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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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空寂,没有任何动静。继尤面有怒色,又敲击几下石门,更大声说道:“三苗国继尤求见圣面女巫!我三苗国将有灭顶之灾。请看在我三苗子民的份上,见见继尤吧!再造之恩,继尤当感谢不尽!”其实继尤心里想的是,你个老巫婆,要不是心疼我的女儿,我一把火把你这臭洞**烧个干净!
自从麒麟出生之时宫中来了个巫师放下那等畿语,继尤就对这些神秘方士们暗生嫌恶。
他正恼怒地思索着,轰隆隆一声轻响,石门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心中一喜,赶忙收拢怒色,向洞中走去。
阴暗潮湿的小洞,只能容一个人行走,继尤身材高大,弯着腰才能不碰头。走了一会,眼前豁然开朗,继尤身处一个空荡荡的大洞口处。向洞深处看去,最里面的洞壁下,石柱上点着一个松明灯。诺大的洞府,里面怪石嶙峋,山泉叮咚,只有这一只松明灯的微光倏忽摇动,显得阴森可怖。
松明灯下,一个老太婆席地而坐。老太婆头发雪白,白发乱蓬蓬地绕在脑袋四周。她的眉毛也是雪白的,眉心有一颗豆大的朱砂痣。眉毛下的眼睛,眼皮松弛,目光却忽而浑浊忽而犀利。她的眼珠深邃游移,正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投向刚刚走进洞来的继尤。
老太婆身穿黑袍,配着头上乱蓬蓬的白发,黑白分明。她的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唯一的颜色就是眉间的朱砂痣,红得象血。
在她脚边,蹲着一只小猴。小猴乖乖地随着主人的目光也向继尤看来,目光立刻变得胆怯而不安。可能少有生人拜访,而且很少有这么杀气腾腾之人吧。小猴这样想过,不由自主地向后蹭了蹭,离老太婆的脚更近了些。
松明灯照在这老太婆和小猴身上,显得五官突兀,面色狰狞。更加深了这个山洞神秘渗人的气息。

继尤走到近前,弯腰行礼后说道:“三苗国国王继尤拜见圣面女巫。”
圣面女巫微微点头,面上毫无表情:“不远千里而来,有什么心结未曾打开?”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掺了大量泥沙的一杯水,令人难以下咽。
两个人的声音在洞里久久回荡。等回声停息,继尤说道:“我女儿失踪将近一个月了。我想请圣巫代为预测,女儿安危如何?”
圣面女巫点点头,闭上双眼,好像陷入梦境。半响,她睁开眼睛,沙哑说道:“你女儿很健康很平安,不久便归。不用担心的。”
继尤问道:“那么我女儿失踪之事,可与国事有关?”
圣面女巫再次陷入梦境,良久睁眼:“我只看到一个偈子,不知对你可有帮助?”
继尤连忙说:“愿闻其详。”
女巫缓缓而道:“天降琳琅,帝王可立。血染琳琅,天下统一。”
继尤喃喃重复一遍,抬眼焦虑问道:“这个偈子在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讲过。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琳琅,这个帝王,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物件?为何这些物件都与三苗国的存亡有关?”
女巫答道:“这个,我也看不清楚。如果琳琅是指琳琅玉,那就是传言中能够血溅琳琅化飞龙的上古神玉。是一种紫色的飞龙玉石,现在不知所踪,将从未来世界现身而来。但是怎么化飞龙,至今仍是个谜。难道是用鲜血染到玉石上面吗?说不清,说不清……只是血溅琳琅化飞龙的时候就是三苗国灭亡之日,所以必须找到琳琅玉,砸碎它,砸碎它它就失去了化飞龙的机会。”
“砸碎琳琅玉,就能确保我的国家安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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