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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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出事了么?!出了什么事?摔倒了?有刺客?还是……生病了?
可是看着红柳那副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哎……气质,气质啊!小美女!
当一个人处于极度惊慌的状态下该怎么让她平静下来呢?
原则上来说一般要以毒攻毒,可惜现在我不宜做剧烈的开口大叫运动,所以,我换了一种方式—将满满的一杯冷茶水泼向红柳,嗯,效果还算不错,至少,她现在不会再大喊大叫地让我的太阳**抽痛了。==+
“小主子怎么了,你慢慢说。”我尽量不牵动脸上的旧伤,轻声细语地问道。若是被我现代的朋友们听见了,怕不耻笑我个三四天啊。所幸,所幸,在这里没人耻笑你嗓门低,相反地只会嘲笑你嗓门高而已。
红柳深吸一口气,发出连珠炮弹:“四殿下昨日就说有些不适可却不让去请御医今日还坚持要去书院上课适才竟昏倒了福公公禀报了皇上让御医来看竟说是出了水痘现下已经被送进宁心院了福公公让我们快去照看着。”
……佩服佩服,小美女红柳竟然能将这么多字一口气不要换地念出来,实在是太让人佩服啦……
我不由得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以示夸奖。
哎!竟然只是每个人都必须得过一次的水痘么!==!害我以为小屁孩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呢。
“哎呀!春天,你……你怎地如此镇定,莫不是你根本就不担心四殿下么?四殿下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竟然……如此冷漠!”红柳愤愤不平地以看薄情寡义之人的眼神盯着我。冤枉我了不是?刚才是谁听见小屁孩出事了心里也跟着慌张沉重起来了呀?当然是我艾春天啦!
臭屁!你可别忘了在这个时代普通的一个水痘也会要人命的!
黑波没好气地提醒着我。我一听,顿时也着急了起来,对呀!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那还愣在这里干么?还不快去看看小屁孩到底怎样啦……
一行两人一金狼急匆匆地来到宁心院。
一进院门,就见地上跪了黑压压的一地的人,形势有些不对啊,我跟红柳相视一望,跟着跪了。一道久未听见的厉喝声在这个院内响起:“难道要等人都没气了才来通知朕么?一群该死的狗奴才!福全!你说,身为皇儿的近身内侍,竟连主子生病了都不知情,该当何罪?”
此人竟是当今皇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怜的福全首当其冲地受了罪。
“哼!你是该死!不过,现下,朕先留着你的贱命,若是皇儿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一干众人都要给朕的皇儿陪葬!”
一时,竟只听得院内响起了声声讨饶声,哭喊声及磕头声,乱得厉害。
“都哭什么!朕的皇儿还未去呢,你们真正是要气死朕了!起德,将这些人都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龙体为重啊,不防先听听刘太匠诊断如何。”名唤起德的公公弯着腰低声说道。此时,一名年约60来岁的男子倾身上前,向皇上行了礼,道:“皇上息怒,四殿下出的乃是水痘,所幸发现得早,现只要有人日夜精心照料四殿下即保无事。只是这水痘却是极易传染之病,还望皇上先行不要进内室探望四殿下,以免染上此种病因。”
沉吟半响,皇上似乎稍稍息了冲天怒火,正想发话吩咐福全安排人,此时那位太医顿了顿,又悄悄地上前一步,低声道:“只是皇上,这成年人士若是染上此病,恐是难以治愈的。”
声音即便是再小,在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院内却也听得很清楚。
一时,跪着的众人均是一脸惊恐地再次连连磕头,嘴里嚷着饶命之类的话,想是如近身服侍小屁孩,自己的命也就没了。
红柳也是未作声,我却不能怪她,人之常情,在要牺牲自己的生命的前提下,人都会有自保之心的。
皇上刚压下的火,此时燃烧得更加旺盛了。“好……好你们这帮狗奴才,反了天了!”竟连说话都有些打结了,可见是气得很厉害了。
想起小屁孩那张可爱又可恨的小脸,我站起身,走到皇上跟前说道:“皇上,我愿意照顾四殿下。”
皇上一见我,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在朕面前竟敢自称我?”
哪呢?!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俺啦……
我抽抽嘴,回道:“皇上,我……奴婢是艾春天啊。”
“是你这丫头!”他似乎是记起我了,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你不怕么?”
“回皇上,奴婢当然……怕啦,但是四殿下对我有再造之恩,更何况我想四殿下吉人自有天大的吉像,定能平安渡过此劫的。”瞧瞧,我这一番话说得是多么光鲜多么亮丽啊,哼哼!虽然说我是自愿想去照顾小屁孩的,但是至少也要让当今皇上记得我的好处不是?嘿嘿嘿,有好处不拿白不拿嘛!^o^

“哈哈哈……好!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人,你这小丫头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小四身边有你此等重主的丫头,朕很感欣慰啊。”
“皇上过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我也想大笑,哄得皇上开心是多么伟大的一件工程啊。只是脸上的伤却让我咝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的脸是怎地弄成如此模样了?”皇上自然是瞧见了我脸上的伤,眉头一皱问道。“哦,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小伤,已经快好了。”开玩笑,我怎么敢告太子的状啊。==!
见我不愿意说,皇上也未再追究。
“这帮奴才见了就心烦,福全,好生注意着,每日需报与我听了,若有任何差池,哼!起德,回宫!”
“是。”
“是!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福全颤抖着身体回道。
吩咐了我好生照看着小屁孩,转身回宫了,而那些讨饶的众人均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离去前或感激或同情或异样或仇视……等等多种多样的眼神一一望着我瞧。
我都一一视作未见。老太医一脸赞赏地望了我三秒种,伸手抚须点头笑道:“小丫头倒有些胆识,我现在将所注事项一一告知你听了,可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呀。”
“我知道了,刘伯伯,您不介意我称呼您刘伯伯吧?”我望着慈祥的刘太医,似乎见着了自己过世的外公,感觉格外亲热。
“呵呵呵,自然不介意,小丫头。”
“不过,刘伯伯啊,可否打个商量,您将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写出来好不好?因为我的记性,呵呵,实在是不怎么好呀。”我一脸尴尬地揉揉头顶,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以,可以。”
半响,拿着那张注意事项单子,看了看那上面的蝌蚪文,我晕!
“刘伯伯,你还是告诉我罢。”那刘太医一脸惊奇地望了望我,我额头挂着冷汗,他也不说什么,一一将那些个注意事项说了一遍,我只能尽量记牢呼,便往安顿小屁孩的内室走去。
在门口,碰着了福全与未离去的红柳。
红柳双眼通红,望了望我,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我急声打断她:“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没关系的,只是可能会累一些,不过,到时倒是要麻烦你为我跟小主子准备吃的渴的东西了,这几天,我可能要过过坐牢的日子啦。好了以后,记得给我绣个最最漂亮的香袋哦。”红柳的手艺真可以媲美我们湖南的湘绣啊。^o^
“嗯。”红柳重重地一点头,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福全低声道:“春天,我们……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只管叫我们去做,四殿下那里……就有劳你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小主子有事的,放心吧。”我重重地一拍胸脯,转身走进了屋。
小屁孩半躺在床榻上,满脸通红,半合着眼,依稀可以瞧见脸上、脖子上、手上有些红点出来了,
瞧见进来的是我,他一愣,随即急促地道:“妖怪姐姐进来做甚!快快出去!”
ToT小屁孩不欢迎我么?
[他是怕传染给你呢,不识好人心。]
哪呢?!谁在跟我说话啊?转头一望,竟是黑波?!
“你跟来做啥呀,万一你一只狼也得了水痘,谁会给你看病啊!”
[它对我没用。]
黑波很臭屁地一扬头。==!I服了YOU!
“小鬼,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吼吼什么啊,没瞧见我也是伤者么?哼!亏我带病坚持来照顾你,你不识好人心,还要赶我走,哼哼!你越是赶我走,我越是不走,记住了哦,我这可不是免费义务的服务哦,我可是要收钱的。”一番话说得过多了,引起双颊有些生疼。
“妖怪姐姐不怕么?”小屁孩低声道。“他们都害怕,连父皇母后都害怕这种病……”
“你不是叫我妖怪姐姐么,我当然不怕啦!从来都只有病魔怕我而没有我怕病魔的事儿,小屁孩,可不要小瞧我了!哼哼!”
“那若是你输了呢?”小屁孩似乎有些精神不振了。“我才不会输呢,我怎么会输!小……”竟然睡着了?
望着小小的身躯躺在宽大的床上,显得那么弱小那么憔悴,不由得从心底升出一股对待亲人般的柔情,小屁孩,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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