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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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以影风奇为首而团团围住我们的人,我满头满脑的黑线—惨!被逮个现行!
“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春天,你真是不听话。”影风奇望着我说道,向我伸过了手:“过来!”
他叫我皇妹我不会头皮发麻,他叫我春天,我浑身都发麻!
下意识里朝着冷魄的背后躲了躲:“傻瓜才会过去!”
“你认为,你们逃得出去么?”
一个击掌,自那高高的院墙上齐唰唰地密密麻麻地立了一圈搭弓作射击势的人,当然那些个箭头是朝着我们的。
我心下一寒,逃得出去么?试想一下,若是那些个箭如密密麻麻的阵雨般朝你射来,你能全身而退么?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滴!
“冷魄兄,放我下来吧。”我低叹一声,再次逃跑计划失败!所不同的是,只盼冷魄与林起武能全身而退。
冷魄身形一僵,我俯在他耳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与起武的命得留着,目前他不会对我如何的,我对他们还有些用处。”
冷魄咬牙怒视影风奇,林起武脸色难看地望着我。
我下了地,站在一旁,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说道:“影风奇,我留下来,你得放他们走!”
“哈哈……笑话,你们现在已是本王的翁中之鳖,你想本王有如此愚蠢放虎归山么?来人,将这两人拿下!”
我将那匕首拿出,比上了自己的脖颈:“那你就替我收尸吧!”
“公主殿下!”
“艾春天!”
“你!”
影风奇脸色难看地瞪着我,突地一笑:“本王不相信你舍得死!”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好吧,手上一个用力—呜……真的好疼啊!“瞧,出血了。”我仿佛不过说的是流汗了般轻松,我艾春天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想想以前连打个针都会怕得要死的人,现在竟然拿把刀割自己的脖子都不害怕,我无话可说!
“……散开,让他们走!”影风奇冷喝道。
他盯着我,我突地想到,大叫一声:“你不许过来。”我全神贯注,生怕事情有变—电视上不都这么演么,万一那影风奇给我来那么一下,制住了我,再让人放箭,那我的血不白流啦!
他面色一紧,停住了脚步,那眼中的光芒我自动认为是在赞赏我,呵呵!
“快走!”我催着冷魄与林起武。
那两人暗一咬牙,纵身便朝那墙外跃去,可惜我却忘记了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身子一麻,已经动不了啦,只能干瞪着眼,听得那影风奇阴寒道:“放箭!”
只见那箭阵雨般纷纷朝着他们两人射去,冷魄武功要较林起武高许多,林起武中了一箭,冷魄长喝一声,真气暴涨,护着他逃远了,我一时,放下了心,只要不丧命在此便行了!
不过,瞧着那影风奇黑着一张脸朝我走过来,我抽抽嘴角,惨也!这下了不知道他要如何折磨我了!==|||
他伸手取下我手中的匕首,仔细打量了一番:“很不错的匕首,嗯?”
末了,见得我似不能开口,动手解了我的**道。我额头挂黑线:“这是我的东西,懂不懂礼貌啊?未经过我的允许就拿走可是偷!”
“你、的、东、西!”他阴冷一笑,突地单手扣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生生地提了起来!“你的人都是本王的,你还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么?哼!本王应佩服你才是,竟然敢威胁本王!你说,放走了他们,该当如何?”
他收紧了手掌,我严重感到缺氧了,大口大口地想吸进新的空气,却不能如愿。脸已经渐渐升温中了,想说话却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想掐死我!我就要做个吊死鬼了么?我不要!那多难看啊!人在求生之际爆发的动力是非常惊人的,我挣扎起来,双手死死地抠起他的手掌来,我想我的指甲已经将他的手背抠出血痕出来了罢,但他未放手,我的脚也用力地做着踢腿运动,渐渐地,我想我真的要被盛怒中的他掐死啦!
青白着脸,那舌头已经吐了出来,呜呜……叶儿,我反悔了,我不想死,我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想你,我好想你……叶……儿……
朦胧之际,突地感觉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坚硬的地上,然后便是美妙的氧气重新回归我的肺部了!
眼角挂泪,听得他说道:“将她关进大牢!”
“是!”
好吧,我想我还是死不成了,但是,可终于变成名副其实的阶下囚了。
大牢果真如电视中所示,冰冷潮湿阴暗晦气,老鼠蟑螂横行霸道,可是,这所大牢竟然只有我一人?!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惊慌起来,扯开喉咙叫嚷道:“有人没有?来人!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来人啊!该死的,影风奇,你不是男人!你以强凌弱,仗势欺人……”不知骂了多久,四周还是静悄悄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人了。
我一人蹲缩在那角落里,双手紧紧环住了自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鬼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世界上没有鬼,人还要比鬼可怕,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怕鬼嘛!
叶儿……你在哪儿?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又惊又怕又冷又饿又累又痛,渐渐地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你确定他会来?”偏房内,被艾春天错认为齐飞扬的齐某人有些不耐地敲着桌面,问道。
“本王自是确定。”影风奇面带微笑地回道:“二公子耐心些等好消息吧。”
“耐心,哼!那齐飞扬被逃脱,我岂能有耐心!他一日不死,我的登基大业便一日不成!”
“小不忍则乱大谋。”
突地自外间匆匆走来一位下人,俯到二公子身旁轻声说了些什么,那二公子一惊,抬起头来说道:“那女人有些不对劲。”
影风奇面色一冷,唰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转身便朝门外奔去,不一会儿竟是越走越急,到最后竟飞身而起,用起了轻功。
赶得牢房,见到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儿,竟是很明显地在发着抖了。
大手一捞,艾春天那张脸已经是铁青色的了,额头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细的薄汗,那发紫的嘴唇颤抖着,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竟发出了咯咯咯的清晰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身子竟是冷得似那冰一般,大喝一声:“传大夫!”
一番看查下来,她竟是困受不住那牢里的寒气,而发了寒,配了药让她服下了,只是到得夜间,听闻那下人回报,她浑身仍然冷得实在厉害,加盖几床棉被都不管用,影风奇一咬牙,喝退了下人,神思复杂地望着她半响,末了,牙一咬:“本王可不是救你,你之我还有用处,若你死了,本王到哪里寻个如此简单省事的方法!”
脱衣上得床去,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感觉那冰一般的冷意,她也似感觉到了温暖,不住地往他怀里靠去,两人只着薄薄的一件单衣,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贴着他,他自然生起了些男性反应。他长吸一口气,鼻际充塞的全是她自然的体香,他浑身一僵,闭目强作镇定,这个丑女人岂能让他如此失态?!
下意识里搂住她的手一紧,她似吃疼,不舒服地呻吟了声:“叶……”
听得她嘴里唤的是谁,他的脸冰冷得厉害:“早晚他的东西都是本王的,包括—你!”
到了下半夜,她又发起了烧,先前浑身如冰般冷,此际却又如火般烫,那张脸竟又是通红的了,伸手一摸,高得吓人,他刚想开口唤人,突地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闭了口,下得地来,自那准备好的面盆中拎起手帕,仔细地为她抹去脸上及身上的汗。
几番折腾下来,她缓缓平静了下来,他也累极,搂住她,沉沉睡了去,这一觉,竟似从来未这般睡得舒坦过。
好似被一群人挥棒狠揍了一顿,我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自口里发出的细微声响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我这个大嗓门发出来的:“水,好渴。”
有人似听见了,那甘甜的水流进了我的喉咙,我却觉得不够,贪婪地吸着那杯子不肯放,耳边似依稀听得有人说道:“够了。”
我见那水便要离我而去,一急,睁开了眼,鼓起全身的力气叫道:“不够,我还要!”
眼前的景象让我头脑一片空白,哪呢!这是什么一种情况?!
我那后背靠着人的是那个软禁我想要拿我来威胁影舞叶并将我快要掐死到那阎王殿门口又将我关进大牢的影风奇么?
等等,让我想想—我不是在大牢么?那现在我为什么在床上?他为什么也在床上?最最关键性的问题便是—他为什么与我一起在这床上啊!
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仇人怀里,我挪动酸疼的身体,转到了床的另一侧,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那沙哑的声音让我听了手上的汗毛直竖—实在有够难听!
他一怔,下得床去,慢条慢理地穿起了衣衫:“这便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像个傻瓜般盯着他。
他似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乖乖地养好身子,本王可不想让他见到的是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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