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家闺秀之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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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一天,在篮球场上恣意纵横驰骋,挥洒青春的汗水是叶枢最大的乐趣。现在却在一间阴暗的小屋里,被逼着学大家闺秀的样子走路,对他来说不能不算是一种痛苦。
唐夫人一大早就来到房间里,因为是自己女儿的房间她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倒是让叶枢显得有些困窘。叶枢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文化素质不算高,对他说的最多的话除了努力学习便再没有更细腻的表达了。
总是早出晚归的父母很少有时间与叶枢交流。自从叶枢上了小学三年级以后,多数的家事便落在了他的肩上。刚上初中时便遇上国有企业改革的大潮,父母的厂里陆续有人下岗,父母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便更加辛苦。他虽然进入青春的叛逆期,但看着父母逐渐衰老的容颜,便不忍忤逆他们,只是在学习与家务的间隙抽出时间来从事他热爱的运动——篮球。高中后的他渐渐展露出自己的才华,成了学校的一颗明星,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还被誉为校队里的“篮球飞人”。父母的单位在经历改制后也渐渐稳定下来,他们的注意力终于回到叶枢身上,但他们已经无法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
叶枢回忆着自己的事,有那么一会儿的失神。回过神来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唐夫人也对他回以微笑,并动手为叶枢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裙。
吃过早饭后,唐夫人将叶枢带到一个别院里,那里平时少有人出入,是练习走路的好地方。如果练习时只有唐夫人和他,叶枢会感觉好很多,但偏偏耳边不时传入唐月滢的叫嚣声,让叶枢不胜其烦。叶枢不明白女人怎么会喜欢用这种扭来扭去像条水蛇一样的方式走路,尽管他曾经也没对这种方式提出过质疑,但换到自己身上便感觉很难受了。
我怎么会答应她的要求?我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学女人走路?叶枢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被这个懂魔音的唐僧后裔给洗了脑。他艰难地学着唐月滢的这位千金大小姐迷倒众生,婀娜多姿轻移莲步的样子。
“错了,又错了。我不用看也知道你错了。”唐月滢在叶枢耳边唠叨着,这让正在努力适应这种走路方式的叶枢满头大汗,心情烦躁,脚步越走越乱,姿势越来越别扭,忽然脚脖子一歪“扑嗵”,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连走个路都不会,把我的身体摔坏了你可以负责。”唐月滢大声的训斥着,十足一名严师的模样。我在学校是篮球队的支柱,如果我都不会走路,世界上就没几个人会走路了。叶枢满脸的不服气,但又不好对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女孩子发作,只得忍气吞生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
“好了,再来一次吧,不用太着急的。”还是唐夫人通情达理,要知道让一个男人学女人走路本来就很困难,学古代的大家闺秀走路就更不容易了。
“请你再给我讲一次要领。”叶枢对唐夫人要求道。
“你要还没记住吗,我都背下来了,你真是笨死了!!”唐月滢嘟哝着,就差没有请佛祖保佑了。
“你这么厉害就把我送回去,自己回身体里来呀。”叶枢的话让唐月滢闭上的嘴。唐夫人一听叶枢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女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叶枢生气了。其他人不了解她,所以说唐月滢是大家闺秀,但唐夫人了解自己的女儿,说话口没遮拦的,却没有坏心眼。

“你别去管月滢,她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不知道轻重,我替她给你赔不是了。”唐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息事宁人的向叶枢道歉。“练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呢?”终于想起叶枢也可能有名字。听了唐夫人的话,叶枢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如果还这么小气就太没意思了。
“我叫叶枢。”他爽快的答道。
“叶枢?师傅给我这个琥珀挂坠的时候曾说,我会与‘枢’字结缘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唐月滢在挂坠里小声地自言自语。
“那——,叶枢,再来练习吧。”唐夫人微笑着温和的道。“记住,两腿要并拢,脚尖着地,只能迈小碎步,上身要保持不晃动,注意腰要柔软,但弧度不要太大······”
叶枢在失误中不断的重复,中午只匆匆的吃了点东西,直到夜幕降临唐夫人终于道:“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接着练。”
回到房间后,叶枢立刻趴倒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太累了,比打篮球还累。”
“篮球是什么东西?”唐月滢又好奇的出声了,叶枢没工夫理她。这个烦人的千金大小姐已经烦他一天了,本来练习就已经很辛苦,唐月滢却像只苍蝇似的不停的在他耳边说话。
“你说啊!篮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啊!快说啊!”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叶枢终于招架不住了。如果唐大小姐不是困在琥珀挂附里,肯定会拉着他的手摇个没完的,叶枢暗暗庆幸。
“好了,好了,你不要问个不停,我告诉你。”叶枢压下心中的不耐。
“你说吧,我不说了。”说完乖乖的闭上了嘴,唐月滢第一次表现出了大家闺秀的态度。
“篮球——,简单的说就是将球投进篮框里的一种竞技运动,需要团队间的互相协作。”叶枢顿了顿又简略的说:“将人分成两队,分设两个篮框,以投进对方篮框里的球数多为胜。”
“这种运动有意思吗?”唐月滢似乎对此产生了怀疑。
“当然有意思,这可是我非常在行的一种运动了。”叶枢自豪的说。
“能不能让我看一次?”唐月滢有些挑衅的意味。
“当然可以让你看,但这是一项集体比赛需要组队才行,以后有机会再让你看吧。”叶枢说到篮球体力仿佛也恢复了不少,但想到现在的状况又不免带着隐隐的失落感。他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床顶的帘帐思绪飘到了那个充满青春热血的赛场上。
“今天出了一身大汗,来洗个澡吧。”唐夫人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你要把眼睛蒙起来,让我娘替我洗。”唐月滢在耳边下达着命令。
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叶枢总觉得在一个陌生女人面眼脱得光溜溜的是一件丢脸的事,但又总不能任由一身臭汗不洗吧。他只得蒙上眼睛任由氤氲的热气将全身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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