也亏得这是具化身,操纵随心,他才能面不红耳不赤地说出这一番话。
“道友缪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小木屋门口,刘明羽靠近之后才发现,这木屋虽然看着简陋,其实也很不一般。比如建屋用的原木他虽然不认识,却远远就能感受到上面蕴涵着浓郁的灵气,走近之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了之后精神为之一振,显然不是凡物。
值得注意的是木屋的四周还反反复复布置了数百个法阵,这些法阵相互独立又环环相扣,最终在某个不知名的法阵统合下,形成一个半球形的结界,将木屋保护在其中,显示出了布阵之人阵法水平之高明。刘明羽一时好奇想看看传说中的阵法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于是也不管身边的鸿钧,直接站在结界前研究了起来。
说来也是他幸运,凭着他自身与天道之间的联系竟然能够直接看清这些阵法运行轨迹。可惜看得见并不等于看得懂,这阵法竟比后世的电路图还要复杂无数倍,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靠着造化玉碟连蒙带猜也只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再要进一步研究时只觉得眼前一片乱麻,顿时只能放弃。
却说鸿钧看到刘明羽突然停在结界外不动,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奇一会儿欣喜,随后又眉头紧锁显得很是懊恼,还以为这个自己不小心又怠慢了这位神秘的“天道化身”,深怕自己再一次因为某些哭笑不得的原因而倒了大霉,这种经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一见他回过神来赶紧凑上去试探道:“在下布置的这阵法着实简陋,道友若是不弃还请指点一二。”
“咳!咳!我只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而已——道友这阵法一道显然已经登峰造极,哪里用得着我来指点?”指点?让我一个穿越的菜鸟来指点你这个天道之下第一圣人?那不是马上原形毕露了!刘明羽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转移话题:“我观此处屋舍不只一间,可是有其他道友在此居住?”
鸿钧一听顿时知道没事,放下心来,至于刘明羽的恭唯,他只当是应付自己的客气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听到对方问话,赶紧说道:“道友却是没有,仅有座下两个童子平日里照看一下这谷中的花草。”
童子?那不就是后来的玉帝王母了?刘明羽眼睛一亮,正要问个清楚,却见鸿钧突然眉头一皱,“啪”地一声推开大门。
刘明羽好奇地凑过,看到里面的景象不由得一愣。这屋子里竟是一片狼藉,碗碟果盘散了一地,桌椅屏风东倒西歪,空气中还隐隐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正当中靠墙的云床上趴着一青一红两个童子,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两人此刻正在呼呼大睡,显然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鸿钧手指一弹,两人头顶各出现一个水球,“啪”地一声淋了两人一脸,却没有一丝一毫溅到床上。
两童子被水一淋,同时打了一个激凌,顿时醒了过来。不过两人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不过反应却大不相同。
青衣童子揣了同伴一脚,骂道:“昊天,你找揍啊!”
红衣童子反应较慢,挨了一脚也不回击,揉着眼睛道:“玉瑶,别闹了。”
“哼!”鸿钧一见不由大怒,只不过因为外人在场的缘故不好发作,只好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哼刘明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两个童子耳边却化作了一阵惊雷,直震得两人双耳一阵轰鸣,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待看清屋里的情形,顿时惊得魂飞天外,急忙从云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齐声道:“老师。”
鸿钧面无表情,扫了两人一眼,沉声道:“昊天?”
红衣童子头也不敢抬一下,小声应道:“弟子在。”
“我临走之前是如何吩咐的?”
红衣童子拜倒:“弟子知错,请老师责罚。”
“玉瑶!”
青衣童子应道:“弟子在。”
“你来说!”
“弟子……”青衣童子抬头偷偷看了鸿钧一眼,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吓得赶紧低下头说道:“弟、弟子没偷桃子!”
“是—吗—”鸿钧闻言脸上似笑非笑,抬起手指指着脚下道:“那你告诉我,这地上的是什么?石头吗?”
刘明羽在一边听了半天,正有点摸不着头脑,闻言一看,豁然是一颗桃核。
“好家伙,人赃并获啊。”这话他说得极轻,不过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青衣童子恨恨地盯了他一眼,脸涨得通红,小声道:“是……是昊天偷的!”说完又偷偷看了鸿钧一眼,见他没有发飙的迹象,当下胸一抬,理直气壮地说道:“没错,就是昊天偷的!弟子担心他吃不下,才……才好心帮忙分了几个!”
“玉瑶!你怎能如此无耻?当初可是你唆使我偷的!”旁边的昊天一听,顿时不干了,直起身来指着玉瑶叫道:“而且你还比我多吃一个!”
玉瑶虽然在鸿钧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可并不代表她就胆子小,听到昊天指责,顿时忘了外人,两只手往腰上一插,毫不示弱道:“你还说!当初说好是一人两个,你多摘了一个偷偷藏起来,被我发现了怪得了谁?”
话一出口,她顿时知道说漏了嘴,脖子一缩,立刻拜倒在地,声细如蚊:“弟子知错,请、请老师责罚……”
昊天也同样拜倒。
鸿钧扫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悠然道:“你等既然知错,我便……”

他话没说完,玉瑶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只手捧着脸,一只手抓着他的袍子下摆求道:“老师,玉瑶知错了,您千万别赶我走啊!玉瑶修为差,走出去会被妖兽吃掉的,哇……”
她虽哭得甚是伤心,鸿钧却丝毫不为所动:“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我只是罚你……”
“玉瑶也不要被关禁闭,我一个人好害怕……”
“有昊天陪你,怎会是一个人?”鸿钧显然是铁了心了。
“老师——”
她这一声叫得极是凄凉,纵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要于心不忍。原本在一边看好戏的某人也觉得如果自己不帮忙,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一般,当下忍不住开口道:“不过区区几个桃子而已,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这童子既然诚心认错,道友不如就饶过她一次如何?”
“唉——”鸿钧听了也不答话,而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玉瑶啊——”
“弟子在。”
“有眼泪出来了吗?”
“快了——”
……
刘明羽脚下一滑,差点就当场摔倒。再一看,果然发现这童子哭了半天竟半点马尿也没有,顿时哭笑不得。难怪她哭成那样旁边的昊天也不开口劝慰一声,感情就自己一个人上当了。
玉瑶一看自己被揭穿,当下也不哭了,两只眼睛从手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赶紧放开双手,粘声道:“老师——”
鸿钧苦笑一声,摇摇头,道:“也罢,看在道友面上,此次我便不再追究。不过你二人以后要认真改过,如有再犯,下一次决不轻饶。”
两人一听大喜,齐声道:“下次决不再犯!”
鸿钧也深知这两个童子的秉性,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当即喝道:“还跪着作什么,还不快起来!”
“是!”俩人应声而起,玉瑶更是抢上前粘着鸿钧甜声道:“我就知道老师对玉瑶最好了,玉瑶这么可爱,老师怎么舍得责罚玉瑶嘛。”
鸿钧眼睛一翻,也不理她,转身对刘明羽道:“管教不严,倒让道友见笑,我代他们向道友赔礼了。”
“无妨,这是孩童天性,我又怎会介意。”刘明羽刚刚上了一次当,却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没办法,因为他发现这俩萝莉正太版的玉帝王母实在是太可爱了,完全让人提不起半点脾气,也难怪鸿钧平日里会如此宠溺他们。
只见玉瑶小萝莉睁着一双大眼睛娇声道:“老师,这是谁啊?”声音柔软甜腻,带着一丝奶味,配合她那纯真的面孔,简直萌到不行。
鸿钧面上一板:“不得无理,还不快见过这位呃——这位师伯!”
昊天、玉瑶虽然顽皮胡闹,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知道轻重的,闻言神色一正,脆声道:“拜见师伯!”
“真乖!”刘明羽笑眯眯地受了这一礼,“既然叫我一声师伯,便少不得一份见面礼。”说罢就条件反射般要去掏红包,手伸到口袋里才发现身上空无一物,这才想起这不是前世,现在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造化玉碟幻化出来的。待要就此作罢,低头却看到俩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明玉挠了挠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来化解眼前的尴尬,突然灵机一动:“我现如今身上一穷二白,啥也没有,所以只能送你们一点特殊的礼物。”说罢走上前摸了摸昊天的头,又在玉瑶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两把,占够了便宜之后才两手一拍:“好了!”
两童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还是玉瑶胆子大,开口问道:“师伯,礼物呢?”
他们不明所以,一旁的鸿钧却看出了几分端倪,稍稍一想,不由面色一变,急忙喝道:“玉瑶不得无理!”转身对刘明羽道:“道友这……”
“举手之劳而已。”刘明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也很喜欢这两个小家伙。”
鸿钧一听也不再推脱,双手作揖,行了一礼:“如此,我就替他们谢过了。”然后拉起两人在耳边小声吩咐了一番,将自己的猜测暗示给他们。无奈两小平日里光顾着玩耍,对修行之道不过是一知半解,所以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只是隐隐知道自己确实受了了不得的好处。鸿钧见此也是无法,只得叹了口气,喝道:“还不快谢过师伯!”
两小倒也机灵,齐声拜道:“多谢师伯!”
刘明羽赶紧将两人扶起,顺便又上下其手,满足了一番手足之欲,同时心里暗自得意。
刚才一番动作在他人眼里看似神秘,其实说来也很简单,之前鸿钧证道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能通过感情变化来影响天道判断,以至于一声喝斥就能让鸿钧所发的宏愿不被天道承认,所以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验证一番。
刚才一番动作,其实相当于在两人身上打上了一个烙印,使两人变成了“受天道眷顾之人”,以后无论是参悟天道还是掐算天机都要比他人容易得多。至于具体效果如何,两人的修为不够,还接触不到天道,暂时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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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各位可能觉得主角这一能力太过逆天,其实不然。主角的能力来自于自身与天道之间的特殊联系,所以他也不能违反天道,比如他不能因为讨厌某个人就直接让天道降下一道天劫将对方做掉,顶多是让对方被天道排斥,提高接触天道的难度而已,而且幅度也受到双方实力的影响。他也不能靠这个能力不让人成圣,最多是原本需要一百万功德成圣变成需要一百零一万,提高一点成圣的难度罢了。
如果把洪荒比作现实中的国家,那么主角相当于国家总统(实力不够,所以暂时是个傀儡,没啥权利的那种),就算是一国总统也不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出动军队随意杀人。但是总统不喜欢某个人,那个人就有可能受到各种潜规则刁难,从此寸步难行。当然如果那人是政府高官、知名公众人物或者某大家族成员,背景后台够硬,这种潜规则就会被大大削弱甚至完全无视(比如圣人)。反之如果主角实力够强,则可以晋身帝王大搞独裁,别说出动军队杀掉个把小老百姓,就算将官员(圣人)撤职杀头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鸿钧,那只是特殊情况他倒霉而已,发宏愿可以提前透支功德是属于天道范畴没错,但是天道承不承认却是另一回事,“老天爷”不喜欢你认为你心不诚不予承认,宏愿自然也就不成立,主角的行为并没有违反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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