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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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之永春宫。红日高照,金粉似的阳光洒在两个美人雪白粉嫩的**上;美人中间睡着一个精赤的男人,身躯雄伟、肢体强健,胸前生着一层黑茸茸的汗毛。
一个美人星眸惊闪,支起上身,摇醒身边的男人,昵声道:“皇上,起来吧,该上朝了!”
赤身男子便是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他习惯一次与数名妃子同寝,甚至长枕大被,与十多名妃嫔共睡一床,嬉戏胡闹,彻夜不倦。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身为皇帝的男人把这种天性发挥到了极致。
厚照一手勾住这名妃子柔腻的颈项,一手抚摸着未醒妃子硕大的**,扯着哈欠道:“朕正做着好梦呢,就被你叫醒了!”
妃子道:“大臣们该着急了!”
“让他们等着吧,朕还没和你们玩够呢!”厚照说着将轻纱薄被一掀,罩住自己和两名妃子,便在里面翻滚起来。两名妃子的娇笑声、呻吟声以及厚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房间。
紫禁城之奉天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当朝太师、内阁大学士杨廷和率文武百官群集左顺门,等候正德上朝。六月初夏,榴花正红,天气燠热。皇帝迟迟不来,众大臣无不腰酸腿疼、汗流浃背。那些侍卫执役更是纵横坐卧、弃杖满地,失去了往日的威仪。
紫禁城以紫微星垣高居中天,众星拱之而得名。紫微星垣亦称北辰。《论语•为政》中载:“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南宋朱熹则云:“北辰,北极,天之枢也。居其所,不动也,共向也。”皇帝既是天子,他们居住的皇宫便类似天上的紫微星宫;在百姓眼里,又是禁城,故称紫禁城。
紫禁城建成于永乐十八年。巍峨庞大、结构精美,色彩辉煌。共有宫殿980座,房屋8707间。另有10米高的城墙及52米宽的护城河,警备森严。
文武百官鸡未叫起身、日未出进朝,苦等了四、五个钟头,方见司礼监主事太监张永扶着朱厚照姗姗而来。大家精神为之一振,众侍卫执役也慌忙站好。
厚照坐上金銮殿,神情尚是威严。张永拉着长声道:“众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太师杨廷和上前一步:“臣有事启奏。”
厚照点点头:“说吧。”
“为人君者,当以威严服众。早朝乃严肃之仪式,不知皇上何故来迟?”
厚照皱眉道:“朕今天不太舒服。”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当以朝事为重、国事为重,勤政为德。身体稍有不适,又何妨早朝?”
厚照满心气愤,待要发作,又念及廷和德高望重,乃当朝首辅,不便扫他的颜面。便淡淡地说:“朕知道了!你且退下。”
又一名大臣站出:“臣前江西按察使孙燧,有要事相奏!”
“讲!”
“臣在江西期间,久闻宁王宸濠潜结内援、暗招江湖高手;又联络元一教,私制火器。养兵蓄财、图谋不轨。请皇上早作防范!”
正德即位后,宸濠知其好色,曾遴选江西美女数十人送给厚照,充盈后宫;附带的奇珍异玩更是无数。又遣娄自良携金银数十万进京,贿赂当红太监刘瑾、钱宁并文武百官。刘瑾虽已伏诛,但钱宁及受贿的百官多数尚在,时时帮他说话。
孙燧所奏根本不能引起厚照的重视。他冷冷地问:“你说宁王谋反,有证据吗?”
孙燧如实回答:“臣没有证据。”
得过宸濠好处大臣趁机攻讦道:“孙燧捕风捉影,诬陷亲王,论罪当诛!”
“孙燧嫉贤妒能,妖言诽谤、离间皇亲,请皇上下旨逮问!”
孙燧急忙辩道:“宁王预谋已久。朝中大臣,多半受其贿赂。皇上如不明察,恐祸在旦夕!”
厚照大怒,拍案而起:“大胆孙燧!宁王是朕的皇叔,忠孝勤勉,天下无二!你无凭无据,竟敢诬告于他,真是颠狂之极!来人,拖出去斩了!”
殿外顿时闯进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孙燧拖翻在地。
“且慢!”杨廷和出列跪倒。“皇上,孙燧虽然悖言忤上,但念他是忧及国家社稷,并无私心。请皇上免他一死!”
杨廷和刚直不阿、清廉似水。宸濠试图贿赂他,但没有成功。
其他没有受过宁王贿赂的大臣也纷纷跪下:“求皇上开恩,免孙燧一死!”
厚照回心道:“既然太师和这么多大臣替你求情,朕且饶你一死。改发配辽东沈阳卫充军,明天就上路!”
孙燧跪叩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跟着锦衣卫,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杨廷和又道:“皇上,无风不起浪。孙燧所奏宁王一事,臣不无担心。请皇上下旨,速命巡抚江西都御史王守仁秘查此事。如确系有人造谣中伤,就请诛杀造谣者,以正中外视听!”
厚照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就照太师的意思,拟旨速办。退朝!”
退朝回到养心殿,厚照急召兵马大都督江彬见驾。
明太祖朱元璋自南京登基,共在位三十一年。因太子早殇,死后传位给皇长孙允炆,是为建文帝。时皇四子燕王朱棣镇守北平,拥兵自重,桀熬不驯。建文帝遂与谋臣商议,下旨削夺他的兵权。朱棣便起兵抗命,号称“靖难”;即平定国难的意思。这场南北内战打了四年,最后以建文帝败亡而告终。
燕王即位,改北平为北京,年号永乐。永乐十九年,以边患日重,须就近镇慑,乃迁都北京。后历传仁宗、宣宗、英宗、代宗(景帝)、宪宗、孝宗六朝,经八十余年方至厚照。
厚照登位时才十五岁,少不更事,听信身边的刘瑾、张永、谷大用等八个太监。尤其宠爱刘瑾,致其窃据国柄,残害忠良;广结党羽,矫旨乱政,海内沸腾。厚照成年后,耳闻目睹刘瑾种种不法情状,又从他家里搜出金银无数,以及衣甲弓弩、龙衮蟒袍等物。乃勃然震怒,将刘瑾寸磔处死;所有党羽,一概肃清。
转眼便是正德十三年。此时朝廷内有杨廷和,外有王守仁,倒也政简刑清、四海升平。厚照乐得不理朝政,日日与宠臣江彬、贴身太监张永等人或习武练功、或放鹰走狗、或微服私访,声色犬马,游戏人生。
江彬寅缘锦衣卫太监钱宁,得以谒见厚照。钱宁原是刘瑾的手下。刘瑾见他眉清目秀、肌肤细嫩,便让他入侍厚照。厚照爱他俊美敏慧,渐邀宠幸。有时醉酒,便枕着钱宁的大腿,彻夜长眠。
原来厚照是个双性恋者,既喜欢美女,又爱恋美男。钱宁虽是太监,但侍候男人,并不需所缺之物,前后门通畅即可。
江彬是山西大同人,出身纨绔。自幼入武当山学武。艺成从军,授游击一职。参与剿匪,卓有战功。由游击升为副总兵。乃厚赂监军钱宁,经他引见,方得以亲近厚照。
江彬不仅比钱宁年轻,容颜也胜他一筹。貌似处女,肤嫩如脂,竟是天下少有的美貌。伴驾供奉没几天,厚照便认他做义儿,赐国姓朱。又升他为大都督,统率京师兵马。威福尊荣,宠幸无比。
有了新欢,旧爱自然靠边。钱宁虽然仍留侍皇帝左右,但与厚照的关系却渐渐疏远了。他懊悔莫及。
江彬身穿便装,跟着张永匆匆而来。作为幸臣,厚照特许他不必每日上朝。
养心殿内,厚照正兜着圈子。一见江彬,顿时两眼放光:“闷、闷、闷!哎哟,朕都快闷死了!江彬,快想想办法替朕解闷!”
江彬略一思忖,道:“我陪皇上去御花园练功,怎样?”
厚照连连摇头:“没劲、没劲。朕的天罡游龙功天下无敌,练多了也没意思。”
“那我召集京师四营兵马来校场演武,请皇上检阅。”
“免谈、免谈。这套烽火戏诸侯的把戏,朕早就玩腻了!”
江彬挠头道:“不如我们去西郊打猎?”
厚照叹息道:“也不好玩。西郊猎场的野兽都快被朕杀光了!”
江彬试探道:“皇上既然心头郁闷,那就出宫散散心吧。”
“好主意!朕也这么想。”厚照一把握住江彬的双手,笑嘻嘻地问:“你说,我们去哪儿好呢?”
“我们老家宣府风俗恬美,富丽繁华;最多秦楼楚馆,美女佳丽无数。皇上何妨临幸?”
厚照大动其心:“好、好、好!你快去准备,我们明日就动身!”
江彬犹豫道:“就怕众大臣阻拦……”
“阻拦也没用!朕是皇上,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次日上朝,张永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心头烦闷,想去宣府一带走走。兵马大都督江彬随驾出宫,太师杨廷和留京监国,朝中大事,着其办理。众位大臣各司其职,稍安勿躁,朕回銮时自有封赏。钦此!”
此谕一出,殿下大哗。杨廷和率先劝阻:“皇上,鞑靼部小王子近来屡屡犯边;而宣府之地邻近边塞,倘遇寇警,皇上岂非自蹈危地?皇上心头烦闷,臣以为宜在宫中排遣,不可远游!”

太师一带头,其他大臣也纷纷出言抗奏。
“皇上若远游边塞,朝中既无亲王监国,又无太子临朝。万一国家多事,宫廷有变,臣窃为皇上危之!”
“皇上出宫游历,惊动地方、骚扰百姓不说,倘有匪人谋逆,行刺皇上,又该如何是好!”
“江彬家在宣府。皇上欲游宣府,必是他的主意。此等奸幸小人,竟敢置皇上生死、国家安危于不顾,真是罪莫大焉!”
江彬眼睛相着鼻子,只不作声。此时群情激愤,说的又都是事实,他百口莫辩。
“江彬以枭雄之资,怀奸邪之志。专一从谀导非,屡屡引导皇上戏月飘风、纵情声色;流毒四方,骇人听闻。臣请将江彬置罪,杀之以谢天下!”
厚照阴沉着脸听了半天,已是气愤难奈。又见众大臣把矛头指向了江彬,顿时忍无可忍,拍椅而起:“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连普通百姓尚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朕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不如一个山野百姓吗?你们非要朕待在这监狱般的皇宫里活活憋死吗?!出游宣府,朕意已决,谁敢再出言阻拦,朕绝不饶他!”
除江彬外,群臣哗然跪下,异口同声道:“宣府危险,游不得,请皇上收回成命!”
厚照脸色铁青,怔呵呵地说:“反了、反了!朕说的话,难道是放屁么?”
群臣也不理他,只顾叩头请命,刺刺不休。
厚照勃然大怒,连声大叫:“来人、来人!锦衣卫何在?”
殿外暴雷似的一声答应,顿时涌进一群衣甲鲜明的锦衣卫,将众大臣团团围住。
厚照森然道:“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同意朕出宫的,站起来!”
迫于威势,杨廷和等少数机变的大臣慢吞吞地立起身来,和江彬站到了一起。另外百余名硬骨头仍直挺挺地跪着,死活不肯起来。
厚照一挥手:“把这些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遵旨!”锦衣卫将地上的大臣架出殿外,杖如雨下。霎时皮开肉绽、血透朝衣。廷杖的呼啸声,大臣的喊冤声、号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打到三十几棍,一个身体瘦弱的大臣再也禁受不起,挣扎着喊了一声:“皇上,臣再也不能尽忠了!”双腿一伸,一命呜呼。
此后,陆陆续续又大臣奋力喊出“臣不能尽忠了,请皇上保重”的话,气绝身亡。五十重棍打完,共有十一名大臣惨死杖下。
厚照闻报,心头恻然。仔细一想,众大臣的话也不无道理,他出宫确有几分危险。现在自己硬要去宣府,未免对不起那十一条冤魂。再往下一望,廷和等大臣神情悲戚,如痴似呆。江彬也跼蹐不安。心里便有些懊悔,兴致索然道:“杖死的大臣按国礼厚葬。游幸宣府一事罢议。退朝!”
厚照由张永陪侍着回了永春宫。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召见江彬。江彬乐得回都督府歇息。
都督府虽然不大,却也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江彬进入内室,早有一个美人迎上来替他更衣。脱掉朝服,穿上便装。
美人年纪不上二十,身材纤美,雪肤花貌。一双俊眼,秋波盈盈,像是会说话一般,勾人魂魄。江彬没有正室,身边只有这个冯姓侍妾,小字纤纤。原是他替厚照选美时,自己私留的一个。
纤纤艳冶轻盈,江彬丰姿俊美,两人恰似一对璧人。自然情深意浓、誓同生死。若不是纤纤出身娼家,江彬早就把她立为正室了。
侍女端上香茶,江彬啜茗小憩。纤纤道:“阿彬,难得今天有空,我跳支舞给你看吧?”
江彬喜上眉梢:“好啊!我求之不得。”
纤纤出身乐户,自幼习练歌舞,色艺无双。她让一个懂音乐的侍女怀抱瑟琶伴奏,自己长袖一挥,翩然起舞。或如粉蝶穿花,或似天鹅游泳,或像彩云出岫。珮环叮咚,婀娜多姿;美目流盼,精光照人。
江彬看得兴动情浓、魂不守舍。曲尽舞停,他便将纤纤拥在怀里。使女知趣退下。二人相依相偎,携手步入卧室。
罗衣轻解,玉体横陈。纤纤的**美奂绝伦;腰肢纤细、肌肤莹白。**形似木瓜,饱满柔腻。江彬也是修长白皙、状如美玉,与纤纤的身体交相辉映。纤纤秀发低垂,爬向江彬脚头;江彬则抱住她的双腿,两人头脚倒置着缠绵。须臾又改换姿势,相拥相抱,柔情缱绻。江彬长久热烈地吻着纤纤,仿佛一个干渴的旅人在吮吸一眼清泉。纤纤的身子像蛇一样弯曲扭动。情爱的风雨突然急骤起来,脑中“轰”的一声炸响,两人迎来了那种振撼**与心灵的欢乐。
纤纤偎在丈夫胸前,娇媚地说:“阿彬,我问你一件事,你别生气。”江彬笑道:“这会儿你问我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气。”
“听说你和皇上有夫妻关系?”
江彬一愣,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但一转念,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坦然道:“是啊,我和皇上睡过觉。”
“那男人和男人……怎么干事?”
“跟男人和女人差不多,就像我们刚才那样。”
纤纤打了个寒战:“那你们俩,谁当女人?”
“当然是我啰!”
“你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可也没办法,谁让他是皇上呢?”
纤纤脸贴脸地抱住丈夫,流泪道:“可怜的阿彬,这也太委屈你了!”
江彬替她拭泪:“没事儿!皇上最爱的还是女色,他只是偶尔和我玩玩!”
一个侍女隔帘禀报:“大都督,江侍卫和杨侍卫求见!”
江彬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厅里站着一对青年男女,手握长剑,神骨俱清、英气勃勃。
“飞曼!”
“哥!”
江彬与女青年以兄妹相称。男青年上前一步,拱手抱剑:“少黎见过都督!”
“免礼!请坐。”三人分宾主坐下。纤纤随后出来斟茶。
江彬笑问:“你们两个大内侍卫,不在皇宫值班,跑到都督府来干什么?”
少黎道:“飞曼说想你了,要来看看你。我就陪她来了!”
飞曼白了他一眼:“他才不乐意陪我呢,是我硬拉他来的!”
少黎问:“都督,听说朝中今天有些变故,杖死了不少大臣?”
江彬道:“太师他没跟你说吗?”
“我还没回家呢?”少黎便是杨廷和的独子。
“皇上想游幸宣府,众大臣极力谏阻,结果龙颜大怒,酿成惨剧。”
飞曼愤然道:“皇上也太任性了,老是拿人命当儿戏!哥,你是他身边的红人,也不多劝劝他!”
江彬推脱道:“飞曼,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也可以劝他啊!也许你的话他更爱听。”
“哥——”飞曼娇嗔满面。江彬分明是在暗示她和皇上的关系非同寻常。
江飞曼是江彬唯一的妹妹,姿容艳丽,聪颖敏慧;江彬又亲自教以一身武功。哥哥带她进宫,说是保护皇上,其实是献妹邀宠。厚照也老实不客气,临幸了飞曼。但飞曼是练武之人,对房事没有特别的兴趣,既不会媚,也不好淫。厚照便不很喜欢,待她只是淡淡的。
飞曼和皇上的关系,少黎也是知道的。他见飞曼很窘,便替她解围道:“都督说的也是。我们在皇上身边当差,有机会是该劝劝他。”
又说了一会闲话,飞曼和少黎才告辞离去。
次日上午,飞曼和少黎一起在永春宫当班,飞曼有意和少黎挨挨擦擦、挤挤撞撞,靠得很近。
杨少黎少年才俊,身材高大,英姿倜傥;武功也不弱,飞曼很是爱慕。况且二人搭档已久,安危与共;少黎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硬是在飞曼心里筑了一个小窝。
皇帝身边,美女娈童不计其数,飞曼自知得不到他的心,便也没把心放在厚照身上。
飞曼的情意,少黎又何尝不知。但他却没有动心。一来飞曼是皇上的禁脔,和她偷情是要杀头的,二来自己心里也另有其人。
少黎急步前行,与飞曼拉开距离。飞曼又紧追上来。少黎道:“飞曼,我们俩别靠这么近好不好?皇上看见了,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
飞曼飞红脸嗔道:“胆小鬼!我们搭档这么久,肩并肩、脸挨脸的时候多了,皇上要杀你,早已杀了一千次了!”
“执行任务时除外!”
“现在不是执行任务吗?”
蓦然,张永扶着厚照出现在面前。二人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行礼。厚照扫了他们一眼,微微笑道:“飞曼,你来得正好,随朕去豹房吧!”
“是!”飞曼虽不情愿,但圣命难违,只得跟着去了。
少黎暗暗嘘了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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