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家闺秀之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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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唐月滢在赵启岳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已基本痊愈。在这三天里,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却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唐月滢已订亲的事。赵启岳不是不想谈,而是有太多的顾虑,不知该如何谈起;而唐月滢却是在等他开口让自己退婚。两人都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坚持着,似乎在比试谁能沉得住气。
已经痊愈的唐月滢不可能一直呆在郑文信的家里,在确定无法等到赵启岳开口后,她决定向郑家辞行了。
“我想明天离开这里。”唐月滢的话让赵启岳一惊。
“你想回去了?”他似乎还不敢确定。
“毒都已经解了,不想再麻烦人家。”她的眼睛低垂,话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你——”,赵启岳有丝无奈,想启口的话却又忍住了,“既是如此,我便送你回去吧。”
“来的时候已经很麻烦赵公子,回去就不用送了。”唐月滢倔强的拒绝了他的好意,生疏的语言显示出心中对他沉默的气恼。
“你一个人是很危险的。”赵启岳的关心在唐月滢看来有些虚伪。
“我并不是一个人,有车夫陪着我。”唐月滢坚持着。
“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便勉强。”好脾气的他也被唐月滢惹火了。
“不知道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叶枢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这时郑家的一名仆人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门口,他向里张望了一会儿道:“赵公子,少爷有事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好,我马上去。”赵启岳向外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唐月滢便向外走去。
唐月滢一直是低头侧脸的对着赵启岳,不满之情溢于言表。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开房间,唐月滢才抬头向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倒在床边。
在唐月滢离开郑府前,赵启岳没有再来看她。她心中的惆怅是不言而喻的,但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那见面又有何意义呢?她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后,毅然的踏上了回家的路。却不知在她刚离开不久,赵启岳便赶来回来,他除了是想在分开前再看看她外,还要告诉她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很可靠的,而且已基本得到了证实,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与唐月滢有关,更确切的说是与胡公子有关。
他被郑文信叫到前厅后,得知了一条与毒须有关的线索。说是已经查出当初偷窃毒须的人了,只是还没有抓到。那人原是准备将毒须转手出去赚一笔,但没想到的是买家从开始的两三个增加到十几个,以前谈妥的价钱比起后来的人太少,那偷毒须的人便不愿卖了。但之前的人却扬言说,如果不卖给他们便要报官抓他,于是起了内哄,他便以交易为名向前几位买家下了毒,再将那些人带来的银钱给抢了。那人尝到甜头以后,便又一连干下了好几起下毒抢劫的勾当。南京有一位买家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便不愿再与他做买卖,但那人却威胁他如果不给钱就将他全家毒死,迫不得已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目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帮他一把。

赵家被拜托了此事,他既然得到了消息,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们谈好的交易地点,埋伏了一天才将那偷毒须之人抓住。经过一夜的审问得知,那偷盗之人是与胡家钱庄的胡公子一起策划了此事,唐月滢之所以会中毒,也是因为他们分赃不均,他为了给胡公子一点警告才做的。
当赵启岳了解到这件事后,便不打算再沉默下去,他本想在唐月滢离开前跟她谈谈与胡公子退婚一事,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反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等他将胡公子的罪行查出来,唐月滢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退婚了。
但事情并不会跟着人所想的思路来发展,虽然已经知道胡公子与偷毒须之人是同伙,也知道那人抢来的钱两全都在胡家钱庄,但毒须没在胡家,只是凭那人的一面之词是无法定那胡公子之罪的,必须要想一个好办法才行。
唐月滢这边因为已经痊愈,所以行进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只用了三天半的时间便回到了唐家。唐夫人见女儿平安回来,激动得泪流满面。唐老爷虽然也很高兴,但他毕竟是男人,自然是将对女儿的感情摆在心里,只听他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就别再哭了,月滢回来是喜事呀。”他一边安慰着唐夫人,一边吩咐仆人去准备唐月滢爱吃的东西。
“你先回房去梳洗一下再出来用午膳。”唐老爷知道唐月滢一路上很辛苦,但也知道唐夫人思女心切不忍放她离开,只好出言安排。
月滢乖巧的接收到父亲的心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房里已经按唐老爷的吩咐放好了沐浴的大桶,桶里冒着氤氲热气,水面还飘着一些刚采下的花瓣。
“啊,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唐月滢心情舒畅的泡进了桶里,一扫近日的郁闷。
“喂,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嫁给那个胡公子了。”叶枢虽然被唐月滢施了玄术什么也看不见,但嘴没有被封住。
“为什么?”唐月滢一边玩着水,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这次回来以后,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叶枢将自己心中的化不开的疑问说了出来。
“哪里怪?”唐月滢皱起眉也前后的想了想,但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记得吗,在你中毒的第二天那位胡公子来过,当他知道你是中毒以后便神色慌张的离开了,刚才在前厅也没听见你爹娘提起胡公子来看过你,作为已订婚的未婚夫,他是不是也太漠不关心了。”叶枢仔细的分析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那天他离开时我倒是没太注意,他的神色慌张吗?”顿了顿她又道,“或许他在此期间来过,只是母亲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而已。”
“是这样吗?”叶枢对唐月滢的话不敢苟同,“或者应该说因为你不在乎他,所以不什关心吧。”
“不在乎他吗?是这样吗?”唐月滢自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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